葉不凡,還有其餘的師侄們,先是爲之一愣。
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顧長歌究竟在說什麼東西。
旋即,二師兄,謝不語苦笑着開口:“師......師叔,你莫不是讓我們幾個師侄去對付偌大的烈焰宗吧?”
其餘人這下才反應過來。、
顧長歌剛剛說的意思不正是讓他們幾個小蝦米去抗衡整個烈焰宗嗎?
“噗——笑死我了。”
“好一個師叔啊,明明是自己惹的禍,現在竟然要讓自己的師侄們去頂沙包。”
“不愧是師叔,有事師侄上,沒事師叔來啊。”
旁人,聽到葉長歌的話後都忍不住的發出嘲笑。
幾個小師侄,修爲才堪堪開光境初期,雖然放在同輩之上,算得上是天之驕子天賦異稟了。
但是要讓他們幾個開光境初期去面對烈焰宗,這無疑是以卵擊石,蜉蝣撼樹啊!
連,一向沉穩的謝不語此刻都忍不住懷疑,師叔是不是說錯話了。
葉不凡一襲黑衣,站在原地,一雙深邃的瞳孔緊緊的盯着師叔。
沒人知道他現在究竟在想什麼。
“師尊......師叔是什麼意思?”
姬凌霜沉默了片刻,然後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明白你師叔是什麼意思了!”
還沒等她詳細說來,就聽到顧長歌繼續開口。
“你們真覺得自己抗衡不了烈焰宗?”
“你們真的覺得自己抗衡烈焰宗是以卵擊石,蜉蝣撼樹?”
“烈焰宗在你們心中真的不可攀越?”
一連三問,顧長歌的步伐已經靠近了幾個師侄。
面色帶着說不出的意味,看着他們四人。
無人說話,顧長歌再次一嘆,緩緩開口:“你們四人,在我眼中日後都是一方之擎,上天入地的大能。”
“現在告訴我,面對一個小小的烈焰宗,你們怕了,師叔很失望!”
說到這裡,顧長歌還非常配合的長嘆一聲。
語氣裡面帶着失望和落寞。
師侄們聞言,心中一動,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顧長歌繼續說道。
“不語,可曾聽聞一劍開天門,劍氣長揚九萬里?在我心中,你的劍法日後定能超過師叔!”
謝不語震撼,他可見過顧長歌的劍法的。
那一劍,天地變色,浩瀚不已,師叔竟然說日後自己的劍法能夠超過他?
“不錯,可曾聽聞三萬年前有一絕世大帝,以拳撼天粉碎虛空?我在你身上見到了他的影子啊!”
甄不錯,愣在原地,看着自己的雙拳,顫顫巍巍。
三萬年前,絕世大帝?
以拳撼天?粉碎虛空?我身上有他的影子?
真的嗎?
“不躍,你的刀法亦有狂刀大帝的影子啊,甚至說,更加狂暴一點!”
“不凡,你更不一般,師叔在你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四人,顧長歌僅僅用了四句話,就讓他們腦袋發懵,一片空白。
心中只有自己偉岸無比的身影。
顧長歌心中偷笑,自己現在做的,算不算騙小孩?
不過,也不算是騙,他們四人都是氣運之子,日後的成就就算和他說的不一樣,也差不了多少,前提是不夭折。
而顧長歌的出現,就是保護他們不夭折!
“顧長歌瘋了嗎?他在說什麼絕世大帝,撼天刀法啊?”
“不知道,總感覺他說的自己很牛逼的樣子。”
“也就騙騙小孩子罷了,我不信有人會信。”
旁人聞言,不斷的譏笑。
沒有人聽懂顧長歌話中的意思,也沒有人相信顧長歌話裡面的意思。
但是,和他們不一樣,葉不凡四人卻突兀的愣在原地。
目光飽含瑩瑩之火,謝不語右手抓住自己的搖扇,心中的那柄劍輕輕晃動。
甄不錯雙手捏拳,心中同樣有火。
王不躍刀法已經在顫抖。
葉不凡,心中有大道!
“師......師叔說在我身上看到了他曾經的樣子?”葉不凡,震撼不已開口。
戒指之中的姬凌霜,滿意的點點頭:“沒錯了,不凡,你的天賦和心性是我見過的人裡面最強的,就算是上界,也沒有幾人比得上,你師叔口中的意思,想必是對你的期望很高啊!”
“師叔.......”
“師叔原來真的這麼看好我們嗎?”
四人目光整齊看向正前方那道目光斜視天空的背影。
“唉。”
忽然,顧長歌嘆了一口氣,搖搖頭。
“師叔......”衆人,小聲的喊了一聲。
卻聽,顧長歌開口:“你們在我心中的期望如此之高,但是卻讓我很是失望啊!”
師叔對我們失望了?
四人無一例外,心中一緊,想要張口解釋。
“你們日後都是能夠稱霸一方,成就不朽功名的大能人士,現在竟然告訴我,你們怕了?”
“而且,還是怕烈焰宗此等在我眼中連垃圾都算不上的宗門,你們......你們讓我好失望!”
說完,顧長歌轉身朝着燕雲臺下面走去。
張鷹一死,其餘宗門也沒有停留的意思,趕緊將此等消息傳遞回去。
整個燕雲臺,只剩下了顧長歌和各位師侄,以及發懵,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白雲門弟子們。
一步.......
兩步.......
五六步.......
顧長歌的身影已經離開了燕雲臺,朝着山下走去。
爲了讓自己表現得更加失望和落寞,他身在還順手在旁邊提着一壺美酒,一邊飲酒一邊搖頭。
“嗯?怎麼還不把我叫停?”
“難不成我的演技不達標?趕緊叫停我啊,我還要裝逼呢。”
鋪墊已經到位,最後只剩下最後一個逼格。
顧長歌相信,最後一個逼格一出,從今以後,在各位師侄眼中,自己的形象絕對超凡脫俗。
是頂尖大能!
“師叔!”四人相視一眼,大聲朝下面喊道。
來了!
顧長歌心中一笑,但是卻假裝聽不到,繼續搖頭。
“師叔,我們錯了!”
咚咚咚——
幾道聲響傳來,顧長歌終於停下腳步,用餘光看向身後。
幾個師侄已經單膝跪倒在地,目光含淚的看着自己。
“你們這是?”顧長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