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晶晶臉上一陣羞憤。灰溜溜地起身。她眉眼揚起媚笑:“少庭哥,你可以不愛我,但我愛你是不會變的。我對你……隨叫隨到……”拋下一句元晶晶到房間收拾東西。
宋眉挽着徐敬的手臂跨進霍宅,剛進門就是一陣誇張的大笑:“哇阿,還是霍少庭有品位啊!把這家裝修地真是高大上……”
霍少庭還翹腿坐在沙發上抽菸,臉上一陣鬱悶,幽幽地發出低聲:“霍宅是我爸的手筆,謝謝。”
“哈哈……”得!馬屁拍到了馬嘴上,宋眉賴皮一笑:“原來是霍伯伯呀,霍伯伯的品位和大帥哥你一樣好呢。”
徐敬頭一次因爲宋眉笑了:“嘿,看不出你這傻大姐還有聰明的時候。”說着就隨着霍少庭坐在沙發上,手一扯,將霍少庭手裡的雜誌扯下。
“別看了少庭兄,這段時間是颱風頻發,海上風浪大,玩衝浪危險。”
霍少庭不屑地嗤笑一聲,正要奪回雜誌。
徐敬一臉認真:“真別看了,宋眉有話對你說。”
看他煞有介事的樣子,霍少庭鳳眸一轉,沉冷的目光落在宋眉身上。
宋眉在一截單人沙發上坐下,瞥一眼徐敬:“不是我要對霍少庭說,是他要對我解釋清楚。”
“關於昨晚?”徐敬輕哼一聲:“少庭不是對你解釋清楚了嘛,他不方便送若恩回家,才讓你過去把她喚醒。”
“不是這個!”宋眉用力擺手;“這事兒我想來想去還是得和你談談……不然若恩就太可憐了……”
男人素來沉靜的眼眸閃了一瞬。
宋眉注意到他眼神的變化,聽了一會兒。難得認真地開口:“爲什麼讓若恩打掉肚子裡的孩子?寶貝是無辜的,就算你不要他,他還可以跟着媽媽長大。”
孩子!
霍少庭愕然地看着宋眉,雙眉凜起:“元若恩懷孕?”
“還裝?那天我在婦產院遇到若恩打電話給你,是你說的知道若恩在醫院,又掛我的電話。”宋眉張牙舞爪道。
霍少庭一怔,也不理她,起身上樓打手機。
於是徐敬和宋眉就聽到霍少庭如洪水猛獸般對着手機狂吼:
“對,是叫元若恩!”
“通知下去,哪個醫生敢碰她肚子,立即趕出金城!”
額!宋眉聽的那叫一個清楚真切。他要若恩的孩子?
“嘿嘿。”宋眉一笑:“霍少庭他這麼聽我話。”
徐敬得知事情的原委,嗤笑一聲:“所以說你是個奇葩,若恩懷孕沒有告訴少庭。”
宋眉的眼底一片駭然。若恩竟然瞞着霍少庭!難道孩子不是霍少庭的?
東山嶺的盤山公路上,一輛女款車子高速行駛。
開車的女人身材火爆,妖嬈嫵媚,一身豹紋,露出纖細的蠻腰,只是她的臉色格*沉。
孩子!該死的孽種!她竟然敗給了孩子!不!她不甘!讓霍少庭那麼絕情地將她趕出霍家!
打開汽車廣播,正在播放最新新聞。
聽到主持人輕鬆播報着當日的新聞頭條,元晶晶本就難看的臉色變得一片鐵青。
嗖,她踩了剎車,跑車停下,她的臉憤憤地趴在方向盤上。
霍少庭!你果然夠狠!竟然裝不認得我!
一切,只爲了討好若恩,和她複合做準備?
不!她絕不允許!擡起頭,眼底一片陰冷。
與此同時,各大門戶網站以及報紙頭條同樣被這則聲明佔據着。
“近日流傳一些關於我和某主播的報道,涉及的人名屬我從未謀面的人士,內容爲憑空捏造,全不屬實。所有提及同居的報道亦純屬杜撰,硬要將我們牽扯在一起,可見其居心叵測。我不會對荒謬和失實的報道作出任何迴應,我在這裡懇請傳媒能保持克制,特別是客觀、持平的專業操守。在保護我所有家人的感受的前提下,如需要訴諸法律,我亦在所不惜。”
“聲明人:霍少庭?”張玥埋頭翻看着手機新聞。看到這兒,忽而擡頭衝着身旁的若恩。“有意思!”
若恩和張玥是到婦產院體檢的。忽然聽到她嘴裡蹦出一句。“什麼有意思?”
張玥將手機拿給她看。“霍少爲什麼發這種聲明?和元晶晶撇清關係?爲了你?”
若恩低頭掃了一眼。原本平靜的心突然跳動地厲害。
她心中慌亂了許久,說:“哪有,還不是要保護霍氏聲譽。”
檢查結束後兩人走出醫院大門,門前橫着一輛光鮮的跑車。
進進出出的車輛都對跑車退避三舍,然跑車依然很大爺地停在路中央,竟也沒有相關的人員過去制止。
張玥看了一眼:“那車是……”
車門打開,一個穿黑色西服的男子走下來。
看着走來的人,兩人停下腳步,驚詫地瞪大雙眼年。
“佔用少夫人點時間。”阿諾瞥一眼跑車:“少爺在車裡等你,希望你和他談談。”
“阿諾,他和我有談的必要嗎?”
阿諾想了片刻:“權當給我一個面子,好嗎?”霍少庭教他這麼說的,說若元若恩拒絕,他就這麼說。
若恩一愣。沉默了片刻,鬆開張玥的手:“等着我,一會兒就來。”
果然是少爺,多麼瞭解元若恩的脾氣。
張玥看霍少庭專門到醫院找若恩,心裡隱隱覺得事情有轉機。
忙說:“不急,我和這位帥保鏢聊。”
駕駛座上,戴茶色墨鏡的男子探頭衝她擺手,隨即打開車門迎接走來的窈窕佳人。
若恩卻刻意繞到後門,打開車門做進去。
他似愣了一瞬,關上車門。
回頭看她,摘掉墨鏡,一張英挺精緻的面容撲面而來。
霍少庭穿麻質的灰色襯衫,襯衫放在西褲中,黑色皮帶,外面套一件白色休閒西服外套,浪漫迷人地讓人移不開眼,所以若恩沒敢多看,將目光別向車窗外面,視線落在張玥和阿諾身上。
“張玥認識阿諾?”霍少庭隨着她的目光望去,沒話找話說。
“貌似在打聽阿諾的星座。”若恩的聲音極爲冷淡。
他輕笑一聲:“怎麼她不問我的星座?”
“還用問,霍總天蠍座。”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告訴她他的生日是11月11日(生在光棍節,怕失去威嚴)。
蠍子都是冷酷無情的!若恩嘴上答:“我是張玥的朋友。”
“朋友陪你打胎?”霍少庭話鋒一轉,表情全變。
若恩一呆。這個人醞釀了半天,原來就是在引出這話題。
夠陰吧!蠍子中的蠍子……蠍子精!可他是怎麼知道的?
宋眉!
宋眉竟然告訴了霍少庭!
若恩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沉默了許久,她啓開紅脣:“這事兒和張玥沒有關係,是我要求她陪我來打胎,她勸我留下孩子,可是我……”
她沒說下去,只因爲霍少庭的臉色陰鬱地像颱風來臨前的天空。兩個月前,我說要給你一個孩子。然後我們……”省略了後面若干細節,給她留有回憶的空間。
若恩的臉頰微微泛紅。“霍總對自己的能力未免過度自信。”
“我的能力怎樣,你難道不清楚?”
若恩猛地望他一眼,再度別開視線。“忘了。”
他眯起眼眸,突然有種想把這女人帶回家狠狠蹂躪一番的衝動。
那樣她便能記住他。
沉默了片刻,他輕聲說:“孩子是我的?”脣邊有一絲愉悅的弧度掠過。
是啊。若恩只敢在心裡說。
“別人的。”
他愣了許久。
眯起眼眸,眼底燃燒着怒火:“文瑞豐……或者……”冰冷的語氣彷彿來自地獄。“金御?”拍賣會上那個男人把她帶走,而她又和金御一起出現在賭場。
若恩緊咬着牙。“爲了保護孩子的爸爸,恕我不能告訴霍總。”
“你不需要保護我。”霍少庭繼續以爸爸的身份自居。
“你……霍總沒有別的事,恕我不能繼續奉陪!”
“最後問一遍,孩子的父親是誰?”他失卻耐心般低吼一聲。
“不是你。我沒有理由撒謊。”元若恩一面答一面推門下車。
身後傳來他幽幽的嗓音:“是不是我會調查清楚,在此之前,元若恩你給我安心養胎。”沒有人看到他漆黑的眼眸中劃過一絲頹廢。
“嘭!”車門重重關上。
她養胎也是爲了她自己,而不是爲他霍少庭。
若恩憤憤地想着,白皙纖細的手掌不由得下滑,她的手心緊緊貼着自己的小腹。
他要調查?他憑什麼調查?孩子是她的!
可她莫名地緊張,一旦被霍少庭知道孩子的月份,他是不是要逼着她生下孩子然後將孩子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