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眉……”
因爲手機開着免提,宋眉聽到了徐敬喚着她。
“別哭啊,我又沒說要和葛丹詩複合。”徐敬的聲音很是無奈,也很是無辜,更多的是擔憂。
宋眉整個人愣住,衝着手機:“那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都沒有。”徐敬莫名其妙:“就想打電話和你說說話,想你了。”
宋眉狐疑地擡起了頭:“徐大總裁一整天都在法國各大景區玩得樂不可支嘛,哪有時間想我。”
“客戶好心邀請我,我能不給人這個面子嗎?”對方頓了頓:“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去了巴黎的景點?”
“就是知道。”宋眉心中腹誹,還不是你那前任把照片鋪天蓋地地發過來。
徐敬呵呵一笑,似乎對她的小性子很是喜愛。“別哭了,再哭我就買機票飛回去了。”
“那你什麼時候來?”宋眉期待道。
“明天晚上。”
“不是至少要三天嗎?”
“爲了趕回去見你,把行程壓縮了一下。”
噗嗤一聲,宋眉終於笑了,原來她的敬敬還想着她,這就夠了。
“傻姑娘,多大人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徐敬的聲音帶着無盡的寵溺。
就這樣,兩個人聊着,徐敬溫和膩味的聲音伴着宋眉進入了夢鄉。
這一晚上,她睡得格外香甜。
清晨起牀走出房間,老媽盛了一碗蓮子八寶粥給她:“徐敬什麼時候來?他有沒有跟你提結婚的事情?昨天你程阿姨可是撂下話了,小依和煒年的事兒,都是小依自己單方面對煒年有意思,煒年心裡記掛的人是你,你程阿姨也沒有因爲小依是州長女兒的身份認可她,反而對你很看重,煒年那孩子也對你情有獨鍾,他現在照樣等着要娶你……
”媽別說了,我自己的事情我心裡有譜。”宋眉平舉起右手,制止母親繼續說下去。
吃完八寶粥,宋眉駕車去若恩家。和佑佑玩了一整天,晚上回家,車子突然爆胎了。車子停在大路中央前進不得。開車這麼久,宋眉還沒遇到這樣子倒黴的事兒,車子停在路中央,後面不斷有人按出車鈴警示她。
她着急了:“按什麼按,沒開過車?”就是這一聲高音的叫聲,後面車主認出宋眉來。
“呦,宋眉,沒有和徐大少在一起啊。”後面的車門打開,車子上胯下一個身穿火紅包臀裙的女人,一頭捲曲的波浪長髮,像火雞一樣扭腰走過來,跟着她走過來的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
這樑寶寶不是喜歡徐敬嗎?什麼時候又勾搭上這樣的男人,可見這女人接近敬敬的目的根本就是爲了錢。
“該不是徐大少有了新歡就把你給甩了吧。”這會兒樑寶寶的本來面目算是露了出來。“身爲好朋友,我早就勸過你,那樣的男人是出來玩的,不適合你。”
她也不看那男人,兀自對樑寶寶說:“恰恰相反,我和徐敬的關係一天比一天好,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你……”樑寶寶花容失色:“感情那麼好,你車子出了問題,他怎麼沒有出現?”樑寶寶緊緊握着拳頭,用嫉妒的眼光看着她。
宋眉懶得對她解釋那是因爲徐敬人在法國。只說:“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外人,管那麼多幹嘛?”
“眉眉,和你打架的是你,我沒有說你什麼,你這是跟我置什麼氣?”葛丹詩一臉委屈地看向徐敬。“我這也是爲了你和敬好……行,算我多嘴,你們聊。”說着她已經委屈地退到了一旁。
“臭丫頭,怎麼說話呢!”身邊的彪形大漢突然惡狠狠地推了一把宋眉的腦袋。
“你幹嘛推我?”正準備撥打救助電話的宋眉的手機一下子丟落在底面。
“推的就是你!讓你牛!”這次換樑寶寶推了一下宋眉。“我那廣告項目要不是因爲你,也不會丟掉,宋眉,今天我就老賬新賬一起算……”
“啪!”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欺負的宋眉揚手就給了樑寶寶一個巴掌:“做人別這麼絕,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樑寶寶哇的一聲哭了,投入了彪形大漢的懷裡:“她打我,她居然敢打我!我的廣告項目本來可以大賺一筆,就是她從中作梗,不但毀了我精心的設計項目,還讓老闆降了我的職!她就是這個樣子,做大小姐做慣了。”樑寶寶哭哭啼啼,不停地控訴着宋眉的“罪狀”,絲毫不提她如何勾引徐敬未遂。
“爺的女人你也敢碰,簡直是不想活了!”那男子顯然也沒有想到膽敢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動了自己的女人,一手抓住了宋眉的胳膊。
咯嘣,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宋眉痛得尖叫一聲,樑寶寶看宋眉的表情不對,又看遠方交警已經走了來,知道這個男人闖禍了,連忙拉着身邊的男子逃跑,連車子也不要了。
宋眉住進了醫院。已經到了晚上,醫院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修長的身影奪門而入。“怎麼回事?”
竟然是徐敬。宋眉心情激動地看着徐敬:“沒什麼,你回來了。”
“傻姑娘,胳膊都打上了石膏還說沒什麼,你怎麼和男孩子一樣,和人打架呢?”
“這是爸媽給你說的?”
徐敬點了點頭。
宋眉心中委屈:“不是那樣子的。我今天遇到了樑寶寶,樑寶寶正好帶着一個男人,所以……”
“所以他們兩個人欺負你。”徐敬的眼底一暗,嘴角勾起森冷的表情。“很好,他們死定了!”徐敬幾乎咬牙切齒地說。
“多一事不如省一事。”這時一個悅耳的女音在身後響起,進門的正是葛丹詩。
看到葛丹詩,宋眉心中一顫。這個女人竟然跟着徐敬來醫院看自己,她可以做到這樣無所謂嗎?換成她鐵定不行,她承認,論沉穩,自己是沒辦法和葛丹詩比的。
“說到底兩方都有責任,你這樣再去找對方算賬,讓媒體抓住小辮子亂寫一通對徐叔叔和月光集團的聲譽都沒有任何好處。”葛丹詩看了一眼牀上的宋眉:“眉眉,你怎麼和這樣的人有來往?他們可都不是什麼正經人呢!”言語中充滿了對宋眉的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