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拂,鬱宅一院子的胡姬花睡下了。花園般的院子,樹木蓊鬱而安靜,精心修剪過的草坪中,小蟲不知疲倦地鳴叫,似乎他們的時刻來臨,興奮地不知所措。夏穎心垂着眼簾走向大門,從沒有覺得鬱宅的風景其實更像一副明信片,加之身旁有鬱緋的陪伴,一種完全的安全感讓她變得格外安靜,不覺沉醉在這樣的夜色中。
兩人一前一後邁進院子,忽然垂在身子一側的手猛地一熱,她驚訝地張大眼睛,不知什麼時候鬱緋已經握住了她的手,緊緊地抓住她的每一根手指。第一次發現她白皙的小手柔弱無骨。
鬱緋手上明顯的戒指此刻也變得柔和了許多,夏穎心由被動變得主動,緊緊地抓住他骨節分明略顯粗糲的大手,深深地靠在鬱緋身側捨不得放開,兩人就那麼幸福甜蜜地手牽手。大房子就在眼前,高挑的拱頂,潔白的大門不染纖塵。他們一起上了三級臺階,各自推開面前的一扇門,邁進大廳。
大廳裡電視還開着,菸缸裡滿是菸灰,可見鬱緋的確如他自己所說,自己一個人乖乖地呆在家,因爲一個人無聊所以只能抽菸看電視。思及此,夏穎心心中不免欣慰,便擡腳要往內走去。
鬱緋似乎自進到大廳以後腳便停止走動,他像一個支點,種在地面上,迅速把離心的夏穎心拉到懷裡。同時,腳向後瀟灑地一頂,門便被帶上,緊緊關閉。
“心兒,再也不要突然丟下我走掉了!我們不爭吵、冷戰了,好不好?”鬱緋將她鎖進懷裡,緊緊禁錮着她,攔住她的纖腰,使得她胸前的柔軟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前。
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夏穎心眨了眨雙眼。“也是我過於感性!想到過去種種就無法釋懷,過去的本應該過去,但我卻怎麼也控制不好情緒。豁達、足夠包容一切時,緋……就算你心裡想着她和她在一起也無所謂。因爲是你說的,你結婚的對象是我不是她,我擁有了你的人還有什麼不滿足?可是更多時候,我不能像其他做妻子的一樣明智,容忍你和她在一起,容忍你想着她,爲她傷心難過,便會加倍地說些刺激過激的話,讓你困擾。”
“那是因爲心兒喜歡我。”聽到她的低喃,鬱緋絲毫不介意她的糾結,俊美的面容閃過濃濃的興奮。
被說中心事,夏穎心瞪着他。“你怎麼知道?”
“就是知道!”鬱緋倔強地低吟。
“不對!你這樣的男人不是需要一個識大體,熱情活潑,不會感情用事,多愁善感的妻子嗎?”她不敢放開愛鬱緋,也只是因爲覺得自己不夠豪門太太的標準,怕自己做不好他背後的女人。
“想太多了吧!你是你,爲什麼不能多愁善感?”夏穎心的感情用事,是姚雪姍絕對不會有的,但也似乎這點,使得鬱緋下定決心娶這個女人。
“你豬啊!”夏穎心沒好氣。
“心兒是豬婆!”
“撲哧”一聲,夏穎心笑了。“鬱緋你敢再說!就把你脫光光!”鬱緋太可愛了!她怎麼會突然產生這種邪惡的衝動?
“來吧,心兒。”鬱緋一臉壞笑,目光大亮,深深俯下臉,以挑逗勾引的眼神和她對峙。
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就像膏藥一樣緊緊地貼住鬱緋的身體,他領口最上面兩顆鈕釦敞開着,露出一截性感的胸膛。
電視機裡播放起旋律優美的曲子。
什麼也不要對我說
還記得麼?還知道麼?
你和我關係就像飛雪
輕輕,明亮
閃爍如無邊海水般淡藍
相信麼?是這樣麼?
剛剛的吻的感覺是錯覺麼?
懷抱裡依存你的溫暖
空氣變得燥熱。許是受到歌詞的感染,既然這一刻的鬱緋是如此可愛,夏穎心終於鼓起勇氣捧起他的臉,緩緩地吻上。
鬱緋看着她媚惑妖嬈的神情以及微微嘟起的粉脣,猛地反身,將她重重壓向門板,絲毫沒有耐心等待夏穎心遲緩嬌羞的吻落下。
脣舌品嚐起她的脣瓣,柔軟的脣瓣又香又軟,吻上去的感覺細膩地仿若綢緞,沒有一絲細紋,舌尖沿着她的脣線輕舔,勾勒着她脣瓣的輪廓,舌尖捲起陣陣的香甜。
夏穎心的脣被問到腫起,由粉色變成了嫣紅的櫻桃。鬱緋的乾淨和香氣也深深吸引了她,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手輕輕地壓着她的後頸,主動迎上他的脣。
鬱緋沒想到她果然主動一次,而且這一動作比起前幾次嫺熟了幾許,心中驚訝了一下,在他的調教下,這女人明顯有了進步,他禁不住驚喜地停下舌齒的動作,享受着她帶來的美好。
“緋……”被他吻着,她小鹿亂撞,臉頰染上了一層透明晶亮的紅霞,就好像天邊的彩雲。
“恩……心兒……”他意亂情迷地低喘着迴應她,感受着她的體溫,香滑柔軟的舌頭,讓他欲罷不能。
“咯咯……”她似乎妖魅地輕笑了一下,笑聲似有似無,柔軟的雙手不覺穿過他的黑髮,清爽的髮絲根根穿越了她的手掌,總也抓不住似的。
鬱緋仿若被點着地火焰,終於鬆開了她的脣,癡狂地吻着起她緋紅的臉頰。
她的臉蛋晶瑩剔透,即使不施任何脂粉,也能向白瓷一樣質地細膩,光滑柔軟。她的五官屬於極爲耐看型,這讓素來自視甚高的鬱緋也情不自禁想要放低身段,甘心做她的奴,她的俘虜。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麗嫂跨上樓梯,站在門前。“張力,你確定少爺和少夫人一起回家了?怎麼二樓房間的燈還沒有開呢?”
張力摸了一把腦門。“好像是吧,要不我們進去看看?門還沒鎖!”
“好……”
對了!門還沒鎖!夏穎心用最後一絲理智想起了這個疏忽,她想要停止,否則她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被麗嫂看到,那她可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唔……”而鬱緋猛地一下衝刺簡直要了她的命,夏穎心就那麼軟綿綿地靠在門板上,白嫩的身子浸透汗滴,發不出任何聲音的脣死死咬住了他的手掌,以此宣泄着她的壓抑。
門外,麗嫂推了幾下門,終究沒有推動。
“算了信你一次,兩個大活人總不會看走眼!老爺和太太又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回來!”
“就說嘛,走了走了,打擾小兩口休息就不好了!”張力拋下一句,率先下了階梯,麗嫂跟隨他離開。
門內,夏穎心散着長髮,一張小臉緊緊地貼在鬱緋的胸膛上喘氣。
“下一條新聞:據天文學預測,明晚二十點十分左右,天鵝星系爆發大規模流星雨,屆時將有每小時超過三百顆的流星降落。據悉,新加坡各地低均可觀測,我臺將全程直播,還望廣大天文學者以及市民注意收看。”
黑髮遮住了夏穎心嬌羞的臉龐,鬱緋攔住她的纖腰,聽到新聞,他在她耳邊呢喃。“喜歡流星雨嗎?”那聲音比和煦的春風還要溫柔幾分,帶着無限的曖昧和寵溺。
“流星雨誰不喜歡。”夏穎心嘴裡嘟噥,卻靠地他更近,似乎想要藏匿在他的身體裡。
“知道了。”他沉穩地低吟。“明天晚八點,在家等你一起看。”
夏穎心驟然擡起頭,眼裡含滿詫異。“怎麼那麼早?公司新片的宣傳活動結束了?”此時,許是受到了太多不公的待遇,她真的受寵若驚了。
“不一定非要等活動結束,勞逸結合。”鬱緋說着,驟然將她抱起,踏上樓梯,帶着她走進臥室,輕輕把她放在牀上。
俯下身子,又吻上了她。
“該睡覺了……別……”
“乖,別拒絕。”莫名的,夏穎心的身心那麼吸引他,以至於他再一次要了她。
金沙酒店的賭場極富盛名,能進去的,少說也得有個千萬。甚至,不少爲財富榜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一個老者叼着雪茄走進去,站在衆多賭桌中的一張觀戰,身後一名身穿西服的服務生匆匆從外面走來,低聲說:“有位面孔陌生的小妞硬說認識你,被我們的人攔在外面!那長得可真叫一個正點呦!”
許景宗叼着雪茄,神色不動。“讓她進來。”
誠然,這賭場是他所開,見他需得按照規矩來。
當女人穿着一襲飄逸的銀灰色低胸露背連衣裙走進來時,幾名到賭場尋開心的老闆此時也顧不得輸錢所帶來的極大痛苦,自古看着這位令整個賭場爲之驚豔的美貌女人。
“乾爹……”先是聽到柔媚的聲音,眼前一亮,許景宗警覺的目光驟然彎起,濃重的皺紋顯現。
一襲性感低胸禮服的女子拎着精緻的手袋在他對面坐下,撥開俏麗的曲發,凝着他冷笑:“場子裡這些做小弟的是越來越不長眼了!”
“哦?誰這麼大膽子惹我的寶貝女兒不開心?”
點了一支雪茄,女人鮮紅的指甲夾住雪茄握在手中在沙發上坐下。“幾個人攔住你女兒,居然想佔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