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若恩終於忍不住問:“霍少就不喜歡動物嗎?”和他生活這麼久,還沒有了解過他的喜好,更無從窺探他的新。
“喜歡。”霍少庭開車爬坡,嘴角淡漠地吐出兩個字。
像是發現新大陸:“是不喜歡貓咪吧,那狗狗和兔兔呢,還是別的?”
“豹子。”他淡淡吐出兩字。
若恩瞠目結舌,秀眉恐怖地擰緊。
他是嫌她無聊故意打斷她的下文,還是說,他果然有這種重口味。
“沒話說了。”他漫不經心地握着方向盤,直視路面前方也不看她。“該我問你,你……今天出門做什麼?”
若恩身子猛地一顫。她一下子就想到在崇光百貨站被文瑞豐抱的情景。他該不會看到吧?
不可能!霍氏裡崇光十萬八千里。又不是拍電影哪有那麼湊巧被他看見!
他只是好奇自己的行蹤吧。
思及此元若恩儘量保持平常心,擠出一絲笑;“和張玥一起參觀國際會展中心。”
“只她一個?”
“是啊,完了之後……”若恩忽然想到張叔叔的話:“我們各自打車回家。”
說完就從後視鏡裡觀察他的臉色。
車子猛地一個急轉彎。若恩揚起身子跌撞到他肩膀上,姿勢有些狼狽。他又猛地踩了下剎車。
她看着他臉上的陰雲,心臟比身體受到的衝撞更大。
一顆心各種撞擊。
他這又爲什麼要停車,又要質問她?若恩緊張地幾乎閉上眼睛。
是的,她怕這個男人!身爲出色保鏢的女兒,她元若恩沒怕過什麼!現在卻怕了這個男人!因爲這個男人曾和復活節那晚奪了她身子的禽獸一樣,不顧她的求饒和哭泣把她往死裡蹂躪,還和那個男人一樣連續六七次。
多少個夜晚她睡在他枕邊,腦子裡浮現起那個幽深的夜晚,那個危險猙獰的蝴蝶面具。
那具壓在她身上的身體,讓她又怕又恨!
此時他突然剎車是什麼意思?懷疑她?思及此元若恩反而理直氣壯地叫囂:“這又爲什麼停車?”
“到家了。”
“……”元若恩一臉尷尬地發現,車子正等待大門打開。
她偷偷瞄着霍少庭深邃的眼睛。“霍少是不是懷疑我?”
“懷疑什麼?”冷冽的面部沒有任何神采,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這樣問,反而讓若恩不知該怎麼回答。沉默了許久,她說:“懷疑我的話……我的人,因爲……電視臺又爆出……爆出那樣的新聞。”她臉色暗沉下來,語氣透着無助。
“你以爲你是誰?”男人無情道。
若恩心裡一涼,扁了扁脣角:“就算我什麼也不是,也有必要消除誤會吧。”
沉默了一會兒,他扭過頭,下巴微揚,沉靜地啓開薄脣:“好。我聽你說。”
“我和張玥去參觀會展中心,然後就打車回家等你呀。”爲了文瑞豐,也爲她自己,這算善意的謊言吧。
“你……相……相信嗎?”緊張地擡起眼皮看着他睥睨的眼神。堂堂霍氏總裁併不好唬。
他凝了她許久。
“信。”一個字拋出,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