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看到不該看的

還有一個星期就是元旦了,這些天裡東方碩不知道忙些什麼,白天不見其人,只到晚間纔來到頤華宮。每一次涵玉想問他忙些什麼,可看他累得疲憊憔悴的樣子都不忍多問。只是涵玉不知道,每當涵玉睡着之後,東方碩總會睜開那剛纔還緊閉的雙眼默默的看着涵玉,涵玉稍一有醒的樣子,東方碩便裝着睡去。等涵玉睡去之後再度睜開眼睛,就這樣守着涵玉一直到天明。

涵玉的謊言並沒有使東方碩相信,可東方碩也沒有查到涵玉究竟是怎麼了。這一個星期裡東方碩派李威再次回到敬法寺,知道了涵玉找了淨悟大師,可卻不知道所爲何事。淨悟大師居然還是那麼一句:“不可說!不可說!”任李威想盡辦法追問,依然沒有結果。對於皇家寺院的大師,李威只能祈求,祈求沒有結果,只有作罷!

東方碩又揹着涵玉偷偷找了靜兒,從靜兒的口中知道涵玉遇到了麻煩事,但是靜兒卻也只知道主子做噩夢之事,其它的一概不知。不過現在的東方碩還是確信了一件事,那就是噩夢!涵玉真的做噩夢了!夢中真的遇到了惡鬼!爲此東方碩派人四處裡尋找高僧,道士什麼的,只要能驅鬼的都請進宮。共同商議驅鬼之事。

也許是東方碩夜夜不寐精心守護的功勞,這一個星期裡涵玉睡得倒是踏實,東方浩和那小涵玉的鬼魂倒也沒有來騷擾。加上宮裡精美的膳食,愛情的滋潤,雖是短短一個星期時間,涵玉的小臉明顯的好看多了。攬鏡自照,涵玉自己也覺爽心悅目、神清氣爽。

元旦一大早,靜兒就拿出了準備好的皇后要穿的正裝,鳳冠霞帔,涵玉瞧着直想躲閃。

“主子,皇上交待了,今天必須穿正裝,要祭祀祖神!”靜兒看着主子那躲閃不及的樣子,只覺得十分的好笑。主子一點沒有皇后的樣子,倒像是一個淘氣的小孩子。

涵玉嘆了口氣,還沒起牀時便聽到了一串串震耳欲聾的爆竹聲。問了東方碩才知道今天還有許多的慶祝元旦的儀式。只不過涵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放爆竹確實是宮裡過元旦的風俗,只是放的時間不一樣罷了。其實這個放爆竹卻很有講究,爆竹所放時間和長短,有着不同的意義。這個時間放這麼長時間的爆竹,卻正是驅鬼的目的。所有今天的活動都加了驅鬼的內容,這一切都將涵玉瞞在谷裡,東方碩就是要將闖進涵玉夢裡的鬼驅逐出境。

文武百官早已穿戴整齊神情肅穆的站立在祭祀大殿的兩邊,能參加今天祭祀的活動的文武大臣均是三品以上大員。祭祀時不只是不能亂言語,連咳嗽都不準的。如果有人咳嗽,或是弄出聲響來,往往會遭到嚴厲的訓斥。聽說有的官員爲逃避祭祀之苦常稱病不參加。

祭祀大殿兩側設長方形幄帳,中間供大梁朝列祖列宗配位。 祭禮開始,先是一系列的演奏。排簫和笛子發出喤喤的樂聲,其他樂器合奏共鳴,在肅穆典雅的樂聲中,先祖的神靈傾聽着子孫向他們獻上的和諧樂音。

接着祭祀開始,在**肅穆的樂曲聲中,皇上皇后率領妃子們及文武大臣們向着祖宗牌位鞠躬,再鞠躬。接着再獻上爲祖先準備的祭品。牛、羊、豬、鹿、兔、雞、魚,蔬菜等,美酒佳餚這些都與生前享用的“菜單”毫無兩樣……

一個上午涵玉跟在東方碩的後面沒有閒着,祭祀祖神,飲屠蘇酒…本以爲上午忙完祭祀活動便結束了,誰知道午膳過後宮裡又來了一批批的道士和尚們,分別在祭祀大殿和皇上皇后所居的宮殿作法。 涵玉心裡煩躁,可東方碩就陪在身邊,說是皇上皇后一定要陪到最後,這是宮裡的規矩。涵玉被這“規矩”二字管了下來,問起靜兒別的宮殿裡是不是也是如此,靜兒也不知道。既然如此,涵玉只能皺着眉頭忍着。

這一天裡最閒的便是江如雪,因爲她不是宮裡的妃子,也不是宮裡的下人,只能算是皇后的客人。這樣身份的一個人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裡倒是最清閒的。清閒的江如雪只能在宮中隨意的走走。江如雪一向不喜人侍候在跟前,一個人悠閒的踱向百花園。

籤於江如雪的身份特殊,進入百花園倒也沒有受到阻攔。雖然外面已是冰天雪地,百花園中卻是鮮花盛開繁花似錦,既美麗又清香的水仙花,像一個個小杯子一樣盛開在石頭砌成的小花盆中,花形別緻的天堂鳥,好像仙鶴在翹首祈盼,看上去是那樣的優雅。還有那一品紅、君子蘭、小蒼蘭、馬蹄蓮、仙客來、櫻草、瓜葉菊、四季海棠等等讓人目不暇接。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那迎雪盛開的梅,花瓣外層黃色,內層暗紫色,幽香浮動。

百花園中的假山在這百花園中的雪景下倒是別有一番景緻,江如雪也不知道今天突然就有了想爬山的心境,江如雪是深一腳淺一腳的慢慢向上攀登,聞着花香,心情倒是別樣的舒暢!如果江如雪知道上了山後會看到爛眼睛的那一幕,江如雪打死也不會上這個假山。

假山外冰天雪地,假山上的山洞裡卻溫暖如春。這裡已被佈置成了一個溫暖的小窩。回到大梁城後,一個星期梅妃與那趙清雲沒有機會見面,梅妃雖心中思念卻毫無辦法,而今天皇宮祭祀,趙清雲便跟着父親趁亂進了宮,這個百花園冬天裡無人問冿,倒成了兩人約會的理想場所。

古語有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的最高境界便是那最難偷的,最不敢偷的!小別重逢,倆人倒是熱情如火。對於趙清雲來說,外面的美女多的是,要國色天香的有國色天香的,要搖曳生姿的有搖曳生姿的,要淑女的要放蕩的各種類型比比皆是!可偏是對這個冒着生命危險來偷的女人來了勁,

江如雪在山洞之外便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那種哭不像哭,又似痛苦又似愉悅的聲音。從沒有經歷過的江如雪當然不知是怎麼回事,心中害怕卻又是十分的好奇。站在山洞外傾聽了一會便再也忍受不住好奇心的驅使,小心的向山洞內走去,離得近了,江如雪一下便驚呆了!只見兩條白生生,赤條條的大蟲糾纏在一起,定下心來,方纔發現那正在不斷髮出聲音的正是皇上的梅妃,而那個正在不停律動的男人居然也是曾經見過一面之人。

江如雪若是聰明一些,乘着那倆人正在激情時分小心退出也是可以,偏偏從沒有見過這樣場面的江如雪當即嚇得大叫起來,這一叫不要緊,那正在享受雲雨之歡的倆人更是掉了魂一樣的停下了動作。一時間三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僵在了山洞之中。

“江如雪,你,怎麼是你!”梅妃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完整,倒是那趙清雲很快的恢復了平靜,忙將地上散落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

江如雪的叫聲高而長,估計若是平時,定會招來很多的宮人,偏偏這雪天裡百花園中沒有第四個人在,再加上今天宮中祭祀,別說江如雪這樣喊,就是再加上一個喇叭也不會有人聽到。這也是梅妃和趙清雲會選擇在這裡偷情的原因吧!但倆人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江如雪居然會跑到這假山上面來。

江如雪哪裡還有心思回答梅妃的問題,那一聲驚魂失魄的叫聲方一停歇,江如雪便轉身奔跑。也不顧忌腳下末融化的雪,不小心還跌倒了一跤。這情形倒像是江如雪做了壞事被人捉住一般。

“快,攔住她!”梅妃大聲的命令着趙清雲。趙清雲卻只是悠哉的穿着衣服,腳下卻毫無動作,眉頭緊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怎麼不去攔住她,現在可怎麼辦!”梅妃已顧不上穿好衣服,想到可能發生的後果,已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哭了起來。

“攔住她做什麼?她現在會聽我們的話嗎!”趙清雲淡淡的說。

“那我們怎麼辦?如果她告訴皇后我們怎麼辦?”梅妃已臉色蒼白毫無主意。

“今天皇后一定沒有空,她也不一定好意思告訴皇后,如果她真的告訴皇后,你可以來個抵死不認賬,反正她也沒有其它的證人!”趙清雲淡淡的說道,依舊趙清雲對年輕姑娘的瞭解,對於這種事江如雪一定會難以啓齒,真的等到她想說了,也不知是何時何地,那時來個死不認賬,誰也沒有辦法!

“這樣,真的能行嗎?”梅妃詫異的看着趙清雲,沒有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情他還能如此的鎮定。

“當然,你也可以想辦法讓她先失去皇后的信任,皇后最不喜歡的是什麼,就是別的女人想搶皇上,你只要動動手腳,想想辦法,說不定還沒等她說,皇后先把她趕出宮了!”趙清雲漫不經心的說道,卻聽得梅妃敬佩不已。

梅妃現在是用最崇拜的眼神盯着眼前的趙清雲,敬佩他不僅有着少有的男人魅力,更敬佩他居然臨危不亂,沒見他用腦子,居然如此好的辦法就出來了,所有的擔心只一會便煙消雲散了!

“掃興!”趙清雲惱怒的罵道,繫好衣服的腰帶,卻在望向梅妃時被仰慕的眼神所吸引。

“過來,本少年還沒有盡興!”趙清雲命令着,梅妃站起身來,激情再次燃燒。趙清雲才穿好的衣服再次散落在地上,山洞裡再次上演着旖旎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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