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張禪跟胡萬雙雙倒地不起,這可讓場外的觀衆們都揪起了心,因爲他們都下了重注了,要麼發大財,要麼懸崖見。
咳~咳~~咳
不一會兒,被大腳踹飛的胡萬,很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此時的他咳嗽不止,每一聲咳嗽都伴隨着一大口鮮血流出,這足見張禪的那一記飛腿,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哈哈哈、哈哈哈,我贏了、我贏了。”見張禪死死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胡萬立馬擦乾淨嘴巴上的血漬,忍不住激動的大吼了起來。
“誒~~,真是可惜了啊。”裁判臺上的葛唐,搖了搖頭,有點替張禪感到可惜了。
張禪的力量跟速度,絕對堪比一般武者,甚至還有超越之嫌,可是,張禪不會武技啊,會武技跟不會武技,這可是一道天塹。
若是張禪會使武技,估計十招之內,不,一招,一招就能殺死這胡萬了,只可惜,張禪不會。
“禪兒,禪兒他死了麼?”看臺上的張明軒,死死的咬住嘴脣,強忍着不讓自己落淚,雖然他並不是很清楚,剛纔發了什麼,但是,最後倒地不起的,是他的兒子,張禪,並不是那胡萬。
“嗚~嗚~~嗚,禪兒他還是武徒,身子骨還不怎麼硬朗,剛纔中了那胡萬釋放出的武技,我估計,嗚~嗚~~嗚。”看到張禪躺地不起,祝霞兒直接倒在張明軒的懷裡,然後哭訴了起來。
祝霞兒可是大武師,剛纔的戰鬥她可是盡收眼底。武徒中了武者的武技,這,就算不死,也必定重傷致殘,這,就是階級的差距,質的差距,有元力跟沒元力的差距,會武技跟不會武技的差距。
“這麼說的話,禪兒他,不就、不就……。”後面的話,張明軒也不敢再往下說了,強忍着的眼睛,也從眼眶裡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另一邊,胡家看臺上的胡高水,先前也是揪心的不行,不過,再看到胡萬能夠站起來的時候,他那是一把拭去了滿頭的虛汗,然後徹底鬆了口氣。
“哈哈哈,我們家萬兒贏了,贏了,終於贏了,快快快,快吩咐下去,大擺宴席三百桌,我要爲萬兒慶賀。”鬆了口氣後,胡高水直接歡呼了出來,這下子,就能好生一番,綽綽那張家的銳氣了。
“胡兄,令公子真是厲害啊,直接一招就殺了那張家的小廢材,真是了不起。”坐在一旁的惠鬆對着那胡高水拱手祝賀道。
“那是,你不看看是誰,他可是我胡高水的兒子,哈哈哈。”胡高水依舊在歡呼着,好像根本不擔心其他事情似的。
“胡兄,現在那小廢材已死,難道你就不怕那張家會惱羞成怒,然後對你我兩家下死手?”見胡高水這麼淡定,惠鬆便小聲的問了一下他這個問題。
“怕?哈哈哈,若是怕,我還會在這?”由於很高興,激動的胡高水便說漏了嘴。
“胡兄,難道說,你有後招?”果不其然,惠鬆還是猜對了,猜對了胡高水有後手,當然,他也慶幸着自己並沒有完全的反水那張家,還留了一手保命。
“這個嘛……。”胡高水的眼睛直轉悠,也知道自己已經說錯話了,但是,他並沒有承認,承認自己有援軍:“惠兄,你我兩家聯手,我還怕?只要我們齊心,他張家必亡,哈哈哈,我說的對麼。”
“對對對,這話說得對,只要我們兩家齊心,張家必亡。”惠鬆表面上迎合着胡高水說對,但是在心裡,對個屁,這其中肯定有貓膩,惠鬆可不是傻子。
擂臺下的平民觀看區內,之前把全部身家都押胡萬贏的小青年正在嘲笑着說張禪能贏的大漢。
“看吧,小爺我贏了吧,這下子,小爺我就能買好幾個丫鬟,在家好生伺候着我了,哈哈哈,你這個大傻X,竟然敢押廢材贏,真是笑死我了,諾~~,出門左轉,大運河在等着你。”小青年指着演武場的大門,對着大漢冷嘲熱諷道。
“小子,別…別……別,別高興的太早了,現在還不一定呢。”大漢可是押了大半身家在張禪的身上,這若是輸了的話,絕比跳河的節奏啊。
還有就是,雖然張禪倒地不起了,但是直覺告訴他,張禪沒死,絕對沒死,大漢咬着手指頭,在心裡面默默地祈禱着。
就在所有人覺得,張禪已經必死的時候,看臺中間的虎頭跟豹頭,則是抿起嘴脣笑了笑,張禪全身經脈具斷都能夠自我修復,就這小小的斷水掌,還能夠傷的了他?傻子才相信呢。
“葛唐導師,快宣佈我們家萬兒獲勝啊,我可等着帶萬兒回家療傷呢。”胡高水對着裁判臺上的葛唐,大喊道。
胡萬現在可是受了不小的傷,被重撞了一下,又被狠狠的踹了一大腳,胸部、腹部,此時那是絞痛難忍,內傷,估計也不輕。
不過,好在張禪已死,不然的話,死的可就是他胡萬了,還有就是,胡萬有點慶幸自己當初聽了他父親的話,將那斷水掌修煉至了小成,所以這才能夠一招逆轉,擊殺掉張禪的。
“咳~咳~~咳,我胡萬,纔是青騰鎮內,最強的第三代。”胡萬搖晃着他那已經受了重傷的身體,大吼一聲道。
“好,我這就宣佈。”葛唐見張禪也起不來了,便縱身躍下裁判席,走到了胡萬的身前。
“此次武道決鬥,胡萬……。”
“哈哈哈,我要贏了。”胡萬滿臉笑意,準備接受勝利者的歡呼聲了。
可是,葛唐的“勝利”二字,還沒有從嘴中說出,
一道響徹天空的吶喊聲,從不遠處傳了出來:“慢着!!”
吶喊聲,正是那倒地的張禪,從嘴中發出。
吶喊聲未落,張禪直接詐屍,從地上躍起,看樣子,好像一點傷勢都沒有。
“不可能,這不可能!!!”
無數的不可思議聲,從看臺上發出,大家都不相信,張禪竟然能夠生還,生還也就算了,張禪竟然連一點傷勢都沒有,這有點讓他們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媽蛋,真是嚇死寶寶了。”炎日下,張禪一頭的虛汗,身上的武服已經被那斷水掌,給劈成了兩段,不過,破損的武服下面,並不是血肉模糊的傷口,而是迎着太陽光,發出金光閃閃的金絲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