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舉如今剛從李天旭那裡回來不過兩日,卻也已經知道了林天如今在兩儀殿之中的情況。整個兩儀殿的氣血圈,除了趙忠舉一人外再也沒有其他人敢來和林天搭話。
就連同期入兩儀殿的弟子也不敢,汪瀟年幾人雖然在林天手中慘敗,但是餘威尚在。更何況作爲入內門多年的他就多少有着一些自己的手段。
林天性格孤僻,也不喜什麼結黨營私的手段,所以對人也多以冷漠的態度,這般情況就算有人想要投靠到林天的手下卻也沒有方向。
導致林天現在兇名雖在,但是聲明卻不旺,更何況到如今五殿長老也沒對外宣佈林天是其五殿共收的弟子,導致林天除了一打幾十的兇名之外再無其他的名聲。
哦不對,還有。因爲林天一怒之下摧毀凝心塔,所以除了兇名之外還有着脾氣暴躁的傳聞流傳於內門弟子之中,而且連日來遭到衆殿長老的毆打和懲罰也不悔改。..
短短時日竟然多次出沒於寒霜地獄之中。雖然很多人暗自佩服林天的韌性,但是更多的卻是覺得他死心眼,但凡知道寒霜地獄內實際情況的,都覺得林天除非瘋了,否則絕不會願意經常受那個罪。
其實林天去寒霜地獄完全是爲了修習自己的玄水鍛脈法,之前他就詢問過當時的看守弟子自己是否能經常來這裡修煉。
那時那位弟子不僅從來沒聽過如此的要求,更加沒有辦法回答甚至是答應林天所提出的要求,他只是輪班到這一天而已,事實上每位弟子也纔是三個月才能輪到一次而已。
林天在那位弟子那裡沒有得到答案。後來此事也因爲林天事情太多,所以暫時擱淺,近幾日才又重新對周浩然提及。
周浩然自然好奇林天爲何有如此要求,但是在得到林天以可以藉助玄水加強自身抵抗能力的回答之後,也很輕鬆的批給了林天可隨時入寒霜地獄修行的權利。
所以在熟悉了諸殿長老傳授和切磋的節奏之後,林天也抽出來時間,每日在寒霜地獄之中待上最少一個時辰,外人不知就裡,還以爲林天是因爲炸了凝心塔所以被罰。
趙忠舉自然是知道內情的,甚至就連玄水鍛脈法的事他都知道,林天此時早已經被趙忠舉當成交心的朋友,所以除了鯤神吞天決和自己現在身壞的不是真氣而是魔氣之外都不瞞他。
更何況林天就覺得玄水鍛脈法對於趙忠舉的修行很有幫助,趙忠舉在知道之後果然也大感興趣,這幾日正在做着心理鬥爭要不要真去試一下。
但是眼下他覺得最重要的不是自己去試驗玄水鍛脈法對自己的效用,而是先幫林天解決他的關係。其一林天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爲自己的事而起,趙忠舉心中自然過意不去。
其二嘛,也是趙忠舉實在是有點懼怕玄水浸身的痛苦,他之前一直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何時承受過那種痛苦,現在雖然因爲自己心態的轉變,有了要努力進取的心,可多少也得給他一點時間準備不是。
說幹就幹,在趙忠舉跟林天主動請纓之後,趙忠舉就從林天的房間中走出,他能在兩儀殿的時間也有限,眼下李天旭把他當寶,簡直就是一款都不想讓趙忠舉從自己的身邊離開。
李天旭就恨不得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自己所會的一切都交給趙忠舉,但是奈何趙忠舉的修爲太低,很多高級丹藥的煉製方法就算知道,卻也沒有足夠的真氣去煉製。
凝元丹已經是趙忠舉現在的極限了,而且趙忠舉畢竟名義上還是兩儀殿的弟子,總不回來兩儀殿也說不過去,所以這一次李天旭就給了趙忠舉七天的假期允許他先會兩儀殿之中。
趙忠舉在詢問了幾個弟子之後,順利的找到了汪瀟年幾人聚集的地方所在。遠遠的看見汪瀟年等人,趙忠舉就滿面堆笑的走來,抱拳施禮道。
“呦!汪師兄,多日未見,小弟我這心中對幾位師兄甚是想念啊,我這邊先給諸位師兄施禮了。”說着趙忠舉還真恭敬的彎下了腰深施了一禮。
汪瀟年面對趙忠舉這般做法瞬間就愣了,根本不知道趙忠舉這是要搞什麼玄虛,莫說他就算是衆人之中心思最縝密的孔高飛也不知道趙忠舉要做什麼。
汪瀟年雖然不知道趙忠舉要幹什麼,但是畢竟是兩儀殿氣血圈的老大,經歷的風浪也不少,短暫的停頓之口,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免了,我可受不得師弟這般的大禮,難道我不怕林師弟再因爲你找我切磋一番嗎?”汪瀟年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其中的隱含的話,就是他趙忠舉是一個只能依靠着林天狐假虎威的人。
趙忠舉的心思八面玲瓏,自然聽出汪瀟年話中的意思,但是他卻毫不在意,臉上繼續帶着笑意的說道:“汪師兄這是說的哪裡話,莫不是還爲了上一次的事不願意原諒我和林天不成。”
“你說呢?”汪瀟年白了趙忠舉一眼,自己幾人在林天手上丟了面子不算,還丟失了一次晉升爲凝元境的機會,豈能輕易的就放過林天。
如不是他的實力和林天實在相差太遠,而在凝元境的師兄大都爲了三年一度的下山試煉做準備的話,他早就對林天實行報復了,又豈能忍到現在。
“唉,不怪汪師兄你們不肯原諒我倆,那次的事我事後想起也覺得林大哥做的有些過分。”趙忠舉嘆息了一聲說道。
“哦?你也覺得過分?那倒是難得了。”齊英武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本來他以爲趙忠舉此來就是爲了找死的,之前自己幾人確實有意的欺辱了趙忠舉一番。
現在趙忠舉有了林天作爲靠山,自然要向他們討回來這個場子,齊英武心中都做好了動手的打算了,可眼下聽見趙忠舉這話,又有點不知道趙忠舉要做什麼了。
“自然過分,那日的事小弟我回去細想之後,其錯全在小弟我一人身上啊。”趙忠舉大聲的嘆息一聲說道。
“哦?怎麼錯在你一人身上,你且說來聽聽。”孔高飛也實在不知道趙忠舉這話是什麼意思,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敢問諸位師兄,小弟我之前可與諸位師兄有什麼仇怨?”趙忠舉一抱拳說道。
“這個,沒有。”幾人互看了一眼說道,也確實沒有,他們之前連見都沒見過趙忠舉,又何來仇怨一說。
“既然如此,那小弟我再請問,小弟我是否面目可憎到讓人一見就想毒打一頓的程度。”趙忠舉又抱拳問道。
“這個,你雖然長得不算好看,但是也不至於難看到如此程度。”齊英武一摸腦袋說道。
“既然如此,那敢問諸位師兄,當日又是爲何要集體爲難於我呢?”趙忠舉再次抱拳說道。
“這個……”幾人被趙忠舉問得有點不知所措,當日他們爲難趙忠舉自然是有他們的理由的,齊英武在衆人之中脾氣最爲耿直剛要開口就聽見趙忠舉提高了音量說道。
“諸位師兄不說,小弟我也知道,完全是因爲小弟我丟了兩儀殿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