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大廳的,不是別人,正是先前服侍徐揚的侍女月梅。
她小心翼翼的關好房門,隨後纔將藏在身後的硃紅色“心形”鐵盒拿出,邊走邊將“心形”鐵盒盒蓋打開,露出裡面摺疊好的各式千紙鶴,帶有哭腔的朝徐揚說道。
“大少爺,這個新月盒,是我過生日時您送給我的,您曾告訴我,以後不論遇到何種困難,都要像新月一樣,從跌倒處爬起,再次冉冉升起!”
“可沒想到的是,大少爺您這麼好的人,竟遇上了這種事!”
“要不是您告訴月梅,要找到夫人的話,月梅這次怕是早就跟您走了!”
說到這的月梅,臉上已佈滿了淚水,可她卻捨不得擦去,依舊拿着新月盒中的千紙鶴,一步一步向徐揚走去,“大少爺,您說您最喜歡鶴,月梅給您折了這麼多,就讓新月盒,帶着千紙鶴跟您去吧!”
拿起千紙鶴的月梅,雖說臉上依然佈滿了淚水,但她嘴角是多了一抹笑意,“大少爺,您說月梅笑起來是最好看的,所以,今後這幾天,月梅就在這兒陪着您,讓您看看月梅的笑!”
“沒想到前世的徐揚,還會有這種豔遇,自己都變成了廢材,沒想到貼身侍女,還會這樣忠誠!”
躺在牀板上的劍帝,聽到月梅的掏心話,不覺心中有莫大的酸楚。
每次重生,他都轉投在了命運悲慘之人身上,他們或是沿街乞討的乞丐,或是被人打成殘疾的病人,或是被逐出家門的大少爺……
雖說他們身份不同,可每一次重生,都沒改變他的信念,每一次重生後,他都只有一個目標——修煉修煉再修煉,爭取在最短時間內成爲劍帝,挑戰所謂的天閥,因此,別看他活了好幾世,但他卻沒享受過所謂的親情。
因此,在月梅說出這番話時,他也是下定決心,這一世不論怎樣,也要體會一番人間冷暖,至於成爲劍帝,挑戰天閥,那得看這一世的情況。
而在他沉思中,端着新月盒的月梅已將盒子放在他的旁邊。
隨後,月梅才擦去臉上的淚水,羞紅着臉頰,害羞的朝他說道:“大少爺,其實您不知道,從服侍您那天起,月梅就愛上您了。不過,月梅不敢對您說,怕您看不上月梅!”
“其實也不是這樣了,您是少爺,月梅是僕人,就算您想跟月梅在一起,那也不可能!嘻嘻,都是月梅想多了,月梅怎麼能配得上少爺呢!”
別看月梅是自言自語,可當她說這番話時,卻是相當的認真。
以至於躺在牀板上的劍帝,都要起身與月梅對話了,奈何他身體還很虛弱,無法站起,只能傻傻聽着月梅的自述。
而隨着自述的進行,月梅也是將臉慢慢探了過來,一寸一寸向徐揚湊去,“大少爺,不介意月梅親您一口吧!”
“我靠,玩真的呀!”
本只是閉着眼的徐揚,感受到月梅靠近的小嘴,小心臟不由砰砰亂跳了起來。
活了幾世,他都將心思放在了修煉上,未曾談過情說過愛,更沒碰過女人的手,或是讓女人觸碰過。
沒想到,這一世,他竟是碰上了這種事,而且,碰上的還是出乎他意料的事。
隨着他的心跳加速,朝他靠近的月梅,離他也只有二十公分。
平日裡,月梅都是盤着頭的,不像今日這般披散着頭髮。
她的臉恰好在徐揚最上方,她這樣探下頭,無疑讓散着清香的秀髮,落在徐揚臉上,如在砂紙上書寫的毛筆,來回觸發着徐揚的臉頰,使得徐揚下身高高翹起,奈何他不能動,只能任憑月梅,在他臉上方晃動着秀髮。
而透過眼皮的縫隙,徐揚也是看清了月梅的樣貌。
那是張精緻到了極點的臉。白皙如玉的皮膚上,泛着波波柔情,即便這粉色俏臉上,沒有抹一絲粉黛,可它傳達出的美意,卻如百年佳釀,讓人聞一口就欲醉欲仙。
特別是,粉色俏臉上,兩條彎彎的眉毛,恰似初秋的月牙兒,是那樣的令人憐惜。月牙下,兩顆晶瑩剔透,泛着柔情的眼珠,正眨呀眨呀的盯着徐揚。
好似這個世界,除了徐揚,無人能進入裡面一般。
而隨着月梅身體的下移,她巧如玲瓏,形似櫻桃,散着淡淡幽香的薄脣,也是微閉微開,一點一點向徐揚靠近!
“美,真的是太美了!”被如此一張臉貼近,就算徐揚有着劍帝的自制力,也不得不屈服。
這一刻的他,竟不再緊張,卻是希望月梅粉嘟嘟的小嘴,貼到他乾裂的脣上。
咚!咚!咚!
月梅離徐揚的臉,越來越近,先前掃動着徐揚的秀髮,也是散落在了一邊。
兩臉兩嘴,在秀髮的包裹下,眼看着就要貼在一塊兒。
可就在這時,美目開始緊閉的月梅,卻是瞅見了徐揚眼皮縫隙中的那抹光亮,隨即抽身起來,“大少爺,您醒了?”
“我醒了?”等待着月梅溫潤小脣貼來的徐揚,聞聲,不由吃了一驚。
他已經很小心了,只讓眼睛裂開一條縫,不想讓貼近他的月梅看出。
可……還是被月梅發現了。
“難道說,我堂堂劍帝,連這點演技都沒有?”被揭穿的徐揚,也是抱怨着自己的粗心大意。
而在他抱怨中,月梅已站起,梳理好披散着的頭髮,小臉通紅的朝徐揚說道:“大少爺,您沒死,月梅真是太高興了,月梅這就告訴老爺去!”
“慢着!”思量片刻的徐揚,忽然覺察到了不對。
按照常人的思維,月梅在見到自己眼皮中露出的那抹光亮時,應該尖叫一聲,從大廳中跑出去纔對。
畢竟自己都是氣絕的人了,能忽然醒過來,只能用詐屍來解釋。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月梅不但不緊張,反倒是一臉鎮定,這足以說明,這丫頭已然感悟到自己生命的氣息。
若真是這樣的話,這丫頭絕對不是簡單人物。
而在他命令下,月梅也是紅着臉,轉了過來,有點害怕的朝他問道:“大少爺,先前那些話,您怕是聽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