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一聲高嘯沖天而起,秦鐵歌站在禁錮中,展臂長嘯。恐怖的衝擊波向四面八方衝擊,然後反彈回來,來回震盪!一時間四面的元力牆產生共振,‘嗡嗡’的震顫轟鳴起來。
有效果了!
“嗷!!——”
秦鐵歌雙臂一振,奮力長嘯。
‘轟隆隆!……’牆壁震顫出現了縫隙,而地面土石彷彿失去了地心引力,慢慢浮起,然後爆爲飛粉。
而那龍傲天早已扔下羊腿,站在那裡雙臂揮舞,然後對着即將破裂的元力牆打出三道元力符紋,一聲嗡鳴,這元力牆金芒一閃,居然開始修復。
可惜這修復速度遠不及‘蒼龍嘯’的破毀速度。
龍傲天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又是一道元力符紋打出:“給我開!”
這個禁錮如同一座塔,龍傲天一聲‘開’,塔頂霍然開啓,在塔內擠壓、膨脹的衝擊波如炮膛內膨脹的火藥,一瞬間轟了出去。而‘蒼龍嘯’的威力瞬時被卸掉了一大半。
“你很行啊,居然可以讓我開天窗。不過你小子別得意。實話告訴你,這可不是那些狗屁的禁錮之術,這是陣,懂麼?嘿嘿,入了陣就如同入了網的魚,跑不了。”
龍傲天坐下來繼續啃羊腿:“你繼續折騰吧。不把令牌交出來,你就在這裡待到比賽結束吧。”
秦鐵歌心說得儘快出去,再遲一會,整隻羊可真就被他吃完了。他擡頭往上空看,剛纔對方開啓塔頂的時候,他也感受到了。
“你最好不要打這個愚蠢的主意。”龍傲天似乎清楚他的想法,說着將啃光的羊腿骨從塔頂拋了進來,然後可怕的一幕發生了。
羊腿骨彷彿觸動了塔內機關,整座塔浮現出來,‘咻咻!……’一柄元力飛刃凝現,以極快的速度在塔內來回飛旋。
而這隻羊腿骨還沒落下來,已被切成了十幾塊!
“嘿嘿,怎麼樣?現在死心了吧?什麼叫死路?這就叫死路——看着是一條出路,實則死路一條。”
龍傲天啃着羊腿正得意,突然耳邊‘咔嚓!’一聲霹靂,再看秦鐵歌已經不見了!
“咦!?”這傢伙一聲驚咦,正不知怎麼回事,秦鐵歌已站在他面前,伸手奪過半隻肥羊,狠狠撕了一大口肉,用力大嚼起來。
“你……你怎麼出來的?”
“龍兄,你這什麼破陣?我一跺腳出來了。”
“什麼?破陣?”龍傲天眼珠子瞪老大,這麼高級、玄妙的陣居然說是破陣,簡直有眼無珠。“我這可是……哈哈,鐵屌兄,你這是看上我這寶陣了吧?不告訴你!”
“龍兄,你舌頭是不是有毛病?”這王八蛋真是欠抽,秦鐵歌狠狠撕了一口羊肉:“不說算了,這武技是要看世緣的,我知道個名有什麼用?”
“說的輕巧,萬一你要有世緣怎麼辦?”
這龍傲天,原來是個小心眼。
不過總的來說還算義氣。直到秦鐵歌將半隻肥羊吞下之後,他才道:“鐵屌兄,是自己拿出來,還是讓我親自動手?”
秦鐵歌擦了一把嘴:“看在你請我吃烤肉的份上,
我就不要你的牌了。”
“什麼?你沒搞錯吧?”
“龍兄,搞錯的不是我,而是你。來吧,簡單點,咱倆一拳分勝負。”
龍傲天活這麼大奇葩的傢伙見了不少,就沒見過這樣的人,一個狂武境四重居然能在他一七重面前說出這種話,實在是個奇蹟!
二人也不廢話,迎着對方拳頭全力轟出一拳。
秦鐵歌雖壓對方一頭,但也沒大意。而對方看秦鐵歌雖只有四重,但剛纔的表現讓他清楚,對這傢伙不可小視。 一定要盡全力,讓這個傢伙清楚,他們之間的差距!
二人都沒有使用武技,硬碰硬,‘嘭’的撞在一起。
然後龍傲天才知道,的確是自己搞錯了,對方隱藏了實力,獵物一直都是他。
認賭服輸,掏出令牌扔給秦鐵歌,秦鐵歌也沒客氣,雖然吃了對方的烤肉,但是男人嘛,一碼歸一碼。
二人分開後,一東一西各自追獵。
這一下午收穫頗豐,大概遇到了幾百人,有十七八個實力不錯,其餘的基本都是一拳交牌。最過癮的是一次遇到三十多人……
夕陽西落,傍晚時分。
秦鐵歌拎着一頭鹿在林中疾行,這林中太潮溼無法棲身,他得找一處較爲乾燥的地方。
很快便出了林子,眼前一片草地,放眼望去絨毯一樣,讓秦鐵歌有了一種吃飽喝足後躺下來大睡一覺的慾望。
不遠處有個水潭,秦鐵歌眼睛一亮,那裡有一塊巨石,巨石下面居然有火光閃動。
快要到近前的時候,就聽巨石後一男人道:“帶你走沒問題,但是你要讓我們享受享受。”
“你們……你們怎麼可以……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啊!”火光中,女孩難以置信地看着對方,面色蒼白,眸中盡是痛色。
“正因爲我們是朋友,我們才與你談條件,否則……”
“別廢話了!許雲瑤,我們也不逼迫你,你就說同不同意吧。” 又一男聲響起,這人說話很衝,脾氣不好:“如果不同意,我們立刻就走,你就在這等死吧。”
女孩沉默了,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咬了咬牙:“我……”
“什麼人?”
有人發現了秦鐵歌,叱喝一聲,接着有兩個年輕人衝出來。這二人模樣差不多,應該是兄弟。實力也可以,六重。只是盯着秦鐵歌的目光充滿了敵意,但發現他才狂武境四重,目光才放鬆了一些
對方的實力即使再多幾個秦鐵歌也不放在眼裡,但現在他最想做的是把這頭鹿烤熟了吃掉,然後再好好睡一覺。
他提了一下手中的鹿:“過夜。”
“過你個屁夜,滾!”這人豹眼環目,張嘴就罵。
另一人接道:“把令牌與鹿留下再滾。”
秦鐵歌沒有再看他們,直接走過去。發現那女孩倚靠在岩石下,她的面色很不好,但這依然無法掩飾她的美麗,甚至蒼白的臉色讓她多了幾分楚楚之色。
居然無視他們,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真是該死!
二人一陣怒火心頭起。
“該死
!” 那‘豹眼環目’周身的元力與殺氣登時澎湃,二者交融着爆發出來,在這人手中形成了一柄巨錘,對着秦鐵歌后背砸了下去。
秦鐵歌回身一腳,在這一錘還沒有砸下之前,後發先至,踹死狗一樣,將對方踹飛出去。對於瘋狗,就先讓它吠一會,等其瘋狂了,再一棍子打死。
另一人驚‘啊’一聲,萬沒想到會出現這一幕。
隨即元力爆發,形成了一條盤纏在手臂上的巨蛇,以手爲頭,對着秦鐵歌咬了過去。秦鐵歌不閃不避一‘火爆’轟出,對方整隻手被轟爛。
“把令牌留下。”
二人留下令牌直接跑了,跑得幾乎看不清蹤影了才用力罵了秦鐵歌幾句,然後瘋也似的跑了。
“你沒事吧?發生了什麼事?” 將鹿皮在一邊剝掉,處理了內臟之後,秦鐵歌回到篝火旁,將鹿架在上面開始燒烤。
這女孩望着他,目光復雜、奇怪,半響兒才道:“你會幫我麼?”
“當然。我叫王鐵……我叫王大春。發生了什麼事?”
這女孩搖了搖頭:“你不會幫我的,我是說,你幫不了我的。”
“你不說怎麼知道?”秦鐵歌看了她一眼,夜幕已然來臨,火光映在她那蒼白的臉上,讓她看起來說不出的黯然、神傷。
“你受傷了?腿不能走?”
“我叫許雲瑤,因爲喝了那潭中的水,不知爲什麼,經脈阻塞,身體也使不出力氣了。”
許雲瑤大體將事情說了一遍,事情發生在今天上午,他們三人昨天傍晚在這過夜,今天清晨一醒來發現自己出了問題。經過三人將各種原因一一排除,最後認定是這潭水的原因。
因爲除了許雲瑤,其他二人都沒喝過。
這森林之中瘴氣、毒澤、毒水並不奇怪,這對於一名亮銀武鬥而言並不是威脅,隨着時間,強橫的肌體足以抵抗過去。
於是三人便在這裡等了一天,見許雲瑤沒有好轉,反而似乎更重了,那兄弟二人便忘記了友誼,起了邪念。
“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剛纔冷不丁拋出一句‘那水不能喝’。秦鐵歌翻滾着烤肉,笑道:“這事好辦,只要你肯……”
“只要我能好起來,什麼我都……” 秦鐵歌沒說完,許雲瑤急切地說,然後蒼白俏臉一陣臊紅,避開秦鐵歌的目光,垂下頭去。
“難道他也要讓自己與他……”
這話她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她的反應無不印證了這個意思。
“只要你肯忍着喝一點血。”
“喝血?你什麼意思?”
“曾經我與一個朋友都中了毒,她的情況很嚴重,可是我卻很快就好了。我想我有抗毒能力,那麼我的血一定可以解毒,所以我就給她滴了幾點,結果她真的恢復了。”
“真……真的?!” 許雲瑤看着他,激動地說不出話。
秦鐵歌在水潭邊捧了幾口水喝下去,又洗了把臉,回來坐下繼續烤肉:“你的毒,很快就可以了。”
“真的麼?”火光中,許雲瑤盯着美目閃爍,有一種莫名的異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