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花狐對練,別人只以爲他有便宜佔,有豆腐可吃,卻不知他能吃到的只有苦頭。
傍晚,花狐走出了練功房,然後又回身道:“這樣下去時間明顯不夠,從明天開始,晚上加一個時辰!”
“知道了……”秦鐵歌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
翌日上午,花狐把秦鐵歌揉虐了半個多時辰後,面頰泛紅,額頭微微冒汗,這才把秦鐵歌扔在了地上。然後就地坐下來,看着牆壁發呆。
秦鐵歌依舊趴在地上,頭暈眼花。漸漸的眼前清晰起來,他就看到了一雙腳。今天她沒有穿靴,而是穿了一雙很女人的繡花鞋。
腳上沒有穿襪,皮膚細膩奶白,蛋清一樣瑩潤,褲筒中一截白玉小腿……
秦鐵歌沒有心思看這些,他目光上移,落在那張發呆的臉上。
忽然,花狐回過神來,就見秦鐵歌不知什麼時候爬了起來,此刻正抓着她纖秀腳踝,面具下一雙眼睛閃着欣喜、猙獰的光!
“我要摔你!嘿嘿嘿……”
“要摔就摔,廢什麼話!”
花狐語氣淡然,出乎秦鐵歌的意料。更意外的是,說完之後她居然閉上眼睛,張開雙臂躺了回去,整具身體都鬆弛下來,胸口高高聳立,起伏勻稱,她……心甘情願地等着秦鐵歌報復。
秦鐵歌倒下不去手了,自己一大男人居然趁人家發呆的時候下手,這也太不要臉了。再看對方,居然連一句指責‘不要臉’、‘是不是男人’之類的話都沒有,反而……
“啊……
秦鐵歌慘叫一聲飛了出去,花狐如影隨形,一對拳頭天女散花般向他胸口轟落。然後抓住他一隻腳陀螺般甩起來,‘轟!’第十五次將他砸在了牆上。
然而,這一次花狐沒有就此罷手,秦鐵歌還貼在牆上,她已飛雀般疾掠上來,圓潤膝蓋狠狠頂在秦鐵歌肚子上。
秦鐵歌差點噴飯,死掉了一樣趴在地上,半天沒反應。
花狐抓起他一隻腳往回拖,一邊走一邊道:“這也我要教你的。第一,要下手便下手,千萬不要那麼多廢話,禍從口出,廢話多了害死人!第二,永遠不要因爲一句讓你有所動容,有所感觸的話,就相信別人!第三,對方示弱的時候,可能就是他最危險的時候!最後,永遠不要因爲一個女人漂亮而心慈手軟!有些女人如同毒蛇,越鮮豔越華麗,就越危險!”
“你也是女人,非常漂亮的女人……”
“但我不是毒蛇,因爲我是狐狸!”這句話花狐是笑着說出來的,是個玩笑。
臨近中午,秦鐵歌去附近飯館買了午飯回來。
美滋滋地來到在花狐面前席地坐下,打開油紙包,十二個新鮮出爐,香氣撲鼻的火燒出現在了二人眼前。
“我給你做陪練,你就給我吃這個?”
“花姐,這可是狗肉火燒!花姐你不知道吧,醫典上講,這狗肉溫補腎陽,能增強體魄,提高消食能力,對虛弱的老年人更是大補!一般人吃不起靈食,喝不起玉液,而這狗肉又補又便宜,是百姓的‘靈食’!”
秦鐵歌先送到花狐手
裡一個,然後自己也拿了一個:“這狗肉冬天吃最好了。對四肢厥冷,精神不振,尿溺不盡,腎虛等男人各種不行……”
“咳!吃飯了!”花狐狠狠咬了一口。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你小小年紀對狗肉挺有研究嘛!”
“嘿嘿,我哪懂這些,是火燒鋪老闆見人就說,逢人就講,說年輕人多吃點狗肉,以後有了媳婦兒,有助於家庭和睦。我就奇怪了,吃狗肉與家庭和睦有啥關係?”
“以後你就知道了,吃飯!”花狐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秦鐵歌也沒多想,兩個火燒疊一起,咬了一大口:“對了花姐,你說這腎虛男人各種不行是個啥意思?”
就憑這個問題,這一下午的時間,花狐能不揉虐他嗎?
不過秦鐵歌也算被摔出來了,躺在地上裝死。花狐也累了,準備喘口氣,秦鐵歌卻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兩隻腳正砸在她飽滿胸口上。
雖然不至於受傷,可氣息還是被砸得一滯,一連倒退兩步。讓她小小惱怒了一下。
接下來她就不知該說自己什麼了。
秦鐵歌是個好學生,要打便打,絕無半句廢話。第一時間一個掃腿將她掃倒,抓住她一隻腳,開甩!
左邊‘轟!’摔在地面上。
右邊‘轟!’摔在地面上。
永遠不要因爲一個女人漂亮而心慈手軟!有些女人如同毒蛇,越鮮豔越華麗,就越危險!
這句話秦鐵歌記下了!
秦鐵歌忽然開始興奮,每一次將那柔軟軀體狠狠摔在鋼鐵般的地面,聽到那身體撞擊地面的聲音,他都說不出的快意!
他心中瘋狂大笑,意識裡只有三個字:殺死她!
‘轟!轟!轟……
隨着他越來越興奮,殺死她的意識越來越強烈,力氣也暴漲!
在重力下,在不停的摔打下,花狐難以反擊。
是男人就要狠!
殺死她!殺死她!殺死她!
最後一擊!抓着花狐的腳,身體陀螺般旋轉起來,越轉越快,周圍空氣呼嘯,形成了旋窩。猛然一拋,花狐飛速撞向牆壁。
去死吧!!!
秦鐵歌身體躍起,箭一般緊追而去,你這個狠女人,也讓你嚐嚐前後夾擊,噴飯的滋味。去死吧!!!
小子,夠狠,你完蛋了!
空中,昏昏沉沉的花狐心中叱喝,纖柔的身體忽然蜷起翻滾,翻滾着撞向牆壁,‘啪!’兩隻腳蹬在了牆壁上,下一刻,她纖柔軀體如蓄力的彈簧,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向着秦鐵歌疾射過去!
“咦?”
秦鐵歌驚訝,突來的變化讓他躲閃、變招都已來不及。硬碰?對方強武境三重,倒黴的是還是他。更可怕的是,對方明顯高他一層,他的腦袋正對着花狐的小腹,也就是說,花狐的膝蓋對着他的胸口!
即便這樣,他也只是驚咦了一聲,沒有任何恐懼,反而更加興奮!
直接硬碰!
‘嘭!’
“啊……
空中,花狐騎着秦鐵歌飛了出去。
兩具鋼鐵般的身體箭速撞在一起,撞擊力有多大可想而知。花狐這一膝蓋不偏不倚正頂在秦鐵歌胸口上,而秦鐵歌也一腦袋砸在她小腹上。
花狐即便是強武境三重,然而捱上一飛錘,人體那痛感還是有的,何況是小腹,她還是個女人。
她面色微微有些泛白,捂着小腹堅持着不出聲。
而秦鐵歌躺在那裡動也不動。她估計半天爬不起來,也許已經暈死過去。她剛纔被摔怒了,一怒之下,下了狠手。以秦鐵歌明武境八重的實力,太重了。
她不免有些後悔。不過也是他活該,偷襲哪裡不可以,偷襲她胸口。何況是他下狠手在先。
“嘿嘿嘿,讓我們繼續吧……”秦鐵歌忽然動了,身體顫抖着,慢慢爬起。
“啊……”花狐身體不由一抖,居然還能爬起來。然後目光一厲,一字字道:“好,那就讓我們繼續吧!”
一下午過去,又衝動了一回,不過明顯壓制了魔鬼珠的瘋狂。
秦鐵歌卻依然懊惱,切磋都會瘋狂,又不是生死搏殺。這樣下去,弄不好很快就會失去自我。我是秦鐵歌,你不過是個外來者,鳩佔鵲巢想都不用想!奶奶滴!再影響我,讓我忍無可忍,真切了你!
……
時間流水一樣,兩個多月的很快就過去了。再有兩天,金髮與隆興每年一度的榮譽之戰就會打響。
爲了這一刻的到來,秦鐵歌與花狐互毆了兩個月,三百個時辰。這兩個月秦鐵歌沒少被暴打,但一分汗水一分收穫,他的實戰境界大幅提升。而花狐也時常因疏忽懈怠被秦鐵歌抓住機會,一口氣暴擊。
而且,沒少被誤傷到要害。
秦鐵歌對天發誓,真的是誤傷!
這天傍晚,秦鐵歌從地上爬起來,笑道:“花姐,你陪了我兩個月,爲了感謝你,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
在火燒鋪這條街不遠處有一家酒樓,是家百年老店,夕陽下,幌子在風中搖曳,充滿了滄桑。
上二樓挑了個雅間坐下。既然要請人家吃飯,自然要大方一點,“花姐,想吃什麼你點吧。”
花狐也不客氣,點了六個菜,還叫了一壺酒。
酒菜上齊,店小二鞠了兩個躬,笑道:“二位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小的就在樓下候着。”
“一會兒再送來六碗米飯!”秦鐵歌道。
“我吃不了三碗。”花狐道。
“我能吃五碗,嘿嘿。”
店小二離開,秦鐵歌起身跟到門口,插了門閂,轉身回來坐下,然後才摘下面具放到一邊。
他不想被人看到他的臉。他這張臉除了那次被秦柯、秦繼追殺,受傷後被花狐見過一次外,還沒有第二個人見過。
這一點花狐也注意到了,這麼久了,這還是第二次看到他的臉。
花狐有些奇怪:“幹嘛插門?”
秦鐵歌笑笑:“不想有人打擾我們。”抓過酒壺給她倒上一盅酒,又給自己倒上一盅:“花姐,我敬你一杯!”
“你想灌醉我?”花狐冷笑,美豔姿容說不出誘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