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想到平日裡兩個小宗之間都是以友宗相稱的,薛魁不禁否認道,若不是因爲信得過吳昊,他怎麼可能將薛明送到吳宗的範圍之下鍛鍊?
“我早就說過薛宗主可能不相信了,那便由堂某爲薛宗主詳細分析解釋一下吧!”邪三卻是冷笑着搖搖頭,旋即正色道:“想必薛宗主也知道吳昊現在的實力已經達到靈仙級別了吧?”
“這個……嗯,知道。”
“只要宗主的實力達到紫靈仙階別,那便是可以從所屬的大宗裡脫離出來,獨自成立一個大宗了吧?只要上面的人承認了吳宗大宗的級別,就算一時兵力不足,不也是可以再招些兵力補充麼?”
“額……這倒是。”
“說到這裡,那我便將真相告訴你好了!”邪三挺起胸來站直了身體,滿臉正色道:“相比較來說,同樣爲小宗的吳宗,在發展的速度上,比包括薛宗在內的其他小宗都是要快上很多,而隨着實力的不斷增長,吳昊的人脈關係也是如同寒冰裂紋般飛速增長着,可是,吳昊每發展一處友盟關係,都是有着自己的目的!”
“說到這裡,接下來的話可能薛宗主您會有些不愛聽,但堂某卻着實是爲了薛宗主着想,方纔將忠言相告的!”邪三低頭看着地面作思慮狀,大腦卻是在飛快的運轉着:“薛宗這次爲了對付幻影組,從吳宗將堂某的隊伍借了過來,但明眼人不難看出,薛宗主是不想損失自己的兵力,方纔利用‘友宗’之名,讓從吳宗借來的分隊和幻影組的人拼殺吧?”
“你!”人一旦被揭開虛僞的面紗,往往都會莫名的生氣,但當薛魁想到堂飛燕是在向自己忠言分析兒子被刺殺此事的時候,終究還是忍下了心中的憤怒:嘆道:“堂隊長真是火眼金睛!”
“其實,在這件事情之前,您從來就沒有對吳宗動過情誼,所謂的‘友宗’只不過是想在利益上沾點光罷了!”邪三倒是不擔心薛魁是再次生氣,直言分析道:“而遠在吳昊,早已發現了薛宗主你的心思,只是礙於某些事情,尚未揭穿罷了!”
“薛宗主莫以爲只是自己有着這樣的謀算,其實,吳昊同樣沒有將薛宗當做真正的‘友宗’,在吳昊的眼中,薛宗只不過是一隻不願自己入口的肥羊罷了!”邪三清冷的笑了笑,“由於畏懼吳宗實力過強的原因,在吳宗的衆多友宗當中,大多數的宗主,還是對吳宗持着畢恭畢敬的態度的,被吞與否無所謂,只要吳昊能給足他們想要的,他們完全可以屈身到吳宗的名下!”
“吳昊早已發現了您的心思,薛宗在吳宗的衆多‘友宗’當中,已經顯得極爲扎眼!”這是一場心理戰,要想將薛魁蒙過去,不但要編造一個完美的謊言,還要說的義正言辭,決不能讓薛魁從中發現半點漏洞!
“俗話說的好,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在吳昊的眼中,薛宗主您就是給臉不要臉,已經無需再尊重您!”邪三頓了頓,接着說道:“但是,前些日子被薛宗主安排到馬特爾行省的薛大少爺,曾經參加過一次度良城的喚雷師比賽,雖然沒能拿到冠軍,但少爺在這次比賽上的表現也是極爲精彩奪目!”
說到這裡,邪三就要儘量的誇大薛明天賦了:“雖然少爺只是一名二品喚雷師,但也算是在同齡人當中嶄露頭角,只要日後好生培養,也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是人才,吳昊他當然要往自己的手下拉攏!但是,薛大少爺似乎也是明白薛宗主您的心思,婉言拒絕了吳昊派去的分隊長的邀請!”說到這裡,邪三長嘆一聲:“既然不能爲吳昊所用,吳昊當然也不會讓薛明少爺成爲薛宗的一員,在吳昊看來,將少爺留着,日後也必將是個禍害,所以便命令手下的幾名分隊長刺殺了薛明少爺!”
“啊?”聽着邪三說到這裡,薛魁的心中也是極爲憤怒,但旋即卻是將心中的怒火壓抑了下來,質疑道:“可是,爲什麼直到現在,老子都沒能找到我兒子的屍體?”
聞言,邪三哀嘆了一聲:“吳宗現在只是和一些小宗建立起來了友宗關係,但卻尚未做好將他們收入名下的準備,礙於吳宗現在還只有薛宗兩倍的兵力,吳昊也是不想在現在便挑起兩個小宗間的紛爭,所以便讓人在刺殺了少爺之後,用一種劇毒腐蝕掉了少爺的屍體,然後又編造了少爺失蹤的謊言,蒙着薛宗主直到現在!”
“操!”邪三的話音落下,薛魁已經憤怒的面紅耳赤,鼻子裡呼哧呼哧的喘着怒氣:“他孃的吳昊,竟然敢殺害我兒,老子這就給你拼了!”
愛子心切,聽說兒子被如此殺害,即使是平時心計多端的薛魁,在怒氣衝腦的情況下,頭腦也已經變得簡單化了。
說着,薛魁猛地轉身,便是邁着大步想要聚集宗內的兵力,帶着薛宗殺往吳宗。
“薛宗主且慢!”看着氣急的薛魁,邪三連忙叫住:“薛宗的實力遠遠不如吳宗,您若是要想剿滅吳宗殺掉吳昊,就必須先沉下氣來,設計一套完善的突襲計劃並做好充分的準備之後方可動兵!”
聽到邪三的話,薛魁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忍着心中的怒氣冷靜下來沉吟了片刻後,終於再次回過頭來:“那……”
見狀,邪三接着說道:“只要做好充分的準備,並以突襲的方式攻打吳宗,即使他吳宗具備着薛宗倍數多的兵力,也絕對不是咱們的對手!”
邪三說這句話,根本就是爲了將薛魁的想法引入一個誤區:只要做到準備完善、計劃完美,以少勝多不在話下!”
但是,被怒氣衝昏了頭腦的薛魁一時並沒有想到,即使吳昊沒有那些分隊長做手下,但靠着超過薛魁一階多的實力,也是能夠對抗整個薛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