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沉浮
今朝有酒今朝醉,一坐下來,徐天宇只顧與大家一起喝酒吃肉,完全忘記了周圍附近人的存在,只是正當他盡興地與大家划拳猜骰子的時候,突然傳來不堪入耳的臭三八、死賤人等一些辱罵話,惹得他有點納悶了,在公共場合,那個男人這麼不爭氣,竟然公然辱罵女人呢?
順着聲音尋望了過去,這才知道,這些辱罵話不是對別人說的,是有三個年紀在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對着張愛蓮說的,似乎雙方之間,還有一些肢體上的碰撞來的!
“好象是你那朋友被人調戲喲!”
王朝康衝着徐天宇諮詢道:“要不要過去幫忙?”
三個大男人在欺負兩個女人,周圍旁邊的一羣男女都在看戲,卻沒有一個人站出阻攔,這實在不得不說,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
“過去看看吧!”徐天宇放下手中玩耍的四個骰子,帶着王朝康等人一起走了過去,“喂,幹什麼呢?”
“小宇,他們仗勢欺人!”
一看徐天宇等人走了過來,張愛蓮是徹底地鬆了一口氣,趕緊拽她那名好姐妹葉晴給躲到他的身後去。
“喂,你們別多管閒事。”
由於看到徐天宇這邊的人比較多,一名方臉的青年怕打架會吃虧,則主動解釋道:“這是人家的家務事,是兩夫妻在吵架!”
兩夫妻吵架?徐天宇迷惑望了張愛蓮一眼,又質問地盯着她那個頗有七分姿色的好姐妹葉晴看了一眼,“夫妻吵架?”
“不是,我跟他已經不是什麼夫妻了!”
葉晴擡頭望着徐天宇,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一絲的期待,但是她說話的語氣卻不足,彷彿是在膽怯,又或是在警惕着什麼東西!
“死賤人,法院還沒給我們正式宣判呢,怎能叫離婚了!”
一名稍瘦的青年站了出來,他正是葉晴的丈夫——譚啓東。
仗着徐天宇等人在場撐腰,張愛蓮膽大地插嘴,反駁道:“但是,你們已經簽訂協議書了,那就是離婚了!”
按情理上,譚啓東與葉晴確實不算是兩夫妻了,但是在法律上面,由於法院還沒正式宣判他們離婚,那麼他們兩個人還是夫妻來的,因此面對張愛蓮的這個反駁,譚啓東咬牙切齒,罵道:“那又怎樣?只要法院還沒正式宣判,她永遠都是本少爺玩過的一個爛貨賤人!”
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大難臨頭各自飛,畢竟以前還是同林鳥,怎能說得這麼難聽呢?自然惹得不少圍觀人皺起眉頭來嘖嘖議論了,而徐天宇也是實在看不過去了,打算管一管,“喂,就算離婚了,也用不着終於對待你前妻吧?”
譚啓東哼了一聲,“要你管?”
“她們是我的朋友,如果她們讓我來幫忙,那我自然要管一管了。”徐天宇朝着張愛蓮與葉晴望了過去,嬉笑地問道:“你們想不想讓我插手管一管?”
這不是廢話麼?面對這三個男人的欺負,而是這裡又是龍川市中心,張愛蓮又沒什麼可依靠的朋友,她自然點頭了,“要,當然要了,最好幫我們狠狠揍這三個傢伙一頓!”
揍人是不可能的,但是幫忙他們脫離現狀是沒問題的。
徐天宇指着張愛蓮去,衝着譚啓東笑道:“怎樣?聽到了沒有,現在我可以管了吧?”
“小子,你別仗着人多就可以亂來,你知道他是誰不?”
譚啓東的一個狐朋狗友站了出來,“他可是鼎鼎有名的譚家四小少爺,你可要掂量清楚了,跟譚家作對的人,沒有一個會落得好下場的!”
徐天宇是定北這邊人,那裡知道龍川這裡的情況,他把頭側到王朝康的耳朵邊,壓着聲音問道:“譚家是什麼來頭?”
龍川譚家,一般都是說地產大亨譚寶華,那是一龍川乃至嶺南省的一個超級富豪家族,也可以這麼說,龍川十棟大樓,就有七棟是屬譚家蓋的,可見譚家的人脈關係有多廣了。
王朝康沒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譚家的後人,他有點擔憂了,“小宇,麻煩大了,對方可是地產大亨的後人。”
地產大亨?不就是蓋房子的嘛?有啥了不起的!
徐天宇不以爲人,站正了身子,冷笑道:“管你譚家,李家。本少爺也可以明確告訴你們,敢跟徐家大少爺作對的,也沒有一個會落得好下場!”
擦?這傢伙什麼來頭?譚啓東納悶了,一般人聽到譚家這兩個字,都會嚇得兩腿發軟道歉來的,對方卻絲毫不懼怕?再說了,在龍川可沒有一個姓徐的大家族來的呀?
譚啓東退了一步,小聲問着同伴們道:“你們聽過徐家沒有?”
“我們龍川哪有什麼徐家的大家族?”
一聽同伴們也是沒人聽過,譚啓東的低氣就來了,他壯了壯膽子,又清了清嗓子,指着徐天宇,諷刺地笑道:“什麼徐家大少爺,勞資沒聽過,你要是識相點就給勞資滾,滾開,不然別怪本少爺不客氣了!”
譚家的人脈,別說是市長、市委書記了,那怕是副省長、省長等人都要給幾分的薄面。當然了,這個薄面自然是給譚家的家主譚寶華了,而不是給眼前的這位譚啓東來的。
只是對方是譚家人,這虎皮一拉,也是十分恐怖的,王朝康等人內心深處已經起了恐懼,他擔憂徐天宇闖禍,說不得上前亮出紀委的身份出來,企圖通過這個職位來打和道:“譚四小少爺,不好意思,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我們是市紀委的人。我看這是個誤會,有什麼事,不如坐下來好好說,好不好?”
看着王朝康的點頭哈腰賠笑,徐天宇愣了一下,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對方已經嘲諷了,“原來是紀委的那隻狗呀?我還以爲是什麼來頭呢?”說着,他掏出一疊的錢在徐天宇的眼前晃了晃,“瞧瞧,這就是錢,你們想不想要呀?”
這是侮辱,當着衆人的面侮辱市紀委。
換成是誰,鐵定要被帶走市紀委喝茶去了。
只是對方是譚家人,王朝康等人可沒這膽子,只好任意着對方誤會。
但是徐天宇可不一樣,他血氣方剛,再加上對方家族是個商人,於是沒想這麼多就一腳踹了過去,“他爺爺的,敢拿錢來侮辱我們市紀委?”
完了,完了。
王朝康一看徐天宇出手踹了對方一腳,暗暗大叫不好,趕緊拽住徐天宇發火打人,“小宇,別衝動,別衝動!”
“喲?敢踹我!”
譚啓東從地上爬站起來,象徵性地拍了拍屁股,惱羞成怒道:“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如果只是徐天宇一個人,那麼譚啓東的同伴肯定擁上來打人了,只是徐天宇身後站着一羣人,打架肯定是吃虧的,說不得提示道:“譚少,他們人多,打架我們吃虧,不然叫公安的人來抓他們回去,我們再好好扁他們!”
行外人不懂,自然認爲市公安局可以抓一切人。
結果徐天宇一聽到對方的嘀咕,他笑了,“行啊,有本事,你就叫公安局的人來抓我們回去,只要他們敢抓我們,本少爺當場給你磕頭認錯!”
這是比誰囂張厲害呢?譚啓東還真不信了,於是打了個110報警,並在報警電話當中說出了他譚家四小少爺的這個身份出來,搞得不出三分鐘時間,馬上就來了一輛警車,下來的人是附近的大同派出所的公安民警,並且領頭的人,還是所長張勝利。
常在這一帶出沒,譚啓東對張勝利一點都不陌生,一看他帶着人馬到了,說不得指向徐天宇等人,衝着張勝利叫喚道:“張所長,把他們全給我帶回去,好好教訓一頓!”
在龍川,也只有譚家的人這麼囂張,敢當衆人的面這麼說。
環視一眼,張勝利沒有馬上讓下屬把徐天宇等人都給抓回去,而只是表現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所長,你好!”王朝康首先走了過去,“自己人,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得罪了譚家四小少爺,不死也得坐幾年牢了,張勝利當然不會給王朝康什麼面子了,他斥喝道:“少套近乎,誰跟你是自己人!”
張勝利的斥喝讓王朝康臉面掛不住了,他好歹也是市紀委副紀檢員,他收拾不了譚家四小少爺,難道還收拾不了一個破所長嗎?他皺起眉頭來了,正打算亮出身份來,徐天宇已經搶在前頭了,拿着證件在張勝利的眼前晃了一下,“我們是市紀委的人,正在辦案,麻煩你們協助我們配合一下!”
市紀委的人?張勝利眼皮一跳,盯着徐天宇,再環視着他身後的人,如果對方真是市紀委的人,那情況就有點不妙了,“你們是。。”
徐天宇幫他補充道:“市紀委的人。”
市紀委的人辦案,任何部門都要退避,就算是市公安局、市檢察院等一些強勢部門也是一樣,更別說是派出所這一級別的機構了。
張勝利爲難了,他走到譚啓的跟前,壓着聲音解釋道:“譚少,抓不了,他們是市紀委的人,在市裡沒有那個部門能抓他們的,要不然就是他們市紀委的領導讓抓的,纔可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