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當浮動的心再次趨近平穩的時候,新的磨難又會開始延續。有時候人類就仿如那故事中的鳥兒,從出生起便要不斷的飛翔,無論是成長,飲食,疾病,風雪,都要在這天空上度過,唯一真正安靜的時候,便是生命的盡頭。
入冬以來,中國B市的雪分外的提前,幾十年來在十一月中旬便有如此磅礴連綿不絕的雪花實屬罕見,或許又諸多的老人見過這般的景象,但是這世界上還有更多的年輕人是第一次在這個時候感到這份冰雪的寒冷。
是世界末日的前兆嗎?
每次當有不同尋常自然氣候的時候,人們總是如此的惶恐着。從幾個世紀前便是如此有這這般,或是那般,被人以訛傳訛的話語,就算是在科學的時代,也無法掙脫開人類心中臆唸的信仰。
或許是有神靈存在的。
但是如此這般那般的末日前兆似乎太過於長遠,長遠到一個人類,數個人類生命都無法窺見的距離。
在這裡我不敢肯定什麼,或是否定什麼。只是主管認爲真正的末日是沒有前兆的,我們都活在各自的末日之中。
雖然雪已經霽了,但是在人心裡那風雪依舊在席捲着。
周殊明閉合拉攏了窗扇,隨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他把目光從窗外的旭日白雪中收回,轉向身後的來者,但是更多的思緒注意力還是放在了房間內略顯吵鬧的電視機上。
“……雖是第二次的非洲維和任務失敗了,民衆中也有諸多反對的戰亂的聲音,但畢竟是少數,更多的人民還是希望早日實現世界和平的願望,在此次作戰中新聯合國軍隊雖再次兵敗,但是相比之前,已經是很大程度上的超越了。這一次的作戰摧毀非洲當地反抗黨數量十二處,並極大的打擊了使徒軍團恐怖組織的囂張氣焰,我相信在下一次的作戰中,阻擾這個世界和平統一的使徒軍團恐怖組織勢必會遭受到天譴……”
還沒等電視機中那播音員宣讀完,周殊明便拿起了遙控器,按下其上的開關鍵閉合了電視屏幕。
“胡上將,媒體對於你參與的此次的作戰評價頗高呢……”周殊明淡淡的講道。
坐臥在待客沙發上的胡志敏看着周殊明沒有如往日那般的嘲諷,眉頭不由得一挑。
“這世間聾子和瞎子的話是最不能相信的。”
“呵,胡上將,真是風趣,竟然把媒體比作聾子和瞎子。呵,沒錯他們是在裝聾作啞,所傳播的敏感言論都是經過政府授意,但是這其中也不乏有真實。”
“真實?呵,哈哈……”胡志敏放聲大笑起來,片刻後他止住這清朗的笑聲。
“我倒是想聽聽週上將你口中的真實是什麼。”
“哼。”周殊明輕聲一哼,踱步來到胡志敏身前拿起茶几上乾涸的茶杯,親手爲胡志敏又一次斟滿茶水。
“真實就是胡上將此次的作戰當真是功不可沒呢。”
“功不可沒?周殊明我雖知道你是個瘋子,但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不喜歡誑語的人。”
“胡上將這是再說哪裡的話?我周某人這誇讚可是發自肺腑的。胡上將此次作戰雖太不上大的功績,但是在最後的緊要關頭給予弗瑞頓空艦的那一撞擊,當真是精彩無比。”
“呵,是可笑無比吧。長話短說吧,週上將有什麼指示便請講吧,我是一個認賭服輸的人。”
周殊明點了點頭,微微思付後,開口講道:“GiantAngel解封任務的道路上出現了少許的偏差。”
“偏差?”
“黃瑋女兒體內的InfectedErythrocytes目前是極其不穩定的。”
“不穩定?我看是太過於穩定了吧?”
“呵,胡上將真是明察之人,確實對我來講是不穩定,而對你們來講是穩定。現在的那InfectedErythrocytes需要進行額外的精神刺激本體,才能達成狂化的效果。而弗瑞頓方面已經提及出了下一次作戰任務的安排,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原本兩次都遭受重創的美國,這一次卻超乎尋常的提前跳了出來,現在這剩下我們沒有表態了。”
“他們給了多久的時間做決策?”
“十五天。很充裕的時間,但是對於我來講,想要徹底激化InfectedErythrocytes活性在十五天內是無法完成的,所以這下一次的作戰主帥我還想推舉胡上將您來擔當。”
胡志敏再次皺起眉毛,低頭深深的思付起來。
“主席,以及李相和白濤然那邊都沒有什麼問題,現在就差胡上將你的定奪了。”周殊明繼續的講道。
“爲什麼要再次的把任務交付給我?”
“因爲我認爲只有胡上將你才能即使打了敗仗也可以不傷亡一兵一卒。”
“呵,又是嘲諷嗎。好吧,你的提議我答應你,但是對主席提交下一次空艦主帥任職書之前,我還要提一個條件。”
“又是和上次一樣的條件?讓我放棄GiantAngel的解封計劃?”周殊明不削的一笑。
“不,我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上次的打賭既然是我輸了,我便不會在挽求什麼。我知道接下來的作戰還是失敗的期望值高於勝利的期望值,但是近日我偶然的想到了一個絕佳的點子可以使得使徒軍團崩塌,這個點子或許可以說之是我們一直遺漏的地方。”
“呵,胡上將還是想讓我放棄GiantAngel的解封計劃呢,只要擊潰了現在的使徒軍團那麼GiantAngel便自然無法在繼續下去了,呵,好吧,隨你,我倒要看看胡上將的高招。半個月的時間足夠嗎?需要我在對弗瑞頓以及美國方面拖延更多的時間嗎?”
“不必了,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了,如果週上將真心想幫我的話,便不要對我接下來的對人員調度安排做任何的抵抗措施。”
“是要把部隊中的蛀蟲都祛除嗎?”
“不,是把能殺人的毒蟲從蛀蟲中挑選出來。”
當週圍的同齡人都在抱怨着食堂偷工減料的合成肉食時,黃佳玲只是默默的搖起勺子,把餐盤中的食物機械的朝自己的口中送去。
“喂,佳玲,我看你最近似乎清瘦了許多呢。”在他對桌的何桃關切的講道。
黃佳玲輕嘆了一口氣,並把餐盤中最後的食物塞入口中,“或許吧。最近晚上總是再做噩夢。”
“噩夢?”何桃略微一怔。
“那些臆年的美好在夢中全部都化爲相反的破碎,那寂寂的聲音就像是一首歌曲最令人不忍演繹的哀傷。”
何桃尷尬一笑,“夢都是相反的不是嗎,那些在夢中出現的可怖,當真正發生在現實時一定是美好的呢,呵呵哈……”
黃佳玲再次的嘆了一口氣,並從便裝部隊衣衫的口袋中拿出一小藥瓶,旋開瓶塞後,從其中倒出三片紅色糖衣的藥片,藉着就餐的飲水,她便把這藥片服送到腹囊中。
“這是……”何桃有些詫異。
“你不知道嗎?這是緩解疲勞的藥,那天在體檢完畢後,一名短髮的女博士親自交給我的,告訴我當我感到疲憊的時候便吃這藥片。話說回來,那名女博士還真是親切呢。”
“感到疲憊的時候便吃這藥片?”何桃本能警惕的一皺眉,“MS的教師元感到疲憊的時候不是有專門補充體能的鋁板糖塊嗎,這……”
“不必擔心,這個博士的藥物還真是有效呢,你看我這麼快就充滿了活力!”黃佳玲一邊說着,一邊做了一個伸懶腰活動的姿勢。
猛然間,她扭頭看到了食堂高處懸掛的電視,其內屏幕中正在歌唱的黑色長髮女孩深深的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在不久的時候她也是這般的演唱着,快樂的演唱着……呵,命運無常。
在他身旁的何桃注意到了黃佳玲的表情變化,並順着黃佳玲的目光朝那懸掛的電視屏幕看去。
“她叫雪小涵,剛和我們之前公司簽約的歌手,她演唱的歌曲與你激烈演唱的歌喉不同,她目前演唱的歌曲大多都是抒情慢節奏歌曲,目前人氣很旺……”何桃一邊解說着,一邊注意着黃佳玲的面目表情變化,他在等待,等待黃佳玲露出不忍的意蘊時,他便要開口勸阻黃佳玲放棄眼前這一切令人噪雜不堪的生活。
現實的這種痛苦,黃佳玲雖然從沒有抱怨什麼,但是彼此相熟相知的近十年間,彼此的每一刻心跳,每一次呼吸都已經瞭然,佯裝在彼此的面前只是畫蛇添足的把戲。
“呵,看來才短短不足兩個月的時間我便過時了,不過這樣也好,讓人遺忘曾經有我這樣一個歌手存在過…………”
“佳玲……”
“通知!通知!”食堂的電視機屏幕中的歌曲猛然的被掐斷,白屏黑字更替成爲新的畫面,金屬合成的機械女聲穿刺力,瞬時使噪雜的食堂安靜下來。
“2611屆以上,包含2611屆的學員請立刻前往C座教研樓的會議室!!”
…………
“剛結束的戰鬥又要開始了嗎?”
“連你都看出來了,想必應該是吧。”
“使徒軍團……”黃佳玲緊緊的攥起拳頭,雖然是軟弱,但是那恨意的堅強已經開始讓她溫柔的臉猙獰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