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洲敲開門的瞬間,謝富麗一下撲進他的懷中。低低地叫喚了一聲“小洲!想你!好想你!”說着踮起腳去尋他的脣!
郭小洲低頭回應她的吻,兩人擁吻着,跌跌撞撞向大牀走去。
郭小洲發現謝富麗身上僅纏繞着一條白色浴巾,頭髮身上半乾,摸在手上有些溼漉漉之感。顯然剛洗完澡。
謝富麗和他倒在牀上,一邊吻着他,一邊解開他的襯衣釦子,然後是褲釦……再然後俯首做吞吐狀。
郭小洲一驚,“髒……富麗,我還沒洗澡,等我去洗……”
“不,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謝富麗意亂情迷道。她心裡的壓力,並沒有因爲郭小洲的到來有所緩解。相反,她在瞭解陳塔的情況後,更加覺得對不起這個男人,回想當初她提名郭小洲擔任陳塔鎮鎮長時,一班市委常委的古怪和奚落眼神,她愈加糾結不甘。
手握重權,卻不能回報自己所愛的男人。
而她的重生,從事業到精神。卻來自這個男人的垂憐。
魏格文說對了,也說錯了。她的壓力一半源於現實的殘酷,另一半源於郭小洲。她覺得自己辜負了他,她不想令他失望。然而她卻在青山市看不到任何希望,找不到任何突破口,所有的網都織得密密嚴嚴。如果她失敗,至少對不起郭小洲使用的高層人脈。她知道,所有的人脈和資源都是有限的,她用了其中一分,那麼郭小洲就少了一份。
她越是糾結,就越是徘徊在思念之苦和愧疚的煎熬之中。
一個地級市的行政一把手,一個漂亮豐饒的熟女,伏在他的腿間,賣力地侍奉着一個小鎮長。
這原本是任何男人的一種無上享受,從精神到肉體,都達到一種極致。但此時郭小洲的心情反而有些沉重。他了解謝富麗,知道她遇到了極大的壓力。就像當初她受到孫德坤脅迫時的瘋癲反應。
這也應了一句老話:“人的身體語言最誠實。”
而在省委黨校學習期間的她,纔是真正心態平和的她。溫柔如水,擁有熟女的歷練、恬淡、智慧。
現在的她,讓他心疼。恍惚間,他竟軟了下來。
謝富麗低“呀”一聲,擡頭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郭小洲拍了拍他身邊的牀單,柔聲道:“過來,到我的懷抱來,我有個驚喜給你。”
謝富麗有些擔心地爬到他身邊,情緒緊張地低聲道:“小洲,你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
“工作有壓力,但信心十足……”
“我當初如果再穩一點,仔細瞭解陳塔的工作環境和現狀再……”謝富麗認真觀察他的表情,擔心他在安慰她。
郭小洲摟住她的脖頸,笑笑道:“陳塔鎮的確是一窮二白,但也有好處。我其實很感謝你給我挑了這麼個地方……”
見謝富麗一臉不信。他起身拿起公文包,拿出“陳武大橋立項報告”遞給她,“你先看看,這是我們倆的超級武器,可以衝破一切阻礙,我在陳塔和你在青山市的困局,就靠它了。”
謝富麗默默放開文件。一行一行的閱讀着。
逐漸的,她的臉上色彩豐富起來,眼眸也越來越亮。
隨着最後一張頁面翻過,謝富麗閉上眼睛長長嘆息一聲,把文稿捂在胸前。她能走到如今的高位,也不是白給的,基層的鄉鎮長,縣長一步步走過來,政治敏感性非比尋常。
的確,如果這個計劃由她來提出,那麼她絕對可以突破錢漢的封鎖。要知道,只有利益才能獲得盟友,甚至政敵方的倒戈。
這個立項得以通過的話,其影響力已經不僅僅限於青山市,而是涵蓋順山武江廣漢西海最大三個城市,這條經濟走廊還包括沿途七八個縣市,最重要的主體工程在青山,那麼她的影響力就超脫了本土。
青山市的相關市直機關和各局,要想在經濟帶沿途規劃、道路擴建、新路改道、拆遷等龐大工程中分一杯羹,就必須仰仗於她。
她也就衝破了封鎖,開始擁有話語權。
當然,她現在也擁有話語權,但她的命令下達後,下面陽奉陰違的可能性極大。但有了這個有可能省裡會派副省長直接監管的大工程後,沒有人敢說個不字。
因爲利益的幅度,也因爲權力的幅度已經跳出了青山。
“謝謝你!我的愛人!”謝富麗溫柔滿滿地說完這句話後,翻身上了他的身體,把他的堅硬包容到了她的灼熱和溫室之中。
一陣酥麻的感覺涌入他的大腦。這種感覺是如此的美妙,導致他不由自主地發出呻吟。身體條件反射般地兇猛撞擊着。
而謝富麗則一聲接一聲的喘息着,她沉醉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天堂。很快她便渾身哆嗦起來。她愛這個男人,從骨子裡愛他。
屋子裡響起一波波雄厚高亢的交響樂。直到謝富麗一陣嘹亮的嬌啼聲收尾,屋子裡才徹底沉靜下來。
雲過雨收之後,郭小洲細心地替她撫去了身上的汗珠,然後撫摸着她的頭髮問道:“舒服嗎?”
“舒服,太舒服了。”謝富麗羞羞地點了點頭,將頭深埋在他的懷裡。“
“我想好了,我抽時間先去見成剛,這個涉及到全省的大口號,必須由省級領導提出。”郭小洲繼續訴說他的計劃,“然後我再找老師,以老師的名義發表這個經濟論點,接下來我去京都找費雲海,爭取上國家內參。只要引起國家領導人的注意,這個工程將很有可能加入到國務院西部開發的大盤子中。”
“嗯!我聽你的。”謝富麗擡起大汗淋漓的臉,嬌媚地吻了吻他的脣,認真地看着他,“你是我聰明的男人!”
“對了,你晚上還有什麼安排沒有?”郭小洲擔心影響她的工作。
謝富麗搖搖頭,“我已經交代喬秘書了,除非特別重要的事情,否則就不要打擾我。我要好好陪我的小男人。”
說着她爬到他的身上,身體緊貼着他,只想融進他的身體裡去,閉眼享受,露出愜意的笑。
兩人相互撫摸着,陷入滿足的寂靜。
忽然,謝富麗擡起頭,難得俏皮的說:“你明天是不是先見一見我的秘書再走。”
郭小洲拍了拍她的臀部,調侃道:“非要跟我拉皮條?”
謝富麗嬌嗔地飛了他一眼,“你是沒見過她,否則你不會說這樣的話。”
郭小洲打趣道:“你的意思是她非常漂亮。但據我所知,沒有女人願意把比她年輕漂亮的女孩留在身邊讓人對比。”
謝富麗道:“如果我不在體制內,肯定不願意和年輕漂亮的女人成爲朋友。但我的身份比較特殊,我找喬姍當秘書,就是希望周圍的人忘記我是個漂亮女人,讓他們明白,我只是他們的領導。”
“原來如此,你不是刻意幫我拉皮條。”郭小洲笑問道:“如果我和你秘書真成了事,你不會吃醋?”
謝富麗搖頭,“我知道我不能一輩子擁有你,你肯定會有你的人生。我只希望你快樂!”
郭小洲不說話,用身體語言表達自己的愛意。
兩人再次熱吻過後,郭小洲起身道:“你睡,我去洗個澡。”
謝富麗“嗯”了一聲,卻隨着郭小洲坐起來。“讓我去侍候我的男人。”
郭小洲捧起她的臉,看着她那溫柔如水的眼睛,“你好好睡一覺,我們今天絕對不會只有一次,我還沒夠,等你休息好了,你再好好侍候我。”
謝富麗如何不懂得他的潛外音。她的臉紅紅地嗯了嗯。
郭小洲走進浴室,洗澡出來,發現謝富麗已經進入夢鄉。他慢慢上牀,默默地看着她沉睡的臉,輕輕替她蓋上空調被。
第二天清晨醒來,郭小洲感覺有道溼滑溫暖的熱息在身上游走,他睜開眼一看,謝富麗俯他的身體上,雪白碩大的雙r如同兩隻剛剛出籠的大肉包,健康的小麥肌膚在窗外的陽光照耀下閃着令人暈眩的光澤。那玲瓏豐碩的曲線,圓滑曲折,帶着誘人的弧度,毫不保留地裸露他的眼前。
謝富麗輕輕地吻着他的胸膛,溫熱地脣舌在他的身上婉轉流淌,如同一首溫馨的情歌。
郭小洲忍住呻吟,他不想驚動這美妙的詩歌,他要認認真真感受來自她溫柔的心意。
謝富麗溫熱的脣舌向下遊弋,來到他的小腹……
郭小洲身體不由微微顫抖,她的舌頭忽而輕輕敲打,忽而慢慢吸吮,她溫柔的包容與分外敏感的觸感讓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發出輕哼!
很快,他的身體快速起了反應。謝富麗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爬到他眼前,用熱熱的脣吻着他的耳垂,輕聲說:“讓我一次要個夠吧!”
郭小洲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她赤*裸的身軀抱了起來,讓她反轉跪伏。
這是他最喜歡的姿勢,在他的眼睛下,她翹着*臀,整個腰背完美的曲線就展現在他的面前,在他進入的瞬間,謝富麗已經不堪旦伐的嬌喘連連。
隨便“啪啪啪”的聲響不斷響起,謝富麗仰起頭,胡言亂語地亂叫起來!
不知道她已經來了幾次,她只知道自己在天堂歷經一次又一次的熱浪。她即便是香汗淋漓,但仍然不斷地迎合着他,身體顫抖得像是驚濤中的小舟一般。
直到一陣酥麻的感覺從尾骨經由脊柱衝到了郭小洲的大腦,他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一切激情愛戀都*入了她的體內。
“真美!”謝富麗終於承受不了他的重量,跟着他的身體一起倒下,她感激地連連吻他的嘴。“小洲,我死了都值!”
郭小洲托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我們說好一輩子,我還沒有要夠前,你要好好的侍候我!”
“爲了你,我一定好好地!”謝富麗溫柔地替他擦拭身上臉上的汗珠。
兩人默默地摟抱着,直到一道電話鈴聲驚醒他們。
兩人各自拿起自己的電話。
結果是謝富麗的電話,她看了看號碼,接通道:“小喬,嗯,知道了,我一會去……”放下電話前,謝富麗忽然說,“對了,你今天上午替我招待一個朋友,來自陳塔鎮的郭鎮長,怎麼招待?去逛逛青山的名勝古蹟,中午替我接風,中午如果我有時間會趕過來,你直接去青山大飯店大廳等他,九點整。”
郭小洲連連擺手,但謝富麗的態度很堅定。
“何必呢!我們以後見面謹慎點就是,沒必要把別人拖進來……”
謝富麗強勢的說道:“如果你們見面不滿意,就作罷,現在聽我的安排。”
…………
…………
早晨九點,郭小洲在青山大飯店的大廳裡見到了她。
雖然當時大廳有七八名女子,但他堅信,坐在休閒區看報紙的紅衣女孩就是喬姍。
這個女孩身穿紅色的短袖連衣裙,頭髮披肩,雪白無暇的面龐看起來帶着幾分天真,一如大學女孩一般單純。肌膚白璧無瑕,和劉菁的那種妖豔的白完全不一樣,白得純潔,有如天使,略施粉黛的臉龐沒有任何刻意雕琢的痕跡,天然的美態給人驚豔之感。
郭小洲這才意識到爲什麼謝富麗一再強調要他見過再做定論。這個女孩的確非常耀眼,甚至不輸安瑾和陳靜秋。
喬姍非常安靜地手捧着報紙,那種寧靜的姿態給郭小洲帶來了莫名的震撼。他所認識的女孩子中,最安靜寧靜的莫過陳靜秋,但眼前女孩的寧靜卻像是有聲音的,生動而富有色彩的一種寧靜。
而且她的身上帶着一種空靈,身在人羣中,她卻彷彿遠隔萬里。
郭小洲緩緩朝她走去,但似乎不忍打破她的寧靜。
她忽然擡起頭,看着郭小洲,玉臉微紅,快速起身道:“郭鎮長?”
郭小洲朝她伸出手,“喬姍?”
兩人齊齊一笑。喬姍說:“郭鎮長沒吃早點吧?”
郭小洲點頭。
喬姍淺淺一笑,擡手道:“青山大飯店的自助早餐不錯,請!”
喬姍稍微迎前半步,帶着郭小洲去吃了早餐。吃早餐的過程中,喬姍問他以前有沒有來過青山,對青山的什麼方面比較感興趣,她好有的放矢地當好導遊。
驚豔歸驚豔,但郭小洲對她沒有任何感覺,缺乏男人對女人的激情和佔有慾望。因爲喬姍似乎天生有讓人心平氣和的力量。
“下次吧!我馬上要去武江。”他推辭道。
喬姍有些意外,她結結巴巴道:“可是,謝市長讓我……”
郭小洲溫聲道:“你別擔心,謝市長那邊我來打招呼。”
喬姍錯愕不已,自她長大成人,至今還沒哪個男人主動離開她。一般都是追隨不捨,直到她開趕。
但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眼神沒有任何慾望,純淨而平淡。這反而令她有些好奇。
“如果郭鎮長沒來過青山的話,我倒有幾個地方建議您一遊……”
“對不起,我真有事。”郭小洲婉轉地拒絕。
“好吧!我送您。”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她微微有些窘迫地越過了郭小洲,獨自走在前頭。出了大廳後,她才忽然明白自己的失禮,於是站下來等着郭小洲。
直到郭小洲上了他的普桑。
“再見!”
“再見!”喬姍按捺不住心中疑惑,久久凝視着普桑的背影。
………
………
郭小洲上了高速,纔給謝富麗撥打了一個電話。
當他說已經離開時,謝富麗很驚訝地問,“你見過小喬了?”
“見過,一起吃了早點。”
“沒感覺?”
“女孩子很美,但我真沒感覺。”
“呃!看來你是真喜歡成熟的女人……”謝富麗接着問,“你去武江是跑立項的事情嗎?”
“打算先去見老師,然後見成剛一面,希望能有結果。”
“辛苦你了!要不,我讓小喬趕去幫你……”
郭小洲笑道,“你爲什麼拼命要撮合我們呢?我已經告訴過你,我對她沒感覺。這樣說吧,世界上有許多美麗的花朵,但我不一定全部喜歡。”
“好吧,不勉強你!有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剛放下電話,馬上有電話進來,他看了看號碼,咦了一聲,接通道:“徐姐好!”
打電話進來的是成剛的夫人,徐飛雲的姐姐徐湘雲。
自從他“鼓勵”徐雲飛投資廣漢市信用社後,徐雲飛一直沒有和他聯繫,他也樂得擺脫這個麻煩。因爲徐雲飛不比姚浩黃戰等人,他是個地地道道的玩世不恭者,心中對任何事物和人都沒有敬畏感。包括郭小洲在內。
僅有的幾次見面,都是在他姐姐的強行押解下完成的。
郭小洲從來不認爲自己有讓頑石點頭的能力。如果不是因爲成剛的關係,他絕對不想再和徐雲飛有任何瓜葛。
“小洲兄弟,姐有事求你。”
郭小洲一聽,問題大了。徐家和成剛都擺不平的人和事,只有徐雲飛這個正宗紈絝。
他硬着頭皮道:“徐姐請說。”
“雲飛和朝水平要在搏擊吧約戰,我們勸都勸不住,現在也找不到他的人,這事暫時只有我和成剛知道,我父親要是知道了,非擔心的腦溢血不可。”
“徐姐的意思是?”
“姐知道你和朝水平他們的關係不錯,你一定要勸勸朝水平,讓他別和雲飛一般計較。實在不行,你務必打聽他們約戰的地點,我去把雲飛抓回來。”
郭小洲暗暗嘆了口氣,他現在忙得一個人要當三個人用,哪有時間和精力去管這種淡閒事。但他畢竟有求於成剛,不答應肯定不行。
他微一思量,開口道:“我盡力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