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豐知道情況後,心裡有些悲涼,質問道:“張峰其實並沒有得罪何家,他只是堅持了自己做事的原則。”
“再說了,何家完全可以查清,何偉並不是被張峰所陷害的,你父母難道不管管?張峰應該是被陷害的。”
何麗無奈地說道:“能讓省紀委和天寧市紀委插手,何偉的父母肯定動用了非常大的關係。我父母不一定能擺平。”
“另外,家族最忌諱內部人員互相拆臺,既然何偉的父母出手,我父母並不方便插手此事,非常抱歉。”
秦豐知道了事情的原由,便沒有與何麗多廢話,而是直接打電話給金溫縣常務副縣長蘇靜,想知道另一方的情況。
此時蘇靜竟然在國外考察!
她知道情況後,回憶道:“我與張峰接觸的時間並不多,有一次我喝多了,是張峰送我回家。”
“我和張峰都是外地人,都居住在金溫縣機關事務管理局安排的單身公寓裡。有時他來我家商量事情、有時我去他家商量事情,當然,也是很偶爾的幾次。”
秦豐問道:“事情緊急,恕我冒昧,你的房間裡是否會被裝了攝像頭?”
蘇靜斷然否定道:“這個你儘管放心,我本身是學計算機出身的,我是女同志,對於這方面的防範是很謹慎的。”
“另外,不瞞你說,畢竟還有更大的領導要來看望我,如果被人盯上了,會更麻煩。”
既然蘇靜懂計算機,又如此小心,那麼她去張峰的房間時,也會進行相應的檢查。
這樣的話,舉報的人應該只有模糊的張峰扶喝多的蘇靜回家或進出蘇靜家裡的照片,這樣的照片根本說明不了問題。
蘇靜最後說道:“上次我和張峰在省城開會,一起去酒吧喝過酒,但我們絕對沒有發生親密關係。”
既然這樣,秦豐就完全放心了。
他向孟曉通報瞭解到的情況,讓她向唐輝進行說明,張峰根本沒有生活作風問題,辦案的人根本沒有掌握明顯的證據。
接着他向一直沒有聯繫的省委組織部部長楊志遠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張峰被天寧市紀委突然帶走調查的情況,楊部長考慮片刻後,問了最核心的問題:“張峰在經濟上是否經得起查?”
秦豐明確說道:“楊部長,張峰在經濟上絕對不會有問題。如果他愛財,他就下海經商,賺的錢要比我多的多。”
楊部長便答應尋找機會進行幫忙。
省裡關係搞定了,秦豐便把目光轉向天寧市裡。
他知道田華書記肯定會進行幫忙,但光靠他一個人的力量不行。
考慮一番後,他緊急找到李慕白,直接說道:“李公子,你應該知道張峰出事了,我作爲他多年的好朋友,知道他是被人陷害的,現在希望你能說服你的父親幫幫忙。”
李慕白迴應道:“我與張峰有些投緣,他被人陷害,確實有些可惜。”
“我可以向父親說明情況,秦豐,你知道的,我父親不可能單獨爲張峰進行說話。”
秦豐點點頭:“那是當然,我會聯絡多個領導一起說話,那麼成功的希望就會大的多。”
“而且我先會引發輿論導向,等到天寧市集體開會討論時,請你父親務必幫忙。”
李慕白爽快地答應道:“行,這樣的幫忙就容易多了。”
秦豐再加了一句:“李公子,爲表示我的一點心意,我將雲湖會所的一半股份送給你。”
李慕白撓了撓頭說道:“雖然我很喜歡拳擊比賽,但你送我一半股份,我無法接受,以後容易出事啊。如果是賣給我,我也賣不起。”
秦豐笑道:“這個簡單,我可以找一家會計事務所把雲湖會所做虧本了,然後用幾萬元錢進行賤買。爲了避免以後麻煩,你不必真正持股,可以找個富家子弟代爲持有。”
“李公子,我還得跟你說實話,爲了爭取更多的支持,我打算把雲湖會所的另一半股份賣給林霄,林霄的前妻就是天寧市常委副市長韓雨萱。”
李慕白驚道:“美女韓市長還有這樣的故事啊。不過既然雙方離婚了,你賣給林霄一半股份,韓市長不一定買帳啊。”
秦豐笑了笑,淡然地說道:“前段時間,韓雨萱找到張峰,讓他向我推薦林霄進行合作。”
李慕白佩服道:“秦豐,我聽說你與林霄鬧的不愉快,現在爲了張峰的事情,反而把雲湖會所一半股份轉讓給他,也真是難爲你了。”
秦豐不爲意地說道:“我與張峰是好朋友,我能夠幫他的話,肯定會幫的。”
“以後李公子需要我幫忙的話,你儘管開口,我們也是朋友。”
李慕白站起來,主動說道:“行,衝你這句話,這個忙,我幫定了。”
林霄接到秦豐的電話感到很奇怪,得知秦豐的請求後,便冷笑道:“當初你把我趕走,現在又來求我,哈哈,報應來了。”
秦豐冷笑道:“林霄,我是來與你做交易的,你肯就肯、不肯拉倒。”
“我勸你與你的前妻商量一下,要知道這樣的機會並不多。”
“我提醒你的是,我還可以找別人幫忙。”
秦豐隨即掛斷了電話,林霄雖然對張峰的出事有些幸災樂禍,但他畢竟現在無處可去,目前天上開始掉餡餅了,他當然要爭取一番。
他也知道,秦豐看中的是他前妻手上的權力,需要她來幫張峰,如果得不到韓雨萱的承諾,根本就沒有自己的生意。
於是林霄連忙開車趕到韓雨萱的家裡,當然韓雨萱不可能給他好臉色。
看到他進來,韓雨萱冷着臉數落道:“我拉下臉來請張峰幫忙推薦你與秦豐合作。現在倒好,你手下的拳手竟然被警察抓了,還打砸了人家的會所,以後誰敢跟你合作啊。”
林霄笑得很得意:“現在秦豐倒來請我去雲湖會所,還願意賣給我一半的股份。”一邊說着,一邊脫下外套放在沙發邊上。
韓雨萱驚訝道:“這怎麼可能?雲湖會所辦的好好的,秦豐怎麼可能賣給你一半的股份?”
“說吧,你到底打了什麼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