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銳見王欣似乎有心事,問道:“小妹,你怎麼啦?”
王欣清醒過來,忙道:“沒……沒什麼事。”
王鋒笑道:“肯定是擔心九殿下的傷了,你放心,我聽說他好得很快,正帶着毒族和殭屍族的高手往這裡趕。”
王鋼和王欣走得最近,知道她和肖恨的感情並不是很好,忙道:“小妹最近身體不舒服,王鋒你別拿她開玩笑了。”
王欣道:“我最近有點頭痛,你們聊吧,我先回去了。”
說完匆匆走了。
王銳看着她遠去的背影,道:“小妹最近總是怪怪的,不知道爲什麼?”
王欣匆匆回到自己的住處,心裡很亂。
肖恨正帶着毒族和殭屍族的人往這裡趕,要不要去告訴秦風?
如果去告訴秦風,等於背叛了國家,背叛了肖恨。但如果不去告訴,萬一秦風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死於非命,自己豈不是遺憾終身。
“秦風啊秦風,你怎麼要來攻打大進國,這不是令我爲難嗎?”
王欣喃喃地道。
“什麼事讓我的小美人如此爲難?”一個聲音嘻嘻笑道。
“秦風!”王欣一驚,只有秦風會跟她這麼說話。
她往後一看,卻沒有人,她隨即明白秦風又躲在地下。
她用力往地上一跺,嗔道:“偷偷摸摸的做什麼,快點出來。”
一個身影地下冒了上來,現出一張玩世不恭的臉:“王大小姐,最近過得還好?”
正是秦風。
王欣轉過身子不理他,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單身來闖營,要是被人發現,你不怕死得很難看?”
秦風從後面摟住她,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只要能見到你,我就是死也不枉來這一回了。”
王欣用力想掙脫他的懷抱,可秦風力氣大得驚人,竟掙不脫,王欣無可奈何,只得任由他摟着。
“你這冤家,又來做什麼?”她呻吟了一聲道。
秦風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低低地道:“你知道我來做什麼的……”
他見王欣似乎沒有拒絕的樣子,更加大膽起來。
“別……別這樣……”王欣的身子越來越軟,話語越來越低,最後變成了喘氣聲……
一陣溫存之後,秦風整理好衣衫,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王欣覺得有點受騙的感覺,她把牀上的枕頭朝他扔去,道:“臭小子,你不是說來看我的嗎?怎麼會問我這個問題。”
秦風陪笑道:“我又不是神仙,怎麼會知道你在這?剛纔哄你的,我要不哄你,你怎麼會跟我好……”
王欣道:“你……”
卻無論如何也生不起氣來,她嘆了一口氣,剛纔的興奮突然變成了擔心:“你來了也她,我正想去找你呢。”
秦風笑道:“找我?難道你也想我了。”
王欣啐了他一口,道:“呸,誰想你了,我是想去告訴你,肖恨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現在正帶着毒族和殭屍族的高手向這裡趕來。”
秦風笑道:“我剛纔已經聽到你和你哥哥們談論這件事了,要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在這。”
王欣見他臉上一點也沒擔心的樣子,不由得奇怪:“你難道有辦法對付他們?”
秦風道:“不知道,如果他們天賦等級低一點我還不擔心,我就怕肖恨請的是真正的天賦高手。”
其實他心裡也沒底,上次肖恨請的毒族和殭屍族高手還沒怎樣,這次鐵定是更高天賦等級的人了。
他自己身負毒功和殭屍功,倒還沒什麼,就怕別人撐不住。
王欣奇怪地道:“我聽說毒族和殭屍族的人眼高於頂,一向不受人控制,這肖恨怎麼能屢次三番請到他們?”
秦風道:“唉,沒辦法,當年我從北定城逃回南興城的途中,殺過一個毒族和殭屍族的人,你要知道,這兩個族的人最爲護短,肖恨估計是把我殺了他們的消息透露給他們,他們纔會心甘情願地跟隨肖恨來。”
王欣哦了一聲。
秦風道:“血宗的人都藏在哪裡,我怎麼都沒見到?”
王欣道:“他們不屑與我們爲伍,住到城裡去了。不過,他們也留了人在軍營上方,監視你們的行動。”
秦風心裡想道:“看來我要在肖恨趕來之前攻城了,不然等肖恨的人一到來,對我們可不利。”
王欣又道:“你能不能不攻打大進國的土地,把軍隊退回去?”
秦風睜大了眼睛道:“爲什麼?”
王欣道:“你們這樣打來打去,受苦的是百姓,何苦呢?”
秦風道:“唉喲,我的大小姐,你什麼時候變得憂國憂民了。”
王欣道:“這話可是你說過的。”
秦風道:“你以爲我愛打仗啊?小姐,你要搞清楚,是你們的皇帝和殿下先來侵略我們的,我們邊境的老百姓飽受刀兵之苦,流離失所,你怎麼不勸他們?”
王欣道:“我人微言輕,說不了話。”
秦風道:“你說的我也清楚,可是肖寅父子不知道安什麼心,非置我大遠於死地不可,無數次挑起戰爭,我們之間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你讓我把軍隊退回去,難道就在家裡等着他們來進攻我大遠國,來殺我們?”
王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秦風打斷她的話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好不容易打到這裡,退兵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可以答應你,絕對不向普通百姓動一刀一槍。”
王欣無奈地低下了頭,她其實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如果硬讓秦風退兵,那是對他極大的不公平。
她幽幽地道:“那我們以後豈不是就變成了敵人,還怎麼在一起?”
秦風輕輕地摟住她,笑道:“我的敵人只是肖氏父子,你我之間永遠不會成爲敵人。將來我還要娶你呢。”
王欣的心情很亂,道:“可是我們之間是兩個敵對國家的人。”
她不知道和秦風這樣是對還是錯,又該如何面對肖恨。
秦風道:“敵對的只是個人的私慾,幾十年前,大遠國和大進國同屬於一個木氏家族,其實我們本應該是一個國家的人。”
王欣不語,又覺得他說的話有道理,又似乎覺得哪裡不對。
秦風輕輕放開她,道:“我要去看看血宗他們住在哪裡,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王欣有些依依不捨,又不好在臉上表現出來,只低低地道:“你要小心了。”
秦風撫了撫她的秀髮,道:“我會的,你可要等着我哦,千萬不能嫁給肖恨。”
說完輕輕一笑,消失在王欣面前。
王欣望着秦風站立過的地方,有些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