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此時打傷了院子裡的賦者,心情輕鬆,不再與木仇硬拼,運起風凌步,在火焰之間遊離。
他好幾次想閃到木仇身後,但木仇防守嚴密,他根本無法近身。
形勢漸漸發生了逆轉,秦風在迅速移動中漸漸恢復了靈魂力,而木仇瘋狂進攻之下,靈魂力卻消耗很大。
終於,秦風停了下來。
“炎火彈”
木仇手中的火焰突然凝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火球。
火球向秦風呼嘯而來。
就在同時,秦風的“萬焰訣”也啓動。
只見點點閃閃的橙色火焰團,鋪天蓋地,如閃電般向火球席捲而去。
轟的一聲,火球爆炸,巨大的衝擊力把秦風震得向院子外飛去。
木仇正在得意,突然發現無數道閃閃的橙色火焰團居然突破火球,閃電般地向自己擊來。
木仇大驚,要閃已是不及,急忙催動靈魂力,身上青光閃閃,突然出現了一層火鎧,把他整個包圍起來。
轟的一聲,火鎧被擊裂,幾道火焰團突破火鎧,合爲一體,衝進木仇的身體。
又聽轟的一聲巨響,火焰團擊在木仇前胸,也爆炸開來,木仇只覺前胸一熱,噴出一大口鮮血,也向後飛去,砰地一聲撞在堅硬的廳牆之上。
秦風也被震得嘴角流血,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放箭!”有人喊道。
數十支穿雲箭向秦風射來。
秦風不敢硬擋,運起風凌步,在箭羽的空隙裡穿梭。
但黑夜中視物總是有所阻礙,秦風雖然視力比常人都要好,手臂上還是中了一箭。
這箭穿透力異乎尋常,居然穿透了秦風的手臂,秦風嗯哼一聲,只覺這條手臂都似乎不屬於自己了。
他心裡暗暗慶幸,要是剛纔不是嚇跑了大部分弓箭手,他鐵定被穿成篩子。
穿雲箭專爲賦者而定,連賦鎧都可穿透,可見威力多麼巨大,少量箭羽秦風自認爲可以勉強抵擋,但百千箭羽隨時可以要了他的命。
“吼”
秦風在閃過一輪箭羽後突然發聲。
一股強大的聲波自秦風嘴裡擴散。
這是他上次在發現木夕依不辭而別後誤出的賦技。
這剩下的數十個弓箭手都是普通人,秦風雖然只是小小地吼一聲,他們一個個慘叫連連,都抱頭摔在地上掙扎,哪還有力氣再發穿雲箭。
秦風給傷口上了點藥,捂着傷手轉身向院子裡走去。
院子裡的衆人仍然躺在地上**着,秦風當作沒看到,他只關心木仇的死活。
木仇胸前一個血洞,躺在牆角邊,半死不活地哼哼着。
“爹。”“老爺。”
一旁突然出現一老一少,正是殷盈和木夕依母女倆。
原來木夕依到後院和殷盈一起共進晚餐,和殷盈談起了秦風,殷盈想見見秦風,母女二人這纔來到前院,沒想到前院已全是受傷的賦者,木仇也受了重傷躺在地上。
“老爺,你怎麼了?”
“爹,你怎麼了?”
二人飛快地跑到木仇身旁,一人一邊扶起了木仇。
秦風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木仇艱難地指了指秦風,卻哼哼地說不出話來。
殷盈看着秦風對木夕依哭道:“這就是你說的救命恩人,我看是要命無常。”
木夕依對秦風怒目而視。
“秦風,你爲什麼要傷我爹?”
聽到木夕依叫自己秦風而不是秦大哥,秦風的心一陣痛。
秦風道:“夕依,你誤會了,不是我要傷你爹,是你爹要殺我。”
木仇緩過氣來,道:“不要聽他胡說,他在宴會上偷襲你爹,你爹纔會傷在他手裡。然後他殺了我們木家所有的人。”
秦風和木仇天賦等級相差巨大,只有按木仇的說法才能解釋這一切。木夕依雖不相信秦風會如此卑鄙,但事實讓她不得不相信木仇的說辭。
秦風又道:“你爹和南宮世家勾結,在宴會上南宮世家的南宮明認出了我,你爹給我下毒,然後讓所有的人都來殺我,我沒辦法,我不殺人,別人就會殺我。”
他平靜地道:“不信你到廳裡看看,南宮明的屍體還在裡面。”
木仇嘶聲道:“女兒,不要相信他。”
殷盈只是一個勁地哭。
木夕依走進廳裡一看,果然看到一個陌生的死屍。
她從廳子裡走出來,心亂如麻,不知該相信誰好。
秦風知道只有讓他知道木仇的醜惡真面目,她纔會相信自己。
他突然道:“其實你爹並不像表面的那樣對你好,你和木洪前輩之所以會流落風雷門,完全是拜你爹所賜。”
木夕依道:“胡說,木洪跟我說過,當年我們是被你秦家偷襲我纔會和爹孃分開的。”
木仇也大聲道:“夕兒,別聽他胡說,我怎麼可能性害你呢。”
秦風冷笑:“我胡說,我還知道你們木家把所有的女嬰都拋之荒野,拿去喂狼。”
殷盈一聽,渾身一震,差點昏了過去。
木仇已經遺棄了三個女兒,不知是不是報應,她和木仇總是生不到一個兒子。
木夕依見殷盈神情不對,對殷盈道:“娘,他說的是真的嗎?”
殷盈不敢看她的臉,囁嚅道:“不……不是真的。”
木夕依見殷盈神色不對,越來越相信秦風的話了,因爲整個山莊除了侍女,看不到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女。
木仇見勢不妙,忙道:“女兒,別聽他胡說八道。”
秦風道:“我胡說?夕依,你把木洪叫過來一問什麼都知道了。”
他突然感到奇怪,爲什麼木洪自始至終都沒出現。
木夕依也覺得奇怪,他已經好幾天沒看到木洪了。
“爹,洪叔呢,他不是在你手下辦事嗎?”
木仇支支吾吾地道:“他……他下山辦事去了。”
“我在這裡。”黑暗中一個高大的身影一瘸一拐地出現在院子門口。
“你……你怎麼……”木仇不可思議地道。
“我怎麼沒死,是嗎?”木洪慢慢地走近,衆人才看清他衣衫殘破,全身血污。
木夕依自小和他相依爲命,感情最深,驚叫一聲:“洪叔,你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