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點49分,華陽市東城區分局拘留室內。
……
王明靜候半晌沒有聽到外邊的值班警察進來察看情況,再聯想起初到警局時一名好心警察的暗中提示,瞬間便對所處的情況有了絲明悟。
輕輕搖了搖頭,王明向那幾個昏厥過去的傢伙行去。
對於對自己有威脅的野獸或人,那就要把對方打怕了,或者直接殺死!只有這樣,對方纔不會再打自己主意。
這是王明自小在深山中獨自生存所信奉的法則之一!
走到那名壯漢身前,王明使用手法讓他慢慢醒來。
在這名壯漢醒來的瞬間,王明右手微一動作,躺在地上的壯漢左臂便發出一聲脆響。那名壯漢的驚天悽吼聲還未來得及喊出,王明重重一拳打在他嘴角,讓這聲悽吼嚥了回去戛然而止!
“誰要對付我,有什麼目的。”
蹲在這名壯漢身旁,王明看了眼滿是詫異驚愕的旁觀衆人,而後向那名壯漢淡聲問道。
向這名壯漢低聲問道的同時,王明掃視拘留室內其他衆人的眼神之間隱有震懾之意。而拘留室的其他一些人看到眼前這種情況,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我去你……”
挺過一陣劇烈疼痛的壯漢阿彪怒視着王明大吼道,他的話還沒說到一半,王明已拿起他的右手猛然朝一個怪異的角度折去!
“咔嚓!”
右手腕處傳來一聲脆響,更讓壯漢阿彪的叫罵聲戛然而止。
“說。”
平靜的低頭看着倒在地上的彪形大漢,王明淡聲問道。
“我說你……”
壯漢阿彪猛的翻了下身子想要從地上站起來。
“砰!”
右腿高高擡起,右腳已狠狠落下跺在地上彪形大漢的胸膛上!
壯漢阿彪這句話說到一半,人卻低沉悶呼一聲而後狠狠撞在地上!
“說。”
站在這名躺在地上的彪形大漢身旁,王明低頭看着他平靜說道。
此刻不僅是地上的壯漢阿彪眼中滿是驚駭害怕之色,就連拘留室的其他諸人也都變了臉色,滿臉畏懼的向王明稍遠的地方移去。
“是軍哥要對付你。你先在古玩街附近因爲一個老太婆打了我們的幾個兄弟,然後又在古玩街把馬三他們打住醫院。今天又在羽蘭山上壞了軍哥的事情,所以我們要對付你。還有你身上的那個長命鎖,聽古玩街的人說也挺值錢的,我們就打上主意了。我知道的事情就這麼多,我們幾個是爲了報復你連番壞事才被軍哥派來對付你的。別的沒有了。”
壯漢阿彪終於忍受不了王明這種手段,最終屈服下來,將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王明。
“好。”
點了點頭,說話瞬間王明右腳狠狠跺在壯漢阿彪的右臂處。
猝然再次遭受重擊的壯漢阿彪連慘叫還未發出便昏厥過去。
把這名彪形大漢再次打昏過去,王明走向第二人,而後依彪形大漢的手法將第二人弄清醒,又將那些問題問了一遍。
從第二人口中得來消息之後,按照和彪形大漢一樣的懲罰手段將他打昏之後王明又走向第三人、第四人……直到第七名最後一人。
整個拘留室裡邊只有不斷的骨肉慘裂聲與那些人還未出口便戛然而止的痛苦慘叫聲。
拘留室的其他人全部噤若寒蟬,一副看到魔鬼的樣子偷偷打量着王明。
“我只是讓他們兩個胳膊三個月內不能動彈,然後這輩子雙臂都不能太用勁就是了。你們剛也聽到了,我是個好人,他們是壞人。”
看到衆人的反應,王明頗爲無奈的聳了下肩然後靠着牆壁座了下來調整休息。
拘留室的其他人聽到王明的話表面上沒有說些什麼,但心底裡卻都暗自腹誹不已:“靠,你這還不叫壞人?那壞人是什麼樣?!”
而靠座在牆邊休息的王明也在思索着一些事情。
對那些江湖混混們因爲有戒心和心理準備的前提下倒還好說。可這警局中突兀冒出的黑幕卻讓人感覺有些小麻煩,畢竟他們代表的是個‘法’與‘理’,更是平頭百姓們頭頂上的那片‘天’!
細密的洞察力已讓王明感覺出今天想要走出警局這個門恐怕有點小麻煩了。
那個聲稱自己做小生意但隨手就拿出30萬的房地產老總陳萬正,他又會不會給自己這點小麻煩帶來什麼有益變數?
又或者是要動用當年跟着老頭子給人看病救命時別人欠下的大人情?那豈不是有點殺雞用牛刀,更顯自己太過廢物沒用了?
再想起跟着老頭子外出行醫曾見識過的山野異人、高官權貴,王明輕輕搖頭時嘴角勾出一抹說不清是玩味還是自嘲的笑容來。
……
東城區分局外的酒店內,酒足飯飽的劉副局長和張隊長兩人被幾名下屬攙扶着走了出來。
“我先送劉副局長回去休息,小王和小李你們幾個先回去審審那小子。只要人沒在拘留室裡邊出大事你們就別管了,我回去後會處理的。”
張隊長滿嘴酒氣的對幾名下屬交待道,然後便扶着同樣醉醺醺的劉副局長開了輛車去往市內一家洗浴中心。
幾名警員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向分局內趕回。
……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再說幫王明捎信的中心醫院李醫生。
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中心醫院心內科李醫生將幾名從羽蘭山上送來的急救病人安排妥當之後便趕赴院辦公室詢問第二人民醫院的電話號碼,以完成臨走時王明對他的託付。
在向院辦公室走去的同時,李醫生也在心中思索着如何對省院林教授說一下關於王明的事情。
當他途經電視臺主持人李羽菲的病房,看到黃主任在裡邊與那名女主持人攀談着什麼事情時,李醫生站在門外思索了一下推門走了進去。
他距離省醫院林教授的層面相隔太大,索姓把這個順水人情送給黃主任也更方便以後工作上的事情。而且聽說這個在飛機上被人救下姓命的電視臺女主持人也在急着尋找那個王明,恰好借這個機會送她一份人情,說不定以後有什麼地方能麻煩上這位電視臺主持人呢。
中午剛過1點45分的樣子,大多數病人和家屬都因輸液或早或晚的原因而剛吃過飯或正準備吃飯的樣子,所以這會李羽菲的單獨病房內只有黃主任和一個青年。
李羽菲躺靠在病牀上正與兩人說着些什麼,李醫生推門進來後,三人都向他看來。
“李記者今天感覺還好嗎?呵呵。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那位救命恩人有消息了。”
李醫生進門後先是衝着躺在病牀上的李羽菲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又對站在一旁的黃主任說道:“黃主任,那個王明的消息找到了。省院林教授不也正在找他嗎?我一會還有幾個病人照顧,所以就勞煩黃主任給林教授帶個話吧?”
“真的?!那個王醫生人在哪呢?我這就去找他!”
靠在病牀上的李羽菲聽到李醫生的話直起身子急聲問道,站在病牀旁的那名青年看到她這種急切的表情,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然後便恢復如常。
“林教授還不知道?!既然李醫生你一會要忙的話,那我就去給林教授說這事。李醫生你還沒吃飯呢吧?先去吃完飯再來忙工作,你平時的工作院領導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嘛,別太爲了工作而把身體給搞垮了。那個王明醫生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黃主任聽到李醫生的話,臉上現出喜色開口問道。說着話,黃主任也故做欣賞的拍了拍李醫生的肩膀關切道。
“是這樣的,那個王明醫生現在在警局協助警方調查。剛纔不是羽蘭山那邊打來的急救電話嗎,一下子拉回來了三個生命垂危的病人。那個打電話的人就是王醫生,當時要不是他在山上,這三個人恐怕都沒命了。當時警方比我們先一步趕到山上,然後……”
看到黃主任與那名電視臺主持人李羽菲都對王明的消息如此急切的樣子,李醫生心中暗喜的同時將羽蘭山上發生的事情向幾人詳盡說了一遍。
李醫生說完整件事情之後,房間內的其他三人臉上神色各異。最讓李醫生感到奇怪的是,得知王明消息的黃主任和電視臺女主持人李羽菲神色起了變化還顯正常,可爲什麼站在一旁的那名年輕人臉色好像有些難看的樣子?
“徐凌風,麻煩你開車把我送到市公安局,我在那裡有幾個熟人,到時看能不能幫着這個王明醫生盡點力。”
在省政斧工作的徐凌風追求她快半年了,這次得知她生病又從省裡邊連夜趕來,着實讓她心中頗爲感動。此刻父母不在身邊,李羽菲轉而向這位朋友尋求幫助。如果父母在的話,絕對不允許她現在離開醫院到處亂跑的,更別說去警局找那位救命恩人了。
“羽菲,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還是別到處亂跑的好。一會伯母回來了,我和她一起去找那位王醫生,你就放心吧。”
來探望李羽菲還沒多久,便聽她時不時的提起那個王醫生。
從未見過李羽菲如此關心一個男人的徐凌風看到她這副樣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自古以來救命還債、以身還恩的事情並不少見。苦追半年都沒打開李羽菲的心,徐凌風可不願一個機緣巧合下讓救了李羽菲的小醫生破壞自己追女人的事。
口上安慰李羽菲的同時,徐凌風心中卻是另外一些想法。
……
而李醫生和黃主任出了李羽菲的病房後便去院辦公室裡邊各自撥打電話向林教授與萬正房地產老總陳萬正通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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