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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靈川,這樣不好”我着急地看他。他卻是平靜地搖了搖頭,在柔柔的月光下靜靜看我:“從你揭下大家的面紗開始,這個世界已經因你而開始改變,所以,我要先嚐試改變,才知道在你離開後,如何繼續改變這個世界。”
我怔怔看他,恍然明白靈川的改變是爲了今後可以去慢慢改變這個世界,他知道任何變革不能操之過急,而在這之前,他想先嚐試自己打破各種各樣的規矩,才知道哪些應該被破除,哪些可以繼續保留。
我豁朗地笑了:“好,只這一次,這一次我幫你打破這些煩人的陳規。”
他靜靜看着我笑了,薄脣揚起,深邃的回眸裡是柔和的目光。這是第一次他正面對我微笑,笑容在月光下如同水中觀月一般虛幻不真。
他擡起臉看小龍:“河龍,麻煩你了。”
我愣了愣,轉臉看祭臺邊高高大大的河龍,靈川麻煩他做什麼?
“嗚”小龍吼了一聲,似是迴應,他低下頭輕觸在臨近水面的祭臺邊,白白忽然對我咧開嘴壞壞揮揮手,像是在說拜拜。
只聽“啪!”一聲,緊跟着傳來“轟隆隆”齒輪轉動了聲音,祭臺開始輕微地震動。
靈川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腕,在我還不知道什麼情況時,身下的祭臺忽然分開了,我和靈川一下子掉落在下面傾斜的碧綠的石道上,像是滑梯一般我們滑了下去。
“轟隆隆。”我看向上方,祭臺開始慢慢合攏,遮起了小龍的臉,和站在邊緣向我揮手的白白。
靈川抓住我的手腕,我們一直往下滑,沒過多久到了下面,燈火忽然一下子燃起,照亮了面前翠綠的石室。
我驚訝不已,這得多大一塊翡翠啊!
整個密室裡全是書架,但纖塵不染。我環視整個不大的石室,在看到靠近湖水的一側時,更是驚歎不已。石壁居然通透到可以看見外面的湖水和正緩緩下沉的小龍。
巨大的小龍像一團巨大的陰影遮在那塊翠綠透明的石壁前,他緩緩下沉,我走向那塊巨大的石壁,像是進入海底的宮殿,和小龍隔牆對望。
小龍大大的臉貼在透明的石壁上,把自己的臉壓得扁扁的,超級好笑。我隔着石壁摸上他那對灰色的大眼睛,他的臉在石壁上蹭啊蹭。
“居然還有這樣神奇的地方!靈川,難道昨晚你就在這兒?”我一手摸在石壁上,轉身看他。
他從書架上拿下一個大大的卷軸,對我點點頭。
那看來白白昨晚也跟來了,所以他知道機關的打開,纔會那樣對我揮手。
“那你找到huā紋的〖答〗案了嗎?”我立刻走回他身邊問他。
他擰了擰眉,搖搖頭:“我懷疑跟靈魂有關,可是這裡沒有更多的記錄”他環視整個石室的古籍,我也隨他目光看去,忽然,在書架之間隱約看到一幅人高的畫,我好奇地找去,然後,在高大的石壁上看到了一幅人高的,女人畫像。
畫像上的女人奇美無比,東方女人的鵝蛋臉,杏眸大眼,黛眉清晰,面容沉靜,有一頭自然的波浪捲髮,捲髮一直到她腳跟,點綴着小小的珍珠,一個精美的銀冠讓她高貴有如女王陛下。
一身垂直的銀線長裙,稱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和非凡氣度。深V的領口露出迷人的溝壑和雪白迷人的肌膚,胸前一塊大大的通透的圓形翡翠點綴在胸口的空白之處。
“這美人是誰?”我轉身問走到我身邊的靈川。
靈川面無表情地看着畫上的女人,淡淡開了。:“闍梨香。”
“什麼?!”靈川淡然的語氣卻讓我大大吃驚,大驚小怪地指着畫上的女人:“你說這是闍梨香?!天哪!”我再次看這個與我等高的女人,我站到了她的身旁,一邊看一邊嘀咕“涅梵到底哪裡覺得我像她了?光臉蛋就沒得比了”我摸摸自己的臉,再摸摸自己的蓬髮“頭髮就算有點像,她明顯髮質好多了!而且還是自然捲,身材也比我好……”我看看她C的胸,再看看自己因爲瘦受到連累變小的胸部,好歹還有B,也不錯。
我繼續看一會兒,感覺到靈川在看我,我立刻站到闍梨香畫像面前問他:“靈川,我跟闍梨香像嗎?”
靈川呆呆看我一會兒,搖搖頭。
“我就說嘛,涅梵跟闍梨香到底有什麼過節?恨地都神經了。”上次看涅梵和他挺好,說不定他知道。
靈川的灰眸眨了眨,裡面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不太清楚,似乎與他哥哥有關。”
好複雜,涅梵還有哥哥?看來這又是一個悠遠的故事。
靈川呆呆看我一會兒,遞上了那個粗大的卷軸。
我愣愣接過:“什麼?”好重,我要用兩隻手才能抱住。
“規矩。”當淡淡兩個字出口時,我驚得呆立,手裡的卷軸“撲通”滾落,在翠綠的地面上滾了好久才停落。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蚯蚓一樣的蚊子。
我勒個去!這麼多規矩像一圈又一圈的鏈條束縛在人的身上,能不讓人發瘋嗎!
我坐在闍梨香畫像的腳下,開始看規矩。
靈川也提袍靜靜坐在我的對面,面對我身後闍梨香的畫像。
“侍河龍者需爲處子,由河龍選出,侍奉河龍之聖者,不可露體”
我看向靈川,他目不轉睛地看我,我說道:“你已經露過體了。”說罷我繼續看下去:“聖女不可碰觸男子原來也有女的侍奉河龍?”
靈川點點頭:“有男也有女,十六歲上山,由河龍挑選。”
我明白地點點頭,繼續看:“聖子不可碰觸女子”我擡臉看他“早上偷看亞夫時,你捂過我的嘴,你記得嗎?”
他訥訥地點點頭。
我也嚴肅地看他:“所以你算是碰過女子了,有什麼感覺?”
他眨了眨眼睛,深凹的灰眸發了定,似是回憶。他呆了半晌,才灰眸閃動回神看我,說:“有點緊張。”
“……”想那麼半天就得出這麼個結論……反應有夠慢的,於是我說道:“這是正常的感覺,其它的沒有天崩地裂,天神憤怒吧。”
他一怔,我笑了笑,聳聳肩:“看,後果沒有別人想象地那麼嚴重,嘿嘿,我繼續往下看”聖子之體不可被女子碰觸“我直接伸出手握住了他身前放在身前的手。
他沒有任何反應,像是一下子呆住。他的手有些冰涼,和水的溫度一樣,我收回手看他:“什麼感覺?”
他定定看我一會兒,摸上了心口:“現在快了。”
“哈?”我無語的看他“我握你那麼久,你現在纔有感覺?”
他眨眨眼,目露一絲疑惑:“不對嗎?”
我一愣,哈哈大笑:“靈川你反應真慢,哈哈哈”我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愣了愣,也伸手朝我肩膀推來,我再推一下,他又學我推一下,他淺淺揚起脣角笑了。
我笑看他:“看,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沒那麼神秘遙遠,女人也可以像男人一樣喝酒聊天的”
“不可以。”他直接提起卷軸,指在後面的一條,上面是女人不得喧譁飲酒。
我從他手中扯去卷軸,擡手放在他面前,手心對他霸氣地說:“從今天起,我說可以就可以!”
他怔怔地看我,緩緩地,他擡眸看向我身後的畫像,呆呆的目光開始慢慢失神。
我看他一會兒,繼續埋臉看卷軸,靈川跟闍梨香一定有故事,他說過,是闍梨香選他做下一任靈川王,說明闍梨香是他的伯樂,可他怎麼會參加了八王叛亂?對不起他的伯樂?改天試試騙出來。
卷軸上很多很多規矩可以說是嚴苛變態,在我看來訂這些規矩的一定是老處女進入更年期,就像滅絕師太!比如聖子不得穿白色以外顏色的衣衫,不得喝酒,不得吃葷,不得大聲說話,不得這樣,不得那樣,真可怕,要遵守這些規矩一百五十年,我肯定會瘋。
難怪靈川呆了。
“不得與女子親近,不得動情,不得思yin,欲這個倒是可以有。”
“爲什麼?”忽然,面前靈川問。之前他一直不言,卻在此刻有些激動起來。
我僵硬了一下,擡臉看他:“這個真的不可以。”
“爲什麼不可以?”他越發往前探身,目光灼灼看我,似是積蓄了太多的原因可以反駁我,可以證明他思情是正常的事:“我是男人!”
我僵硬看他一會兒,指向思yin
欲那一條:“我是說不得思yin,欲,思情可以有。”
他愣了愣,激動的情緒緩緩從眸中消散,再次恢復平靜地低下臉:“即思情如何不思欲”
我心中一動,細細看他雖然如同平時呆滯卻又多一分落寞的神情,輕聲試探地問:“你喜歡過別人?”
他微微一怔,眨眨眼,拾起地上的卷軸,淡淡說道:“往下看。”
逃避?
我嘟囔地說:“那思情思欲可以有,yin就不行了。”
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埋着臉同意地點點頭,露出銀髮的雙耳浮上了一層淡淡的薄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