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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要哭了!”伊森大驚小怪地喊,“神吶!安歌也會哭?!他要哭了他要哭了!哦~~安歌王,您的淚水將會感動您子民的心,連我們精靈也會因爲您那溫熱的淚水而感動到哭泣……”
好想撞牆,伊森什麼都好,就是太煩了!
“您的淚水如同甘霖,潤澤您的大地~~您的淚水如同佳釀,流入百姓心田~~~您的淚水……”
“別說了 !”我忍不住喝出口,迴盪在靜靜的石室之中,老人,女孩們朝我莫名看來,我陷入尷尬:“我是說……別叫了,我聽到老鼠叫,看來真的要好好捉一捉老鼠,吵死了.”正說着,有什麼東西快速爬上了我的腿。
“吱吱吱吱。”
我是坐在老爺爺石牀邊的矮凳上的,當我低頭看時,正有一隻黑老鼠爬到了我的腿上,擡起頭瞪着紅色的小眼睛跟我挑釁。
“啊!”我驚叫一聲,忽然一隻手劃過我的面前,瞬間一把捉住了那隻黑老鼠,按在我的腿上。
“呃……”伊森噁心的縮緊身體。
安歌抓住老鼠時也露出了噁心的表情,似是之前是下意識行爲。忽然,那老鼠扭頭,安歌:“啊!”驚叫一聲放開,老鼠從我腿上躥離,安歌看向自己的右手。
“木頭你沒事吧?”
“沒事吧?”
“是啊,沒事吧?”大家關心看過來。我看到在安歌大拇指和食指之間有一個口子,那裡正有細細的沙粒流出。
“你被老鼠咬了?!”我急急問他。
他看着我點點頭。但顯得並不在意。
“木頭被老鼠咬了?”姑娘們也擔心地圍了上來,瑪莎立刻拿出乾淨的布給安歌擦拭。安歌看着大家笑了笑,拿回手,可是姑娘們哪裡願意?一個個上來強行按住他的手,他着急起來,邊上的阿克爺爺認真說道:“木頭,被老鼠咬不是小事,還是小心一點好。”
“是,還是讓我們幫你清理乾淨吧。”瑪莎也是分外認真地說,安歌呆呆看她們。她們一起把安歌拉起,急急帶着呆呆的他去了地下城醫房。雖然物資緊缺,不過他們有紗布,至於消毒只能用白酒了。
安歌出來的時候我笑問他,被人關心的感覺怎樣?
他默不作聲,只是一直看自己被細心包紮起來的右手。
晚上圍坐在長桌吃飯時,大家看見他手傷了,紛紛問起怎麼了。
現在一起吃飯的人更多了,大大的石室裡放了三張長桌。大家在一起吃很熱鬧。男人說話。女人忙碌。
我說是老鼠咬的。
大家目露關心,拿起酒給安歌:“木頭,手傷了晚上別打鐵了。”
安歌搖搖頭。
大家責備起他來:“木頭,你這人怎麼這麼倔。讓你休息還不好?”
安歌坐在位置上比劃自己力氣大。
“傻木頭,不知多少人想做那瀾姑娘的隨從,你還是好好去服侍她吧。”
“就是就是。你看扎圖魯多眼紅。”
“哈哈哈……”男人們和忙碌的女人們都笑了,笑聲直到扎圖魯和里約他們前來才停下。
他們坐下疑惑地看我們:“在笑什麼?這麼開心?”扎圖魯好奇地問。
大家竊笑不已:“沒什麼沒什麼。讓木頭休息,木頭的手被老鼠咬了。聽說還是爲了保護那瀾姑娘。”
安歌看向我。我笑了笑,對他豎起大拇指,他微微一怔,愣愣看我。
“我不喜歡他這樣看你。”伊森不滿地飛到我面前的桌上,盤腿坐起,充滿敵意地看安歌,“讓我感覺不舒服。”
我沒有理他,因爲我不能對着桌面的酒杯說話。
“木頭你的手被老鼠咬了?”扎圖魯關心地看安歌,安歌看向他,點點頭,伸出右手。
這是多麼奇特的畫面,曾經敵對的兩個人,此刻卻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喝酒,扎圖魯還關心安歌的傷勢。
扎圖魯隨手拿起,細細觀瞧。
當初在安歌要捉弄扎圖魯時可曾想到過會有今天的畫面?
當初在扎圖魯對安歌憤怒反抗時可曾想過有一天會執起他的手細細觀瞧。
亮堂的火光中,扎圖魯的神情極爲認真,反是安歌做着不在意的手勢。
扎圖魯搖搖頭:“被老鼠咬還是小心爲妙,怕有鼠疫。”
“你們怎麼都矜貴起來?”里約有些生氣地酸溜溜地說,“我們這裡很多人都被老鼠咬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難道就因爲他是那瀾姑娘的隨從,讓你們一個個都寶貝起來嗎?”
里約的話讓熱絡的氣氛僵硬起來,我該封他爲冷場王。
這裡大多數人給他面子是因爲他是扎圖魯的兄弟,左右手。
扎圖魯生氣起來,放開安歌的手看里約:“里約,木頭也是客人,更別說他還幫我們打造兵器,他的大力對我們很有幫助。”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抱得起一桶水嗎,我也行!”里約彎起自己的手臂,充滿了不服。
我終於忍不住說:“里約,我說你這副像女人吃醋的模樣到底給誰看?”
里約愣住了:“你說誰吃醋?!你什麼意思?!”
“還不清楚嗎?”我看向大家,大家也默默地笑了起來,偷看還發懵的里約,我繼續開玩笑地說,“無論誰靠近扎圖魯,或是扎圖魯對誰關心多一點,你就像吃醋的小媳婦到處刺人,我說地對不對?”
騰一下!里約臉紅了。雖然他的臉灰濛濛,無法準確看出他是不是臉紅過,可是他耳朵紅了!臉絕對紅!
安歌也露出壞壞的笑容取笑地看里約。
我大聲笑道:“里約,你既然那麼不服氣我的隨從,你跟他比啊,誰輸誰喝酒。”
“好!好!好!”立時,整個地下室沸騰起來,大家齊聲高喝。
“掰手腕!掰手腕!掰手腕!”
“碰!碰!碰!”大家齊齊用木杯撞擊桌面。
里約瞬間不說話了,他就這樣,嘴硬,真要做,又退縮了。
里約看向扎圖魯,扎圖魯也開始哄他:“里約!別讓那瀾把你當做我小媳婦,像個男人一樣應戰!”
里約的眸光瞬間閃亮起來,像是得到了極大的鼓舞,立刻挽起衣袖:“來就來!來!木頭!”
安歌好笑看他,坐到他對面,大家圍了上來,里約握住了安歌的手,安歌對他擺擺手,把他的手移到自己手腕,這是在讓他。
里約生氣了:“你看不起我!”
安歌只是笑。
打鐵的桑格師傅扇上里約的後腦勺:“你就是嘴硬,木頭讓你你也未必會贏!”
里約不服地瞪他。
伊森飛落一個木杯口近距離觀看巨人的掰手腕比賽。
我發令:“開始!”
“碰!”
納尼?里約的手腕已經在桌上了?!
里約秒速被ko了?
大家一下子全傻了,這可完全出乎了大家的意料,原以爲里約還會垂死掙扎一會兒,哪知……
“哈哈哈……”瞬間,爆笑如雷。
接下去,不甘的里約跟安歌比了一次又一次,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喝醉趴在桌上,還抓住安歌的手腕說“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待夜深人靜,人皆散去,地下城響起“叮叮噹噹”打鐵聲之時,我和安歌漫步在他曾經認爲骯髒惡臭的幽暗過道里,他手裡拿着火把送我回房。
他一直很安靜,像是扮演啞巴扮上了癮。
“在這裡覺得怎樣?”我問他。
他看我一眼,依然低臉不語。
我笑了,打了他一拳:“喂,你真當啞巴了?”
他看看我,再次低下臉:“這裡……挺好玩的。”說完這句之後,他再也沒說話。
“咳咳咳……”送我到房間時,他再次咳嗽起來。
我有點擔心地看他:“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他擰擰眉:“可能這裡空氣不太好,讓我很不舒服,不過跟你在一起會好一點……你睡吧,我也去休息一下……”說完,他轉身回了自己的石室,看起來讓人擔心,若是平時,他肯定還會“玩”我一會兒,現在他連“玩”的精神都沒有了,看上去有點不太妙。
面前金光閃起,是伊森,他對我揮揮手:“不用擔心安歌,他是人王,估計他熬夜打鐵累到了。”
“或許吧……”我回到自己房間,安歌是人王,是半神,不會有事的。
伊森要上我牀的時候我把他的小軟墊放到了牀腳,像我家狗狗的窩一樣讓伊森睡地上。
他在空氣中呆呆懸停了一會兒,委屈地看我,手裡攪動金髮:“你說你原諒我了……”
我也委屈地看他:“我是原諒你啦,可是你會睡着睡着突然變大,多擠啊……”
“我不會的……”他像是快要哭出來,“地上有大老鼠……”
“……你還怕老鼠吃了你?”
他咬緊下脣用力點頭。
我無語看他一會兒:“好吧好吧,只能睡我腳跟。”
“好!”他一下子開心起來,自己飛下去提起了比他大許多的軟墊,他提地非常費力,然後把小軟墊放我腳邊,趴在上面拍齊整了,睡在了當中,滿足地蜷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