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陳雲停止舔舐,虎妹才睜大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她的虎眼中透露出別樣情緒。
似乎在詢問陳雲,你怎麼不舔了?
剛纔舔的不錯哦。
陳雲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看着虎妹的傷口。
虎妹有些奇怪,也不明白陳雲在做什麼,見他不舔了,便想要自己舔舔,但陳雲卻立刻阻止了她。
因爲虎妹一舔,這傷口上的小蓬草汁水就會消失,那療效就會差上不少,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於是他直接靠在虎妹趴下,一對虎臂圈住她的脖子,讓虎妹的腦袋不能隨意動彈,又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腦袋示好。
虎妹轉頭看了看陳雲,她想要舔舐傷口的注意力被分散了。
見兄長和她親熱,示好,虎妹顯然是很高興的。
畢竟是現在的一家之主嘛!
食物的主要來源,能不搞好關係嗎?
她同樣用自己的腦袋開始磨蹭起陳雲的腦袋。
就這樣,兩隻大白貓在雪地之中互蹭了好一段時間,陳雲發現虎妹的傷口,已經止血。
又休息了一會,陳雲放開虎妹,開始進食野豬。
當吃的差不多時,兄妹兩開始返程。
陳雲拖拉着野豬屍體,這頭小野豬重量對於他來說說重不重,說輕不輕。
還在可接受範圍之內。
不過才拖了不久,身邊的小母虎卻突然低吼數聲,一口咬住小野豬的另一半,和陳雲爭奪起來。
陳雲對此有些詫異,難道虎妹她肚子餓了?想要進食?
既然如此,那就給她吃好了,他鬆開了嘴裡的小野豬。
但出乎預料的,虎妹並沒有想要進食的意思,反而叼着小野豬的屍體,繼續往着家的方向前進!
這小母虎,這是要幫助他這個哥哥運送小野豬嗎?
什麼時候小母虎這麼叫虎省心了?
陳雲心中有些欣慰和高興,看向小母虎的目光更顯柔和,看來這陣子沒有白白疼她、餵養她!
這次些許的教訓,反而讓她更加成熟,懂得感恩!
這是一個不錯的進步。
陳雲很高興。
但虎妹卻絲毫沒有在意陳雲的目光,也無法得知陳雲的想法。
她爲什麼要替陳雲叼獵物?
因爲剛纔被遠東豹欺負後,她便發誓以後絕對要報復回來!
小母虎的報復心很重。
但她知道自己似乎太弱了一些!和哥哥比起來。
那哥哥爲什麼要比她厲害那麼多,大那麼多呢?
虎妹不懂,但她想要學習自家哥哥以前的怪習慣,哥哥做什麼,只要我跟着做,或許也能和哥哥一樣厲害呢?
虎妹不太聰明的腦瓜子如是想到。
陰差陽錯之下,兩虎各懷心思,慢慢的在雪地之中走着。
虎妹的耐力無法和陳雲比較,所以叼着野豬走了不過三四百米,就已經累的不行。
陳雲想要接過去,繼續行走,但虎妹卻叼着小野豬不願意鬆口。
她很倔強,就是想要自己叼着小野豬回家。
所以陳雲只能等着她休息,不過他沒有白白的等待,而是來到附近的樹邊,開始練習日常的陳式爬樹肌肉鍛鍊法。
虎妹在一邊看了會,便也加入進來。
但虎妹的身體早已疲憊不堪,哪裡還能爬樹鍛鍊,沒幾下就在大樹邊直喘氣。
陳雲沒有在意,繼續鍛鍊,結果還沒休息幾分鐘,虎妹就又開始鍛鍊,然後過了幾十秒,又開始喘氣休息。
如此數次,陳雲感覺不太對勁了。
這小母虎是不是吃了什麼藥?
怎麼鍛鍊的這麼積極?不過這方法顯然也不對啊!
這樣鍛鍊下去,這小母虎,不會把自己練傷吧?
而且,因爲她的胡亂鍛鍊,身上原本已經止血的傷口又開始流血!
這讓陳雲不由爲虎妹擔憂起來。
他暫時停止了鍛鍊,趴在地上默默看着她。
虎妹見陳雲停止了,也不在強迫自己鍛鍊。
她吐着舌頭,如同一條疲憊的野狗,不停的喘息着。
小肚皮不停的漲起縮回……
陳雲見此,重新在附近找到一些小蓬草給虎妹塗上。
隨即等待了三十多分鐘,虎妹在休息時,獨屬於老虎的嗜睡病又犯了。
她有些疲憊的打了個哈欠,緩緩閉上雙目。
陳雲一看,這不行啊,天都這麼黑了。
要睡也要回到虎媽身邊一起睡,這樣才安全。
不管什麼敵人,三虎都足以應對。
只有兩虎的話,還不夠安全!
不顧虎妹的睡意,陳雲低吼一聲,把她叫醒。
隨後叼起野豬屍體就奔跑起來。
虎妹一愣,纔想起自己剛剛發的誓言,她可是要做一頭努力鍛鍊。
和哥哥一樣厲害的老虎。
哥哥做什麼,他就要做什麼。
他沒休息,我也不要休息!
而且,他嘴裡叼着的,不應該由我來叼的嗎?
虎妹立刻撐起四肢,穩住身子後朝着陳雲追去。
已經吃過一部分的野豬肉分量還是不輕。
陳雲叼着它奔出五六百米,就被虎妹追上。
這頭小母虎又開始積極的想要幫陳雲運送。
但陳雲這次說什麼也不給剛剛止血的虎妹了。
兇着虎臉,陳雲把野豬屍體放在地面,用虎掌按住。
然後對着虎妹連連咆哮。
示意虎妹趕緊撒嘴,自己一虎足夠。
但虎妹哪裡肯。
“吼!吼!”她也低吼數聲,想要讓陳雲撒手。
“吼!”陳雲見動口不行,當即選擇了動手,伸出另外一隻虎掌,對着小母虎的腦袋瓜子就是連續三巴掌!
啪啪啪!
“嗷吼~嗷吼~”虎妹被拍暈了,也鬆開了咬住野豬屍的嘴巴。
她委屈的看向陳雲。
似乎想要詢問陳雲爲什麼又打她?
明明剛纔還對着人家又舔又親又摟的,這會居然直接動手打她?
我還是不是你的妹妹?還是不是你的小乖乖了?
虎妹像是一個委屈的小媳婦。
“吼!吼!”
陳雲再次兇狠的咆哮幾聲。
示意她好好跟着自己,不要想搶他嘴裡的獵物。
這種警告是最有效果,也是最容易讓虎妹理解的。
他無法用太複雜的語言去解釋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爲。
虎妹見此,只能聳拉着腦袋,焉着兩隻虎耳,默默跟在陳雲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