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一矮兩名打手勒索了李安平後,便回到了鑽石街拐角的一間小屋裡。
除了這一高一矮兩人外,還有兩個壯漢。
看到兩人回來後,便催促着兩人趕快坐下,繼續剛纔未完的牌局。四個人一邊打牌,一邊喝着啤酒。
“巴託,你們沒趁我們不在偷偷換牌吧。”
“滾你的蛋,維奇,趕快出牌,老子今天要把你的短褲都贏過來。”
四人嘴中又用印西語嘰裡呱啦不停交談着。卻沒注意到,屋外一條黑色的影子正悄悄潛伏着。將四人的一舉一動監視在內。
黑問道:‘他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那個瘦子叫維奇,一個壯漢叫巴託,他們在談論足球比賽,女明星,還有……’李安平皺了皺眉:‘罵了我幾句。’
‘嘿嘿。’黑邪笑道:‘直接衝進去吧,拷問出他們的上級是誰,然後殺光他們。’
‘我說過了,我一個也不想放過。’李安平的表情一臉陰寒:‘所以我不能打草驚蛇,我要先找到他們的首領,或者確認了所有的人員後,再一個個殺掉他們。我說了一個都不放過,那麼少了10個,5個,1個,都不行。’
黑愣了愣,然後笑了起來:‘好,好,好,全部殺了,一個不留。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屋內,瘦子維奇又贏了幾局,笑着將錢收了起來,一名壯漢氣憤道:“維奇,你小子沒出千吧。”
“巴託,你這麼輸不起,以後就別玩了。”維奇笑了起來:“大不了我明天請你爽爽。”
“那些臭婊子都沒意思,還是搶來的貨色夠勁,夠漂亮”
“巴託,閉上你的臭嘴。”另一人好奇地說道:“維奇,聽說你上次把一個拐來的女孩乾的口吐白沫,活活玩死了,是不是真的。”
“哈哈哈哈。”維奇一臉得色地大笑道:“那女的還不停求饒呢,一邊舔我,一邊求我放了她。哈哈哈哈,大夏的女人就是比我們那的嫩,聽話,幹起來爽啊。
你們也想玩玩?放心吧,你們先在這裡好好幹,以後上面有多餘的貨色,會賞給你們玩的。”
屋外的李安平捏緊了拳頭,又緩緩鬆了下來,就這樣兩人保持潛行,一直在屋外潛伏到凌晨六點,其中屋內的四人又分別出去了幾次,或是吃東西,或是教訓嫖客,但嘴中一直沒有談論到李安平需要的信息。比如上級是誰,在哪裡,怎麼找到他。
又是一局牌局結束,瘦子維奇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道:“累死我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們接着忙吧。”
“晚上見。”
“晚上見。”
看到維奇從房間內走了出來,李安平眼睛一亮,跟了上去。
翡翠城的早上,因爲嚴重的空氣污染,看上去霧濛濛的。維奇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突然感到有些害怕。
“見鬼,這裡的空氣質量越來越糟糕了,在這麼下去,我總有一天會得肺癌的。”
維奇一邊走着,一邊一隻手擋着嘴巴,期望少呼吸一點毒氣。可走到一半,他的前方一片霧霾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正緩緩地朝他走來。
“誰?誰在那裡!”維奇警覺地吼道。
對面無人回話,維奇只能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近。這裡可是翡翠城,安全起見,他從腰帶上抽出一把手槍,拉開保險,雙眼緊緊地黑影走來的方向。
幾秒鐘後,一個9,10歲的少年從霧霾中走了出來,看到維奇正舉槍瞄準他。嚇得大叫道:“別開槍,別開槍,我只是送報紙的。”
維奇瞄了瞄對方瘦瘦弱弱的身體,還有破破爛爛的衣服,看了一眼對方揹着的一沓報紙,還是收起了手槍,罵罵咧咧道:“見鬼,我前面叫你你怎麼不回話。”
“我不是怕惹上麻煩嘛。”少年解釋了一句,便飛奔着跑了,好像深怕維奇再拔出槍射他一樣。
看着少年嚇尿的樣子,維奇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大夏人的膽子就是小……”
話說到一半,一雙胳膊突然從他身後伸了出來,將他朝霧霾深處拖去。
“嗚!嗚!”維奇使勁掙扎,可一陣巨力傳了過來,他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
……
迷迷糊糊中,維奇漸漸恢復了意識。他睜開眼睛,還有些模糊,用力的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已經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他甩了甩有些眩暈的腦袋,眼前的景象漸漸清晰了過來。
一處簡陋的寢室裡,一個高大強壯的年輕人坐在他的面前,年輕人的手裡捧着一本書,正在認真的看着。好似根本沒有察覺到他已經醒來一樣。從維奇的角度,可以看到書的封面上似乎寫着,審訊的藝術……
“很眼熟吧……這個地方。”李安平放下了書,看到維奇一臉警惕的樣子,淡淡地說道:“這裡是你們用來關押她們的寢室啊……不過你們現在走了,我就借來用用了。”
看見維奇一言不發的樣子,李安平也不在意,他舉起手中的書說道:“本來這本書是爲你準備的,不過看了我有點失望,太溫和了。果然是出版的書,裡面主要都是些心理攻勢和語言攻勢,我覺得對你用這些東西,你也會很失望吧。”
“是你?你究竟是誰?你想要報復我?”維奇似乎是認出了李安平就是昨天被自己勒索毆打的人,他恨恨道:“獨狼不會放過你的。”
李安平只是微笑:“我後來又去從網上下載了一些資料,上面有些拷問的方法倒是很有趣啊。”說着李安平從揹包中拿出一疊資料讀了起來。
“棍刑,即木樁刑。這裡要說的棍刑,不是用棍子打人。這裡說的棍刑,是拿根棍子直接從人的嘴或肛門裡插進去,整根沒入,穿破胃腸,讓人死得苦不堪言……”
“嗯,還有這裡,用針插手指甲縫,噢,還有這個電刑,還真是無毒無害……”
聽着李安平一個個酷刑報了出來,維奇毫無反應,只是一臉蔑視地看着對方。
李安平停了下來,走到維奇的面前,緩緩說道:“距離你下次去鑽石街值班,我們還有12個小時,也就是說,最少12個小時不會有人發現你被人綁走了,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玩。不過我還是給你一個少受苦的機會,告訴我,你們的頭領是誰?他在哪裡。”
維奇只是狠狠地瞪了李安平一眼,然後吐了一口口水在李安平的胸口。
李安平冷冷地看了維奇一眼,然後將對方的衣服撕下一片,拿起來將身上的口水擦乾淨,然後不顧對方的掙扎,一把將衣服碎片捏成團,塞進了對方的嘴巴里。
“真是可惜,這裡材料簡陋,我們就從手指開始吧。”
說着,李安平拿起對方的手,將小手指拉了出來,他用右手握住對方的手指,然後緩緩用力握緊。
令人牙酸的骨骼破碎聲響起,接着就看到維奇額頭青筋暴起,劇烈掙扎起來,可惜他被綁住,李安平的另一隻手也按在他的身上,他根本逃脫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被捏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
李安平伸手將維奇嘴裡的衣服布片拿了出來,問道:“你們在翡翠城有幾個據點?女奴販賣的地點在哪裡?”
“你這個瘋子!”維奇怒吼道:“我發誓我一定要殺了你,我們不會放過你的,我們會把你的所有女性親戚全部抓來,賣到最骯髒,最低劣的妓院,讓她們……嗚嗚”
他說到一半,就被李安平再次塞住了嘴巴,李安平冷笑着說道:“看樣子你還沒有學乖。”
說着,他又抓起了對方另一根無名指,緩緩捏了下去。
維奇猛地搖起頭來,心中狂吼道:‘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可李安平眼中還是按了下去,劇烈的疼痛襲來,維奇的身體整個拱了起來,眼中不停飈出淚水,被堵住的嘴中發出嗚!嗚!的掙扎聲。
“我的耐心真的不多,你最好快點回答我。比如你們關押的女孩子,都在哪裡?”
被拿掉布片的維奇只是拼命喘氣,感受着手指處轉來鑽心的疼痛。看着兩個變成一團肉醬,骨頭渣子混合的手指,他望着李安平的眼中充滿恐懼。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是前天才來這裡的,我什麼都沒幹。”
李安平遺憾地搖了搖頭:“抱歉維奇,我昨天聽你打牌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比如那個被你害死的女孩,有沒有讓你想起了什麼?”說完,不理會維奇的辯解,李安平又將他的嘴塞了起來。
這次他將維奇的中指和食指全部握了起來,然後看向了對方。只見維奇拼命地掙扎着,不停地搖頭,眼神中透露出哀求之色。
“嗚嗚!!”
李安平沒有理會,右手猛的一用力,一團血花從他手掌爆了出來,當他鬆開手時,鮮血從維奇的手掌不停流出來,而手指的主人已經疼的雙眼反白,幾乎要暈死過去。李安平卻沒有絲毫動容,只是將他嘴裡的布拿了出來。
“你最好說點我要聽的。”
“女奴市場一共只有兩個,一個在鑽石街,另一個就在天堂路。就只有這兩個,我發誓。”
“那你們的頭領呢?他在哪裡?”
“我不知道。”維奇看到李安平又要將布塞了進來,趕緊吼道:“我真不知道,他最近躲起來了。”
“求求你!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
李安平沒有理他,只是將布塞進了他的嘴裡,然後將維奇另一隻手的中指食指握在一起,李安平只是微微用力,兩個手指便逐漸變形。
“嗚!嗚!”維奇用力掙扎起來,不停地對着李安平搖頭,激動之下,受傷的那隻手又流出了很多血來。
李安平冷哼一聲,鬆開了手,將他嘴裡的布拿走,說道:“你最好說點有用的。”
維奇哭訴道:“天堂路,都在天堂路。除了一些供貨渠道外,最近這段時間老大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了天堂路,說是要幹一筆大的。我就知道這些,求求你放了我吧。”
“求求你。”維奇揮動着那隻光禿禿的手,可憐巴巴地看着李安平哀求道。
李安平只是搖了搖頭:“下了地獄後,去和那些女孩說吧。”
接下來,寢室內響起維奇的一連串慘叫,幾秒鐘後,慘叫戛然而止,只剩下李安平渾身是血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