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揮手道:‘既然是小誤會,歸坐吧。”
是不追究了的意思,李蘅遠打人的時候就有這種準備,所以才往死裡打,聽了挑挑眉,就要坐回去。
這時太子妃突然高聲道:“父皇,爲兒臣做主啊。”她捱了打就能這麼算了?那怎麼行?
皇上道:“先坐回去。”
太子妃卻向沒聽見一樣,跪到寶座下的臺階下,大哭道:“父皇,您瞅瞅兒臣的臉,都打壞了,父皇,給兒臣做主啊。”
太子妃髮髻全都開了,方纔頭髮擋住了臉,皇上是希望她回去後整理下妝容,他也沒細看傷處,現在太子妃說完,把頭髮一撩,露出已經紫色發黑的臉,那是淤血造成的,臉型也變了,小巧的瓜子臉成了豬頭,判若兩人不說,觸目驚心,可見對方下手之狠。
皇上見慣了殺戮的人,看了都有點反胃。
這也太狠了,他本不想管,但是一想到那個李蘅遠剛開始是殺人。
殺人屬於背地裡,所以放了她一馬,起碼別人都沒看見嗎?
但這這次打太子妃,確實明目張膽,而且下手比殺人還狠毒,感覺不能再不聞不問了。
皇上看向地中央的方向:“珍媛縣主,是你打的人?”
李蘅遠上前幾步,然後道:“她也打我了,不過她沒打過。”
衆人:“……”
這個回答新穎別緻,皇上本來沒怎麼看這個少女,被她的答案吸引,垂目一看,明眸善睞,英姿颯爽,好一個小美人。
也就難怪太子會因她而纏身,還和太子妃起了衝突。
皇上暗暗搖頭,但是個性太不好了,萬一毀了他的兒子怎麼辦,不得已的時候……
正想着,太子妃那邊吼道:“誰讓你還手了?你不還手,我能想打你?”這話自然是對李蘅遠說的。
然後看向皇上:“父皇,這女子忤逆犯上,兒臣不過是想告誡她一下,誰知道沒還沒碰到她,她反而還手,何其囂張?”
打人還不許人家還手,要老老實實站那裡捱揍纔是良民嗎?李蘅遠暗暗翻着白眼。
卻聽皇上問道:“你爲何還手?”
李蘅遠道:“不還手就要捱打,怎能不還手?”
所以她並不是老老實實站着捱打的人。
太子妃指着李蘅遠的婢子對皇上道:“父皇,何其囂張?”
皇上看向李蘅遠:“你可知道你打的人是太子妃?毆打皇家媳婦,你要忤逆犯上嗎啊?”
皇上這話一出,四周全是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如果皇上都說李蘅遠忤逆犯上,那她離收監砍頭就不遠了。
花蕊夫人腦中不斷的想着辦法,怎麼才能救人呢?
這時,大殿下跪着的女子卻道:“臣女並不知道毆打皇家媳婦還是犯上。”
太子妃氣得怒髮衝冠。
皇上笑道:“不知道?你不知道太子妃是太子的妻子?那也是皇室的顏面。”
李蘅遠搖頭:“臣女以前只聞聖上,從來沒聽說太子一說,都不知道太子是幹什麼的。”
太子和衆人都驚的瞪直了眼睛。
皇上這時候神色卻一變,起了好奇的心思:“你真的沒聽過太子?”
李蘅遠點頭:“天下不只有一個皇上嗎?太子是幹什麼的?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