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首峰”上,此時的天色纔剛亮而已,山頂上的霧氣還沒有消散,但卻能聽見砍伐樹木的聲音,以及衆人的喊聲。一個時辰以後,峰頂的霧氣才消散掉,溫暖和煦的陽光也照射下來,院落之中,也可看見衆人的身影。
此時,上官泓元一家三口坐在院子內,上官泓元拿着一個紫砂壺,正在悠閒的喝着茶水。上官汐柔正在專心的繡着衣裳,但如此多天,依舊毫無進展。阮瑩玉則神態高雅的坐在倆人旁邊,看着上官汐柔繡衣裳。
遠處,彭飛羽四人與十九名孩子,正在費力的拽着一根樹木往回走,樹木有丈寬,六丈長,四人沒運用法力,能把樹木拽回來,已經是奇蹟了。
上官汐柔笑吟吟的說道:“師兄,快點哦,我的房屋要最大,最少也要三丈高,你們還需要給我挖個水池,裡面鋪滿白玉,別的小東西,我會再囑咐你們的。”上官汐柔阿了一聲,撅着嘴道:“又繡錯了。”
阮瑩玉嫣然一笑,道:“你爲何要在房間內弄水池?”
上官汐柔笑嘻嘻的又拿出一本書籍,上面寫着“房中秘籍”四個大字,上官汐柔眨了眨眼睛,道:“娘,這上面寫的。你想阿,如果我爹在牀上,你在下面洗澡,四周在放上薄沙,若有若無的樣子…”
“噗”的一聲,上官泓元再次把茶水噴了出來,氣道:“你在哪弄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上官汐柔擦了擦自己清秀的臉龐,嗔道:“什麼阿,怎麼亂七八糟了?三師兄的書中就是這麼寫的,還有很多,要不要我告訴你。”
上官泓元怒喝道:“老三!你是不是想讓我燒了你的書?”
子書書一激靈,哭喪着臉說道:“師傅,不怨我阿,是師妹自己找到的。”
上官泓元道:“全都幹活,今日多幹一個時辰,幹不完不準吃飯!”
四人全都無奈的看着上官汐柔,此等書籍,你看也就看了,爲何還要說出來?
上官汐柔正義的聲音再次傳出,道:“爹,你怎麼這樣阿?讓師兄們幹活,你還不准他們用法力,你要累死他們阿?再說了,你爲何自己不幹?”
四人加上十九個三歲的孩子,同時感激的看向上官汐柔?爲何十九個孩子不哭不鬧的再幹活?上官泓元真打阿,就連彭飛羽四人也不能倖免。瘋狂的上官泓元,整個“清心宗”都已經知道,上次道明來此,硬逼着道明也與衆人一起幹活,道明自然不幹,結果倆人大戰一場,道明戰敗,不幹活不讓道明走。“龍首峰”此時就像禁地一樣,無人敢來此了。
上官泓元平靜的放下茶壺,隨後向衆人走去。上官汐柔一怔,本以爲上官泓元會訓斥自己幾句,哪知道絲毫沒有說?
上官汐柔小聲的問道:“娘,我爹是否病了?”
阮瑩玉拍了一下汐柔的腦袋,道:“看下去。”
上官泓元走到衆人面前,道:“放下來。”
彭飛羽一怔,道:“師傅,你要幹什麼?”
上官泓元一瞪眼,衆人不敢再多說,隨後老實的把樹幹放了下去。
上官泓元把袖子捲起,也不多說,走到樹幹的中間,隨後樹幹往上一踢,巨大的樹木瞬間就離地一丈高,上官泓元突然大喝一聲,倆個手同時托起樹幹,隨後就往古樹下走去。衆人紛紛吃驚的看着上官泓元,上官泓元的額頭也暴起青筋,但依舊往前走着。
上官汐柔都忘記了繡衣裳,吃驚的說道:“娘,他是我爹麼?”
阮瑩玉一怔,打了上官汐柔一下,笑罵道:“臭丫頭,說什麼呢。”
上官汐柔立即捂起嘴來,臉色也紅了起來。
“轟隆”一聲,上官泓元把樹幹拋到地面上,道:“從今日開始,我與你們一起幹,還有何話說?”
子書書嚥了咽口水,道:“師傅,您沒用法力?”
上官泓元道:“以前疏忽教導你們了,現在開始也不晚。”
衆人點頭答應,上官泓元都親自幹了,衆人還能如何?
上官汐柔吐了吐舌頭,道:“娘,我是女孩子,也要幹麼?”上官汐柔停頓一下,道:“嘻嘻,我可以給他們做飯。”
說完以後,自己又興高采烈的開始繡花了,阮瑩玉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衆人也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
此時,“極北之地”之中,盤天與妍瑤慢慢的往前走着,小雪穿着所謂的衣裳,自己在地面玩耍着,此時連兩個小腳丫也被包裹起來,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十分的開心。
妍瑤與往常無異,白狐大衣已經乾淨,清秀的臉龐有些蒼白,背後揹着一個包袱,但手中卻拿着兩柄被熊皮包裹住的長劍,兩柄長劍自然就是“天戮、奔雷”了,總在背後揹着,妍瑤也厭倦了,更何況早已爲人妻,揹着一柄劍算怎麼回事?
盤天摟着妍瑤,儘量的不讓妍瑤感覺到寒冷,道:“再走幾日,就可出去了。”
妍瑤搖了搖頭,清脆的嗓音說道:“我沒事兒。”
盤天笑了笑,道:“我們要早些進入叢林,如此多山峰,我們還需要尋找呢。”
妍瑤仰頭看着盤天,道:“爲何如此着急?”
盤天一怔,道:“蠻荒如此大,時間畢竟有限,當然要急了。”
妍瑤看着盤天,道:“倘若我…”
盤天臉色一正,打斷妍瑤,道:“有我在,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的。”
妍瑤低下頭,輕聲說道:“可萬一…”
盤天搖搖頭,道:“不會的。”
妍瑤沒有再說什麼,但卻往盤天的懷中擠了擠。
此時,小雪突然吱吱吱的叫了起來,倆人一怔,同時看向小雪,只見,地面上有一人在此趴着,雖然被雪花覆蓋住,但依舊可以看出來。小雪正在此人的旁邊,不斷的叫喚着。盤天與妍瑤快速的走了過去,盤天自己把積雪弄跑,裡面出現的正是了靜。
妍瑤疑惑的問道:“他爲何在此?”
盤天拍了拍了靜的光頭,道:“喂,醒一醒。”
妍瑤輕聲說道:“他的身體,好像凍僵了。”
盤天點了點頭,隨後就抱起了靜,道:“我們找處地方,先把他弄醒再說。”
妍瑤沒有說什麼,只是低身把小雪抱了起來。此時一處山洞之中,一團篝火在“啪…啪”的燃燒着,了靜坐在篝火前,身體也慢慢的有了血色。盤天與妍瑤坐在遠處,小雪好像困了一樣,又鑽入妍瑤的懷中,抓着妍瑤的衣裳,呼呼大睡起來。
盤天無奈的說道:“他們比我們先進的,如此長的時間,爲何現在還在這裡?他好像被什麼襲擊了一樣?不然哪會昏死在此?”
妍瑤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盤天呵呵的笑了一下,親了一口妍瑤的額頭,道:“那你知道什麼?”
妍瑤臉色一紅,道:“你與惜瑤。”
盤天抱着妍瑤,道:“足夠了。”
妍瑤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靠在盤天的懷中。不知過了多久,隨着一聲悶哼聲,了靜緩緩的睜開雙眼,但呼吸卻很微弱,了靜艱難的看向四周。
盤天笑着問道:“醒了?”
了靜一怔,雖然沒有轉頭,但卻用微弱的聲音說道:“盤天師弟?”
盤天笑了一下,道:“感覺如何?”
了靜費力的轉過身體,當看見妍瑤時,卻楞在當場,微弱的說道:“師妹,你有身孕了?”
妍瑤臉色一紅,沒有說什麼。
盤天沒好氣的說道:“別瞎說,你感覺怎麼樣了?爲何自己在此?”
了靜看着妍瑤,道:“那爲何會…”
此時,小雪在妍瑤的懷中爬了出來,小雪抓着妍瑤的衣裳,咧嘴笑着。
了靜有些吃驚的看着小雪,道:“這隻猴子…”
盤天一怔,道:“你認識它?”
了靜搖了搖頭道:“好奇怪。“
盤天無語,沒想到了靜說話大喘氣,盤天沒好氣的說道:“你爲何獨自一人在此?他們呢?”
了靜苦笑一下,道:“我們早已進來,雖然一直碰見過妖獸,但卻沒有大事,前幾日卻突然遇見一隻不知是何的妖獸,但卻很厲害,結果,就走散了。”
盤天疑惑的問道:“你們多少人?”
了靜道:“二十人。”
盤天吃驚起來,道:“那還沒有打過?”
了靜再次苦笑起來,道:“是阿,我受傷之下,就昏死在那了。”
盤天點了點頭,道:“菩提丹拿出來。”
妍瑤沒有說話,隨後把大衣內的瓷瓶拿了出來,妍瑤交給盤天。盤天順勢扔了過去,了靜下意識的接住瓷瓶。
了靜看着瓷瓶,道:“師傅給的?”
盤天平靜的說道:“是。”
了靜顫抖着雙手,打開瓷瓶倒出一粒“菩提丹”後,就放入嘴中,道:“謝謝。”
盤天問道:“你還要找他們去?”
了靜搖了搖頭,道:“倘若分散,我們會在叢林邊緣匯合。”了靜停頓一下,道:“你們爲何會在這裡?”
盤天反問道:“爲何不能?”
了靜吃下丹藥已經好了許多,道:“也來尋找法寶?”
盤天點了點頭,道:“算是吧。”
了靜忽然間嘆息一聲,道:“三派比試時還歷歷在目,此時你卻已經到第八層,唉…”
盤天平靜的說道:“早晚你也會到的。”盤天停頓一下,疑惑的問道:“你們爲何不在宗門後面進?”
了靜搖了搖頭,道:“梵音宗建立在神州邊緣,目的就是保證神州大地不被妖獸侵犯,那裡頻繁的有妖獸出沒,不是我等可以抵擋的。如此時間雖然長些,但進入的地方卻少有妖獸。”
盤天問道:“法寂大師可好?”
了靜點了點頭道:“一切都好。”了靜突然間問道:“師弟可有看見我的禪杖?”
盤天一怔,道:“當時沒注意。”
了靜苦笑起來。
盤天無奈的看着妍瑤,道:“你在此看着他,我出去尋找,小心一些,等我回來。”
妍瑤點了點頭,道:“你也小心。”
了靜道謝一聲,自己也閉起眼睛打坐起來。盤天拿着自己的法寶,就向外面走去。不多時,盤天已經來到剛纔的地方。忽然間,盤天一怔,只見遠處有一名少女走了過來,鵝黃色的衣裳,頭頂插着一朵白色的曇花,清秀的臉龐勾人心魄,女子自然是芷萱了。
芷萱等人一路趕路,可到此地的時候,芷萱突然看見了盤天,就自己來此相見了。芷萱笑吟吟的說道:“可否想我?”
盤天把地下被積雪覆蓋的禪仗撿了起來,道:“她們在遠處等你?”
芷萱撲到盤天的懷中,道:“咯咯,真聰明,你來這幹嘛?撿法寶?”
盤天抱着懷中的芷萱,道:“是阿,梵音宗的了靜被我遇見了,結果當時沒看見法寶,又來此尋找一次。”
芷萱嬌笑一聲,道:“這麼說來,時間不多咯?”
盤天笑而不語,芷萱深深的吻了盤天一口,道:“跟我來。”說完以後,拉着盤天就跑了出去。不多時,倆人就來到一處山洞之中,山洞不大,幾丈而已。一對男女靜靜的在裡面擁抱在一起,深深的吻着對方。
芷萱癡癡的看着盤天,道:“我好想你。”
盤天撫摩着芷萱的頭髮,道:“我也想你。”
芷萱看着盤天,大眼睛突然間眨了眨,嬌嗔道:“討厭!你要幹什麼?”
盤天搖搖頭,道:“什麼也不幹阿。”
芷萱嗔道:“裝什麼傻嘛,人家這麼想你,你一點也不想我。”
盤天不再說什麼,對着芷萱再次吻了過去。山洞外冰雪交加,山洞內卻春光無限,一陣陣誘人的喘息聲傳了出去。半個時辰以後,芷萱趴在盤天的身上,一身的汗水,笑吟吟的看着盤天。
芷萱撇撇嘴,道:“此次放過你,下次看我怎麼收拾你。”
盤天搖了搖頭,道:“你們進來,可否遇見什麼危險?”
芷萱不在意的說道:“蠻荒之中哪沒有危險?我爹進來也不敢說可以全身而退,何況是我?”
盤天一怔,道:“我說不過你,你自己小心一些。”
隨後,一對赤裸的男女相擁在一起,說着話,是訴說愛意?暢想未來?感懷過去?無人知道,倆人只是相擁在一起,不停的說着…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