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白鶴幽幽落在張茹的身後,背上的楚昕然和雛菊兩人清楚地被盧健所看到,看着她們,盧健突然萌生了一種不捨的感覺。
“人,我就帶走了。”楚昕然淡淡地說道。
盧健很清楚楚昕然指的是誰,他點了點頭。
“茹,上來吧。”楚昕然對着張茹伸出手。
張茹看了遠處的盧健一眼,緊跟着就拉着楚昕然的手,讓她幫忙將自己送到羽林的背上。
“走了。”楚昕然拍了拍羽林,羽林便直接起飛。
看着楚昕然帶着張茹離開,盧健心裡更加萌生了不捨,他擔心這麼一來,張茹就真的再也不出現了。
“阿審,我們也回去吧。”盧健抱起歐陽師,向着遠處的張審叫喚。
盧健很快也呼喚了泉,在泉出現之後,他微微地將歐陽師先放到她的背上,緊跟着跟張審一起登上了泉的後背。
泉知道盧健現在心情不太順暢,所以也甘願做這種自己平常不喜歡做的坐騎工作。
很快,楚昕然的白鶴和盧健的雪鷹都已經將他們各自背上的人送到了想要去到的地方。
“我們到了。”楚昕然操縱着羽林準備落地之前便直接說了一句話,想提前讓雛菊和張茹做好準備。
“她睡着了。”背後傳來雛菊的一聲話語。
楚昕然聽到雛菊的話後馬上回頭一看,當她看到張茹熟睡的樣子之後嘆了一口氣,“所以說這種時候還談什麼戀愛嘛。”
雛菊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張茹苦笑道:“我和她,都是一個樣呢。”
楚昕然想起了雛菊也是有那麼一點喜歡盧健的,她讓羽林落地之後直接跳到地上。
“你們啊!都是些傻傢伙。”楚昕然直接用羽毛將張茹託舉起來,“下來吧。”
雛菊落地後就去開門,楚昕然則是在收回羽林之後帶着張茹走進屋內。
打開屋子內的燈後,楚昕然將張茹安穩地放到牀邊,隨後準備幫她蓋上被子。
“楚昕。”
聽到張茹的話,楚昕然坐到她的旁邊說道:什麼時候醒的?”
“從你舉起我開始。”張茹平淡地回答道。
看着表情平淡的張茹,楚昕然突然感到很不自在。
“給你倒杯白開水吧。”楚昕然平靜地說道。
“謝謝。”
張茹十分官方地回答楚昕然一句,隨後便看着正上方的天花板,她雙目無神,兩眼發愣。
盧健帶着歐陽師和張審回到了翰林,他打開門後便讓張審自己找地方休息,隨後便帶着歐陽師回到了她之前的房間。
望着躺在牀上的歐陽師,盧健打算給她準備點熱水,於是乎在幫她蓋上被子後就轉身離去。
盧健很快就從歐陽師的房間中走了出來,當他來到客廳準備去廚房的時候,眼角瞄到了坐落在客廳內的那張沙發。
“她,現在怎麼樣了……”盧健想起了以往跟張茹的點點滴滴,站在原地如同雕像。
第二天,張茹在吵雜聲下緩緩地睜開自己的眼睛。
“你們在做什麼?”張茹走到了聲音的源頭處,看到楚昕然和雛菊正在翻箱倒櫃地找東西時,頓時有點好奇她們的行動。
雛菊看到張茹之後不好意思地說道:“額,我們在準備早飯呢。可是沒想到會這麼難……”
二十一世紀以來會做飯的女孩子越來越少,剛好雛菊和楚昕然這兩位也是屬於不會做飯的那一種。
“我來吧。”張茹笑了笑,走到了楚昕然和雛菊兩人的身邊。
爲了照顧盧健,張茹早早地就學會了做飯,這下子也算得上是派上用場。
十分鐘後,簡單的早餐已經完成,三個女生也集中到餐桌旁。
早餐時間,這三個女生都很沉默,楚昕然這種性格孤傲的人自然不會主動開口,雛菊在被改變記憶後性格也變得柔軟自然也不會多說話,至於張茹,她現在心情本來就不好,又怎麼會開口跟別人說話呢?
尷尬的氛圍持續了許久,最終這種氛圍還是被張茹打破。
“我,想退出了。”張茹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雛菊驚訝,楚昕然則是顯得很平靜。
“爲什麼?”楚昕然淡淡地問道。
“因爲覺得沒有意義。”張茹苦澀地說了一句,“繼續在這裡,感覺很對不起她。”
聽到張茹的話,楚昕然推測道:“是因爲歐陽師嗎?”
“嗯。”張茹也沒有打算否認,“我不想讓她知道我跟盧健之間有過這種關係,所以我想要儘快退出翰林,這樣的話就可以避免見到她。”
聽着張茹的話,楚昕然陷入沉默,她看了一眼雛菊後說道:“雛菊,能拜託你做點事情嗎?”
“做什麼?”
“你最擅長的。”
雛菊最擅長的就是情報的打聽,所以楚昕然現在的意思表達得十分明顯。
“喂,楚昕……”張茹明白到楚昕然想要做的事情後表現得很不淡定。
“難道你不想知道嗎?”楚昕然衝着張茹微微一笑。
看着楚昕然的笑容,聽着她的話,張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阻止她。
雛菊現在也有一點小八卦,所以她肯定是會幫忙的。
看到張茹沒反應之後,楚昕然爭先說道:“你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雛菊,快點!”
雛菊很快便讓幾片花瓣飛往翰林的方向。
翰林內,歐陽師已經醒來,盧健坐在她的牀邊一直照顧着她。
“怎麼樣?好點了嗎?”看着歐陽師喝下一口水,盧健關心地問道。
“嗯。”歐陽師微微一笑,“好很多了。”
看着歐陽師的笑容,盧健覺得一切依舊是那麼地熟悉。
“健。”歐陽師伸手牽着盧健,“謝謝你。”
“謝什麼?我沒做什麼事情。”盧健並沒有跟歐陽師提起自己到底是怎麼救出她來的,他擔心她會多想。
歐陽師搖搖頭說道:“我還是要跟你說聲謝謝。雖然不知道你是用的什麼方法將我帶回來,可是我知道我能再次見到你,就是你的功勞。”
聽到歐陽師的話,盧健只能笑着。
“那個就是歐陽師嗎?”雛菊問道。
“嗯。”張茹看着歐陽師,好像時間重新倒退到以前,可是她卻不能用以前的方式跟歐陽師相處了。
“你能回來就是好事。”盧健心事重重,所以並不知道自己跟歐陽師的對話已經被聽到。
這一句話看似平常,卻在張茹心裡激起波浪,在她看來,這一句話就代表着在盧健的心裡,歐陽師永遠都是第一位。
歐陽師看着盧健笑道:“我們,以後都可以在一起了。”
聽到歐陽師的話,盧健又是隻能笑着,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
這不是因爲盧健察覺到了花瓣的存在,而是他的心裡還在想着張茹,這麼一來他就很矛盾。
“我帶你下去吧。”盧健背起歐陽師說道,“整天在屋子裡也不是什麼好事。”
雛菊一直看着歐陽師,之後緩緩地說出一句讓張茹感到驚訝的話。
“我……好像見過她。”
聽到這句話的張茹變得有些緊張,她直接問道:“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沒有。”雛菊稍微歪着頭表達着自己的疑慮,“就是有點印象,可是又想不起來。”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楚昕然說道。
“或許吧。”雛菊繼續留意着歐陽師,在她心裡總覺得看到這個人之後有一點點不舒服的感覺。
張茹看着雛菊的表情稍微有一點緊張,她擔心雛菊會因爲歐陽熱的重新出現而恢復記憶,那麼之後她會不會變得像以前一樣呢?這樣的話自己要怎麼辦?
“難道要跟他說嗎?”遇到這種麻煩,張茹第一時間是想到通知盧健,“可是昨晚才說過不見他的……”
張茹現在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心情很浮躁。
翰林處,盧健揹着歐陽師來到了客廳,在來到客廳的時候歐陽師便擡頭望了望周圍。
“咦,其他人呢?”歐陽師靠在盧健的耳邊問道。
其他人嗎?盧健聽到歐陽師的問題後苦澀地笑了笑。
盧健想起在歐陽師離開的時候,在翰林的人除了張茹還活着以外,葉芳芳,楊文和於珊都已經從遊戲中離開,剩下的張茹也已經離開了翰林,他要怎麼說才能讓天真純潔的歐陽師接受這個事實呢?
“他爲什麼不說出來?”楚昕然感到好奇。
“他是不想說。”張茹很瞭解盧健,也很清楚歐陽師的性格,“小師她很天真,也很感應,所以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曾經的朋友都已經消失的話,她可能會受不了的。”
聽到張茹的解釋後,楚昕然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
“健,其他人呢?”沒有得到盧健的答案,歐陽師又是乖巧地問了一句。
“等你身體好點我再跟你說。”盧健微笑道,“所以,你可要快點好起來。”
歐陽師的眼睛撲閃撲閃的,她緊緊地纏着盧健的脖子笑道:“好啊,只是你一定要待在我身邊,哪裡都不能去。”
“是,我哪裡都不去。”
盧健跟歐陽師的相處方式永遠都像是在照顧小妹妹一樣,對於歐陽師的一些富有撒嬌語氣的要求,盧健是毫無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