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瞎子冷冷說道:“你不是黑風雙煞!”
朱聰驚愕道:“你……你怎麼打扮得跟殭屍一樣?”
韓寶駒把金龍鞭一橫:“莫非你是黑風雙煞的弟子?”
我急道:“無論我是什麼人你們都不要管,你們只要記住,我跟那對姦夫淫婦有愁就是了,現在我們擁有共同的敵人,就應該站在同一個戰線上……哎喲,他們就要來了,咱們快點再重新埋伏起來!”說着也不等他們反應,就飛身躍到韓寶駒剛纔所在的那棵樹上。
這時梅超風的再一次發出怪叫,柯鎮惡三人不及顧我,朱、韓二人分別躲在一株樹後,柯鎮惡卻跑到一個棺材裡面躲了起來。
我暗叫“慚愧”,原來剛纔我一共感覺到這四周有八個高手埋伏,卻把這埋在地裡的棺材給忽略了,那一階的薄皮棺材隔斷了柯瞎子的生人氣息,我竟然覺察不到,如此看來這裡也就有九個高手了,除了江南七怪,那多出來的兩個會是誰?
如書上寫的那樣,梅超風揹着一個士兵來了,不過不是蒙古的,而是清朝的,整個朱雀區都是大清的天下。
朱聰幾人還是不怎麼相信我,都埋伏得離我遠遠的。我也不在意,只是盤算着如何才能搶到那刻在陳玄風肚皮上的《九陰真經下卷》,忽然地上月影一晃,梅超風已經來到空地中央,她把背上揹着的那名清兵放在地上,
此時月影婆娑,涼風襲襲,我蜷縮躲在樹上只見梅超風輕哼一聲,渾身骨骼如爆豆般響起,“噼噼啪怕”聲中,她繞着那士兵奔走起來,逐漸越來越快,身上爆鳴聲也愈加響亮,雙掌住地忽伸忽縮,一下下打在那清兵身上。
我知道梅超風這是在練習《九陰真經》上的功夫摧心掌,猛然間想起剛纔地上得骷髏被我踏亂,一會她練完功定會發現,心想不如趁她現在專心練功沒有防備之時出手,搶得先機纔能有一番勝算。眼見梅超風飛身縱起,緊跟着頭下腳上右手五指成爪向那清兵頭上插去,我仰天長嘯一聲,同時用最快得速度向梅超風彈了過去。
梅超風沒想到樹上埋伏着人,一怔之間我已經到了她跟前,急忙伸手在那清兵腦袋上一撐,雙爪猛抓向我小腹,同時雙腿連環望我臉上踢來。
我見她雙爪如鋼鉤鐵杴,心想這一下若是給抓上,貧血地俺可就要立即交代了,急忙甩腰躲避,同時揮刀斬向她得脖頸,左手探指點她腳背。
面對我鋒利的屍魂刀,梅超風不閃不避,左爪直接往我刀上抓去,同時右爪直伸,眼看就要被我躬腰避過,猛然骨頭節“啪啪”兩聲響,爆長了一尺多,在我肚子上重重撓出五道血溝來,不過她也小看了我那一指,她反腿踢我手腕,正被我一指點在小腿上,黑血屍氣立即侵入她得體內,梅超風怪叫一聲,翻身落地,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沒有來得及繼續進攻過來。
我見那梅超風除了膚色黝黑,長得倒也算是一個大美人,大約四十歲左右年紀,一頭長髮隨意飄在腦後,若不是身上帶着的那股令人心底發涼的煞氣倒也讓人想上去親近親近。
我是偷襲梅超風,在一招之間就受了重傷,血量幾乎見底,可見梅姐的厲害,我急忙取出剛買的大還陰丹吞了一把,這東西能夠直接補充鬼物的生命值。
梅超風突然向我撲過來,速度迅如鬼魅,我急忙向後面一棵埋伏着人的數旁倒躍出去。本來我的敏捷就夠變態了,哪知道這梅姐的速度更快,眨眼之間就到了我的跟前,伸爪向我抓來,看着他十根手指黑黝黝的如鐵鉤綱抓一般,我急忙向後閃身躲避,豈知這梅姐的胳膊能夠隨意伸長,明明我已經躲開她的胳膊猛然爆長了一尺多,在我左肩留下五個深深的指洞。
危急之中,我急忙揮刀向她脖子上砍去,同時左手探指向她胸口點過去,這時我們已經到了那棵大樹旁邊,梅超風圈手捏住我左手腕,另一隻爪子向我當頭插下,我嚇了一跳,忙揮刀反削她手臂,梅超風正要反抓我的刀背,忽然樹後轉出兩個人,正是事先埋伏在這裡的南希仁和金全發。
南希仁號南山憔子,使的是一杆黑黝黝的鐵扁擔,兩邊各有一個一尺多長的鐵鏈,鐵鏈頭上拴着鐵鉤,他把扁擔伸到我和梅超風之間,直搗向梅超風的下巴,同時上面的鐵鉤掃出,繞到他的腦後,反鉤她的後腦。鬧市俠隱金全發使的兵器卻是一杆秤,秤桿用來點穴,秤砣秤鉤之上另有奇妙招數。梅超風反臂隔住南希仁的扁擔,伸爪向他頭上插落,同時雙腿連環向金全發踢過去,迫得他不能上前,同時另外一隻手爪向我連揮數下,舞出一道圈影,一招之間打我們三個還佔着上風。
忽然數上又傳來一聲大喝,一人頭下腳上墜下,雙掌向梅超風當頭砸下,聽其掌風呼嘯,威力竟然強勁若斯,我擡頭一看頓時吃了一驚,原來這人就是先前在牯牛墳帶走木梓的那個黑臉青年,他一雙手掌漆黑堅硬如鐵,威力的確不凡。
梅超風沒想到樹上還有人,來不及插死南希仁,反手向上打去,跟黑臉青年對了一掌,那黑臉青年悶哼一聲,折身向一旁躍開,忽然梅超風驚叫一聲,卻是被黑臉青年的鎖魂鏈套住了脖子,她抓住鎖魂鏈一扯,便把那青年扯到近前,揮爪往他腦門上插落。
南希仁一晃扁擔往梅超風后腦砸落,頭上鐵鉤甩起繞到前面鉤她下巴,剛到半路,被梅超風反手抓去,正中他右臂,只聽“喀嚓”一聲,南希仁的臂骨當即折斷,梅超風正要再補上一下把南希仁掛了,忽然旁邊秤桿伸過來點向她手腕下“列缺”穴,梅超風一把抓住秤桿正要運力拉扯,忽然秤上秤鉤秤砣一起跳起來向她手上打過來,梅超風急忙鬆手躲閃,卻只躲過秤鉤,被秤砣砸在手腕上,直覺腕骨疼痛欲裂,仰天怪叫一聲,倏地擡起一腳把金全發踢了個跟頭。
我趁這時機,揮刀砍過去,梅超風反手抓來,我大喝一聲,一張口,噴射出許久不用的銅屍釘來,梅超風沒想到我嘴裡也能噴出東西來,正要躲閃,被她擒過來的那個黑臉青年忽然揮掌拍出,梅超風慘叫一聲,仰身躲過了銅屍釘,但被那黑臉青年雙掌印在右肋下,她疼的長聲痛叫,一隻手抓住那青年的一條胳膊擡手硬生生撕扯下來。
黑臉青年疼得“啊”的叫出生來,緊跟着脖子被梅超風用他的鎖魂鏈纏住眼看她只要雙手一用力,他的脖子也就被勒下來了,我急忙揮刀往她頭頂砍去,梅超風甩頭躲開,卻被那青年用力抱住,被我在肋下點了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