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兩個字還未出口,啪的一聲,林母一記狠辣的耳光已經落在她臉上。
陶麥嘴角發麻,耳朵裡嗡嗡作響,虛晃的視線裡林媽媽拉着蘇柔遙進了醫院大廳。她呆站着,不知道是該去看林啓輝,還是去看蘇柔遙,慢慢的,臉上的痛意和腿上的疼貫穿到心口,逼得她靠着醫院的牆壁緩緩蹲下。
她沒有有錢有勢的父母,林啓輝與她協議結婚,也只因她的眉眼與蘇柔遙相似,她只是替身,一個擋板,他心裡另有其人,她知道的,一直知道。說不嫉妒那個得到他愛的女人那是假的。
可是,當蘇柔遙摔下的那一瞬間,她是伸手去救她的,她對她從來沒有任何惡意。
“陶麥,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想要害遙遙毀容。”林啓輝無比憤怒的聲音在陶麥頭頂響起,陶麥愕然擡頭,林啓輝額頭纏着滲血的紗布,拄着柺棍滿目恨意的出現在她面前。
陶麥扶着牆壁站起來與他面對面,啞着嗓子辯解,“是她自己摔倒的,不關我的事。”
“狡辯!”林啓輝怒斥,眼裡佈滿陰鷙,“一個爲了留在京都情願出賣婚姻的女人,一個在婚內勾三搭四的女人,一個心懷不軌的女人,陶麥,你說你的話,能信嗎?”
字字句句,似是指控,又是責難,而她每一項,都無從辯解。或者辯解了,他也不相信她。
陶麥咬緊牙關,澄澈雙眸直直地盯視着受了傷卻還要出來維護蘇柔遙的林啓輝,她的丈夫。
被她清澈的雙眸無端端看的難受,林啓輝大手一揮,指着醫院的大門方向,“滾,我不想看見你。”
陶麥頓了頓,挺直腰板昂着頭就走,林啓輝看她的樣子,很像遍體鱗傷卻又昂揚着鬥志奮戰的鬥雞,想起她先於自己提出離婚,又與方傾墨曖.昧不清,心裡梗了一根刺一樣戳着他,脫口而出,“遙遙臉上要是留了疤,有多少道我就會在你臉上劃上多少道。你給遙遙多少疼,我就還你多少!”
陶麥的脊背一僵,回頭,衝着林啓輝不甘示弱的回道:“你有本事就來。”
看她強硬的模樣,林啓輝氣的大口大口喘氣,手裡的柺杖差點都握不穩了,身後跟過來的楊勳取笑:“嘖嘖,還真不知道林總的妻子這麼有個性,你吃癟的這一幕,要是被那些崇拜你的員工看見得跌碎多少下巴啊。”
林啓輝陰測測的掃楊勳一眼,楊勳立刻做投降狀,“我這不是大難不死,想活躍一下氣氛嘛。”
林啓輝無視他,拄着柺杖極快地向皮膚科走去,遙遙已經包紮好了,滿臉紗布,一看見他就撲進了他的懷裡,“啓輝哥……”害怕的眼淚都留下來了。
無論美醜,女孩子都珍惜自己的臉。
林啓輝輕拍着蘇柔遙的背,柔聲安慰,“沒事,會好的。”
“要是好不了呢?”蘇柔遙問。
林啓輝頓住,林母察言觀色,拍着蘇柔遙的肩保證,“怕什麼,就算真的毀容,啓輝也會娶你。”
“是不是,啓輝哥?”蘇柔遙懷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