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麥見林啓輝出於敬重站了起來,乖覺地跟着起身,目光看向被林啓輝叫做祁大哥的男子,一看之下,不由震驚地長大了嘴巴,這個人……經常在央視晚間新聞上看到,現實中,卻是第一次見。8
按理,他應該有四十左右的年紀,可看着最多三十出頭,身姿挺拔丰神俊朗,目光溫和卻威懾力十足,有種身居高位的震懾力。
祁大哥和林啓輝友好地握了一下手,林啓輝立刻轉向目光欽佩又滿臉呆滯的陶麥,若有似無瞪了她一眼,才道:“這是我太太,陶麥。”
祁大哥又伸手到陶麥面前,陶麥慢半拍地伸出手,與祁大哥握了握手,“您好!”還附贈一抹燦爛的微笑,想隨着林啓輝稱呼一聲祁大哥,但想到他的身份又怕唐突了,只好呵呵笑着。
“聽說林太太是S市人?”祁大哥也不介意,忽然問榍。
陶麥連忙點頭說是,奇怪他爲什麼要問這個?
祁大哥點點頭,“那什麼時候有空,林太太到我們祁家喝一杯茶,我妹妹祈蓮好像很喜歡S市,順便我也瞭解一下S市的風土人情。”
陶麥驚詫地看向林啓輝,林啓輝衝她微點了下頭,她才忙答應下來。其他的,祁大哥什麼也沒有說,衝他們笑了笑便告辭離去,身後一干隨從立刻跟了上去,頃刻間浩浩蕩蕩地離去痘。
陶麥是知道祁家是做大官的,可京都不止一個姓祁的,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位國.安.局副.局就是祁蓮的大哥,不由咋舌,而林啓輝見到他,無關乎身份背景,卻只稱呼一聲‘祁大哥’,可見林啓輝和他的關係非常好。
一旁本在訓人的郭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不知道爲什麼,他這個做舅舅的看見外甥那氣場,就會感到緊張,生怕自己在小輩面前出了醜,說到底,都是因爲他官做的太大,壓死人。
“好了,你走吧。”郭樺對着蘇柔遙揮揮手,蘇柔遙的目光從林啓輝和陶麥的身上掠過,眼神黯了黯,以前,她覺得啓輝哥對她很好,可那時候對她的好哪裡及得上現在他對陶麥好的十分之一,整個大廳都在欣慕地看着他們,尤其是當祁大哥特意與他們打過招呼之後,兩人儼然是萬衆矚目的焦點。8
“還不走?”郭樺沒好脾氣地兇蘇柔遙,蘇柔遙立刻蹲下撿起滾落一邊的水晶糕,端起盤子落寞地走向酒店廚房。
今天,在陶麥面前丟臉,讓她無地自容且難堪到極點。
陶麥和林啓輝重新做回座位上,陶麥還未從激動中恢復,看着林啓輝眼睛晶亮晶亮的說:“想不到祁蓮的大哥不但一表人才,脾氣還很溫和。”
林啓輝不甚高興地瞄了一眼陶麥,涼涼道:“時間不早了,吃完了早點回家。”
陶麥眨眨眼,嘴邊忽而溢出一絲頗含興致的笑意,傾身湊近林啓輝,揶揄的說:“不會我誇他一句,你就吃醋了吧?”
林啓輝臉色微沉,舀起一勺蟹黃豆腐送進陶麥嘴裡,沉聲道:“飯也堵不住你的嘴。”
陶麥呵呵笑起來,臉上的光彩明媚照人,眸光瀲灩生輝,越發美的逼人。
林啓輝看着她,眼神明滅之間泛起幽幽的光,陶麥敏感地斜他一眼,在他眼中清晰地看見兩個字:欲.望!
陶麥立刻警惕起來,低眉斂眼乖巧如小白兔。
一回到家,陶麥立刻踢了鞋子,光着腳就跑上樓,停好車跟進來的林啓輝看她這樣兒,嘴角一勾,不緊不慢的說:“車還沒停好你就急着下來,跑什麼呢?”
陶麥頭也不回,林啓輝也不惱,反正她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浴室,陶麥還在沐浴,林啓輝卻忽然闖了進來。陶麥下意識捂住前胸,瞪着林啓輝,眼裡的譴責之意十分明顯,林啓輝理也不理她,自顧自脫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陶麥撐大眼,顫着手指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卻是說不出話,林啓輝挑眉,似笑非笑地捱到陶麥身邊,“難道我不能和你一起洗麼?”
陶麥一陣無語,他們兩在一起能洗澡麼?洗着洗着就幹起了壞事,這是一定的。
“陶麥……”剛這樣想着,林啓輝已經傾身貼上了她,由於是夏季,陶麥只是淋浴,光溜溜地任溫熱的水灑在身上,被林啓輝這麼一靠近,她不自覺貼上了冰涼的瓷磚,整個身體立刻被火熱和冰冷包圍,緊接着,細密的吻落在了她的肩頭,男人的火熱的大掌在沿着鎖骨一路向下,所過之處,激起層層酥癢。
做的次數多了,他好似已經摸清了她身體的敏感點,只需稍稍撩.撥就能讓她呼吸凌亂,可她好似還不知道他的敏感點在哪,甚至沒有好好研究過他的身體,而他,早已不知深入研究了多少遍。想到此,陶麥有些不忿,伸手就摸上林啓輝強健的體魄,觸手是滑膩的肌膚,肌肉結實,觸感很好。
“小東西……”感到陶麥熱情的撫摸,林啓輝情難自禁,一個挺身而入,整根沒入緊窄的花心深處,在陶麥壓抑的呼吸中由慢到快抽.插起來,沾着溼氣的***瞬間在浴室瀰漫,身體碰撞的清脆聲,和着嘩嘩的水聲,讓人的理智漸漸消失,剩下的,唯有瘋狂。
濃情蜜意渲染出濃重的旖旎豔麗,兩具深深糾纏的身影,開出並蒂花。
另一邊,花園小區。
石頭一回到房裡便對着電腦,明明沒吃晚飯,他卻感覺不到餓一樣。
祈蓮見他如此,在廚房裡磕磕絆絆地搗鼓廚具燒飯,自從和石頭同居以後,這不是她第一次下廚了,她不再會把鍋燒到通紅也不知道倒油,也不再會煮米飯煮成夾生的,更不會切菜切到自己的手指……但這麼短的時間,想要讓她變成廚房熟練工那也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她似乎對廚房天生無緣,油鹽醬醋分辨了一個多星期了,居然還搞不清楚。
但爲了能和石頭坐在一張桌子上吃一頓飯,再怎麼困難,她也要客服。
只是簡單的兩菜一湯,她卻花了將近兩個小時,她有些心虛,小心翼翼地走到臥室站到石頭身邊,小聲的說:“可以吃飯了。”
然石頭動也不動,修長的十指在鍵盤上不斷敲擊,屏幕上是一系列複雜的程序設計,他的目光專注地盯着,見祈蓮站着不走便說道:“我不餓,你自己去吃吧。”
祈蓮的臉色白了白,看着石頭,看着電腦,她恨不得拔了電源線,讓石頭的目光能夠移到她的身上,她前幾天也這麼做過,可石頭氣的三天都沒跟她說一句話,真正的無視,那種對着他,那麼愛,卻無所適從的感覺,難受的厲害。
“你沒吃晚飯,會餓的。”她本不想在家吃飯的,在外面飯店一樣可以和他坐在一起吃飯,可他不願意和她出現在公衆場合,即使兩人走在一條路上,他也要遠遠地把她拋出好遠,她腿是長,可也比不過他,怎麼追也追不上,每每到最後,走路都成了競走,累的她渾身疲倦。
“我說了不餓,你自己去吃。”石頭的脾氣上來了,聲音大了一些。
祈蓮咬着脣,盯着他動也不動的側臉,手指不自覺顫了顫,因爲疼……她剛剛又切到了自己的手指了,流了很多血,可她不能說,因爲石頭一定會拿鄙視的眼光看她,會說她是大小姐,什麼事也做不了。
深吸一口氣,她慢慢地伸出了右手,右手拿刀,指尖沒有傷口,她把手伸到了石頭的雙眼前,擋住了他的視線,石頭雙手頓住,靜了一下,忽然站起來兇狠地看着她大吼,“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的聲音很大很大,似乎想要把屋頂掀開一樣,即使是父親教訓下屬也從沒這麼大聲過,從小到大更沒人這麼大聲吼過她,她被嚇得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一臉發懵地看着臉色鐵青的石頭。
石頭直直逼視着她,彷彿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半天,她從反應過來,咬着脣,囁嚅着:“我……我只是想叫你吃晚飯而已。”
“晚飯?”石頭挑眉,冷冷的說:“你做的那個能叫晚飯?把鹼當成鹽,把醋當成醬油,米飯不是生的就是爛的,你煮的飯給豬豬都不吃。”
祈蓮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一片,她收回手,把手偷偷藏到身後,她剛剛一時忘了,其實她右手上也有傷的,是被鍋裡濺出的熱油燙的,當時疼的她想跳腳,可那疼,卻比不了現在的萬分之一。
她明明已經很努力很努力了……有眼淚不自覺涌了出來,她想逼回去,可卻做不到,突然發現自從認識石磊以後,她二十年未流過的眼淚似乎都留給了他一人,沒出息,真是太沒出息了。
祁家的子孫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這麼委曲求全過?
背後的雙手緊緊握拳,重新擡起臉,淚痕猶自未乾,石頭見她如此,不由撇開視線,耳邊又忽地響起她的威脅聲:“你不聽我的話,信不信我把那些照片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