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心情不好,你趕快給我滾!”
陶麥陡地想起與他在珠海的偶遇,也是這樣不加以控制的暴怒,彷彿要殺人一樣,而前一刻,他強悍地抓着她光.裸的雙腿放到他同樣光着的腰間,那活色生香的肌膚觸感讓她後知後覺的覺得羞惱和驚懼,乘方傾墨大發脾氣砸東西時謹慎地挪到自己的衣服前,抱起衣服躲進浴室。
換衣服的時候心裡猶自嘀咕:是誰幫她換的衣服?
整理好衣服,又在浴室裡洗了把臉,前後不過三分鐘時間,再出來,方傾墨儼然換了個人似的,明明站在滿室狼藉中,卻仍然顯得玉樹臨風風度翩翩,而他的對面站着——林啓輝。
林啓輝,一個氣度和外形毫不遜色於方大明星的男人,更爲難能可貴的是她家林啓輝沉而內斂,從不亂髮脾氣,從不嚇唬女人,從不生氣亂摔東西。
一片廢墟中,陶麥看林啓輝怎麼看怎麼歡喜,簡直有些忘形了。
而林啓輝,與方傾墨無聲的對視時,忽然看到陶麥從浴室裡出來,一向沉穩的臉色微微一變,方傾墨風風雅雅一笑,笑的十分含義不明和欠扁。
陶麥看林啓輝臉色不對,想起眼下詭異的情境,心裡一顫,忙下意識跑至林啓輝身邊,林啓輝上下看着她,目光徐緩深刻,好像要看透皮肉下面的骨骼一樣,陶麥情不自禁地縮了縮。
方傾墨看着陶麥對林啓輝近乎狗腿討好的小模樣,在他面前的張牙舞爪彷彿假的一樣,像只被拔了利爪的小貓,看似聽話了卻失了可愛,立刻不屑地哼了哼。
陶麥也不管方傾墨的陰陽怪氣,拉起林啓輝的手就往外走,林啓輝也不反對,走至門邊時方傾墨忽地揚聲,“林總裁,你老婆鋼管舞跳的不錯。”
陶麥的手驀然被林啓輝一股大力死死捏住,捏的她骨頭都疼了,疼到齜牙咧嘴卻不敢吭聲,更不敢看他此時的臉色。
林啓輝大步流星拽着陶麥出了包廂,到一僻靜無人角落時猛地推開她,厲聲責問:“你跟方傾墨搞的什麼?”
陶麥立刻急着搖頭,“沒有,沒有,你不要誤會,我們什麼也沒做。”
林啓輝冷哼,“我沒問你們做什麼,你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是的,我們真的沒什麼,你也說了方傾墨那樣自視甚高的人怎麼會看上我,而且他自己也說沒碰過我,我只是……只是醉了,不太記得。”陶麥急的慌了手腳,覺得似乎越解釋越糟糕。
果然,林啓輝看她的目光變得無比深邃,黑曜石一樣晶亮的黑眸閃過陣陣冰凌的光,讓陶麥不敢再言語。
幽暗的燈光下,她怯怯地看着自己,大而閃亮的美眸毫無雜質地看着他,他只覺得一顆心在這酒吧走廊深處不斷地往下沉,也不知怎麼就脫口而出:“好,我相信你!”
一聽,陶麥歡呼一聲,但林啓輝下一句話卻又把她打回原形,他說::“但是,你有必要跟我解釋一下,你現在是什麼怪樣子?上衣沒蓋住肚臍,牛仔褲像被狗啃過一樣破爛邋遢,還有……你的頭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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