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他是你姐姐的未婚夫,是你該叫姐夫的人,你怎麼能……”
“我沒有喜歡他!”
忍受着與心對抗爲敵的難受感覺,鬱晚歌強行讓自己保持着不去在意的姿態。
只是,她越是這般假裝不去在乎,她的心,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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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季去了服務檯那裡辦理出院手續,鬱晚歌在門口那裡站着,靜靜的等着他。
就在她等葉季的過程中,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碰到了辦理完出院手續的容霆琛。
而容霆琛深邃的眸光,在不經意間的一瞥,便也對視上了鬱晚歌。
剎那間的對視之後,容霆琛率先別開了眸,邁着步子,便往外面走去。
看着男人那在自己視線中漸行漸遠的腳步,鬱晚歌鬼使神差的邁着步子,便追了過去。
“容霆琛,你等一下!”
虛弱的身子,在瑟瑟的北風中被颳得有些搖擺不定。
沒有聽鬱晚歌的話,容霆琛邁着步子,強撐住他那被爆炸的火光所灼傷的脊背,快速的走着。
鬱晚歌見容霆琛無視她,她便將走的步子變成了小跑,一路去追容霆琛。
小手拉住了男人的大衣袖口,鬱晚歌上氣不接下氣的開口——
“你要出院嗎?我聽說你傷得很重,怎麼不在醫院裡,繼續接受治療?啊嗚……”
鬱晚歌驚呼一聲,身子險些被甩到地上。
“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收起你聖母瑪利亞那虛僞的皮囊,別噁心我!”
不想去理這麼虛僞的女人,容霆琛說出口的話,不亞於這北風般凜冽。
話畢,他走得更急了起來。
看着那抹偉岸的身影,對自己擺出來了疏離的態度,鬱晚歌的心,就像是被冰刀滑出來了一道口子,不斷的往外冒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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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公寓那裡,鬱晚歌心情複雜的厲害。
葉季想留下來照顧她,但是被她婉言拒絕了。
她本來也沒有多大的事兒,除了受了過度的驚嚇以外,她幾乎沒有受傷,所以,她並沒有讓葉季留下來照顧自己。
帶着心中無比泣然的情緒,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被一通來自警局的電話吵醒,鬱晚歌才穿衣服起來。
距離上次在停車場那裡的爆炸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天,當鬱晚歌在警局做完筆錄以後,正好遇到了從另一間辦公室裡出來的容霆琛。
對於鬱晚歌的存在,容霆琛完全是把她當成了空氣一樣的略過。
看着男人那依舊沒有恢復到常態的面色,鬱晚歌心絃繃緊着。
他是因爲她纔會受傷的,她真的好想好想知道他的情況是怎樣!
她無法做到在一個人幫了她之後,以一種不聞不問的姿態去面對這個人,哪怕這個人曾經傷她至深,她也無法泯滅良知的不去關心他。
深呼吸了一口氣以後,鬱晚歌還是邁開步子,追了上去。
在容霆琛要上車的時候,鬱晚歌忽的扯住了他的袖口——
“我知道你在怨我,但是你怨我,憎惡我,別拿你的身子開玩笑好嗎?”
“……”
“我聽醫院的醫生說,你的後背達到了26%的燒傷面積,手臂也被重物砸傷骨折,恢復起來很困難的,所以,我請你回到醫院那裡,重新接受治療,好嗎?”
她雖然是學習臨*醫學,但對皮膚科那裡,還是多多少少的能瞭解到一些,26%的燒傷面積,意味着的就是這個男人的後背有四分之一的面積,都會生出來疤痕。
“唔……”
鬱晚歌扯住他袖口的手腕被倏地遏制住,容霆琛眼神如同兩把凌厲的刀子,睨着她——
“鬱晚歌,你究竟在以一種什麼樣的姿態關心我?”
“……”
“你覺得你是我媽,還是晚音?嗯?”
就算是想要關心他,也要看清楚自己的立場,容霆琛不認爲自己和她之間有任何的關係。
她不是葉季的女人嗎?既然是其他男人的女人,又憑什麼來關心他?怕他不知道她想要以這樣的方式來勾~引自己?
“不……不是……”
一邊掙脫着男人加重力道的手腕,鬱晚歌一邊咕噥着脣。
“既然都不是,就少擺出來一副假惺惺的姿態!”
“……”
“你不是葉季的女人嗎?既然要關心,就去關心他好了,在我容霆琛面前裝好人,怕我不知道你想用這樣的辦法勾~引我嗎?嗯?”
“唔……”
再度加重的力道惹得鬱晚歌猛地倒吸一口氣,眼圈也不由得有些染紅。
“我沒有,我沒有要勾~引你……”我更不是季學長的女人!
不等鬱晚歌把話說完,容霆琛扯着她還沒有好利索的身子骨,猛地一下子就抵靠在了車門上!
“怎麼?你的季學長滿足不了你,所以你就投桃報李,找上我這個老僱主?嗯?”
偉岸的身子撐在鬱晚歌的身前,哪怕這個男人身上還有傷,自己卻也無法擺脫他的禁錮。
“我沒有……我只是想……只是想知道你的情況,關心你一下而已,畢竟你是因爲我纔會……唔……”
“關心我?你想怎麼關心我?嗯?”
聽出來了男人話語中的深意,鬱晚歌身子扯動的更加厲害了起來。
“容霆琛,放開我,你放開我!”
這個男人,你永遠無法和他用正常的思維去交流。
雖然她記住的是他的好,但他此刻的行爲舉止,還是勾起來了那些她最不想記住的記憶。
“放開我,容霆琛,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叫人了,這裡是警局!”
“不用你提醒我這裡是警局!”
容霆琛粗暴的吼了一聲。
繼而將染上了戾氣的眉眼,重新落鎖到了她那一張被北風凍紅的小臉上。
“忘了我們在警局的走廊裡做過了?嗯?”
“……”
“既然故地重遊,我們不妨重溫一下好了!”
說着,容霆琛遊弋的手,便探進鬱晚歌的羽絨服裡。
“容霆琛,你別亂來……唔……”
“是你說的要關心我的!既然要關心我,就拿出來點兒實際行動!別空手套白狼,拿出你做婊~子那套欲拒還迎的姿態!”
隨着男人那變得粗噶的聲音在鬱晚歌的耳邊響起,她聽到了衣服拉鍊被拉開的聲音。
身子一涼,鬱晚歌猛地倒吸一口氣,迎着瑟瑟的北風,她明顯感受到了自己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急速的顫慄。
車門被拉開,鬱晚歌一下子就被推了進去。
“嘭!”的一聲車門被關上,震得她心絃一緊。
望着那在自己視線中,逐漸放大的俊臉,鬱晚歌的心臟都懸到了嗓子眼那裡。
“容霆琛!你到底想怎樣啊?”
“我想怎樣,你不知道?”
“……”
“既然要關心我,就好好拿出來你平時侍候葉季的樣子,正好也比較一下,我和他,到底是誰更能滿足你!”
扯下脖頸上的領帶,容霆琛把鬱晚歌的手腕給緊緊的綁住,繼而讓她擺出來了妓~女一樣屈辱的姿態,看着她臉上流露出來的痛苦神色,容霆琛霸道的主宰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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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靜的過着,打從上次容霆琛在警局那裡把鬱晚歌撕裂個粉碎以後,她便再也沒有看到過他。
在實習地那裡回到公寓,看着那放在她衣櫃裡的男士襯衫,鬱晚歌有些恍惚。
爲了避免讓自己的母親發現什麼異常,鬱晚歌幾乎是把公寓裡,所有和男性有關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做好了晚飯,周婉喚着鬱晚歌出去。
“我知道了,媽!”
將那件有些淡淡廣藿香參雜着菸草氣息的黑色襯衫重新收回到了最底層那裡,鬱晚歌踩着拖鞋走了出去。
就在她們母女二人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響起來了門鈴聲——
“媽,您坐着吧,我去開門!”
等到鬱晚歌把門打開,她才愕然的發現,來自己家裡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父親。
“爸!”
對於這個自己多日未見的父親,鬱晚歌心裡有着說不來的酸澀感覺。
不是她刻意倏然自己的父親,也不是他們父女之間的關係淡了,只是有了自己母親橫在他們父女之間,真的很難讓她做出選擇。
“晚歌,最近實習忙嗎?”
鬱玄海隨口關心着,腳下的步子已經邁進了玄關那裡。
“呃……還好!”
在鞋櫃裡找着棉拖,可鬱晚歌發現家裡根本就沒有男士棉拖。
看着鬱晚歌沒有找到給自己穿的拖鞋,鬱玄海心裡莫名的有些竊喜,只是她們母女的公寓這裡,沒有進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