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利用鬱晚音肚子裡的孩子扳倒鬱晚歌,再反過來拿胎死腹中的孩子給容霆琛去做dna親子鑑定,那麼她們鬱家的兩個姐妹,都會敗給她任佳萱!
這樣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她爲什麼不去用,而去選擇其他可能會弄巧成拙的辦法去對付她們鬱氏的姐妹。
“你……”
聽着任佳萱話,鬱晚音氣得伸出手指,整個人的身子都在急速的顫抖着。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以後,我要看到你肚子裡的孩子胎死腹中,也要看到你妹妹被你這個親姐姐逼死的場景!”
聽着任佳萱的話,鬱晚音整個人心中窩着的怒火,一觸即發,就好像是隨時都會爆炸一樣。
“不用給我擺出來這樣的一副姿態,鬱晚音,霆琛已經讓你獨自霸佔了整整五年,我任佳萱已經忍了你五年!現在該是我翻身的時候了!”
陰騭的說完話,任佳萱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一歪一歪的走出咖啡廳!
等到任佳萱那趾高氣揚的身影在自己的視線中,徹底的漸行漸遠,鬱晚音氣得拿起那杯任佳萱剛剛點的卡布奇諾咖啡,猛地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
周婉和鬱晚歌說了,再等一個多月,等到她把這邊的事情全部都處理好,就回到德國去。
其實,周婉會選擇在沈城這個傷心地繼續待下去,無外乎是在等鬱玄海把給她的那份財產轉讓證明生效。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她終於快等到了這一天!
吃過了午餐,鬱晚歌再和葉季學習着模擬肝臟移植的手術。
就在她正起勁兒的學着的時候,門外那裡,跑來了醫護人員的喊聲——
“葉醫生,鬱醫生,醫院來了一名傷勢很重的傷者,李醫生讓你們兩個過去幫忙呢!”
一聽說有傷勢很重的傷者,葉季和鬱晚歌片刻沒有耽誤的穿上消毒服,直奔手術室那裡去。
看到手術檯上面那鮮血淋漓的一邊,鬱晚歌直感覺到自己一陣反胃。
雖然她最近孕嘔的想象在逐漸的好轉,但是看到手術檯上面,那過於血腥的一面,還是止不住有了一種想要作嘔的感覺。
“晚歌,你怎麼了?”
看到鬱晚歌這麼激動的情緒反應,葉季上前一步,查看着她的情況。
“我沒事的,季學長,快去幫李醫生看看,傷者的情況怎麼樣了?”
“你真的沒事嗎?”
拿着紙巾一邊幫鬱晚歌擦拭着嘴角,一邊還不忘關切的詢問着。
“我真的沒事,學長,你快去看看傷者吧!畢竟你在外科方面很在行!”
在鬱晚歌的再三婉拒下,葉季走上了手術檯那裡。
看着躺在手術檯上那血肉模糊的一片,葉季雖然司空見慣,不覺得有任何的反感,但傷者身上那散發出來的真真腥臭,還是讓他不由得皺起眉。
“李醫生,現在傷者的情況怎麼樣?”
雖然違背了醫生的職業道德,但葉季實在是不想去看這樣和腐爛的屍體一樣無異的傷者。
“哎!”
聽着葉季的詢問,李醫生無奈的嘆息着。
“傷者四肢的筋脈被挑斷,子宮被刀子劃開,全身上下各處有明顯被施暴過的痕跡!而且傷者在施暴過後,被扔到了水溝裡,傷者全身上下所有的傷口處,皮肉都已經在發炎腐爛,估計想要徹底治癒,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傷者被發現至少已經是在十二個小時以後,傷者現在能留有一口氣,已經是奇蹟了!現在能不能讓傷者保住性命,我們都不敢肯定啊!”
這樣被殘忍對待着,單單從其他任何一個角度看來,都可以斷定出施暴者與傷者之間一定有些不共戴天的仇恨。
隨着醫護人員幫傷者一點一點兒的處理完傷口,葉季才愕然的發現,這個被殘暴對待的傷者,居然是任佳萱。
聽到葉季喚着“任佳萱”那個令她驚訝的的名字,鬱晚歌也瞬間驚住了。
踱步走到了手術檯前,看着那個原本是飛揚跋扈,長相俏麗的任佳萱,此刻面色蒼白的像是殭屍一樣的躺在手術檯上,鬱晚歌震驚的眸子,不可思議的放大。
她……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接到了醫院這邊的通知,任迅平和楊蘭鳳火速的感到醫院那裡,一聽說自己的女兒受到了慘絕人寰一樣的傷害,楊蘭鳳直接就在手術室的門口那裡嚎啕大哭。
而一直都在故作鎮定的任迅平也不敢相信醫院傳來的消息是真實的!
任佳萱,雖然說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這些年以來,他早就已經把她當成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看待了,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兒,平常人都會驚呆不已,更何況是他這個身爲父親的人。
“佳萱啊!我的女兒啊,你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啊啊!你讓媽媽怎麼活啊?”
楊蘭鳳愛女心切,在手術室門口那裡,一邊跪着拍着手術室的門,一邊嗓音嘶啞的哭訴着。
看着楊蘭鳳這個樣子,任迅平上前攙扶着她。
“蘭鳳啊,你先別這樣,佳萱不會有事兒!”
他從主刀醫師那裡也大致瞭解到了任佳萱的情況,這樣被殘忍對待的傷害,恐怕連醫生都會望而卻步。
“啊啊啊!你說的倒是輕巧,佳萱是我楊蘭鳳的心頭肉啊!她要是有個好歹,你讓我怎麼活啊?嗚嗚嗚……”
看到手術室門口那裡發生的一幕,鬱晚歌的心在隱隱作痛着。
沒想到,任佳萱居然是她任叔叔的女兒。
“鬱醫生,你說說這可怎麼辦啊?李醫生和葉醫生都想不出來給傷者治療的對策啊!”
醫護人員在一旁幹跺腳的着急着。
被心底裡那莫名渲染的情緒所感染着,鬱晚歌將放置在體側的小手,倏地握緊——
“告訴李醫生,我來主刀,讓葉醫生給我做醫助!”
“啊?”
聽着鬱晚歌突然斬釘截鐵的說着話,醫護人員不敢相信的張大了嘴巴!
“快去準備,十分鐘之後,進行手術!”
——————————————
“血壓維持標準值,供血設備準備!”
“收到!”
看着在鐳射燈下,鬱晚歌口帶着醫用口罩,目光灼灼的爲任佳萱手術中,葉季怔然不已。
任佳萱是多麼霸道專橫的人,葉季一清二楚。
猶記得她曾經不止一次挑釁過鬱晚歌,沒想到的是,當身受重傷的任佳萱躺在手術檯上的時候,鬱晚歌居然會鼓足這麼大的勇氣去接手一個連資深的老醫生都不敢接的手術,只爲救一個曾經傷害過她的人。
這一點兒,讓葉季越發的覺得鬱晚歌與其他女孩子不一樣的地方,是有多麼的難能可貴!
手術緊張忙碌的進行了整整四個小時,雖然任佳萱的大體情況被控制住,但施暴者下手真的是太重了,未來四十八小時,都會是高度危險期。
從手術室裡出來,鬱晚歌精疲力盡,但看見在手術室門口那裡等着她的任迅平,她還是經受住疲倦,與他聊了起來。
“晚歌,這次,叔叔真的要謝謝你!”
暫時保住了任佳萱的命,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鬱晚歌盡力的行爲,還是讓任迅平感動不已。
“任叔叔,您太客氣了,治病救人本來就是醫生的天職!”
原本,鬱晚歌完全可以不去救任佳萱的,她不是聖母瑪利亞,真的做不到去救一個曾經謾罵她、污辱她的人。
只是,當看見任迅平那張被歲月滄桑所鍍化的臉龐上面,盡是無力的無奈,她還是拋卻了那些曾經的不好記憶,以一個醫者的職業道德爲標準底線,去救治傷者。
與任迅平又攀談了一些話,鬱晚歌便讓他回家裡去休息。
醫院不抵家裡舒坦不說,讓這樣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在這裡白髮人守着黑髮人,鬱晚歌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會覺得殘忍。
“任叔叔,您還是回家裡去休息吧!我在醫院這裡替您守着,如果有什麼情況,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在鬱晚歌的再三勸說之下,任迅平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他還要去安撫楊蘭鳳。
再次和鬱晚歌道謝以後,任迅平便離開了醫院這裡。
送走了任迅平,鬱晚歌便去休息室那裡準備小憩一會兒,只是當她剛走到了休息室門口那裡,醫護人員急急忙忙的便趕來——
“鬱醫生,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傷者肝臟大出血,縫合的傷口處,現在全部繃開!情況十分危急!”
“什麼?”
鬱晚歌不可思議的瞪大眼,下一秒,便火速的趕往手術室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