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要被鬱晚音給折磨瘋了,心底裡那被放肆渲染的恨意,如同瘋漲的蔓藤一樣,死死的纏繞着鬱晚歌的身心。
她的母親被鬱晚音以極度殘忍的手段害死,而她也以一種被束縛的姿態牢牢的捆綁住。
她們母女二人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她之間有這樣不共戴天的仇恨,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她的脅迫,而如今,更是冰冷的受到了她殘忍的致死迫害。
“啪!”
甩着手,鬱晚音力道狠戾的甩了鬱晚歌一個耳光。
“我爲什麼這麼殘忍?鬱晚歌,你居然好意思問我爲什麼這麼殘忍?你tmd揹着我勾~引我的未婚夫,還不知廉恥的懷了他的孩子,你將我置於何地?”
鬱晚音氣得渾身上下都在急速的哆嗦着。
任佳萱想要佔有她的未婚夫,她都無法去忍受,更何況是這個和她有着血緣的妹妹,而且還懷了他的孩子,這樣足以讓她有了殺人的衝動!
“唔……”
鬱晚歌的髮絲處,一陣急速酥麻的疼痛感,如同被數百條的繩索死死的勒住,將她整個人都撕裂個粉碎!
“我呸!”
吐着渾濁的液體,鬱晚音毫不客氣的噴在鬱晚歌的臉上。
被嫌惡的吐沫弄到臉頰溼漉漉的,鬱晚歌痛苦的皺緊着眉峰。
“搶本屬於我的財產不說,現在連我鬱晚音的未婚夫你都要搶走!鬱晚歌,你很自豪你肚子裡有這個孽種給你撐腰是嗎?”
一想到鬱晚歌肚子裡懷的纔是容霆琛真正的種,鬱晚音整個人氣得眼仁都在冒火。
“告訴你,我纔是霆琛的未婚妻,我懷的孩子,纔會是他承認的種,而你鬱晚歌懷的孩子,只能是野~種!”
“我懷的是野~種,還是你鬱晚音懷的是野~種,你自己心知肚明!”
被鬱晚歌的話驚到,鬱晚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你……你說什麼?”
魔爪一樣的手從髮絲那裡輾轉,變成了抓住鬱晚歌的衣領。
鬱晚音整張猙獰的臉,在鬱晚歌的眼中無限的放大。
“一定要我說得很清楚嗎?任佳萱的死,不就是因爲她發現了你的秘密,所以你才做了殺人滅口的事情嗎?”
想到任佳萱死亡時那悲慘的景象,鬱晚歌很自然的想到了自己也有可能像她一樣,甚至會比她更慘,不由得,心裡痛得就如同被人掏心抓肺一樣的疼。
聽着鬱晚歌道出來了她迫害任佳萱的事實,鬱晚音心裡驚慌到心臟在急速的顫抖着。
自己的秘密被人挖了出來,就好像自己渾身赤~裸一樣,準備接受所有人的宰割。
面色急速驚恐之餘,鬱晚音的心裡,也隨着騰昇起來了罪惡的因子。
任佳萱死了,知道她所有事情的那個醫生也死了!
所有知道她秘密的人都已經死掉了,不是嗎?
已經喪失了全部理智的鬱晚音,眸光倏地變得犀利又陰冷——
“呵……是我又能怎樣?就算你鬱晚歌知道了全部的事情又能怎樣?”
“……”
“鬱晚歌,我告訴你,我鬱晚音不可能讓任何人給毀掉。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是嗎?那好,你就等着和任佳萱一樣悲慘的死法兒吧!”
眼睛突然變得突兀又變~態,鬱晚音碩大的眼球,就好像要彈出來眼眶一樣的猙獰。
聽到鬱晚音已經癲狂到了變~態的話語,鬱晚歌頃刻間有了一種後悔用自己知道她秘密的辦法去激她。
看着鬱晚歌變得驚恐的眸子,鬱晚音笑得殘忍、陰厲……
扯住鬱晚歌衣領的手下移,撫摸上了她還在平坦狀態下的小腹。
“不是姨媽心狠,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是我未婚夫的種,姨媽不知道你出世該怎樣叫你!所以——你還是準備在你媽的肚子裡,直接死掉吧!”
隨着鬱晚音嫌惡的抽離開放在鬱晚歌肚子上的手,她執起挺着個大肚子的身子,擡起腳,對着鬱晚歌的腹部猛地就踹了下去——
“啊唔……”
痛苦的吟哦,破碎的響徹整個倉庫,那近乎是狼嚎一般的聲音,幾乎要震碎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
“唔唔唔……痛,痛死我了!”
鬱晚音摔倒在地上,整個人的嘴巴中,溢出來細細碎碎的呻~吟聲。
就在鬱晚音擡起腳,準備對着鬱晚歌的肚子踹下去的時候,一直都是死亡狀態下的周婉,不知道是從哪裡找來了復甦的力氣,在鬱晚音的腳下落的瞬間,猛地就抱住了她的另一隻腿,讓懷着九個多月身孕的她,直接以一種狼狽的姿態跌倒在地上。
神色懨懨的鬱晚歌,在看見那個一直都誤以爲是已經死掉了的母親,突然以一種保護自己的姿態出現,她近乎要喜極而泣。
“……媽!”
嗚咽着不可置信的脣瓣,鬱晚歌眼中急速閃爍着盈盈點點的淚花。
“晚……晚歌,快逃!”
盡是虛弱的聲音裡,周婉急迫的說着無力的話語。
她感覺自己已經到了鬼門關那裡,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和自己一樣以這樣悲慘的結束而終了一生。
看着那嘴角流着血的母親,在她自己面臨着死亡的情況下,還不忘讓自己逃走,鬱晚歌的嚴重,立刻就閃爍出來了悲傷的淚水。
“不……媽,我不能看着您一個人受這樣的罪!”
搖晃着頭,淚水在鬱晚歌的眼中,急速的飛飆着。
就在她們母女間惺惺相惜的時候,肚子痛得在地上打着滾的鬱晚音,被兩個黑衣人給攙扶了起來。
面色慘白到嚇人的鬱晚音,張開了嘴,說着這個世界上最無情殘忍的字眼——
“來啊,你們幾個,把這對不要臉的母女,給我亂棍打死!”
已經被這對低~賤的母女知道了自己全部的秘密,鬱晚音只能害死她們兩個人。
如果自己懷的孩子不是容霆琛的這件事兒被公之於衆,依照那個男人那樣高傲的尊嚴,一定會把自己棄之如履。
被這樣越來越強烈的自負感覺包圍着,鬱晚音不顧及着自己已經在漸漸流淌着血液的下~體,用惡毒的眼光,死死的打在鬱晚歌母女的身上。
看着幾個黑衣人拿着鐵棒子向自己走來,驚慌無助狀態下的鬱晚歌無力的搖晃着頭兒——
“不要……”
黑衣人揚起手裡的鐵棍子,對着鬱晚歌的肚子那裡,作勢就打去——
倒在了血泊中的周婉,在看見黑衣人要對自己的女兒下手的時候,快速反應的撲上去身子。
“啊!”
幾乎是把周婉後脊背都打塌了的破碎吟哦聲,撕心裂肺的響起。
“媽!”
看着猛地狂吐出來一口鮮血的母親,鬱晚歌的心被揪的死死的疼。
“打,你們給我繼續打!”
鬱晚音下~體流淌出來的鮮血,已經溼潤了她的打*,可她依舊在旁邊發了瘋一樣的叫囂着。
她喜歡看鬱晚歌母女因爲這樣的捱打,被弄得慘叫聲連連。
那樣足可以刺激她全部視覺神經的一幕,幾乎要讓她全身上下的血液都爲之癲狂的流動。
“嘭!嘭!嘭!”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一樣的棍棒砸下,打得護在鬱晚歌身上的周婉,不停地從口中往外面冒着血沫子。
“媽!”
鬱晚歌痛苦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起來,被那濺滿了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所團團包圍着,她真的好想反過來,替她的母親承受這一切。
可是被捆綁住了手腳的鬱晚歌根本就做不出來任何的反應,只能任由那些黑衣人,把粗重的棍棒,砸在自己的母親身上。
“別光着打那個老不死的,把那個半死不活的女人給我拉開!然後打鬱晚歌,給我往死打!”
鬱晚音在一旁惡狠狠的叫囂着,惹得那幾個黑衣人擡起手,拉開已經是血肉模糊的周婉。
一心都想護在鬱晚歌的身上的周婉,無論那幾個黑衣人如何的拉扯着她,她都在用她僅存的那一絲力氣,死死的抱住鬱晚歌。
見周婉死死的不肯放開,幾個黑衣人無可奈何之下,只得冰冷的拿出來砍刀,準備把周婉的那兩隻手,從鬱晚歌的身上剁下來。
看着那銀光颯然的砍刀,在昏暗的倉庫中折射出來了冰冷的寒光,鬱晚歌喉嚨近乎都要喊破了一樣的大喊一聲——
“不要!”
“啊!”
鮮血噴濺,淋灑到了鬱晚歌的臉上。
周婉痛得昏厥過去一樣的大叫一聲,一隻連同着小臂的手,被黑衣人,陰狠的剁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周婉的手,被剁了下來,鬱晚音發了瘋一樣的歡呼大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