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晚歌似乎帶着某種難以宣泄的情緒一樣,她剛剛準備合上門的瞬間,一隻骨骼分明的大手便橫了過來。
門板重新被擠開,那道偉岸的身軀隨之也擠了進來。
看着容霆琛頎長的身子,過分俊美的出現在自己的臥室裡,鬱晚歌皺緊的眉頭兒。
“你不是說讓我休息,不用管你嗎?那你現在進來做什麼?”
被這個男人逼到抓狂,鬱晚歌說起話來的語氣很是清冷。
“睡覺!”
兩個字,力道低沉的落下,繼而,容霆琛邁着步子,毫不客氣的向*邊走來。
隨意的倚着身子在窄小的*上,男人那本就扯開了兩個釦子的胸口,此刻的肌膚,在燈光下泛着古銅色的誘人光澤。
男人那樣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樣子,讓鬱晚歌又羞又怒。
看着鬱晚歌那皺緊的細秀的小眉頭兒,以及那一張被憋紅的小臉,容霆琛的嘴角邊翻起來了一圈不易察覺的漣漪。
手指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容霆琛扯開性~感的脣——
“不是要休息嗎?過來睡!”
被容霆琛的話語徹底的激怒,鬱晚歌想也沒有想,拿起抱枕就衝着容霆琛打去。
“容霆琛!”
扯着嗓子的喚着這三個字,她都感覺自己被這個男人給逼成潑婦了!
要她和他同*共枕的睡在一起,能不做任何事兒的聊天,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這個男人是什麼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了,如果說她真的睡在了這個男人的身邊,那就是小白兔掉進大灰狼的嘴裡。
閃躲開了砸下的抱枕,容霆琛忽的伸出手去,一把就把鬱晚歌給拉倒了*上。
身子反欺壓而上,容霆琛直接就把鬱晚歌鎖在了自己的身下。
“唔……”
身子忽的一沉,連帶着*的四周都塌陷了下來,鬱晚歌本能的嚶嚀一聲。
“容霆琛,你幹嘛?”
“嗯……剛剛的夜宵似乎沒吃飽,小白兔,要不要餵飽我?”
字裡行間的曖~昧,撩~撥着越來越粗重的味道,讓鬱晚歌直感覺自己的耳膜,被這個男人的渾濁的氣息給灼傷着。
不允許鬱晚歌做出來任何的反擊,容霆琛掬起她棱角精緻的下頜,吻,作勢就落下……
“鈴鈴鈴……”
突然傳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這被撩起了一室旖旎的風情。
該死!
容霆琛沒好氣的暗咒了一句,繼而執起身子,從鬱晚歌的身上起來。
拿出手機,看着屏幕上閃爍着人名,他的眸光倏地變得陰冷又漆黑。
沒有去顧及鬱晚歌也在,他按下了接聽鍵——
“阿琛,查到了!”
簡短的五個字落下,冷硬的弧度,倨傲的出現在他的下頜處。
沒有再去搭話,收回了手機,容霆琛脣際抿緊的沒有任何情感。
查到了!這三個字意味着這一切都將會水落石出!
看着自己眼前這道俊美的身材,脊背處在緊繃着,鬱晚歌貝齒咬了下紅脣以後,繼而,止不住心底裡對這個男人的關心,她噤聲的問到——
“怎麼了?”
關心的聲音從鬱晚歌的嘴巴溢出,落在了容霆琛的耳蝸裡,讓他那一直都是繃緊狀態下的心絃,倏地一顫。
飛脫的思緒收了回來,他轉身,鬱晚歌那仰着頭看自己的樣子,一下子就落進了自己的瞳仁中。
“沒事兒!”
隨口回答着鬱晚歌,容霆琛的神色雖然較剛剛有了些微的恢復,但他那依舊是鐵青色的俊臉,還是讓鬱晚歌感受到了一股非比尋常的氣息。
沒有再去理會鬱晚歌看自己的眸光,容霆琛隨手拿起*邊的大衣,給自己穿上。
就在他拉開房門準備離開的瞬間,就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似的,他再一次轉過身。
看見鬱晚歌坐在*邊,用眼睛在看着自己,他幾乎是片刻沒有遲疑的走上前去。
把那顆小腦袋擁入自己的懷中,容霆琛冒着青茬兒的下顎,抵在鬱晚歌的頭頂上。
癡迷的吻了吻她的髮絲,男人沉穩的聲音溢出——
“我有事兒,不能陪你了,你早點兒休息!”
話語落下,輕柔的吻,也一併落在了鬱晚歌的額頭上,那吻,神聖的就如同是婚禮上面的親吻。
“晚安!”
與鬱晚歌道別完,容霆琛沒有再去遲疑,邁着步子離開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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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入了幽暗又頹廢的舊倉庫那裡,車子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在朔風凜冽的冬日裡,變得尤爲的清晰。
下了車,容霆琛邁着步子往倉庫那裡走去。
剛剛接到方信祁的電話,他整個人的思緒都飛脫回了一個月之前那場爆炸案的現場。
想着那天發生的事情,完全就是要置他於死地,容霆琛周身上下的戾氣,更加的陰騭了起來。
入了倉庫那裡,方信祁的身子倚在沙發中,那品着紅酒的慵懶樣子,閒散又充滿了邪痞的氣息。
這樣一個紈絝子弟的形象,任由誰都無法相信,他會是德國軍~界裡的審判閣下。
“查到了什麼?”
站在方信祁的面前,容霆琛居高俯下的凝視着他。
沒有回答容霆琛的話,方信祁打了個響指。
清脆的聲音落下以後,穿着軍~衣制~服的兩個男人,擡着一個麻袋走了過來。
打開麻袋,沈律師那嘴巴被貼了封條、身子五花大綁的樣子,立刻就出現在了容霆琛的眼中。
眸光睨了一眼沈律師,容霆琛轉而又看向了方信祁。
“你想告訴我什麼?”
方信祁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倨傲的擡高了下巴,示意手下打開沈律師嘴巴上面的封條。
封條被扯下,沈律師那張奇醜無比的臉,一下子就呈現在了在場每一個人的眼中。
“容霆琛,你這個比蟑螂還禁活兒的狗東西,我真恨那場爆炸案怎麼沒有炸死你呢?”
沈律師咬牙切齒的說着話,樣子有多兇惡醜陋,就有多麼的兇惡醜陋。
雖然沈律師的樣子已經瀕臨到了癲狂,可容霆琛直感覺這個男人,不過是一隻任由他可以隨時隨地都能碾死的小螞蟻,在他的面前,完全成不了氣候。
勾起來了冷酷無情的嘴角,容霆琛邁着步子,豹子般危險又優雅的佇立在了沈律師的面前。
“連製造爆炸這樣的事情都炸不死我,沈律師,只能說你還不夠狠!”
陰厲的聲音,不亞於這外面的北風一樣淒冷,讓沈律師那一張已經豬肝色的臉,衝血一樣的出現在容霆琛幽暗的眸光中。
邪冷的一笑,鬱晚歌邁着步子,轉身優雅的回到了沙發中,落座——
“說吧,你背後的操控者是誰?”
依照沈律師這樣不成大器的男人,容霆琛不用猜也可以想得到,這件事兒前前後後的一系列起因後果,絕對是有人在暗中操縱着,而這個人的目的,他想不到!
“我呸,我身後沒有人在操控,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自己做出來的!”
沈律師聲音亢奮的反擊着,沒有處理好爆炸事故,是他的過失,但是成王敗寇的事情,他就算是輸了、敗了,也不會捅出來他身後的操縱者是誰!
畢竟,如果他不幸死在了這個男人的手裡,還會有人幫他報仇!
“你自己一個人做出來的?嘖嘖,你就這麼喜歡往你自己的臉上貼金?”
這起爆炸案事故前前後後有多少的連鎖想象在牽連着,根本就不可能是這一個小小的律師能辦到的。
更何況,容霆琛清楚的記得,當年鬱玄海死了以後,沈律師便在鬱玄海的遺囑了篡改了遺囑的內容,還扯出來鬱玄海百分之三的遺產轉到他的名下。
知道了這件事兒以後,他便把沈律師給送進了監獄裡,還手腕強硬的找了關係,把鬱玄海的遺囑硬生生的融資到了以他容霆琛爲名的鬱氏資金鍊中。
這樣,鬱玄海的遺產,完全就在容霆琛的掌控之中了。
被容霆琛貶低的話打擊到了自尊心,沈律師的面色更加的難堪了起來。
該死,他真的恨不得現在站起來,拿着刀子,一刀捅進去這個男人的心臟。
他當年不過是貪污了鬱玄海遺產中的一些份額而已,卻被他給送進去了監獄不說,還在監獄中被他找來的人給毀了容。
不僅如此,他的妻子和才上初中的女兒,全部都慘遭強~暴。
一~夜之間,他的人生毀了,他的家庭也毀了!
這樣蝕骨的恨,他怎麼可能不向這個男人尋找報復呢?
所以當他從監獄那裡出來以後,他就發誓,一定要容霆琛血債血還,併爲他所做出來的事情,付出十倍以上的慘痛代價。
“容霆琛,你別給我得意,別以爲我殺不了你,你就可以妄爲了,我告訴你,有種你今天殺了我,否則,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聽着沈律師的叫囂,一直在旁邊姿態優雅飲酒的方信祁忽的伸過來了手,將一把手槍遞給了容霆琛。
看着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手槍,容霆琛瞥了一眼一臉不以爲意的方信祁。
舉了舉手裡的槍,他輕啓薄脣——
“我是良民,用槍這樣的事情,不適合我!”而且,他答應過了鬱晚歌,他不會再手染鮮血!
把槍重新扔回給了方信祁,方信祁饒有興致的挑高了眉峰。
這個男人從良?那科隆那兩起槍殺案,是鬼做的?
不以爲意的扯開脣,容霆琛淡淡的質問道——
“我再問你一遍,爆炸案背後的操作者,是誰?”
“容霆琛,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告訴你,是誰做了這一切!”
沈律師今天是吃了襯托鐵了心,反正依照這個男人那殘忍的手段,他本來就是難逃一死,與其這樣,他反倒不如,用言語刺激這個男人,至少這樣,他心理上也會舒坦些。
見沈律師今天這麼悲壯的樣子,容霆琛都有了一種想要爲他拍手叫好的衝動!
“不肯說是嗎?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你承受不起!”
陰厲的聲音落下,容霆琛的眸光間,卷雜着風暴。
“我承受不起,我也不會說,你tmd要是非想知道,就下地獄去我的妻兒,問問她們到底是誰做的!”
沈律師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到最後,眸光完全兇狠到了可以凌遲他的地步。
被沈律師那執拗到像是一塊石頭一樣的態度對待着,容霆琛抿了抿脣。
“祁,你說該怎樣做,才能做到既不流血,還可以把這個人折磨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修長的指腹,性~感的摩挲着他的下巴,容霆琛的樣子,邪魅的讓人移不開眼。
“你想到了什麼?”
方信祁反問了一句容霆琛,相比較那些變~態的玩法兒,方信祁甘拜下風。
“嗯……你說,如果在他的身上紮下上千個洞,再塗上蜂蜜……嗯,再放一些蟲蟻在上面,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眸光變得幽深起來,容霆琛連同那摩挲着下顎的手指都饒有興趣了起來。
“嘖嘖,你果然變~態!”
方信祁勾着脣,對他的建議,沒有任何的反對。
明白了上司的意思,穿着軍衣制~服的手下,轉身就出了倉庫。
知道容霆琛這個人絕對是會說到做到,沈律師當即嚇慘白了一張臉。
“容霆琛,你……”
“不想吃苦頭兒,就交代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誰!”
不是他威脅他,雖然這樣的手腕毒辣又陰狠,但是對於這樣執迷不悟的人,他不介意做一次心狠手辣的小人。
被再一次問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誰,沈律師那斂下的眸子,在眼底飛速的旋轉着。
突然一個激靈的念想竄入他的腦海中,他想也沒有想,直接就喚出了鬱晚歌的名字。
鬱晚歌?
聽到沈律師提及到了這個名字,容霆琛的俊臉,當即就冰冷到了零度。
鐵青色的俊顏,可怕又陰騭,就如同是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一樣,危險到隨時隨地都會把人撲倒,撕裂個粉身碎骨!
“你再說一遍!”
陰冷的意味,在他的鼻息間,不寒而慄的溢出,讓任何人聽見了都會身體如同置於在北風中一樣的顫慄。
“是……鬱晚歌,是她背後操縱了這一切!”
“……”
“你應該知道的,她回國來的目的,就是向你尋求報復,因爲你吞了她父親的財產,所以她要報復你!”
相比較其他的任何人,鬱晚歌這個報復他的籌碼,是最致命的一個。
不管是誰,都沒有鬱晚歌對這個男人來的恨意透徹、冰冷……
“你別忘了,你發生爆炸案那天,是鬱晚歌去醫院裡找的你,纔會逼得你坐上了那輛被毀了剎閘的車子!容霆琛,其實這不用我說,你也應該可以想的到,這件事兒就是鬱晚歌找人做的!”
沈律師挑撥離間的說着話,完全忽視了容霆琛那可怕到要殺人的神情。
容霆琛邁着優雅的步子,如同模特兒一樣的又一次踱步到了沈律師的面前。
以一種王者的姿態居高俯下,容霆琛忽的勾起來了殘忍到不着一絲情感的脣角。
拿起一根鐵棍,隨着他深邃的笑,他毫不留情的對準沈律師的頭,猛地一下子砸下。
悶重的聲音,就好像是拉上了厚實的木門,讓溢裂開的鮮血,噴濺到了四周各處。
沈律師被硬生生的砸了一個坑的腦袋,汩汩鮮血,溪流一樣的流下,呈現出來了比電影大片裡面都血腥殘忍的一幕。
殷紅的鮮血,一下子就刺紅了容霆琛的眸。
可是這樣的血落在了他的眼仁中,讓他的瞳孔,冰冷又麻木。
渙散着陰騭的眸光,他將染滿了血的鐵棍,放置到了沈律師的腦袋上——
“再說一遍!”
不顧及自己臉上那染上的鮮血,容霆琛的樣子,依舊冷漠到可以吃人。
雖然說他答應了鬱晚歌說自己不會在手染鮮血,但是爲了他,他亦說過,爲了她鬱晚歌,別說是手染鮮血,殺人放火他也做得來!
而今天,沈律師的話無疑就是在挑戰着他的極限。
說鬱晚歌背後操控一切的陷害他,簡直是他聽過有史以來最好笑的笑話。
雖然他知道那個小女人之前恨自己恨入骨髓的時候,有想過要殺了自己,但是依照她那善良的程度,根本就不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如果她真的想要殺自己,直接拿刀子一下子扎進自己的心臟裡就好,何必還鬧出來這樣的事情來大費周折!
沈律師被容霆琛這突然砸下的一棍,打到渾身上下都在急速的哆嗦着。
鮮血流的越來越多,漫溢過他的臉,血,模糊了他的視線。
坐在沙發中,方信祁冷眼看着這血肉模糊的一片。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容霆琛,他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會因爲那一句什麼見鬼的鬱晚歌,而把他自己搞到這樣一個魔鬼般的樣子?
“我……”
嗚咽着刺嗅味道的血,沈律師的喉嚨裡已經說不出來了話。
“說!”
冷漠的字眼,不帶有人情味的溢出容霆琛的嘴巴。
他現在真的可以做到容忍那些暗地裡陰過過他的人,但是唯獨鬱晚歌,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冷眼去看這一切。
要知道被污辱的人不是別人,是他現在恨不得用生命去保護着的鬱晚歌。
“我……”
隨着沈律師那顫抖到說不上一句完整的話的聲音,容霆琛倏地舉高了鐵棍——
“阿琛!”
方信祁在容霆琛想要繼續掄起鐵棍的瞬間,叫住了他。
“我手上有一份調查資料,你先看一下!”
對於方信祁突然叫住了自己,容霆琛瞥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兒。
接過方信祁手裡的文件,容霆琛隨意的翻看。
隨着裡面內容更加深入的閱讀,他“啪!”的一下子合上了文件夾——
隨手扔了手裡的那份文件,容霆琛倏地提起來了拳頭,在方信祁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剎那。
他猛地一拳就砸到了方信祁那張鬼斧神工一樣的英俊臉上。
殷實的力道落下,直接就砸了方信祁一個趔趄。
“該死的,你從哪裡找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文件?”
看着那文件上面,記述着鬱晚歌和沈律師之間有過來往的字跡,他真的恨不得打爛方信祁這些妖孽一樣的臉。
他們兩個人之間,真的是什麼玩笑都可以開,可是唯獨關於她鬱晚歌的玩笑,他現在開不起。
想着那份文件上說鬱晚歌勾結沈律師陷害自己,容霆琛根本就沒有再繼續看下去。
他信鬱晚歌不會背叛自己,更不會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害死自己。
所以這樣沒有營養的文字,只會污了他的眼球。
嘴角被容霆琛殷實力道的拳頭砸的生疼,方信祁骨骼分明的指,擦拭着自己的嘴角。
這個男人在發什麼瘋?
“方信祁,下次再給我看文件,找一些有營養的,關於鬱晚歌這樣會陷害我的言論,你可以直接拿去喂狗!”
冷冰冰的落下話語,容霆琛隨手扯過了紙巾,姿態優雅的擦拭着自己染上了血的手指。
聽着容霆琛又一次提及到了鬱晚歌這個名字,方信祁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叫這個名字的人應該是個女人才對!
“鬱晚歌是誰?”
問的很直接,方信祁沒有繞彎子,也沒有和容霆琛打馬虎眼,直接就乾脆的問着他。
擡着眸光,又一次不屑的睨了一眼方信祁,容霆琛繼續着他擦拭手指的動作!
雖然容霆琛不語,但方信祁也大致猜出來這個鬱晚歌會是誰!
“嘖嘖……你有情況啊?”
想到上一次他讓自己幫忙解決科隆的那兩起槍殺案,方信祁猛地就想到了,當時那個在判決書上說用於自衛防護自己,纔會錯殺了那兩個黑衣人的女人就是鬱晚歌啊。
想到着能聯繫到一起的事情,他方信祁早就應該想到,這個男人是在因爲那個女人,纔會這樣的失控啊!
冷鷙的眸光看見了方信祁那嘴角邊,妖孽一樣的勾着脣,容霆琛倏地甩了他的手機過去。
“把你的嘴給我堵上!”
沒有再去理方信祁,容霆琛邁着步子,將腳踩在了倒在血泊中的沈律師的心口處。
“留着你的話去和閻王爺說吧!”
之前越獄,現在一手策劃爆炸案,這兩條罪名,足夠讓他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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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倉庫那裡,已經是凌晨三點鐘。
容霆琛開着車子行駛在公路上,到最後,莫名其妙的又開到了鬱晚歌的公寓樓下那裡。
想着剛剛沈律師和方信祁無賴鬱晚歌製造了那起爆炸案,陷害了自己,容霆琛整個人的周身,至今都還在散發着陰冷的氣息。
說她鬱晚歌陷害他,簡直和聽到男人可以生孩子這樣的消息無異,壓根就是不可能發生的!
降下車窗,層層煙霧順着車窗飄了出去。
足足吸了十幾根香菸,直到煙盒裡都空了,他才停下了抽菸的動作。
看着鬱晚歌所住的公寓那裡,陽臺處點着一盞微亮的小橘燈,他下意識的放柔了自己的臉部線條。
足足在車子裡待上了兩個多小時,直到外面的天,開始冉冉升起了太陽,他才雙眼佈滿着頹廢的血絲,下了車。
打開了鬱晚歌公寓的門,他剛走進去,就看到了鬱晚歌那嬌小的身子,蜷縮的像是一個小蝦米一樣的趴在陽臺那裡睡着了!
他不知道,當他離開的時候,鬱晚歌心裡空落落的感覺,就像是鹹澀的海水一樣的充盈着她的全部思緒,讓她想也沒有想,就那樣鬼使神差的去了陽臺那裡,親眼目送着這個男人的離開。
看着鬱晚歌的樣子,容霆琛那在微茫的霞光中的俊臉,不由得又柔和了幾分。
邁着步子走上前去,他伸出兩個手臂,用臂彎將鬱晚歌輕輕的托起。
本以爲他的動作已經足夠的輕了,卻不想還是吵醒了睡夢中的鬱晚歌。
“唔……”
嗚嗚泱泱的張開嘴巴,鬱晚歌惺忪的眸子裡,立刻就浮現出來了一張立體感十足的冷酷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