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再忍忍吧!”
緋紅着小臉,鬱晚歌貝齒咬緊着脣,把話說得極度的難爲情。
皺着黑幽的劍眉,因爲鬱晚歌的話,容霆琛當即就像是小孩子一樣的鬧起來了情緒。
“忍忍忍,你懷胎十月,我要忍,你坐月子,我還要忍,這是打算一年都不給我開葷嗎?”
該死,早知道就避~孕了,省得委屈他自己整整一年。
上來了情緒,容霆琛“騰”的一下子就從chuang上起身,隨手拿起浴袍穿上。
看着容霆琛抽身離開,出了臥室,鬱晚歌斂下睫毛,輕咬了一下脣。
偉岸的身子,來到了落地窗的窗邊,容霆琛隨手點了一支菸。
每當他煩躁的事情,他總是喜歡用菸草的煙霧來麻痹自己亂糟糟的思緒。
尤其是面對這個幾乎可以把他折磨瘋的禁~欲,那簡直比讓他受傷,都讓他來得難受。
隨着淡淡的煙霧繚繞,虛化了那一張棱角分明的臉。
只是那一直都是膨脹狀態下的欲~望,在他隱忍的冷峻俊臉上,絲毫不差的展現着。
鬱晚歌從臥室那裡出來,在走近那一抹偉岸的身軀的時候,明顯嗅到了菸草的味道,抿了下脣,她下意識的蹙起了眉。
“你不能吸菸的!”
手腕被鬱晚歌倏地攥住,容霆琛僵硬了一下指尖兒夾煙的動作。
“現在連我吸菸都要管了?”
挑高了一下眉峰,他用語言顯示着他的不滿。
不讓他碰她,已經夠讓他惱火的了,現在連同吸菸都要管,真是讓他下面不安寧不說,連上面都不讓他有所行動。
被容霆琛眉眼中那不明不暗的火光注視着,鬱晚歌挺了挺脊背。
“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你不能吸菸的!”
聞言,幽黑的鷹眸,凝了一眼鬱晚歌素淨的小臉,隨後,撣了撣菸灰,將菸蒂掐滅扔進了垃圾桶裡。
長吁一口氣以後,容霆琛站直了那一抹倨傲的身子。
“算了,你不讓就不讓吧!睡覺吧!”
帶着依舊是沒有紓解的情緒,容霆琛走進了臥室裡。
看出這個男人在隱忍着火氣,鬱晚歌細細的貝齒咬了幾下脣,帶着對容霆琛的淡淡愧疚,躋身跟進了臥室那裡。
就像是鬧着情緒一樣,容霆琛故意就抱來一chuang被子,做出和鬱晚歌睡在兩個被窩裡的樣子。
看着這個男人幼稚又不成熟的舉止,鬱晚歌下意識的皺緊着眉。
“容霆琛,你……”
“爲你肚子裡的孩子着想,和你睡一chuang被子,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白了鬱晚歌一眼,容霆琛便孩子氣的背對着她,將那有型的脊背,寬敞的呈現給她。
聽着容霆琛這樣傲嬌又無趣的話,鬱晚歌真的是哭笑不得,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容霆琛才三歲大,居然要連她肚子裡的孩子的醋都要吃!
不屑的撇了撇嘴,鬱晚歌挑眉的看了一眼背對着自己的容霆琛。
見那抹沒有反應的身子,像是木頭一樣的橫在自己身側,鬱晚歌還是忍住把他趕出去的衝動,在旁邊的那一chuang被子下,安靜的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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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切的誤會都解開了,鬱晚歌以爲自己和容霆琛之間就可以好好的來往了,卻不想這個男人就讓他禁~欲的事情,和自己大鬧情緒。
還有兩個半月,她就待產了,外加上坐月子再一個月,不過就還有三個多月而已。
這個男人大半年的禁慾都熬了過去,怎麼因爲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就和自己鬧,鬱晚歌真的是不理解他。
“吃飯了哦,你要是再不起來,粥都涼了!”
鬱晚歌像是哄着一個生氣的孩子一樣,坐在chuang邊喚着容霆琛。
可變的偏執的男人,只想吃她,飯什麼的,都一邊走。
“不吃,雞婆的女人煩死了!”
負氣的把被子蒙在頭上,容霆琛乾脆不想理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只是,他莫名的還想讓這個女人哄自己。
被容霆琛罵自己雞婆,還說自己煩死了,鬱晚歌怎麼覺得自己像是上輩子欠他似的。
想着他還受傷,鬱晚歌隱忍着自己要大發雷霆的脾氣,儘量不讓自己和他發火。
“愛吃不吃,反正餓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上來了性子,鬱晚歌也不想再去理會這個沒良心的男人,握緊垂落在體側的小手,癟了癟嘴的離開臥室。
“嘭!”
隨着門板被合上的瞬間,容霆琛鬧着情緒從chuang上,“騰”的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喂……該死的女人,你真不搭理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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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轉轉折騰了這麼久,鬱晚歌實在是氣憤容霆琛這個像是長不大的孩子一樣的男人,居然會就chuang笫的事兒和自己不惜冷戰。
哼,算了,那就冷戰到底吧!反正她是不會就這樣的事情和他妥協的!
獨自吃過了早餐以後,鬱晚歌便出了門。
葉季和嚴潔薇雖然是名義上的師生戀,但終究是修成了正果。
昨天葉季回來沈城見嚴潔薇的父母,告訴他們一聲,他已經和嚴潔薇在美國洛杉磯登記結婚了,預定在年底之前完婚。
“季學長,我真的爲你和潔薇感到開心!”
鬱晚歌實在是打心底替葉季高興,連同說話的時候,俏皮的小眉毛都是彎彎的。
“季學長也爲你感到開心啊!”
葉季欣慰的笑着,容霆琛那個男人,他忽的發現,他也不懂了。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容霆琛是一個傲慢又無理、還偏執的男人,卻不想,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居然會抽風的從沈城打電話到美國,只爲問他,鬱晚歌喜歡吃什麼!
他真的覺得如果一個男人肯關心一個女人到細緻入微的地步,如果不是在乎了,就真的是愛了。
“怎麼樣,寶寶也快出生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葉季活像是一個好奇寶寶的看着鬱晚歌,他可是做夢都在想着做幹~爸呢。
而且他還聽說了鬱晚歌懷的是雙生胎,如果足夠幸運的話,指不定就是龍鳳胎了。
被葉季問及到了什麼時候結婚,鬱晚歌的眼仁間,一閃而過一絲失神。
哪裡還有結婚的打算啊,那個只知道惹她生氣的男人,就房~事兒的問題上,和自己冷戰呢!
小手握緊了手裡的杯子,鬱晚歌抿了下脣以後,才淡淡的扯開脣——
“等寶寶出生以後再做打算吧!”
鬱晚歌知道,如果不讓容霆琛行使作爲男人的權利,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向自己低頭兒的。
“等寶寶出生以後啊?也好,到時候穿上婚紗,你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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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霆琛實在是飢腸轆轆,便彆彆扭扭地出了臥室。
可令他瞬間就失了神兒的是,在裡裡外外都找了一圈,他都沒有找到鬱晚歌的存在。
看見自己的女人不見了,他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吃飯啊。
隨手拿出手機撥通了鬱晚歌的手機,聽着裡面那足足有幾個世紀一樣漫長的響鈴聲,他的額際上面的青筋,都在一抽一抽的跳着。
該死的女人,不就是他沒有起*吃飯嗎?用得着給自己鬧情緒嗎?
手指穿插進墨發裡,他着了魔一樣的在公寓樓來來回回的踱着步子。
該死,鬱晚歌,接電話啊!
“啪!”
因爲鬱晚歌沒有接電話,容霆琛當即就惱火的把手機甩在了矮几上。
該死的女人,還真是越來越有個性了,剛開始不接電話,現在直接關機,拿他容霆琛對她的關心當破爛嗎?
被氣得抽風的地步,他拿起矮几上的手機,又撥了電話給魯海忠——
“老魯,派人出去找鬱晚歌,找不到,讓他們直接把辭職信發我郵箱!”
惡狠狠的吩咐下去以後,容霆琛的眼中直接就迸射出來了冰冷的目光。
“該死的女人,真是欠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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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季不是傻子,依照他這多麼年來對鬱晚歌的瞭解,從她的神色神情中,他輕而易舉的就發現了端倪,經過一問,鬱晚歌才彆彆扭扭的告訴了葉季說,容霆琛在和她冷戰。
雖然沒有說是因爲什麼事情,但是葉季想着鬱晚歌現在懷着寶寶的敏感時期,也輕而易舉的想到了容霆琛應該是在因爲房~事兒的問題,在和她冷戰。
“晚歌啊,其實吧,男人是種很簡單的生物,你對他好,他就會以十倍感恩的心理回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