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一雙灰色的眸子,透着陰冷氣息的落在了她的瞳仁間——
“方信祁?”
夏帆不可置信的喚出這三個足可以讓空氣都凝固的字。
沒有將夏帆眼底劃過的驚悚納入到自己灰暗的瞳仁中,方信祁危險的眯起了有風暴席捲而過的眸子。
抿了抿沒有人類情感的嘴角,他開口說着比冰都要寒冷的話——
“將他的雙手給我剁了,然後拿出去喂狗!”
以命令的口吻對身後的黑衣人沉聲命令後,他身後的兩個黑衣人便走上前來。
看着黑衣人手裡拿着一把砍刀,醫生當即就聲音變得顫顫巍巍的了起來——
“別啊……不要啊!”
他不過是一個給人看病診治的醫生,幾時惹上了他們道上的人啊。
眼見着醫生的眼中,驚顫的流露出來驚悚又無助的眸光,面色蒼白的夏帆,整個人的大腦裡都是空白一片。
“不……”
足足怔愣了好久好久,她才艱澀的扯開脣。
眸光驚恐地看了眼前這個撒旦的男人一眼以後,她轉頭便看見醫生用着無比悽楚的眸光,無助的落在自己的臉上。
她清楚的記得這個魔鬼男人曾經下了命令給醫院的那些醫生說,不許給自己包紮傷口,只是,時至今日,他居然還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
該死,見自己生不如死,真的會讓他感受到暢快嗎?
“方信祁!你到底想怎樣?”
將夏帆失控發顫的神色,當做是空氣一般的視若無睹,方信祁大手對着她的手腕一拉,順勢就將她帶入到了自己的臂彎中。
掬高的長指,扳過她的下巴,帶着疼惜的姿態,方信祁粗糲的拇指摩挲着夏帆細滑的肌膚——
“夏帆,相比較你現在像小豹子一樣的去護着一個男人,我更喜歡看你在chuang上撅着pi-gu,像個病怏怏的母-狗一樣任我玩-弄。”
“方信祁,你無恥!”
聽着那折損她人格的話,盛怒下的夏帆,擡手就要甩他耳光,只是小手剛剛劃過半空,便被方信祁憑空攔住。
“怎麼,還想甩我耳光?”
瞳仁變得更加的暗沉了起來,在他看來,這個女人就是挨教訓沒夠,之前就因爲甩了他一耳光,受到了什麼樣的教訓,她忘了嗎?
“甩你耳光又怎樣?難道你不應該讓我甩耳光嗎?”
夏帆擡起慍怒火焰般的明眸,就像是投射着萬箭穿心一般的眸光,恨不得把方信祁千刀萬剮一樣的打在他的俊臉上。
被夏帆那幾乎要灼傷了他的眼一樣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臉上,方信祁本就是灰暗到沒有了一絲神色的眼底,夾雜着風暴的加重了捏住她下頜的力道——
“夏帆,你還是沒有學會變乖!”
“……”
貼近她不着一絲血色的小臉上,方信祁那剛毅分明的俊臉,在夏帆的眼中,不斷的放大——
“現在,你應該求我的,不是嗎?”
聽着那低緩冰冷的話,夏帆才猛地發現自己現在分明就是以卵擊石,和方信祁正面硬碰硬。
誠惶誠恐的別過眼,她清晰的看到了那兩個黑衣人走上前,一把拉住了一臉無措表情的醫生。
一人鉗制着穿白大褂的醫生,一人拿起了一把折射着颯然白光的砍刀,作勢就砍下醫生的那一雙手。
“不……”
眼見着那鋒銳的砍刀就要落下,夏帆失控一般的吼出了聲。
“不可以,方信祁,你不能這麼做!”
她心驚的看向面無表情的無情男人,整個人都被他逼到了絕境一樣的崩潰了起來。
“不能這麼做?可是我偏偏要做!”
邪魅的一笑,方信祁滿眼皆是嗜血意味的閃爍着眸光。
邪痞的睨了一眼被壓在桌案上的醫生,那雙手如同被桎梏在砧板上一樣的向兩側伸展,他的嘴角劃過抿成一條線一樣的弧度。
看出來了男人冷冰冰的眸光中沁着那天吸-噬自己血液的場景,她沒了命一樣的嘶吼着——
“夠了,方信祁,你這個魔鬼。所有的事情,與其他人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對我不滿,想看我生不如死,就衝着我來!”
破碎的聲音,尖銳又刺耳,聽得屋子裡的人,紛紛都安靜了下來。
突然變得靜謐的空間裡,靜的似乎只剩下呼吸的氣息在浮動。
眯了眯本就危險的眸子,良久,方信祁才扯動了下脣——
“衝着你來?嘖嘖,你確定能承受住?”
方信祁好看的脣角微挑,繼而大手貼合着滑膩肌膚的扣住夏帆的下巴,凝着她,一字一句——
“夏帆,別拿你自己太當回事,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就憑你是一條任我爲所欲爲的母-狗,就可以替其他的男人求情了嗎?”
“嗡”的一下,夏帆的腦袋像是炸開了一般,方信祁的話,冰冷又決然,瞬間讓她跌入到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她知道她的話,對他做出的決定沒有任何更改的作用,只是她就是想要試一試。
卻不想,自己惹來的,卻是這個男人對自己莫大的諷刺。
小腿下意識的發軟,一個重心不穩,她整個人哆嗦到險些跌倒在地的地步。
一雙有力的大手扯住了身子發虛的夏帆,方信祁驀地扳正了她的身子,以一種強迫她看醫生雙手被剁掉的場景看着辦公桌上面的一幕——
“聽說他的手,給你包紮了傷口!”
貼合在夏帆的耳邊,方信祁說着冷漠氣息的話。
只要想到眼前這個男人拿手給她處理了她的心口處,他整個人就由骨子裡騰昇出來一種要把這個醫生撕裂個粉碎的衝動。
不明白方信祁這句話裡還別有另外一番深意,夏帆反駁道——
“不,給我包紮傷口的醫護人員,和這個醫生沒有關係!”
“就算他沒給你處理傷口,他也看了你那裡!”
哪怕他沒有給她包紮傷口,那他也看了她那本屬於他的地方。
想着,狹長的眸子,更加冷鷙的眯起。
“看來,你希望我廢的是他的雙眼,而不是雙手!”
聽着方信祁那越發入骨般的冰冷,夏帆整個人顫抖的更加的厲害了起來。
凝着那一張失血一般的小臉,方信祁一手擁着她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小臉,他就是要看她見識一下她惹怒他的後果是怎樣的。
“夏帆,只有讓你受到血的教訓,你才知道變乖!”
冰冷到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落下,便聽到醫生那掙扎的更加厲害的聲音。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眼見着砍刀變成了尖刀的劃過自己戴着眼鏡的眸子,本爲一介儒生的醫生,整個人的身子都在沁着冷涔涔的汗。
“對不起,我不該給這位小姐檢查身體的,對不起,請您放過我!”
被嚇得幾乎要尿褲子的醫生,顧不上其他,一個勁兒求饒着。
他不想自己和道上的人沾邊,那樣自己只會是生不如死。
見求着方信祁無果,慌了神兒的醫生,又把求助的眸光落在了夏帆的臉上。
“這位小姐,麻煩你給我求求情,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我不能被廢了雙眼啊!”
聽着醫生的求饒,夏帆的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只是她又能怎樣做呢?她向他求饒,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痛心的閉上了水光瀲灩的眸子,她口乾舌燥的生生嚥了一口混雜着血腥味的津-液——
“方信祁,如果你見不得我好,就挖我的雙眼!”
這個醫生不過是爲自己處理了一下傷口,就惹來了這樣的傷害,她真的不想再讓其他人因爲她而受到傷害了。
看着夏帆那一副視死忽如歸的樣子,方信祁的手,隔着單薄的布料,帶着粗重的力道碾過她那剛剛包紮過的心口。
“嗯……”
疼痛的力道讓夏帆下意識的呼痛一聲。
還不等她從這陣酥麻中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探過衣襟,直接就掀開了她那剛剛包紮過的紗布。
狠戳着自己的中指到那沁着血絲的血肉一片中,方信祁就像是要把手戳入到夏帆的心臟裡一樣的不住的深-入着。
“唔……啊!”
無法承受着心口近乎要被挖個大窟窿一樣的疼痛感,夏帆無助的嘶啞出聲。
那樣鑽心窩子的疼痛感,真的是太強烈、太強烈了,就好像是要把她給拋心挖肺一樣。
眼見着夏帆咬牙隱忍着心口上疼痛感,方信祁附在她的耳畔,說着毫不留情面的話——
“我怎麼會捨得挖你的雙眼呢,我還要你看我是怎樣cao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