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帆的話,讓方信祁嘴角笑得深邃而淡然——
“還滿意我的拍攝技術嗎?”
帶着挑-逗漣漪的話音落下,夏帆失了色的小臉,變得和清冷的月光一樣的透着陰寒。
“不……”
她失控的尖叫着。
夏帆不傻,自然能想到,方信祁的手上,絕對不止一張豔-照這麼簡單,而他拍下這樣一組大尺度的豔-照,要做的就是威脅她、污辱她,最後達到讓她身敗名裂的目的。
對夏帆的驚聲尖叫視若無睹,方信祁冷冷的抽動着嘴角。
“是不是很有即視感?”
這樣的一組照片被拍攝下來以後,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尺度會大的讓他都瞠舌。
欺近着自己的身子,他將自己離她只有一臂之遙的距離。
眼見着自己就像是隨時隨地都會被吞掉的羔羊一樣落在方信祁的視線裡,夏帆從頭到底,都在沁着溼冷的氣息。
“方信祁,你想怎樣,你到底想怎樣啊?”
夏帆驚恐的拔高了自己的音調,他把豔-照發到了自己的手機上,目的絕對不純。
被男人那漾在嘴角邊越來越邪肆的笑,深深的蠱惑着眼球,她攥緊着的掌心,早已經是鮮紅一片。
“方信祁,我已經被你逼到了患抑鬱症的地步,你還想怎樣啊?”
她整個人都被他折磨的非人非鬼,而且她的生活也已經被他凌遲的滿地瘡痍,他到底還想怎麼樣,才能放過她,讓她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啊?
冷凝的眸光,凝視着夏帆那梨花帶雨一樣的小臉,鐵硬的心腸非但沒有半點兒的憐惜,反而俊臉上依舊是冷漠無情的鄙夷,蔓延至幽深的如同黑潭一樣的眼底。
“不過是抑鬱症而已,又沒到精神分裂的地步!”
不鹹不淡的說着話的同時,方信祁從兜裡又摸出來一根菸,點燃,含在性-感的薄脣間。
退去了白日裡的乾燥與燠熱,夜晚的涼城,有陣陣輕柔的晚風,徐徐吹拂而過。
站在瑟瑟的風中,方信祁額前的碎髮,被風絲吹起,掀起與夜色一樣張狂的墨色。
本就鋒銳的眸子此刻如同夜裡最爲炯爍的星子,耀眼卻帶着致命的危險。
瑟縮在牆角處的那抹小身影,看着方信祁吸菸時反射出來的強勢氣場,讓她哪沒有貼近他,卻依舊可以感受出來那如同抽絲剝繭一般的濃烈氣息,灼熱的像是火一樣的烤化了她的肌膚。
趁着方信祁眯着危險眸子吸菸的不經意間,夏帆抿了抿脣,像是在做着什麼重大的心裡決定一般,更加用力的緊了緊她泛着血絲的小手。
發現了夏帆那要有所行動的雕蟲小技,正在吸菸的男人並沒有在意她那暗自下着決心的動作,反而是優雅依舊的吸着煙。
在方信祁垂下眸子,將目光落在那一抹猩紅的菸頭兒上的時候,夏帆牟足勁兒的對着她偉岸的身子,猛地推去。
許是沒料想這個小女人近乎使出了吃奶兒的勁兒,方信祁頎長筆挺的身子,被驀地推得踉蹌了一下。
等到他站穩了身子的時候才發現,那抹快速在自己眼前閃過的小女人,就像是沒了命兒一樣的往巷口那裡跑去。
對夏帆逃跑的行爲不爲所動,方信祁清俊的容顏映襯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下。
此刻的男人,儒雅依舊的在指間兒夾着煙,擡起並沒有過多情緒反應的眸子。
一道幽深的光,閃出他的眼底,直射到巷口那裡。
慌了神兒、失了理智的夏帆,幾乎是片刻不敢耽誤的往巷口那裡跑去。
只是就在她誤以爲自己可以逃離開方信祁的魔爪的時候,突然在她的眼前,橫出來兩個穿着黑衣的保鏢。
飛奔的腳下,腳步倏地一滯。
對於這兩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原本還是略帶欣喜神情的夏帆,整個人眸光,倏地一蕩。
幾乎是在僵硬着自己的身體的同時,她就猜到了這兩個黑衣人的出現,是方信祁防患於未然的派來的。
避開他們兩個人存在的閃着身子到了一側,卻被黑衣人以迅猛的速度攔在她的眼前。
她再閃、對方再繼續攔着她。
到最後,她波動着慘白無力的脣——
“……讓……開!”
顫顫巍巍着語調都是一哆嗦、一哆嗦的聲音,夏帆真的好想、好想逃開。
可是見兩個黑衣人就像是機器人一樣的沒有任何的反應,她悲哀的知道,自己的話,根本就使喚不了他們兩個黑衣人。
見面無表情的兩個黑衣人一副等着方信祁下命令的姿態,夏帆咬緊牙關,不管不顧的對着那兩堵人牆便着了魔一樣的衝過去。
“走開,你們兩個給我走開!”
就像是在拎起小雞仔一樣的被兩個黑衣人架起了身子,夏帆胡亂的踢動着四肢。
一心都想要掙扎的擺脫兩個黑衣人的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這樣沒了命一樣的掙扎,讓她藏匿在睡衣下的盈白身子,通過領口位置那裡,在一點兒、一點兒的暴-露出來。
就在夏帆被兩個黑衣人鉗制住身子的時候,散着墨發的方信祁,沿着忽明忽暗的燈光,從巷子深處,指間夾着煙的走了出來。
隨着那一張清晰的俊容展現出來,他像是一隻優雅的豹子在吞雲吐霧。
感受着身後被一道比兩個黑衣人都要頎長的黑影給籠罩住,夏帆下意識的雙腿發顫。
被按住肩膀,夏帆的小身子被強硬的扳過,以一種老鼠見了貓的戰戰巍巍的姿態,出現在了方信祁的眼前。
驚厥的觸及到一陣鋒銳的眸光,就像是深不見底的幽潭一樣的落在她的臉上,夏帆不由得心裡瑟縮着。
這個男人灰色眸子所迸射出來的目光就像是強大的磁場,在你一不留神兒間,就把你吞沒到無底洞裡。
心尖兒顫抖的不敢去對視這樣幽暗的眸光,她怯生生的別開了眼。
“方信祁,你別再過分了!”
用着那僅存的一絲理智,夏帆不停地告訴自己一樣不要受到這個男人眸光的影響。
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一副已經是在砧板上的魚肉的姿態,卻還裝作清高的和自己擺架子,方信祁在鋒芒般遊動的眸底,掀起了不可預知的風暴。
“唔……”
伴隨着夏帆的一聲輕顫,她的下巴被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的掌握在掌心中。
骨骼被捏碎的刺痛的感覺傳來,夏帆痛苦的擰緊着眉心。
“過分嗎?”
淡漠的聲音落在夏帆的耳朵裡,雖然透着十分好聽的磁性,卻讓她的耳膜被狠狠的一蟄。
“夏帆,你不過是間歇性抑鬱症而已,又不是什麼嚴重的精神類疾病,要知道你欠尤畫的可是一條人命!”
疏離依舊的聲音,讓夏帆心臟繃得緊緊的。
“我說了,我沒有害死尤畫!”
嘶聲的和方信祁咆哮着,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解釋多少遍,這個男人才不會誤會自己。
“一個連警察都能瞞天過海的罪犯,能在我面前承認害死了尤畫,纔是奇了怪呢!”
說着這話的時候,方信祁那扣緊在他下頜處的手,輾轉游-弋,刮過她白-皙性-感的鎖骨。
到最後順着睡衣敞開的領口那裡,探-入……
#已屏蔽#
承受不住那幾乎要捏nie她的力道,夏帆痛苦的嗚咽出聲。
絲毫不顧及着自己的手下也在這裡,方信祁的動作,變得越發粗重、無情……
#已屏蔽#
“別……方信祁,你這個禽-獸!”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和他魚死網破的死拼到底,只是她現在就像是沒有反抗能力的羔羊一樣,被他的手下,死死的鉗制住四肢。
“嘖嘖,我是禽-獸是嗎?那你的毅南是什麼?撿禽-獸玩剩下的拾荒者?”
真不知道年毅南現在知不知道,他的夏帆早已被他當成是母-狗一樣的玩-弄了不知道多少遍?
聽着方信祁突然提及到了年毅南,她的心裡,就想被撕裂開了一個缺口一樣的任由着滾燙的血,順着心臟的紋理,一點兒、一點兒的沁透出來血跡。
瞧見了夏帆隱忍的小臉上,粲然的明眸間閃過對年毅南愧疚的淚光,方信祁危險的眯了眯鷹隼一般幽暗的眸子。
該死!年毅南,就這麼讓她在意嗎?
眸底發狠的閃過陰厲,他從黑衣人的手中,以絕對強勢的力道,拉扯過身子纖弱小女人的身子,猛地一下子抵靠在了牆壁上——
布帛被撕裂開的聲音,破碎的響徹整條幽暗的小巷。
感受着一陣晚風的涼意,吹拂過自己的肌膚,夏帆下意識的身體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