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的一個朋友,他家裡是做實業的,他知道了您的事兒,幫了我!”
隨口扯着善意的謊言,夏帆側輕避重的回答道。
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似乎只要提及到這個所謂的“好心人!”,她都能想到那些殘忍不堪的經歷。
忽的想到了那些還在水深火熱之中的親人,夏帆面色凝重的看向自己的母親——
“對了,媽,你手機借我一下!”
上次碰到手機還是一週前,那會兒她沒有得到任何關於自己親人的消息。
想着這一週以來,方信祁有幾天沒有出現在臨海那裡,估計是暗地做什麼手腳,她覺得外面應該會有什麼風吹草動。
“借我手機做什麼?”
阮懿打從被診斷出來癌症,就一直在醫院接受治療,沒有人和她說外面的情況,她自己也沒有通過什麼通訊設備去了解外面的事情。
“……沒什麼,就是……我手機壞了,我……”
“和毅南聯繫?”
阮懿挑着眉,接下了夏帆的話。
一直以來,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喜歡年毅南,只是,縱然她再怎樣喜歡年毅南,她也不允許她和年毅南之間有來往,只因爲這裡面,牽扯了太多。
輕皺了下細眉,雖然自己是想通過手機去了解外面的事兒,而並非打電話給年毅南,但是被自己的母親提及到了這個名字,她的心絃還是下意識的抖了抖。
聰慧的夏帆,打從上次她母親拒絕她和年毅南再一次開始,她就儘量避免去提及讓她母親容易有情緒波動的人和事兒,就像這次也一樣,她知道她不能和自己的母親提年毅南,更不能替已經出了事兒的夏家人。
“沒……”搖了搖頭兒,夏帆舔了舔脣瓣。
“我就是想知道外面有什麼大事兒發生!”
用着清澈的眼仁看着自己的母親,無比認真的神情,完全沒有說謊的瑕疵閃現而過。
越發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女兒,阮懿知道自己的女兒從來不喜去關心其他人的事情,只會一門心思的管好她們母女之間的事情,她這樣突然關心起來了別人,一定有事情瞞着自己。
“醫生說我的身體狀況不好,讓我遠離那些有輻射的東西!”
阮懿沒有說謊,雖然她很想知道自己的女兒想知道些什麼,但是她的手機,早就在接受治療那會兒,就被醫生告知不能用手機這類有輻射的東西。
阮懿的話,讓夏帆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兒。
自己的母親也被嚴厲拒絕使用了手機,方信祁現在還真是一心要讓自己和外面斷了聯繫!
知道自己現在和方信祁反抗不了,否則只會是以卵擊石,想來想去,夏帆還是按捺住心底裡怒火,平復情緒的張開了小手。
“哦,這樣啊,那醫生也是爲了您好!”
擡手拉了拉自己母親的被子,她握住了阮懿的手——
“媽,您能挺過這關的,是不是?”
難得能看到自己母親的臉上有淡淡的紅潤,她真的是欣慰極了。
雖然說這方信祁對自己是無所不用其極,但至少他還沒有完全泯滅良心,至少對自己的母親,他還沒有做到趕盡殺絕的地步。
聽着自己女兒暖心窩子的話,阮懿反握住了她的小手兒。
“放心吧!媽媽一定咬牙堅持,我們母女二人都要加油,我們不會被生活打倒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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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夏帆還想和自己的母親多待一會兒,可醫護人員來了病房,告訴她不能再繼續逗留,她只好懨懨不歡的離開了房間。
依照現在的情勢,她不可以惹怒方信祁,否則依照他隨時都會毀了自己的行爲和舉動,她別想再有第二次來看自己母親的機會。
重新坐上了車子,夏帆依舊是一副沉默的布娃娃姿態,一句話也不說,就那樣沉默寡言的坐在車子裡。
方信祁目不轉睛的開着車子,比較滿意夏帆最近這樣一副不反抗自己的行爲,他一直都是鬱結狀態的心情,開始轉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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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籟,安靜且深邃,偶爾有一點風絲伴着蟲鳴在樹叢中吱吱作響。
月光順着窗簾未完全拉上的縫隙間傾瀉出來,水華般的清輝,打落在了chuang鋪,映襯着那兩抹纏-綿交huan的人兒。
一場劇烈的歡-愛過後,香汗淋漓的夏帆,赤-條着身子,微啓紅脣,細微的喘息着稀薄的空氣。
一隻長臂橫了過來,方信祁圈住她兩個圓潤的小肩膀,收攏到了臂彎中。
骨節分明的長指挑高,他扣着她的下頜,聲音透着幾分沒有消散的qing欲。
“今天怎麼這麼乖?”
難得夏帆今天沒有反抗他,也沒有像一條死魚一樣任由他玩-弄,她竟然帶着青澀的主動,嬌-柔的迎合他,這完全沒有讓方信祁想到。
仰高白淨的小臉,她本來不想和這個魔鬼說話,但想到自己順着他的意思做事兒,他完全有可能放了自己,也能任由自己隨時隨地去看自己的母親,她還是輕輕的動了動菱脣——
“你不喜歡?”
微喘的氣息,是未消弭的誘-惑,讓方信祁看着懷中這個雙眼迷離的小女人,眼底不由自主的劃過了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漣漪。
修長的指尖兒,輕輕的划動着她泛着薔薇色色澤的脣瓣,聲音略帶沙啞的開了口——
“怎麼會不喜歡?我只是意外!”
“意外什麼?”
喘息未定,夏帆染上淡淡薄霧的眼仁,對視上男人灰色的眸。
“意外……”方信祁悠悠的勾起了涔薄弧度的嘴角,拉長着尾音,他沒有繼續接下來的話,而是一個反手,將夏帆再度壓在了身子。
“意外你怎麼會這麼jin!”
所答非所問的說着話,方信祁訕然挑-逗夏帆的樣子,就好像是第一次佔-有她。
感受到方信祁,夏帆拒絕的推搡着他——
“別了!”
知道這個男人的胃口有多大,但是她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受不了了?”
擡起灰暗的眸子,方信祁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夏帆。
被這樣毫無遮掩的話問得小臉緋紅,夏帆羞赧的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
看着夏帆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來,方信祁嘴角處延伸到眼底的笑意,更加的深邃起來。
難得這個小女人沒有抗拒他,他真的還想和她再來幾個回合。
“你要是不說話,我就默許你……”
不等說完話,他又一次不規矩起來……
“別……”
顫抖着聲音說着話,夏帆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紅着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小臉,她說着連她自己都覺得沒有了矜持的話——
“我……有點兒承受不住!”
夏帆的話讓方信祁挑高的眉峰,更加的張揚起來。
俯首,在夏帆猝不及防下,方信祁癲狂的吻着她。
良久,他直到要把夏帆吻的喘不過氣來,還滿意的放過她。
“今天暫時放過你!”
說着,方信祁扯過夏帆的小腦袋,埋首到他的胸膛上。
“以後別再做讓我反感的事情,我不想傷害你!”
低沉聲音的話語在夏帆的耳邊響起,她本能的擰起了眉。
不讓她做讓他反感的事情,救她的家人,那一定讓他反感,不然他又怎麼可能把自己摧毀的片甲不留。
“我……”她很想開口說讓他放過自己的家人,但想到他可以再一次癲狂的對待自己,夏帆還是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怎麼?”
聽到了夏帆那一聲輕柔的咕噥,依靠在chuang頭兒上的方信祁,質問着她。
“沒、沒什麼……我……我就是想問你,我……能不能每天都去看我的母親!”
今天他能破天荒的讓自己去看自己的母親,她知道,方信祁對她的母親沒有那麼大的成見。
低垂着眸子,方信祁掃了一眼,安安靜靜,只是咕噥着脣瓣的小女人。
靜靜地沉思了一會兒,他一邊拂手輕輕地纏着夏帆的頭髮兒,一邊掀動了脣——
“我讓慕蘭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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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多受限的事情都被解除,夏帆吃過早餐,在方信祁親信,連她都只是見過一面的慕蘭的陪同下,去了醫院那裡。
“夏小姐,方先生只允許你每天在這裡待一個小時,請你不要誤了時間!”
“好!”
難得方信祁寬容了自己,夏帆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