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和她何止是認識啊?還算得上是冤家路窄纔對!”
散漫的勾着脣,任佳萱滿眼都是對鬱晚歌不屑的神色。
看着任佳萱那極度不屑的神情,葉季將眸光淡淡的落到了鬱晚歌有些不自然的小臉。
“怎麼?這回不勾~引霆琛了,改勾~引其他的男人了啊?”
任佳萱纔不管那個葉季是誰,想着一個月前容霆琛爲了這個女人,不惜和自己發飆,她現在還沒有緩過來勁兒呢!
“……”
勾~引霆琛?
乍聽到任佳萱突然提及到霆琛這個名字,葉季一下子就想到了容霆琛。
“你什麼意思?憑什麼說晚歌勾~引男人?”
如果說任佳萱詆譭任何一個女人,他都可以忍受,可是,這個被詆譭的人是鬱晚歌,是他一直喜歡着卻只能視爲妹妹的鬱晚歌。
“無風不起浪,我說她勾~引男人,自然是有依據的!”
“……”
“你女朋友叫晚歌是吧?告訴你一聲啊,管好你的晚歌啊,別等她給你帶了綠~帽子,你還傻呵呵的當忍者神龜!”
“你……”
“季學長,我突然想到爸今天讓我回一趟老宅,我先走了!”
鬱晚歌適時的扯了下葉季的袖口,使着眼色給他,從來都不想和任何去爭搶什麼的她,一點兒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季學長因爲自己而和任佳萱吵架。
收回了自己的小手,鬱晚歌拿起座位上的包包,便向門口那裡走去。
“晚歌!”
看着鬱晚歌離開,葉季自然是沒有了任何再待下去的必要。
雖然他不瞭解這個任佳萱和鬱晚歌之間到底有什麼瓜葛,但他一定會無條件的站在鬱晚歌這邊。
站起來身子,葉季快速的追上鬱晚歌的步子。
修長的身子,在與任佳萱擦肩的瞬間,有着沉冷的眸子,冷冽的掃視了一下子她這張美麗卻讓人厭惡的嘴臉。
“煩人的傢伙總算是走了!”
任佳萱高傲的一笑,繼而坐到了前排去,轉過眸子,看向投影儀,當看到鮮血迸濺的場面,她“啊!”的一聲大叫,驚擾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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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晚歌,你幹嘛走得這麼快啊?慢點啊!”
葉季有些踉蹌的追上鬱晚歌的步子,他完全不知道那個任佳萱到底是什麼來歷,居然可以讓她變得這樣的神色不自然。
拉住了鬱晚歌的小臂,葉季氣喘吁吁地站在她的面前。
“我說晚歌,你這腳下是安輪子了嗎?再給我兩條腿,我想我也追不上你啊!”
低頭,斂眸……鬱晚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連同葉季和她開玩笑,她的小臉上也沒有任何的一絲反應。
“晚歌,你怎麼了啊?臉上這麼難看,哪裡不舒服嗎?”
望着鬱晚歌有些慘白的小臉,葉季關切的詢問到。
雖然她知道鬱晚歌面色的不自然可能和那個任佳萱之間有什麼聯繫,但只要她不說,他就一定不會去問。
“季學長,我……我有點兒累,先回去休息了!”
從葉季的手中拿開自己的手腕,鬱晚歌邁着步子,身子孤零零的向車站那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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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轉學籍,需要家長在入學申請報告單上簽字,鬱晚歌只好在週末的時候,回到了家裡。
特意選了鬱晚音不會在家的時間段,她拿着申請單找到了自己的父親。
“晚歌,這段時間,爸都是一個人在吃飯,你就留下來陪爸爸吃一頓晚飯吧!”
鬱晚音只會偶爾回一次家,連飯都不會吃,就再次離開。
鬱玄海也知道鬱晚音對自己有恨,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和她去解釋,所以,他們的父女關係很是尷尬。
“你姐姐因爲那次和崔總的事情在怨我,她不可能會回家的,所以晚歌,你就留下來陪爸爸吧!”
他一個年近六旬的老人,孤苦無依的沒有人陪伴,他真的感覺自己寂寞極了,所以,他是真心希望鬱晚歌可以留下來陪自己。
聽着自己父親那讓她都不由得感傷的話語,鬱晚歌真的不忍心去拒絕自己的父親,不得已,她便默默的應了下來。
隨便簡單的做了幾道家常菜,鬱晚歌和鬱玄海全程吃的都很開心。
“晚歌啊,搬回來住吧!你姐姐打從上次的事情到現在,沒有一天是在家裡住的,所以啊,你不必再考慮可能和她發生衝突,回來陪陪爸爸吧!”
鬱玄海不是在倚老賣老,他真的是覺得自己這輩子孤單極了。
他愛得女人在德國,不肯回來;不愛的女人,早早的離他去了;好不容易生了兩個女兒,一個成天在外面和男人廝~混,一個害怕和姐姐起衝突,就孑然一身的在外面自己生活。
自己這些生活在一起的親人,沒有一個人願意陪伴自己的,鬱玄海完全不知道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不了,爸,我……家和萬事興,我不想姐姐在因爲我鬧得不愉快,所以我……我還是在外面住吧!”
“晚歌啊,什麼家和萬事興?你看看這個家,哪裡還有了家和萬事興的樣子啊?讓我這一把老骨頭自己在家裡住,我都難過死了。好不容易養了兩個女兒,可兩個女兒誰也不肯陪我這個老人,我這輩子真是作孽啊!”
一聲接着一聲的唉聲嘆氣過後,鬱玄海竟然抹了兩把淚水。
就算是他在用眼淚博取鬱晚歌的同情吧,他是真的希望自己的女兒,哪怕只有一個也好,只有有一個陪着他,他都不會這麼哀傷的!
看着自己父親一大把的年紀,卻還是和一個小孩子一樣的哭泣,鬱晚歌的心當真是軟了。
“爸,您……您先別哭啊!”
“你們都不陪我,我能不哭嗎?就當我在爲我自己哭好了!”
說着,鬱玄海像是老頑童一樣,淚水流的更兇了。
雖然能看得出來自己的父親在作,但鬱晚歌不得不承認,或許自己的父親真的是太孤單了。
動了動脣,鬱晚歌抵不過血溶於水的親情,還是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
看着鬱晚歌默默的答應了自己,鬱玄海立刻就慈祥的笑了起來。
晚飯吃到最後,本以爲一切的平靜再一次變得不平靜了。
房門被打開,鬱晚音走了進來。
對於這個多日不曾回家的女兒,鬱玄海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她。
“喲,晚歌也在啊!”
看着出現在家裡的鬱晚歌,鬱晚音立馬就陰陽怪氣的說着話。
“今天怎麼捨得回來了?”
鬱玄海的語氣有些不友善,不管如何,他還是不能接受她當着自己的面兒扇打鬱晚歌。
“我回來當然是有事,不然,你以爲我稀罕回這個家嗎?”
鬱晚音不服不忿的開口。
每天回家,只要自己的這個父親,就會讓她抓狂的想到之前發生的一切。
是他,自己的這個父親,爲了達到收入盈利的目的,不惜把自己送到別的男人的*上,這點兒,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原諒他的。
“既然晚歌也在這呢,我不妨就告訴你們好了。我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和霆琛在一起,我都要嫁給他,不僅僅是因爲我愛他,更重要的是,現在我懷了霆琛的孩子,我們有愛情的結晶,所以我們是一定要在一起的!”
鬱晚音的聲音,四兩拔千斤,每一字都清晰乾脆……
“咯噔!”
聽着自己的姐姐說她懷孕了,鬱晚歌莫名的心絃劇烈的一顫,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抽空了似的,一股空落落的感覺,牽引着她的全部的思緒。
鬱晚音的話音剛落,容霆琛穿着精湛西裝的筆直身子,便緩步踱進了餐廳裡。
看着那道偉岸的身影,如同神祗一般的籠罩一切,鬱晚歌的眸光,忘了流轉的落在男人的身上。
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英俊……只是,當聽到自己的姐姐說,他們要結婚了,而且還有了愛情的結晶,鬱晚歌直感覺自己的存在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霆琛!”
看着這個原本不願意隨自己一起進來的男人,現在已經進了屋子,鬱晚音對他甜甜的一笑。
鷹隼一般冷鷙的眸光掃視了一下餐廳,一眼邊捕捉到了低頭斂眸的鬱晚歌,以一種極度卑微的姿態,隱匿着自己的存在。
“告訴完了?”
動了一下涔薄的脣,容霆琛對鬱晚音淡淡的質問道。
“嗯,已經說完了!”
“那我們走!”
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容霆琛大手收攏在鬱晚音的腰身,攬着她便往外面走去。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