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容霆琛替她辦理好的入學申請書,鬱晚歌渾渾噩噩的去大學報到。
就在她以爲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要適應新的學習環境的時候,卻沒有想到,葉季竟然神乎其神的被醫大聘請爲了臨*醫學專業的副教授。
看着那個只有二十八歲的葉季,穿着得體的休閒服站在講臺上的時候,鬱晚歌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直到下課,人來人往的學生離開階梯教室,鬱晚歌都還是一種僵直狀態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拄着下巴發呆。
“鬱晚歌同學,再繼續在這裡發呆,你可就要錯過午餐時間了!”
葉季依舊溫柔的聲音傳來,讓思緒飛脫的鬱晚歌,呆呆的收回來思緒,將目光落在了葉季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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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晚歌,你多吃些這個,我在醫大的校園貼吧上看見,這個涼麪可是那些學生重點推薦的特色食物哦!”
將一碗涼麪推到鬱晚歌的面前,她根本就吃不下去任何的東西。
昨晚,容霆琛那野~獸一樣發怒警告的話語,至今依舊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不要讓我知道,你和你的季學長之間再有任何過密的來往,否則,我會讓你受到比這更慘烈十倍、百倍的痛!”
“別忘了,我纔是你的男人,你的身子,你的人,只能是我的!”
……
“喂,晚歌,想什麼呢?”
葉季晃了晃自己的手在鬱晚歌的眼前。
“呃?沒……沒什麼!對了,季學長,你怎麼會被聘請爲醫大的副教授啊?”
鬱晚歌實在是想不明白,葉季怎麼會這麼平白無故的就成了醫大的副教授,要知道,一個才二十八歲的人,就榮登副教授的位置,幾乎可以改寫醫大建校以來的神話了!
“嗯哼,像我這樣十八歲拿下臨*醫學學士學位,二十一歲拿下臨*醫學碩士學位,二十五歲拿下臨*醫學和藥理學雙博士學位的高材生,當個副教授,簡直就是綽綽有餘啊!不過,當了這個副教授,應該是委屈了我纔對,我以爲醫大可以給我一個教授的職位呢!”
葉季悻悻的說着話,反正他能混進來醫大就好,他本來也沒有想過要當什麼教授,他的目的,簡單、明瞭又明確,他就是要在醫大陪在鬱晚歌,就這麼簡單而已!
“既然覺得委屈了你,那你幹嘛還來做這個副教授啊?真是搞不懂你了啊,一個年薪四十萬歐元的主刀醫師工作,你不做,非得要屈尊降貴的做什麼講師!嗟!”
吸了一口杯子裡的果汁,鬱晚歌訕訕的數落着他。
“我喜歡做講師啊,反正我就是喜歡做我喜歡做的事情,其他的不管!”
“哼,任性!”
鬱晚歌撇着嘴,對葉季甩了一個不屑的眼神。
“哇,這個不是那個新來的男神教授嗎?沒想到居然有了女朋友!”
“是啊,男神教授好帥啊,只是他女朋友……”
看着長相既不是很甜美也不是很撩~人的鬱晚歌,周圍的吃着飯的幾個女生開始指指點點。
相比較那些可以讓人過目不忘的女生,鬱晚歌真的是太普通,太簡單了!
聽着那些指手畫腳的議論,鬱晚歌握着杯子的小手,下意識的攥緊。
似乎發覺了鬱晚歌有些不自然的樣子,葉季忽然伸過來的大手,將她握緊的小手,緊緊的包在掌心中。
“走!”
葉季微笑的站起身,拉起一臉茫然的鬱晚歌,以一種十分搶眼又拉風的姿態,快速帶離了餐廳。
不顧及一路上,來來往往那些學生們的議論紛紛,葉季拉着鬱晚歌一路小跑,跑出了校園。
那挽着手,奔跑在學校的樣子,儼然就像是回到了大學那端青蔥歲月裡一樣,放肆張揚着青春的戀歌。
“呼……”
跑出來學校,葉季放開鬱晚歌,兩個人一起像是剛剛競技完一樣,氣喘吁吁的喘着粗氣。
待葉季差不多緩過來的時候,看見了喘着粗氣的鬱晚歌,額際和鼻翼兩側,都有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你瞧瞧你這個傻丫頭!”
葉季愛憐的拿出手帕,爲鬱晚歌輕輕的擦拭起來。
“拿開你的手!”
看見葉季像是男朋友一樣在爲鬱晚歌擦着汗,不遠處,一道劈頭蓋臉的聲音,愕然的響了起來。
順着聲音看去,只見許慕延怒着一張鐵青色的臉,怒氣衝衝的向鬱晚歌這邊走來。
看着許慕延像是逮到自己新婚的妻子在外鬼~混一樣的暴怒樣子,葉季直覺性的伸出手,將鬱晚歌牢牢的護在身後。
“葉季!”
見葉季護花使者一樣的姿態,許慕延更是怒火中燒。
“許慕延,你想怎樣?你喜歡晚歌是嗎?那我葉季今天在這裡,和你正式宣戰好了,我也喜歡晚歌,我要和你公平競爭!”
噶?
聽着葉季的話,躲在他身後的鬱晚歌,瞬間就傻了!
我也喜歡晚歌!
這句話,無異於是一顆原子彈,帶着十足的威力,轟然在鬱晚歌的腦海中炸開!
“想要和我公平競爭是嗎?那好,我們今天就把事情當着小歌的面兒處理了!”
說着,許慕延伸出手,從葉季的身後拉過了鬱晚歌的手腕。
“唔……慕延哥!”
忍受手腕處的痛,鬱晚歌蹙眉開口。
“放開晚歌!”
就勢,葉季也一把就拉住了鬱晚歌的另一個手腕,緊緊的捏住在掌心中。
場面,頓時就變成了鬱晚歌被兩個男人拉扯的局面。
“小歌是我喜歡的女孩子,我不會放手,放手的應該是你!”
“我和晚歌認識了十二年,該放手的是誰,許慕延,你自己心裡有數!”
站在對峙的立場上,兩個男人誰也不肯放開鬱晚歌。
被拉扯着左右搖擺,鬱晚歌蹙緊的眉頭兒,都皺到了一起。
“季學長、慕延哥,你們兩個就不要再爭了!”
見不得兩個都二十八歲的男人像是小孩子一樣的拉扯自己,鬱晚歌帶去脾氣的一下子就掙脫開了他們兩個人的拉扯。
“季學長、慕延哥,我拿你們兩個只當是我的哥哥一樣看待!”
用着無比冷靜的聲音,鬱晚歌字字珠璣的道明瞭三個之間的關係。
說完話,她直接邁開步子,向對面馬路的公交車站站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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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爲自己的大學生活會擺脫一切煩惱,和其他同齡的學生一樣快樂的度過。
可是鬱晚歌完全屬於是那種恰恰相反那夥的。
她大學不是放鬆、愜意的,而是讓葉季和許慕延攪得天翻地覆的!
沒有回家,鬱晚歌來到了醫院那裡,準備去看看自己的父親。
剛剛到了病房那裡,鬱晚歌驚異的看見了周海國出現在病房那裡。
“周叔叔,您在幹嘛?”
“啊?”
身後,鬱晚歌的聲音響起,讓周海國緊張的一下子就把手裡的一份文件,晃盪的落到了地上。
“晚……晚歌?”
對於突然出現的鬱晚歌,周海國完全是一種沒有想到的僵硬狀態。
上下打量了一下神色緊張的周海國,鬱晚歌邁着步子走上前去。
只見,自己父親右手的中指上面,已經塗抹上了紅泥,加上那掉落在地上文件,周海國完全是在讓自己的父親畫押。
“周叔叔,您……”
鬱晚歌不可置信的看向周海國,繼而,俯下身子,拿起那份掉在地面上的文件。
“股份轉讓書?”
鬱晚歌喃喃的咕噥這脣瓣,完全不敢相信的看向周海國。
“晚歌,我……”
周海國的面色緊張的一僵,近乎是成了豬肝色。
等到鬱晚歌憑藉着自己所學的那點兒商業知識,大致的瀏覽着文件。
瞬間,她的明眸,睜得碩大。
將鬱玄海先生明顯所控制的鬱氏百分之五十七的股份全部轉到鬱晚歌小姐的名下。
“周叔叔,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鬱晚歌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說周海國趁着自己父親昏迷,想要暗度陳倉的把股份轉移到他的名下,這點兒,鬱晚歌還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把股份轉移到自己的名下,她完全的不理解!
“呃?沒什麼……就是鬱董事長的意思是,讓我幫他,把屬於在他手中的股份,全部轉移到你的名下!因爲你姐姐那邊,鬱董事長不打算讓她繼承遺產了,所以,鬱董事長決定把他所持有的一切,全部過繼到你的名下!”
聽着周海國的話,鬱晚歌的心,莫名的有些疼!
這一切本來就該屬於自己姐姐的,可是,自己的父親,居然要三番兩次的把這一切都交由自己繼承,這對自己的姐姐來說,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鬱晚歌雙手拿着文件,遞到了周海國的面前。
“周叔叔,這份文件,你拿走吧,我並不打算繼承這不屬於我的一切,過些時日,等爸爸的情況好起來了,我就打算回到德國去!”
鬱晚歌的聲音,極柔極輕,現在,她真的想好了,在國內,自己面對的不僅僅是親情的掙扎,還有那一些列複雜情感的灼燒。
容霆琛的存在,就足夠讓自己頭大的了,現在偏偏又冒出來許慕延、葉季,這兩個男人來擾亂自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忍受多久這樣的煎熬。
“可是……晚歌,董事長的意思是……不是叔叔說話難聽,晚歌,如果鬱董事長難逃過這劫,突然間就與世長辭了,你……還打算撇下這麼多的財產,回到德國去嗎?”
“不管爸爸會怎樣,這些財產本來就不屬於我!姐姐爲公司付出了這麼些年,這些是她應該得到的,而且,姐姐擅於打理公司,而我對這些商業運作這些事情,真的是一竅不通,所以,爲了鬱氏未來的發展,把公司交給姐姐,是最明智的選擇。”
她真的不想去和自己的姐姐爭什麼,雖然說現在自己的姐姐在養胎,沒有去打理公司,但當她生完寶寶,一定是要回公司工作的!
“晚歌,你想的是公司未來的發展,但是公司現在的發展,你有沒有看見啊?”
“……”
“鬱董事長昏迷不醒,你姐姐不上班,你也不接手公司的事情,現在整個人鬱氏,完全是那個容霆琛的天下啊!晚歌,你們鬱氏的家族企業,憑什麼要一個外姓的人來管理啊?”
聽着周海國的話,鬱晚歌努了努嘴巴。
“他……是我姐姐的男朋友,而且姐姐懷着他的寶寶呢!不久,他們是一定要結婚的,所以……公司現在由他打理,我……也可以理解的!”
鬱晚歌努力的說服着自己,她現在真的是一點兒也不想再去管鬱氏所發生的一切了,不光沒有精力,也沒有管理的本事兒!
與其讓公司可能敗在自己的手裡,還反倒不如讓那個容霆琛去接管,只要他是愛着自己姐姐的,就不怕他在公司裡胡作非爲!
“晚歌啊,你怎麼就這麼單純啊?你以爲那個容霆琛是真的愛你姐姐嗎?我告訴你啊,那個容霆琛,揹着你姐姐可是和那個任家的大小姐之間有着過密的來往啊!”
“呃?”
聽到周海國說到容霆琛和那個任佳萱之間也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鬱晚歌的心,莫名的一疼,而且,那股子鑽心的疼,直衝她的每一根神經,讓那些敏感的神經,一跳一跳的疼痛着。
“晚歌,那個容霆琛的身份,絕對沒有你所看到那樣的簡單!那任家在沈城也是有着一定身份和地位的,他能和任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不說,還可以將你姐姐的心,完全的籠絡到他的身上,他真的不得不讓人懷疑啊!”
出色的傑出才能,一進鬱氏,就以絕對騰起的優勢獨佔頭籌,接連拿下好幾個大的房地產開發項目的合同,這樣的辦事能力和領導能力,完全蓋過了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的鬱玄海!
“……我、絕對他對姐姐是真心的,他……應該不會背叛姐姐的!”
鬱晚歌把話說得特別的蒼白無力,她清楚的記得,他爲了自己的姐姐發了瘋一樣的扇打自己,甚至擡腿踢了自己的肚子。
如此用心的對待着自己的姐姐,鬱晚歌完全找不到任何一個他會背叛自己姐姐的理由!
“誒呀,我說晚歌啊,你怎麼就這麼單純啊!”
周海國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鬱晚歌好了。
“晚歌,叔叔這麼對你說好了,容霆琛他,現在在鬱氏完全是在培養着他自己的勢力,就在今天早上,他以行駛董事長的權利,裁掉了兩個爲鬱氏打下江山的元老!”
“啊?”
鬱晚歌不可置信的聽着周海國說着話。
“晚歌,你不用吃驚,其實叔叔今天來這裡處理這份股份轉讓書,也是爲了避免讓鬱氏的股份全部都轉移到容霆琛的名下啊!那個容霆琛現在本來就掌握着鬱氏百分是十二的股份,如果他再把鬱董事長的股份全部轉移到他的名下,那他可就擁有了絕對控股的權利,這樣下去,你覺得鬱氏會怎樣?”
周海國語重心長的分析,一字一句的落進鬱晚歌的耳朵裡,讓她倏然間就想到了上次關於那件挪用公款的事情!
“嗡!”的一下子,鬱晚歌直感覺自己的腦子瞬間就炸開了花。
那個男人連違法犯罪的事情都能做,那把自己父親股份都轉移到他名下的事情,他自然是也可以做的出來的!
想到這裡,鬱晚歌的身子,如同身處在寒冬臘月一樣的打了個冷顫!
“周叔叔,我現在要去一趟公司,麻煩您在這裡幫我照顧一下我的父親!”
只要想到容霆琛可能對公司圖謀不軌,鬱晚歌徹底不能再淡定下來了。
現在的她,也顧不上自己與容霆琛之間的恩恩怨怨了,直接就出了病房,到了樓下打車,向公司那裡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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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到了鬱氏的辦公樓下,鬱晚歌付完了車費,便匆匆忙忙的進了公司。
“誒呀,霆琛,你都好久沒有找我了!反正你的女朋友不在這兒,你就陪我去晚飯嗎?”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任佳萱,穿着低胸的抹茶色短裙,在容霆琛工作的辦公桌前,一個勁兒的搖晃着他的手臂。
袒露在外的雪白肌膚,有意識、無意識的觸碰着容霆琛的身子,尤其是那讓她引以爲傲一般的傲人,恨不得擠出來一樣在男人的面前起起伏伏的彈動着。
“放開!”
沉冷的兩個字,壓得很低,帶着讓人聽了以後不寒而慄的氣息,刮在了任佳萱的耳膜上。
可是,好不容易逮到鬱晚音不在公司這樣的大好機會,任佳萱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和容霆琛獨處的時光。
“誒呀,霆琛,你怎麼這麼討厭啊?你知不知道,人家好想你的!來,你摸摸我的心跳,是不是爲你跳的特別的快呢?”
說着,任佳萱便拉起了容霆琛的手,並沒有像她所說的那樣放在心口上,而是放在了她的自豪上。
“唔……”
男人的指尖兒剛過觸碰到了任佳萱,她便像是得了一場大病一樣的嬌嗔着。
“好壞哦,霆琛,你碰的是人家的哪裡啊?”
任佳萱故意的說着,媚眼如絲的春~色,漂着情~欲的緋紅,誘~惑中座椅中那抹巋然不動的身子。
“唔……霆琛,你感受一下,我的那裡,好~溼哦!”
伸出舌頭,舔舐着自己嫣紅的烈焰脣瓣,任佳萱的小臉都要滲出水來了!
“嗯……霆琛,還記得我們的那次嗎?你好壞的哦!”
只要想到自己那次把容霆琛騙到自己的*上,任佳萱非但不覺得羞愧,反而覺得驕傲。
“唔……”
任佳萱嬌嗔了一下子,容霆琛的大手,竟然在她的蠱惑下,真真實實的收攏了自己的大手!
“怎麼?想和我重溫一下?”
容霆琛不是濫情的男人,但一定是對女人有求必應的男人。
對於求~歡的女人,他從來不會吝嗇自己。
“嗯……”
眼含媚~波,任佳萱嬌軟的點着頭兒。
接受到了任佳萱對自己傳遞過來的眼色,容霆琛直接就毫不客氣的起身,將她的身子,倏地一下子就抵靠在了通透的玻璃牆壁上。
玻璃的那種冰冷刺激傳來,讓任佳萱如同身處在一個冰火兩重天的快樂之中。
“唔……霆琛,快嘛!”
忍受不住自己越來越快樂的樣子,任佳萱主動邀約。
可哪知,容霆琛根本就沒有想要和她玩一玩的意思,只是莫名的想要發泄而已。
簡單的放下長褲,擒住任佳萱的身子,霸道的壓迫着。
越來越重的情~欲氣息在空氣中漂浮着,任佳萱像是一個快樂小鳥一樣的哼哼唧唧着。
“嘭!”
隨着那溼溼黏黏的氣息,辦公室的門,被鬱晚歌毫不客氣的便推開了!
“啊!”
聽到了門邊被大力打開的聲音,任佳萱尖銳的叫了一聲。
而看到眼前凌亂的這一幕,鬱晚歌,徹徹底底的傻了!
她……沒有看錯吧?容霆琛和任佳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