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房門被打開,任佳萱滿臉都是難以消散的怒氣。
早先她找了兩個人大漢綁架了鬱晚歌,試圖製造她被強.暴的場景,可是,那兩個辦事不利的大漢非但沒有做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效果,更是被送進警局,甚至險些把自己給搭進去。
想着,任佳萱就憤怒不已,該死,這個鬱晚歌的道行還真是不淺啊,居然沒有被強.暴不說,還險些反咬自己一口。
投射着犀利的眸光,任佳萱恨不得吃了鬱晚歌一樣的,將眸光惡狠狠的打在她的臉上。
眯着眸子,掩藏着眼底下,波濤洶涌的暗流,任佳萱“噔噔噔!”的踩着高跟鞋,一張嬌俏的臉上,都是盛怒的往病*這裡走來。
對於這個突然衝進來的任佳萱,鬱晚歌還沒有摸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兒,迎面便接受了她飛來的耳光。
“啪!”
響亮的耳光,在鬱晚歌蒼白的小臉上,手指印兒殷紅的呈現着。
“該死,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指着鬱晚歌,任佳萱怒不可遏的罵着。
再次揚手,作勢又要扇打鬱晚歌。
見形勢不對,在病房中的兩個醫護人員,迅速反應的上前,鉗制住即將再次撒潑的任佳萱。
“小姐,有什麼事情,請不要在病房裡解決,鬱小姐身子還很虛弱,需要休息的!”
“滾開,讓我教訓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任佳萱瘋狂的扯着身子,作勢就要再次扇打鬱晚歌。
她真的被她害慘了,若不是自己家裡有錢有勢,擺平了這件事兒,恐怕此刻自己都已經蹲監獄!
不僅如此,這件事,更是讓她在容霆琛那裡,失去了全部的價值,打他電話,他電話不接;去公司找他,他更是避而不及。
如果說任何一個人都不理她都可以,可是這個不理她的人是容霆琛,是她最喜歡的男人,現在,連同他都不搭理自己了,任佳萱真的覺得自己可悲到了極點。
而使她在容霆琛那裡失去全部的價值,都是這個鬱晚歌一手造成。
想到這裡,任佳萱再一次發了瘋一樣的扯動着手。
“住手!”
忽的,一道很是亢奮的聲音,清冷的在門口那裡響起。
聽到那虛弱中卻透着冷冽的聲音,在場的人紛紛向門口那裡望去。
“是你!”
看着突然出現在了病房門口那裡的鬱晚音,任佳萱聲音尖銳質疑的開口。
但轉瞬,嘴角就勾起了十足的冷意的笑。
“嗟,怎麼姐妹兩個站在一條線上了啊?是不是準備效仿什麼娥皇女英,來個兩女供侍一夫啊?”
“啪!”
聽着任佳萱譏誚的話語,鬱晚音神色淡漠的走上前前去,一把就抽了她一個響脆的耳光。
犀利的掌風颳過任佳萱的耳邊,一下子就留下了五個殷紅的爪印。
“鬱晚音,你敢打我?”
“任佳萱,鬧夠了,就請你離開,這裡是我妹妹休息的病房,如果你再繼續胡攪蠻纏下去,我就給警衛那裡打電話,讓他們帶你離開!”
“你……”
“還不快滾!”
鬱晚音拔高了聲音,語氣淡漠的就如同一陣寒冬臘月的冷風,夾雜着刀子般的犀利,劃過了任佳萱的耳邊。
惡狠狠的怒瞪了一眼鬱晚音,任佳萱又回過頭,用冷睨的眸光看了一眼坐在病*上,低着頭的鬱晚歌。
轉瞬回眸,瞪着鬱晚音——
“鬱晚音,今天的事情,我任佳萱記住了,早晚有一天,我會十倍從你這裡討回來!”
忿忿不平的剁了腳,任佳萱拿着包包,轉身出了病房。
沒有了任佳萱那個找茬的女人在,病房裡,又一次恢復了安靜。
“晚歌!”
鬱晚音邁着步子走上前去,坐在了*邊,愛憐的看着鬱晚歌那被打得微微紅腫的小臉。
下意識的,伸出手去觸碰着——
“晚歌,你還好吧?”
“滋——”
被觸碰到自己紅腫的臉,鬱晚歌下意識齜牙,嬌弱的痛,由嘴角那裡溢出。
“護~士,麻煩你去拿一些冰塊過來!”
實在是無法看着自己的妹妹,那一張素白的小臉上,有那樣五個深淺不一的手印,鬱晚音便讓醫護人員去找了冰塊來。
“晚歌,你再忍一下,一會兒我拿冰塊給你冰敷一下,就會好了!”
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妹妹,鬱晚音眼底都是都鬱晚歌的關心。
被自己姐姐愛憐的對待着,鬱晚歌心裡五味雜陳着。
之前發生的林林種種,她都覺得是自己搶了自己姐姐的一切,而且,在容霆琛的事情上,她更是解釋不清。
貝齒咬了咬脣,鬱晚歌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姐……”
“晚歌,之前都是姐姐不好,讓你一個人照顧着爸,現在姐姐把這一切真的都想通了。”
伸出舌尖兒,舔舐了幾下脣,繼而繼續說着話——
“爸的財產就算不給我也沒有什麼的,只要能讓鬱氏好好的,這就夠了。爸現在心臟不好,也年紀大了,我們姐妹兩個不能讓他再操心了,所以,我們要一起好好的照顧爸爸。”
“……”
“之前,都是我在因爲慕延的事情,和爸爸鬧情緒,不過現在都過去了,我也看開了!”
“……”
“晚歌,你知道嗎?當我知道我懷了霆琛的寶寶的時候,真的什麼也不在乎了。只要和他能幸福的在一起,之前的一切,都是過眼浮雲罷了!”
說着,鬱晚音眉眼間閃爍着母性的光輝,指腹輕柔的按照小腹處。
看着自己的姐姐滿滿都是幸福的樣子,鬱晚歌莫名的心裡有些痛,但僅僅是一瞬間過後,便強顏歡笑的擡起眉眼,帶着虔誠的祝福,望向自己的姐姐——
“姐,我希望你……可以和他……呃,姐夫,很幸福的在一起一輩子!”
“嗯嗯,謝謝你,晚歌,我和霆琛會幸福的在一起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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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氏姐妹兩個人的情況,都在慢慢的恢復着,而鬱玄海的手術,也在有條不紊的安排着。
手術室外,鬱晚音攥着鬱晚歌發涼的小手,淡淡的扯脣安慰着。
“晚歌,你不用擔心了,爸這次的手術,是我從日.本那裡請來的醫生,一定可以治好父親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嗯嗯!”
有了自己的姐姐做擔保,鬱晚歌重重的點了點頭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依舊在緊張的進行着。
“晚音!”
從公司那裡下班來到醫院,容霆琛依舊風塵僕僕的穿着黑色的西裝革履,面容冷峻的出現在了手術室那裡。
“霆琛!”
看到了容霆琛那一抹俊美有頎長的身子,鬱晚音放下鬱晚歌的小手,如同翩躚的彩蝶一樣,來到了容霆琛的身邊。
“霆琛,真的辛苦你了,下了班,還急着來醫院這裡!”
“沒事!”
說着,男人便擡手,愛憐的拂過鬱晚音鬢角的髮絲,動作溫柔的別在耳後。
“你現在懷着寶寶呢,會很累,如果扛不住了,就去休息室那裡休息一下,這裡我幫你看着,董事長一從手術室裡出來,我就去休息室找你!”
“不了,霆琛。我是爸的女兒,我還是在這裡守着吧,我想第一個看到爸從手術室裡成功的被推出來!”
搖晃着頭兒,鬱晚音拒絕了容霆琛對自己的要求,她之前就鬧着情緒,拒絕來醫院這裡看自己的父親,現在她都想通了這一切,自然不會再去計較之前的林林種種。
“晚音,這不是你想行孝的時候,你現在的身子剛剛轉好,我不想你身子再一次有什麼情況!”
現在,容霆琛真的無比珍視鬱晚音,尤其是上次她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主動去給鬱晚歌獻血,更是深深的折服了他。
這樣一個不計前嫌的女人,心甘情願的愛着自己,還懷着自己的孩子,他真的珍惜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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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容霆琛對自己姐姐的關心,想着他對自己的種種折磨,鬱晚歌真的感受到了他對自己和姐姐判若兩人一樣的對待。
這樣的雲泥之別,真的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努力的晃着頭,鬱晚歌竭力的不去想她和容霆琛之間發生的那些不堪的事情。
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鬱晚歌邁着步子走上前去。
“姐,你先去休息吧,我在這裡等着爸就好!”
淡淡的扯動着嘴角,鬱晚歌刻意將眸光在容霆琛的身上轉移,自動過濾的落到了自己姐姐的身上。
聽着鬱晚歌的話,鬱晚音擡着眸,看了一眼對自己關心的妹妹,又轉眸,看了一眼,神情無比淡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