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季學長,你快去吧!誰讓你是拯救人類的天使呢!哈哈!”
“切,說的像你不是似的!”
葉季擡手,捏着鬱晚歌俏皮的小瓊鼻,愛憐的漣漪,輕輕的滌盪開來。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了,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你確定?”
“確定以及肯定!你快走吧,葉大名醫,話說,記得去結賬,哈哈!”
“切,小氣的傢伙!”
沒有再和鬱晚歌吵鬧,畢竟這裡是她生活了整整十二年的地方,葉季很是放心的就讓鬱晚歌自己一個人回去了。
臨走之前,葉季還不忘像是依依不捨分離的戀人一樣,給了鬱晚歌一個大大的熊抱。
而他們之間的這一切舉動,都被從樓上包房裡面走出來的男人,完全都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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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都沒有自己獨自一個人愜意的在晚上散步了,鬱晚歌像是一個貪婪的孩子一樣,放肆的去呼吸着清冽的晚風氣息。
走過沙沙作響的梧桐樹,鬱晚歌想到了小時候,自己與自己母親在一起的種種場景。
陽光明燦的午後,自己總是會賴在自己母親的懷中,讓她教自己畫畫,而自己的母親也不厭其煩的教自己畫畫。
想到這一切,鬱晚歌莫名的鼻頭兒有些發酸。
自己和自己的母親在一起相依爲命了整整十二年,雖然過得清貧了些,但是很快樂,很快樂……
就在她拐過一個巷口,馬上就要走到了自己家裡的時候,手腕,倏地被一股殷實的力量,緊緊的攥住。
繼而,在她還沒有看清楚扯住自己的人是誰之際的時候,纖瘦的小身子,一下子就被抵靠在了路邊的梧桐樹上。
容霆琛單手撐在樹幹上,將鬱晚歌牢牢的禁錮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
路燈暈黃的燈光打了下來,投射到男人那一張立體感十足的冷酷俊臉上。
等鬱晚歌清楚的看清了自己眼前的男人的時候,她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這個男人……
“怎麼?遇到我很意外?”
遇到我很意外?怎麼可能不意外,這簡直比天上掉下來五百萬,都讓鬱晚歌感到驚異!
他們都已經快要一個月沒有見面了,而如今這麼突然的見了面,除了意外意外,更多的應該說是驚悚纔對!
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簡直就是自己的夢魘,再次遇到他,無疑就是在提醒着自己曾經所發生的那些種種不堪的事情。
望着鬱晚歌瞪得碩大的眸子,容霆琛散漫的一笑——
“到底是善變的女人,有了你的季學長,就忘了我這個曾經給你帶去各種高~潮的男人!”
“容霆琛,這裡是我家,請你放尊重!”
看着男人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鬱晚歌低聲吼着。
這裡是自己的家附近,隨時隨地都會有附近的鄰居經過,她可不想自己這個樣子,讓周圍的鄰居誤會些什麼!
“放尊重?鬱晚歌,從你嘴裡說出這三個字,不覺得下.賤嗎?”
他可是沒有忘記,她剛剛在達沃科酒店那裡,是如何和葉季犯~賤的樣子。
吃了燭光晚餐不說,來分別都一副要死要活的擁抱,還真是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之間已經戀愛的關係一樣。
又低又沉的聲音,透着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息,清冷的刮過鬱晚歌的耳邊。
被男人那近乎可以穿破自己耳膜一樣的聲音深深的震懾着,鬱晚歌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兒。
“既然覺得我下~賤,就放開我,我不想我骯髒的身子污了你的手!”
百般的污辱,終究是抵不過這個男人對自己厭惡。
和他之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自己已經從沈城回到德國,遠離了他,卻還是繞不開這麻線一樣讓人凌亂的關係。
鬱晚歌如訴如泣的反擊,字字清晰的落進容霆琛的耳中,讓他一瞬間就爆發出來了狂躁的怒火。
“該死,一個月沒見,敢反駁我了是嗎?”
葉季還真是有能耐啊,居然可以把她這樣一個小兔子一樣的女人,*成了一個長了獠牙的母狼。
不過,就算她有了獠牙又如何,他註定是摧殘她的魔鬼,不是嘛?
“嘖嘖,鬱晚歌,你這樣長了獠牙的樣子,更加想要讓我瘋狂的佔~有!”
說着,鬱晚歌的身子,便被容霆琛的大手,一把撈到了梧桐樹的陰面那裡。
透着下來搖曳斑駁的樹影,遮擋住了那一片旖旎、繚繞的美景。
可那不斷作響的聲音,隨着“紗紗”的樹葉搖擺的聲音,層出不窮的跳動着曖~昧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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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疲倦到如同一個小蝦米的小身子,鬱晚歌神情倦怠的往家裡走去。
她無法說得清自己的凌亂,本以爲一個月未見,自己可以忘卻之前發生的林林種種,可當她再一次遇到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才知道,這一切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根本就不是她想要忘掉,就可以忘掉的。
回到了家裡,看着自己女兒額際掛着淡淡的細汗,一張白紙一樣蒼白無力的小臉,就像是受了風吹雨打一樣的呈現在自己的眼中,周婉心疼不已。
對於自己母親對自己的關心,鬱晚歌只是淡淡的扯動着脣,說自己是今天忙手術忙得太累了。
不想讓自己母親擔心自己,鬱晚歌還故意說自己餓了,讓她給自己做打滷麪。
趁着自己母親給自己做打滷麪,鬱晚歌進了浴室那裡,就像是要洗掉自己身上的一層皮一樣,不停的揉搓着能夠摸到自己骨骼的小身子。
隨意吃了幾口打滷麪,鬱晚歌便回到了房間那裡,沉沉的睡了下去。
而在達沃科酒店的豪華包房裡,容霆琛則是沐浴過後,隨意的敞開着古銅色肌膚的胸膛,心不在焉的看着電視。
今天突然遇到了鬱晚歌,完全是他始料未及的,而更加讓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是,鬱晚歌那敏感的小身子,超乎他的想象,她的身子,完全沒有讓其他男人碰過的痕跡,這點兒,不由得讓他心情有些大好,連同今天沒有和喬森談妥生意的陰霾,都一併清掃了乾淨。
沒有什麼看電視的心情,他整個人的腦子裡,煩亂的想到的都是鬱晚歌的樣子。
“鈴鈴鈴……”
一條短信發送了過來,是鬱晚音專屬的手機鈴聲——
“霆琛,聽說你出差了,要多久回來,我去機場接你,好不好?”
看着鬱晚音發給自己的短信,他心裡又開始煩亂的想到了那個懷着自己孩子的女人。
隨手在屏幕上點下一串文字——
“我過幾天再回去,我不在你身邊,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睡覺記得蓋被子!”
手機短信發送了出去,容霆琛皺着眉峰的撫着自己的額角。
他明明定的是預定兩天之內就回到沈城去,也不知道是剛剛腦子裡的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會腦袋抽筋的按下過幾天再回去的短信!
“嗯,我會記得蓋被子的,更會記得想你……愛你……等你忙完這次的出差,我們就結婚!霆琛,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
收到鬱晚音那對自己滿滿都是愛意的短信,容霆琛的腦袋更是發脹一樣的疼着。
“嗯,好!”
剛剛準備按下發送鍵給鬱晚音發送過去,容霆琛就感覺自己的話語間似乎有些敷衍,便又在短信的末尾那裡,又一次加上了“晚音,我也愛你!”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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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晚歌身體痠麻的睡了一覺以後,一醒來,就收到了一條來自某個陰魂不散的男人的短信。
“半個小時之後,來達沃科酒店找我!”
一看是容霆琛發來的短信,鬱晚歌一個頭兩個大,她完全不想理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他隨時都可能像是炸彈一樣,不找任何理由的撕扯自己。
卻不想,還沒等她有什麼反應呢,容霆琛又一次發來了一條短信。
“別讓我去你家找你,你最好識趣一點兒!”
被容霆琛這般生拉硬扯的牽引着,鬱晚歌真的要被他折磨瘋了。
照他現在這個架勢,自己註定是無處可逃!
從來沒有這樣一刻,會讓鬱晚歌難以做出決定。
想了又想,她還是硬着頭皮,收拾了東西,穿上了很是保守的衣服,纔打車去了達沃科酒店那裡。
一進達沃科酒店那裡,鬱晚歌就看見了在用餐區那裡,容霆琛正在悠哉悠哉的喝着咖啡。
刻意又拉了拉自己的領口,鬱晚歌糾結的邁着步子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