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陷入了空前的緊張中,今天有一個貴客要來,晏以道早早的便換好了衣服在大廳等着。?晏家對於一般百姓也算得上是富足之家了,但是比起有着高貴血統血統的霍家,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本來以晏家的家道,甚至連晏傾城都不可能去參加這樣的選妃宴的,不消說是可能成爲霍南天的妻子,就是跟在他的身邊做他一年的情人都足以讓晏家在商界炫耀呀,張昭雲更是早早的換上了酒紅的旗袍,今天女兒的電話讓她整個人都興奮到極致,她等了二十年了,總算是有一天可以在這個家揚眉吐氣,作威作福了。
兩個傭人早已將客廳的所有傢俱擦得乾乾淨淨的,珍藏的紅酒早已經開了,倒在酒樽裡醒着,這是莫大的殊榮,這十年來,霍南天從來沒有去過哪個挑中的女人的家裡,他們家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晏以道想着臉上發着興奮的光,這個女兒看着溫溫柔柔,膽小乖巧的樣子,倒是捉住男人的心很的一套,不過幾天,便已經把霍南天弄得神魂顛倒,迂尊降貴的到晏家來。
與主樓連着的是晏文遠以前住的小樓,很簡單,簡晏一點都沒有理會着前面的一派熱鬧的景象,她拿出了首飾盒子,裡面有一些晏文遠送給她的首飾,小巧的精緻的鑽飾,最值錢的應該就是那枚他們結婚時他戴在她手上的鑽戒,當時幾乎是用完了文遠所有的錢,簡曼有點不捨的摸了摸它,放進去,蓋上了盒子。
方心慈輕輕推了門走了進來:“小曼,你怎麼還不準備一下,呆會兒老爸要生氣了。”聲音溫柔而委婉,她是心疼這個孩子的,這半年來她從不出門,除了去看文遠之外,一顆心早就隨着那場車禍裡的文遠走了。
簡曼悄悄的把盒子推到了她的身後,她不想讓方心慈擔心:“媽,我馬上就好了。”心裡盤算着這些先賣掉,雖然是杯水車薪,但是總還是能解決一下燃眉之急,然後再想辦法。
:“姐姐纔過來呀,簡曼呢?讓她去廚房給傾城做點心去,傾城喜歡吃她做的點心。”女人的身份的不同,讓張昭雲即便還沒有成爲大夫人也開始對着方心慈不尊重起來,因爲她胸有成足,以前方心慈在晏家有着那樣的地位是因爲晏文遠在學術上的成就讓老爺非常有的面子,也非常的得老爺的喜歡與疼愛,畢竟晏以道是骨子裡是非常傳統的人,家庭里長男繼承家業的觀念非常的嚴重。但是現在不同了,她的一個女兒就可以頂上十個晏文遠了,她幾乎可以看到她女兒成了霍太太的一天了,所以從今天起,她可以盡情的差遣家裡的人,包括方心慈與簡曼。
:“小曼的身體一向不好,她說就不過來了,反正霍先生是來看你和老爺的,她一個不相干的人,在這裡也沒什麼用的。”方心慈淡淡的笑了一下,若早兩年,她或許還想爭些什麼,但是有什麼用,她最愛的兒子都不在了,爭了有什麼用。
:“我不是讓她來見霍先生的,霍先生也不會見一個剛死了丈夫的晦氣的女人,我是說讓她去給我們傾城做點心。”張昭雲傲氣的擡了擡下巴,現在不是從前了,她就是要讓簡曼那個小踐人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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