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無法入眠的人的很多。?拿着那張乘客名單仔仔細細的研究着,邵安琪想從所有的名字裡找到一點線索。她可以肯定的是簡曼一定是坐着這一趟的飛機走的。但是飛機上的人有好多,排除了將近四分之三的男性乘客之後,只剩下了不到一百個的女乘客,簡曼她就在這一百個女乘客裡。白紙上有她用着黑筆一個一個寫出來的名字。現在她只能一個個的排除,最後總是會水落石出的,知道她在哪?一座城市後,找一個人顯然也不是那麼的困難了。
或許心裡面會有一點點負罪感,但是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她告訴着自己,簡曼那樣的女孩其實真的是適合讓霍南天那樣強大的男人豢養着,錦衣玉食的供着纔對的。有些人在大多數時都是自私的,明明是做錯了事,可是卻總是找各種的理由來推脫。
簡曼在離開的時候給她打了一個告別的電話,因爲簡曼在這座城市的朋友真的不多。她告訴她她的手機馬上要關機了,飛機已經要起飛了,她要離開這座城市了,在她旁邊還坐着的人也在打電話,說的是粵語,通過電波可以聽到旁邊的人正在用粵語說着很快要回家了之類的話,所以她斷定簡曼乘坐的那趟飛機的目的地是說着粵語的地方。然後她查了那一時間起飛的班機,便肯定了簡曼坐的那一班飛機是飛往香港的。
她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了名單,真的如她所猜的,簡曼用了假的名字。如果她用真的名字霍南天最就查到了,也輪不到她來跟他講條件了。可是到底這些人裡誰纔是簡曼呢?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她要一個個的排除掉,然後找到她。霍南天那頭也在找,所以她要用最快的速度一定要在霍南天之前找到她。或許她也可以把這些她所知道的告訴霍南天,但是心裡有種隱隱的仇恨。她要親手找到簡曼,把她送回霍南天的手裡,她要永遠的斷了她跟方逸之間的所有可能。
時間過得總是時而快,時而慢。一個人生活着,一個人呼吸着來看來南太平洋的風,時而悲傷,時而快樂,簡曼坐在院子裡發呆着,她真的逃了出來?了嘛?
:“阿真呢,你趕緊來吃早飯了。”房東婆婆是的兒子早就都去了國外生活了,連妻子都娶的是外國人。她一個人在臺北開着一間小小的水果店,簡曼一邊上學,一邊還幫着房東看店,打零工。房東在門口擺着一個小攤,早上還有賣一些蛋餅與豆漿。趁着現在人還不多的進候,她熟練的給簡曼做了一份,扯着嗓子叫着,一邊搖着頭:“現今的查某人(女人)攏總是嗯呷飯。”她就是想不到通想阿真那麼苗條的女孩怎麼總是胃口小得跟貓似的。
簡曼回過神來,這個名字簡曼被叫了整整已經有十幾年了,可是猛的換了一個名字,還真是適應不過來,再在她來臺灣已經一個多月了。開始習慣了這裡的氣候,這裡的生活習慣,甚至是這裡的充滿着濃濃的口音的臺灣話她也可以聽懂一句兩句的,但是每當房東婆婆叫着她阿真的時候,她還有要怔住一下才反應得過來。
:“阿金婆,我吃不了這麼多的。”超大份的早餐,蛋餅裡至少多加了一倍的料,阿金婆是一個非常熱情的的房東。
:“當然要都吃完,我跟你說,你太瘦了,這樣真的是不好的,男人都不喜歡的。”阿金婆濃濃的帶着臺灣腔的普通話聽着又親切又可愛。簡曼笑着端過了豆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阿真呀,你來這裡讀書,那你男人這麼放心呀。”阿金婆一連煎着蛋餅,一邊回頭問着。
簡曼咬着蛋餅聽到這話,突然手上一僵,停在了那裡?她的男人,是那個遠在天國的溫柔體貼的天使,還是那個肆意佔有她,禁錮她的惡魔,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兩個人的眼睛竟然總會不經意的重疊着,文遠的眼神總是寧靜悠遠的,而霍南天卻是狷狂霸道的,怎麼會重疊呢?她一定是瘋了,簡曼嚇得搖了一下頭,趕緊從幻象中回過神來。
:“阿金婆,沒人要我啦,你都說了我這麼瘦。”簡曼咬了一口蛋餅,口齒不清的說着。
:“我兒子就是不聽話,愛找一個外國女人,說話我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他已經結婚了,不然我就介紹給你啦。”阿金婆滿意的看着簡曼,這個女孩子還是很乖的,整天除了上學校去聽課就是幫她賣水果,這種女孩做兒媳婦是最好的了,可惜自己的兒子就是喜歡外國人。
:“阿金婆,我去幫你把那些新的鳳梨擺出來。”簡曼吃完了早餐便開始幹活起來,臺灣的水果真的是好多,而且又便宜又好吃,她在這裡打工,整天總是有吃不完的水果,其實她並沒有多瘦啦,水果糖份那麼高,她好像都有胖了兩斤了。
:“阿真呀,你先來幫我看一下攤子,我進去再換件衣服,好像今天的風好大。”阿金婆把手上的鍋鏟交給簡曼,從小小的水果店的過道里穿了過去,回到二樓她住的房間去換衣服。
簡曼纔來沒多久,便已是這條小街上的水果西施,搞得阿金婆的蛋餅攤上生意多了快一倍出來。附近的年輕人都喜歡來這裡賣蛋餅,很快的小小的攤子上便被摩托車圍住了,簡曼認真的做着蛋餅,她完完全全沒有發現到,遠處的人正用着手機拍攝下了這一切.................
霍氏辦公大樓
元旦已經過去了,可是中國人實際意義上的新年還沒有來臨,霍氏的高管每個人最近都如履薄冰,因爲總裁的臉色是一天比一天的難看,已經難看到了見到他的時候,都會被他的冰冷的氣場凍到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可是說得出話來又能怎樣,一樣是被狠狠訓斥到體無完膚。
不斷的加班,天天的加班,總裁再也不像前一段時間,每天準時下班了。所以只在頂樓總裁辦的燈還是亮着的時候,樓下的各部門經理們怎麼敢先走?買通了車場的保安,得到的消息總是霍先生的車還沒開走,他們只能在那裡苦苦熬着,誰都不會跟高薪過不去,可是問題是最近老闆的脾氣已經是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了。
:“霍先生,我已經有了簡曼的消息了。”坐在霍南天的辦公室的沙發上,邵安琪手裡握着手機裡有着足夠的霍南天要的東西。
其實認真找起來並不難,機場裡剛好有她認識的人,那天的飛機上排除到最後便十來個人是最有可能的,一一調查過之後,只有一個女孩子叫莊真真的是最有可能的,但是她從香港轉機去了臺灣。然後她便順藤摸瓜的找到了臺灣,只是辦理入臺證花了些時間,在她還沒到之前,已經交代了在臺灣的朋友,從警署裡查到了一些資料,再看到照片,她已經能確定,莊真真便是簡曼了。她並沒有把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告訴霍南天,她並不想讓霍南天以爲她找得有多簡單,多容易,事實上若是沒有簡曼的那通電話,那是永遠都不可能找得到她的。她不想讓霍南天覺得他與她的交易裡,她佔了很大的便宜,所以她到了這快接近最後的期限纔過來,一是表現出了這件事情的的確確有難度,第二是她並沒有失約,還是在約定的時間到來了。
:“她在哪裡?”沙發上的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眉眼中難掩着焦灼,或者他早已深陷情網而無法自知而已。
快兩個月了,這兩個月裡,他幾乎都沒有辦法好好睡着,想她想得整個人連心都開始揪着痛了起來,想着她的背叛,想着她的不告而別,想着她的一切,這個該死的女人。現在他的腦子裡就想着捉到她,然後再也不讓她出門了,連樓梯都不讓她走出去一步,他要派人二十四小時的盯着她,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再讓她多跑掉兩次,難保自己會得了心臟病出來。她不在的夜裡,想她想得全身發痛,摸着身邊的枕頭,上面還有殘留着她的氣息,狠狠的抱着,彷彿她還在他懷裡似的,下腹幾乎硬得快要將那個枕頭戳出個洞來,可是別的女人他卻是一點胃口也沒有,更別提整天穿得少得不能再少的晏傾城總是想着辦法在他的面前晃,真是讓他看着幾乎都快要作嘔了。簡曼,想到這個名字他便全身興奮起來,那種興奮帶着莫名的疼痛,刺激着他的所有的神經,每一個神經末梢都在叫囂着去找她,捉回來,關起來,不讓她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