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下午,簡曼都有點悶,她是怎麼跟他認識的,是怎麼結的婚,她隱約記得她穿過長長的婚紗,可是爲什麼他們沒有婚紗照?慢慢的好多疑問如同泡泡一樣,慢慢的飄散開來,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外星來的生物一樣,沒有過去,就算是一顆小草都有根,可是她的根在哪裡呢?
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來自於那個男人的描述,可是他騙過她嘛?如果真的有心騙她的話,那麼她該如何得知呢?她隱約記得她的婚禮上有好多人,有着很多的白色的玫瑰,只是爲什麼新郎總是背影,而且是那麼的模糊。爲什麼她看不清楚呢?如果不是霍南天呢?這種感覺從心底升起,讓她覺得如同毒蟲爬上了她的脊背般的令她毛骨悚然。
多娜坐在霍南天的辦公室裡,歡快的踢掉了腳上的鞋子,老麥特的病情加重了,她的未婚夫正飛回國去看望父親,這裡的所有的事宜都交待給了她,讓她全權處理,當然走時也交待了他們的底線能退讓到哪裡。現在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畢竟他們會有一段時間的相處。雖然不是很長,但是對她來說已經是足夠的了。
蜜糖色的肌膚充滿了熱帶的性感風情,她是一個活力四射的如同陽光般耀眼的女人。霍南天淡淡的看着她,他們在年少的時候確實有過一段甜蜜的時光,可是當她在與他交往的同時竟然還能跟別的男人上牀,這是他永遠無法原諒她的。就算是他知道外國的女孩性觀念很開放,但是他還是討厭,甚至是痛恨背叛。
:“霍,你怎麼不邀請我到你家的城堡去玩一下,以前學校的舞會上,你不是說我像個公主嘛?公主不應該住在城堡裡的嘛?”裸色的絲質襯衣在領口處打着結,被她扯開了,鬆鬆的打開了兩顆釦子,若隱若現的you惑着,脖子上蜜糖色的肌膚上細碎的鑽石項鍊閃耀着迷人的光芒。
:“你已經過了當公主的年紀了。”霍南天風輕雲淡的說着,似乎那鬆開的領口對他已經沒有太大的吸引力了。年輕時或者荷爾蒙分泌太過旺盛,所以對着多娜那樣年輕的身體自然控制不住的想教纏着發滿泄着,如同一隻處在發情期的雄性動物般,但是現在即使是她脫光了,即使她的身材還是保持得很好,可是他已經對她沒有了胃口。
:“現在當然不是公主的,你已經不是王子了,現在你是商業帝國的國王。所以我當然要成爲皇后了。”慢慢的,穿鞋着起高跟鞋搖曳生姿的走了過來。趴在了霍南天的辦公桌上,敞開的領口裡一攬無餘的風光。
:“亞當.麥特的底線在那裡?”霍南天盯着多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着。
:“霍,你應該瞭解我的,我想要的東西我就一定要得到。你是我從以前到現在最想要的,我不會告訴你他的底線的,我們有很長的談判時間,可以好好的重新瞭解一下彼此。這算不算是重溫舊夢呢?”多娜的手指輕輕的劃過了霍南天的手背,似乎在暗示着什麼。
:“那就去談判吧。”霍南天看着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行政部的姑娘們應該很快的打着卡下班了吧。簡曼這個時候也應該在收拾着東西,這一天他過得有點亂,心裡總是帶着一絲絲的驚慌,他不想讓她一個人在家裡,想多了自然是不好的,但是把她放到一個新的環境中來,又怕平空的生出事端,惹得她的懷疑總是不好的。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呢?
心煩意亂的捉着頭髮,扯開了領帶,他該接她下班了。他讓她乖乖的在停車場等他的,他想讓她一到停車場就看到他,不想讓她多等。
:“霍,晚上陪我一起吃飯吧。或許我們還能有餘興節目。”明目張膽的邀請着,多娜向來直接,多半也是因爲她一直在外國的關係,中國女人的含蓄,害羞在她的身上幾乎是找不到的。
:“恕難從命。”霍南天拿起桌子上的手機,走出了辦會室。
他的專用停車場,簡曼還沒有下來。可是最近他已經交待了,行政部通通不准許加班的,怎麼還不見她的人出現呢?
:“曼兒,你下來了嘛?”霍南天忍不住打通了簡曼的電話。
電話裡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如同午夜裡的大提琴般的動聽。:“我,我想自己一個人去逛逛。”簡曼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冬天天暗得特別的快,不到六點鐘,天色已經變得慢慢的暗下來了,街道上如同被拉上了一層薄薄的黑色的紗一般,路燈慢慢的亮了起來,然後所有高樓的霓虹也都一一的閃亮着,身後是霍氏的大樓,金色的“h”幾乎照亮了整條街,耀眼得如同太陽般。
霍南天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這種味道在空氣裡迅速的發發酵着。
:“曼兒,你在哪裡,我去找你。”他溫和的說着,這個時候不能嚇到她的,她不能再受刺激的,如果讓她想起一切,霍南天的背上開始冷汗涔涔,那天她的話言猶在耳,她說恨,說永遠不原諒,一想到這個讓便會讓他害怕,甚至是惡夢連連。
:“不用了,我就散散步。一會兒我自己找車回去。”簡曼苦澀的說着,他就如同大樓上的那個耀眼的“h”而自己只是行睡過頭在陰影裡的凡人。今天她聽着同事們講着他的各種神奇的事蹟,幾乎可以用傳說來形容他了,可是這樣的人真是的他的丈夫嘛?
:“胡鬧,你剛剛受了傷,怎麼能一個人亂跑,告訴我你在哪兒?”霍南天一連開着車,一連沿着街道慢慢的尋找着,她剛剛出來不久,一定不會走遠的。
不遠處,街邊走着的小人兒,長長的風衣緊緊的裹着她纖細的身體,腰帶在腰間打了個結,勾勒出了纖細漂亮的腰線。晚風吹起了她如雲如織般的長髮,掩蓋住了她美麗的面容。
霍南天把車子停在了路邊,三步兩步入的追了上去:“曼兒,怎麼了?”他拉住她的小手,冰冰涼涼的,連臉色都有點蒼白。
:“你看看,手都凍僵了,先上車再說。”緊緊的攬着她,不容抗拒的把她安置到了車上。
:“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怎麼自己一個人走掉,多危險呀。”真是危險呀,霍南天想着要做得更加的徹底才行,要讓所有認識她的人都沒有機會見到她,例如晏家的人,例如邵安琪,例如方逸............
:“你真的是我的丈夫嘛?”簡曼沒有擡頭,幽幽的問了一句。
霍南天的心沒由來的“咯噔”一下。
:“當然,爲什麼突然這麼想呢?”霍南天一手捉着方向盤,一向伸了過去,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想要把自己手上的熾熱傳給她,讓她的手不再那麼的冰冷。
:“我們是怎麼結婚的?怎麼沒有婚紗照呢?”簡曼擡起眼,看着身邊開着車的男人,路燈的光從擋風玻璃前透了進來,照着他的輪廓,堅毅冷竣成熟。他有着所有女孩們喜歡的一切,可是他喜歡她什麼?
果然,她果然會懷疑的。
:“我跟你說過了,我們是一見鍾情,後來就結婚了。婚紗照是你自己說不想拍的,你說很麻煩的。沒想到你摔了一下,竟然轉性了,怎麼想拍照片了?”霍南天寵溺的口吻讓她覺得這一切好像都是真的,身邊這個英俊偉岸的男人真的是她的丈夫,可是就是哪兒說不上來。
:“那我以前談過談過戀愛嘛?你是我的第一個男朋友嘛?”她的腦海裡總是會有一個穿着白襯衣的男人的影子閃過,可是他從來不穿白色的襯衣,都是深色的。
:“沒有,我是你第一個男人。”霍南天的眼睛裡劃過劇烈的痛,只是一閃而逝。他的的確確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身體力行,但是如果有一天她想起自己的第一次,大概會恨死他了。
:“那你呢?我是你的第一個女朋友嘛?”簡曼看着他的手包容着自己的小手,他的手很大,很溫暖,從他掌心的熱力慢慢的傳進了她的手掌的皮膚裡,透過細微的毛孔慢慢的滲向全身去。
:“噢,曼兒,我不想騙你。我有過女人,但是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她們不能叫做女朋友,明白嘛?”過往的那些女人只能叫做情婦,情人,甚至可以叫做工具,是他發泄yu望的工具僅此而已。簡曼昏迷的那兩天,他真的是急得快瘋了,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心繫在了她的身上了,雖然這一點認知太晚了,雖然他傷害了她無數次了,可是他還是自私的想在佔有她,哪怕是爲了一個謊言從此以後,都要生活在謊言的世界裡也心甘情願。
車子裡陷入了沉默,簡曼低頭着,他不知道她的小腦子裡在想什麼,他要怎麼才能走進去,暗沉的眼眸如同失了星光的天空般的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