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是心情不好,或許我應該聽你的話不去上班了,回你家裡去住吧。”簡曼低低的說着,聲音有一點點哽咽。霍家的老宅她一定去過的,她有這種強烈的預感,現在她要一點一點的去找尋着以前生活的痕跡。
霍南天的心往下沉了一下,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的,簡曼不是那種因爲心情不好就不想去上班的人,她一直非常的喜歡去工作,爲了這個事情還跟他理論了好久。唯一可以解釋的是,在她的心中已經有了比上班更加重要的事情了。街燈把兩個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慢慢的快要融化到一起了........
霍南天從牀上坐了起來,她睡着了,眉頭在睡夢中不自覺的輕輕的皺了起來,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她在睡夢中也覺得這樣的不開心。
晚上回到了家了後,任由他再怎樣溫柔的逗弄着,她的情緒也不是很高,就算是在那樣的宵魂的時候她也有點點失神,想着她心情不是很好,便強忍着自己的慾望,陪着她在牀上躺到她慢慢的睡着了他纔起來。一定是出了事情了,而且很是很嚴重的事情。
電話在半夜的時候響起了特別的讓人心煩,白雅狠狠的詛咒着,是那個傢伙在這個時候擾人清夢,她的手機從來不關機,可是有人這樣三更半夜的打來真是讓她快要崩潰了,心裡慘叫着,她的美容覺呀........
一看到號碼,白雅整個人立刻從昏睡狀態清醒過來,竟然是霍南天打來的,天,真的是他?怎麼辦,是不是要接呀,還是不接?今天是事情是不是穿幫了?簡曼在商場裡到底幹了什麼,她今天神神秘秘的,難道揹着霍南天去偷人?不太可能吧,霍南天長得那麼帥,那方面功能貌似也很強大,多金,上哪兒再去找一個比條件比他更好的男人了呢?
電話響得很固執,白雅不得不接了起來,假裝着睡意朦朧的聲音:“誰呀,三更半夜的,讓不讓人肯睡覺了..........”她都很佩服自己呢,太能裝了。
:“白雅,你的膽子可真是大,竟然敢把簡曼一個人丟在商場裡,你是不是當我的脾氣太好的?上次去香港的事情我已經不跟你計較了,你以爲你可以更放肆一點嘛?”電話那頭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說着,聲音冷冽如冰,讓她包裹着被子的的身體都莫名的抖了一下,就算只是隔着電波也會讓人感到一陣陣的寒氣襲來。
:“沒有的,不是我做的,今天是簡曼說讓我跟她到商場門口就可以了,我沒有丟下她的,真的沒有霍總。”白雅覺得自己有種快被嚇尿了的感覺,跟公司最高領導的女人做了同事兼朋友,她是什麼好處也沒有撈到,還弄得自己整天提心吊膽的,真是瞎。
聽着電話那頭戰戰兢兢的說着,霍南天的眼光也慢慢的暗沉了起來,他猜得沒錯,她今天根本就不是去逛商場。從她今天中午那樣異常的舉動他就應該查覺的。
簡曼她,現在有了自己的秘密了,這個念頭從心底裡冒了出來,他的額頭開始滲出了冷汗,或許是秘密,但是也不是,誰的過去會成爲秘密呢?她是不是想起什麼了?那天她做夢叫了那兩個字“文遠”讓他擔心了好久,可是她醒來的時候好像根本就沒什麼事似的。她的心裡到底是藏了什麼呢?
霍南天掛上了電話,佇立在了窗前,如同白紗般的的月光透過大片的窗戶灑落在他的身上,勾畫着男人極致偉岸的剪影,這影子裡透着淡淡的哀愁,如同沒有今晚沒有星星陪伴的月亮般.........
白雅握着電話,呆呆的坐在牀上,良久才反應過來,霍總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簡曼今天在做什麼,她上當了,剛剛霍南天根本就只是要探她的口風,可是她就是在那樣的語氣下一下子自己就招了,她會不會害死簡曼呀,現在也不能打電話給簡曼說她的事情已經敗露了呀,對着天上那輪孤單的月亮,嗷的慘叫了一聲,簡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出賣你的,我們本來就不應該想着騙過霍總的,他的智商跟我們不是在一個級別的,怎麼能騙得過呢?白雅欲哭無淚,只能恨恨的咬碰着牀單.........
今天,所有的財經新聞都在報道着霍氏底下的一下子公司裡,股價出現了異常波動的情況。這是從霍南天執管霍氏以來第一次出現的股價波動。可是直到現在爲止,霍 氏也沒有做出任何的解釋,或者是澄清。
:“把這兩筆再吃進。”霍南天看着電腦上面那跳躍着的數字,他可以從每一筆的數據中觀察到一切,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對數字的敏感。
:“我可以跟你打賭,這一筆跟這一筆,不用看席位號都可以猜得到是霍平放出來的。”霍南天指着屏幕上的兩筆單子,冷笑着對着徐莫謙說着。
這一點徐莫謙是相信的,每一筆交易,他不用看什麼記錄,也不用看什麼席位號,就可以知道是誰在買賣。
:“現在已經吃下了不少了,現在我們的公司已經成爲了它最大的股東,昨天下午收盤了以後,我們從大宗交易上面吃進了百分之十二,今天還有一單,你自己的公司吃了你的霍氏的子公司,請問你有感想,好玩嘛?”這個遊戲非常的好玩,在資本的動作裡,霍南天是有天分的,眼光也夠毒的,霍氏是因爲根基太深了,不然這十年來,成長得並不如他們自己的公司好。
:“好玩,只是霍氏盤根錯結的,想要把這些連根拔起,想要砍斷那些支支丫丫的,還是要費點精力的。對了我讓你查的事情怎樣了?”指間燃着的香菸也不能讓他的煩躁的心情舒緩下來,不是因爲公事,而是私事,是簡曼,她到底在想什麼突然間他什麼也猜不到了?他可以猜到所有數字後面的故事,可是卻猜不到人心。
:“因爲時間太過久遠了,你說的那些藥也只是在你的記憶裡的,如果你真的懷疑,那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開棺驗屍,可是那是大不敬,你敢嘛?”徐莫謙正色說道,他知道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霍南天好多年了,只是一直找不到答案。
:“霍總,元烈過來了,已經上了電梯了。”電話裡,秘書甜美的聲音傳了過來。不一會兒,元烈便已經到了樓上,推開門,一屋子的煙味。
:“怎麼回來了也不跟我說一下,我替你接見。”元烈看見了徐莫謙,眼底閃過了一絲訝異,連他都回來了,看來霍氏真的是有問題了。
:“昨天到的,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徐莫謙淡淡笑了一下:“聽說元少結婚了?”
:“別提宋寧那個女人了,前幾天去香港,然後我追到香港,她竟然去了臺灣,現在連她家都不讓我去了,我懷疑我是不是神經的問題纔會看上這個瘋女人。”元烈一提起宋寧就一臉的頭疼,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按牌理出牌的,會讓人崩潰的。
:“她去了香港?”霍南天想起了那天簡曼無端端的在香港的酒店裡消失的事情,怎麼這麼巧呢?
:“我好像也看到了,她是不是住在麗茲卡爾頓?”霍南天吸了口煙,漫 不經心的說着,從煙盒裡拿出了一根,輕輕的一拋,元烈那頭便穩穩的接住了。
:“不是,訂的是那裡,可是她沒去住。”元烈接過煙,他好久不抽了,宋寧不喜歡他抽菸的,喝然沒有直說,但是他看得出來,所以抽得也少了。
霍南天的心裡在飛快的運轉着,想着當天的事情,是不是?有沒有可能?
:“南天,今天你下面的那個公司股價上下的得利害了,到底是什麼事情?”元烈有點擔心,這個子公司是霍氏裡很重要的一個環節,就如同連鎖着的船一樣,它是最中間的那一艘,如果這一艘斷了,那麼霍氏就會出現很大的問題。如果是出現了惡意的收購呢?可是霍南天怎麼可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呢。
:“是我自己收掉的。”涔薄的嘴脣吐出了白色的煙霧,使得煙霧後面的男人鋒利的五官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元烈神色凝重的看着他,果真是他做的,否則怎麼可能會讓股份波動得這麼利害呢?他還在耿耿於懷那麼多年前的事情嘛?做爲好兄弟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可是他總覺得不至於的,所以他以爲霍南天也只是猜測而已,既然只是猜測便還沒有已成事實,他不會對霍氏怎樣,可是今天看來,他已經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