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裡面走出來的男人,渾身上下散發着專屬他的凜冽而冷酷的氣息。?腳步很輕,可是每一步卻都生生的踩在了他的心上,方逸的臉色有一點點蒼白,低下了頭........
他的性子跟霍南天是截然不同的,如果霍南天在他看來是一個矛盾的男人,他對着簡曼的時候,急切,熱烈得如同一團火一般的,恨不得將她整個都溶化似的,而對着別人卻如同是萬年不化的冰川似的,他的整個人就如同一冷光源一般的,讓人覺得冷,不敢靠近,可是遠遠看去卻是熠熠生輝一,吸引來所有人的目光。
而他這一生的性子總是不緊不慢,不輕不緩的,他曾經以爲只要她過得好就好了,可是現在他已經忍不住了,看着霍南天從她的房間裡走出來的樣子,那兩人身上散發着的曖昧不明的氣息,都在提醒着他昨天他們是如何的激情如火的共渡一夜。這樣的畫面如同刀子般,切割着他的心,一塊一塊的好像再也不完整似的。
他怎麼還不走,難道還想分食她的早餐嘛?簡曼清麗的眸子掃了過去,看着那個穿着一身合身ying侹的西裝的男人,有一絲的忍無可忍從心底裡漫了上來,她好不容易裝作若無其事的跟方逸打招呼,他卻跟個沒事人似的,看着她,簡曼在心底哀號着:“我馬上出發了,你也趕緊走吧...........”
霍南天眼底劃過一絲令人不易覺察的光,雙手插進了褲袋,走到了她的身邊,俯下身去小聲的說着:“你這個沒良心的,昨天舒服完了,今天就要急着趕我走嗯?”他的聲音很低,帶着細膩溫柔的磁性穿進了簡曼的耳膜,又羞又躁着的簡曼臉上浮起了紅暈,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一抹俊朗的笑在他的脣綻開着,有着魅惑逼人的感覺,硬生生的就是讓人給看得怔住了。
咬着脣,手裡拿着那杯還溫熱的豆漿,着急道:“你不走,我先走...........”
她的臉在晨光下面很美,光線投射在她的臉上,照出瞭如玉般溫潤的質感,上面透着嬌豔的紅色,纔剛剛跟她有了一點點進展,可是就馬上要分開,霍南天的心底心疼與不捨,還有濃烈的愛意,心悸,各種複雜的情感排山倒海涌了過來,一手握住她手上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反手一收將她抱進了懷裡,簡曼又羞又急的,說想要掙脫開去,方逸還坐那裡,這男人是怎麼回事呢?
霍南天卻不准她那着急着的掙脫,他就是想讓那個男人看看,這是誰的女人,他最好是連想都不要想。他現在不能強逼着她的行動自由不讓她去,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去不了。霍平已經向法院申請在禁令,他在案子沒有完結的時候是不能出境的,因爲這個案子牽扯實在是太大了,所以他要在方逸面前顯示着自己的所有權。
一把摟着她的腰,抵着她的額頭,低啞聲音說着:“我等你。”深遂的眸緩緩的擡起,凝視着她眼底的那一抹帶着一絲的焦慮,有點責怪的,和些許感動的情緒:“我知道現在我還不夠資格霸着你,但是你要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控制着想把她揉進身體裡的衝動,慢慢的鬆開了手臂,撫了撫她的臉:“不讓我送你去法國,至少讓我送你去機場吧。”說完完全不管屋子裡還有一個人,一手牽着她的小手,一手拎起了她的小小的行李袋,看着還想要掙脫的簡曼,眼底有了一絲銳利。
這男人還說自己不霸,他從一開始便霸道得無法無天的。雖然手上的力道有點放輕放緩了,但是還是一樣的充滿着可怕的佔有慾。他說他會一直等着她,如果說不感動的騙人的,這樣的動人的話從這樣優秀的男人的嘴裡說出來,怎麼可怕不感動呢?只是昨天發展得太快了,好像不來不及好好重新認識他,便變成了這樣子了。
簡曼蹙着娟秀的眉:“你好像怎麼說都有理似的........”明明是霸極了,可是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卻讓人覺得一點也不霸道,甚至還有些委曲。跟人這個男人說話,在言語上也佔不到一點的便宜。
霍南天擁着她往外面走去:“我的理,我的理對你有用嗎?我的理對你一點用也沒有,你沒發現?”霍南天心裡苦澀的笑了一下,他的理便是隻要想的就一定要得到,可是她是他心心念念想的,幾乎已經得到了,卻擦肩而過,因爲曾經幾乎得到,那樣擁有的感覺太過甜美,也失去過,那樣感覺撕心裂肺,生不如死所以纔會變得小心翼翼,所以在他世界裡的理,他沒有辦法跟她講.........
她這樣想發火又發不出來的樣子着實可愛,霍南天一邊護着她上了車,一邊問着:“是不是有點開始喜歡我了?”
他這麼直白的問她,簡曼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驚訝,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自大狂........”
:“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喜歡你,就算你只喜歡我和身體也可以........”霍南天低低的說着,探過身去她扣好安全帶,逼近她的時候,深遂的眼就越發的迷離,猛然低下頭去,咬住了她嫣紅的嘴脣,他的心裡滿滿的脹痛着,不捨着,咬着她的脣就含進嘴脣,用力吮着..........
:“不...........”簡曼推拒着,這是小區裡,雖然是清晨,人不多,可是還是有被看到的風險。
方逸剛剛就跟着下來了,他一定會看到的,簡曼整個人緊張得都滲出了汗,想要咬住他的舌頭,可是他去很靈巧的避了開來,靈活的充滿着挑.逗的在她的嘴裡嬉玩着.........
扣着她的下巴,深深的索取着她的甜蜜.........
簡曼推不開,小手揪着他的襯衫,把他的襯衫都給揪皺了。
:“這算是吻別,記得我的味道..........”在她就快要窒息的時候,耳邊傳來着低啞而曖昧的聲音。
她猛的反應過來,才發現霍南天已經放開了她,簡曼靠在位置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而剛剛做了壞事的男人卻是一臉的平靜,熟練的發動了汽車,朝着機場方向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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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簡曼踏上了這片土地之後,便覺得或許是人們把它描寫得太好了吧,雖然美麗,浪漫,充滿着藝術氣息,可是是方逸帶着她在舉世矚目的香榭大道上看看時,她竟然看到了好多東方人,黃皮膚,黑頭髮的,甚至還可以聽到各種的方言,在咖啡館裡的女孩子們各種的自拍,或是對着自己,或是對着一杯咖啡。
簡曼喝着咖啡,心裡感慨着,方逸坐在她對面,紫色的長風衣,裡面穿着白色的休閒服,如果別人這麼穿,總會讓人有種奇怪的感覺,可是方逸穿着卻是很好看,斯文而有品味。有種謙謙君子的感覺,事實上他一直很君子,那天早上的事情他也隻字不提,沒有讓她覺得尷尬與難堪.........
:“明天我們就回去了,今晚,我請你吃最正宗好吃的法餐,位置很不好訂的,所幸已經訂到了。”方逸看着簡曼,這裡是時尚之都,滿街的美麗動人的女子,可是入得了他的眼的,從來也就只有坐在他面前的這個女孩,可是她是別人的,一想到這裡,方逸便難過得好像全身都沒有力氣一般的。
方逸帶着她來到的是1582年,法王亨利三世的御廚在塞納河畔開了這家latourdargent?銀塔餐廳,坐落在聖母院河對岸。難怪方逸說穿得正式一些,這裡說是餐廳,簡曼覺得稱之爲博物館也不算過份的。裡面的走廊中擺滿了歷來名人到訪的記錄,例如日本天皇夫婦,美國登月宇航員,肯尼迪、克林頓、葉利欽……總統在這裡都不算是稀客,甚至還有更早的還有英國王室、演員卓別林等.........
餐桌上潔白的桌布白得令人心悸,桌上面幾乎都有是使作銀餐具,服務生遞上了這一本厚厚的書簡曼以爲上菜單,其實並不是,而是各種招牌酒,不乏價值連城珍品。
方逸笑着說道:“這裡的酒年份可追溯到19世紀,酒窖裡一共有四十幾萬瓶,這本酒單幾乎可以算得上是酒中聖經..........”
方逸很少喝酒,今天卻主要想要喝,真是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