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脆弱的,同時也是最堅強的動物。
日子過得不快也不慢,簡曼看着窗外的天空,現在她天天來上班,可是卻已然處在了一個尷尬的位置。她爲格瑞特的拍攝的珠寶大片美得令人心彌神往,多少富商開出了開價飯局,要求的這個神秘模特坐陪。但是卻被一一拒絕。公司再也沒有爲她接下什麼廣告,而邵安琪也被分配去帶了新人。她就如同一抹遊魂般的終日坐在的那個大陽臺上,喝着茶。沒人敢去惹她,但是也沒有人會去接近她。簡曼的存在成了一種奇怪的現象。
自從那一天後,簡曼更討厭霍南天,她甚至已經好幾天不跟他講話了,她想當他是空氣一般的不存在,可是又能悲哀的發現了,空氣看似不存在,可是真的卻是無處不在。這兩天他很忙,有時候聽他講電話,隱隱聽到他的一個好朋友要結婚了,他這兩天在陪朋友試禮服,好像他還是伴郎。不知道是誰這麼大的面子,竟然請得動這個男人去當伴郎?
:“簡曼,公司外面有人找你。”公司的前臺小妹跑了過來,在公司裡要找到簡曼很簡單,她總是在一個地方呆着,小妹看着她那美麗的面容,上面滿滿的是解不開的輕愁。爲什麼一個女人這麼的美麗,可是卻充滿了哀愁呢?她只是穿着一件很簡單的毛衣,黑色的發被風吹動時,渾身上下都似乎盪漾着風情,就算只是一個懶懶的眼神,一聲輕輕的嘆息,都讓人心醉,彷彿美麗已經是她買斷的專利。美麗幫助女人得到一切,可是這個女人明明可以得到所有的,可是她的眉眼總是帶着哀思,被這樣的一個女人想着,應該是件幸福的事情吧。前臺小妹呆呆的看着簡曼衝着她輕輕一笑,從她面前走過,當真是連女人都會被她吸引了...........
簡曼走到公司的大廳,遠遠便看到了晏家的司機正站在那裡,看着她走過來便迎上前去:“可算找着您了,老爺在外面的車子裡等您呢。”
晏以道?他來找她做什麼?簡曼心裡一沉,跟着司機走了出去。與晏家人的聯繫已經是越來越少,唯一在晏家她還關心的便是晏文遠的母親。
簡曼看着那輛黑色的汽車,有種想要逃走的衝動。車窗緩緩的落下,晏以道乾枯的臉從車窗裡慢慢的往外探了一下:“上車。”語氣中充滿着不屑,還有一些不耐煩。
:“爸,你找我有事嘛?”簡曼彎着腰坐理了車子裡,車裡有一種難聞的氣息,好像是煙味,還是真皮座椅的味道,幾乎想令她作嘔。霍南天的車子就不會,乾淨清爽,似乎會帶着他的身上獨有的淡淡的麝香。簡曼怔了一下,她怎麼會突然想起那個男人?不過兩天沒見,最好他已經把她忘記了纔好呢,永遠不要回來。
:“簡曼,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有霍先生做你的後臺,怎麼連電話都不接了?”晏老爺看着簡曼,他明白當年晏文遠爲什麼一直不想讓簡曼去工作的原因了,得了這樣的女人,怎麼捨得讓她在外面拋頭露面,招蜂引蝶呀。所以,晏以道大膽的猜想,霍南天只是貪新鮮而已,簡曼對他並非是特別的否則怎麼會讓她出來工作呢。但是即使簡曼不是特別的,晏傾城還是很危險,因爲她哭着回家說霍南天在外面金屋藏嬌,已經有一整個月都沒回霍家堡了。現在那個大得沒有天理的地方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晏以道之所以敢這麼說,因爲他知道簡曼是一個念舊的人。
:“爸,不是的,我今天的手機放在家裡了,沒帶出來。”簡曼很自然的脫口而出,最近她經常性的不想帶手機,好像有了心理障礙似的。彷彿電話一響,就會出現霍南天那低沉而you惑的聲音。弄得她精神緊張的,所以所幸不帶了。
:“家裡?你和霍先生的家?”晏以道的聲音泄露了他的緊張焦慮的心情。
:“不是的,就是我現在住的一個地方。”簡曼低下了頭,她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這這個老人,他是她最愛的人的父親,可是他卻沒有一顆和他兒子一樣乾淨而溫暖的心。
:“簡曼,我也不拐彎抹角的了,過兩天我想讓你想想辦法,讓傾城去服待一下霍先生。”晏以道請專業的醫生測準了晏傾城的排卵.期,這一次他志在必得,因爲一年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已經過了快兩個月了,可是現在晏傾城連霍南天的面都見不着,怎麼可能有孩子。她的身體健康,懷孕的機率是非常大的,所以總是要盡力一博。有了孩子一切都好說了。
:“爸,這,這怎麼可能?”簡曼被晏以道的話嚇了一跳,他當霍南天是傻子嘛?而且那個男人很bt的,他做的時候不喜歡關燈,他說喜歡看着她到達極致時的表情。狸貓換太子這種事情想要在霍南天的眼皮子底下做,那簡直就是荒謬呀。如果被他捉包,那自己是怎麼死的可能都不知道呀。
:“簡曼,這麼說你是不幫了?你就是不幫傾城,你也不可能嫁給霍南天的,他的婚姻也不止他一個人說的算。如果是傾城嫁進去,可能還對你好點,讓你留在霍先生身邊,如果換了個利害的,你都不知道以後你會怎麼死。”車內的氣味夾雜着晏以道長期抽菸的口氣,簡曼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的想要吐出來。不止是味道,他的話更讓簡曼覺得噁心。
:“不是我不幫,是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幫,霍南天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讓我安排這種事情?”簡曼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霍南天的晏傾城就覺得渾身不自,不舒服難受得很。
簡曼感到無比的悲哀,她以爲晏家纔是她的家的,可是現在從這番話以後,她知道即使有一天霍南天厭倦了她了,那麼她也不可能再回到晏家了,那裡已經不是她的家了。
:“這個在水裡給他服下。”晏以道狹小的眼睛裡放着興奮的光,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瓶藥瓶。
簡曼嚇了一跳看着那個小小的白色藥瓶,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的,不禁緊張的問着:“爸,這是什麼?”
:“這是藥,這是讓人興奮的藥,它會勾動人的晴欲,也會使人出現幻像。簡曼,兩天後,你找個機會把她給霍先生吃了,然後讓傾城代替你。”晏以道幾乎是以家長的身份命令着她,他在想着如果她還想着晏文遠的話,應該是會答應的。
:“我可以試一試,但是我不能保證我一定會成功,畢竟這太危險了。而且他也有兩天沒有過來了,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來。”簡曼想到這些事情就噁心得快要瘋了,她現在只想趕快離開這輛車子,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老人。
:“不要想着應付我,簡曼,你也不想你媽的日子不好過。這麼多年來她疼你更甚於疼傾城,你總不能知恩不報吧。”晏以道使出了最後的殺手鐗,方心慈的軟弱成爲了他對付簡曼最好的武器,有了方心慈,簡曼什麼都會爲他乾的。狡猾如狐狸的臉上帶着詭異的笑,讓人毛骨悚然。
:“你不要爲難媽媽,我只能答應你盡力而爲。”簡曼目光空洞的着車外,車窗外冬日裡,光線成爲了風景的主角,街道上來來去去的年輕男女們,他們身體那被陽光強調的歡快的線條,賦予了某種快樂和生動的開式,他們愉快而親切的交談着,那聲音彷彿是雨後的季風般的遙遠又清爽,可是這美好的一切都於她無關,她的這一生,想要得到的幸福早已隨着那場車禍消失了,她的一生只是這樣的被人威脅着,利用的,成爲了別人牀上的祭品,還成爲了別人鞏固地位的工具,最可悲的是,她已經失去了生活的目標,無所適從。
:“記得,簡曼,是後天。”陰森恐怖的眼光讓簡曼覺得難受到了極點,她艱難的點了點頭,手心裡緊緊的捉着那個小小的藥瓶,彷彿想把她揉碎了一般。
元家與宋家聯姻,婚禮低調而奢華,聽說單單宋雄給的嫁妝是幾十本的地契,沒有人能拍到照片,宋雄的女兒依然是一個迷。
坐在客廳的沙發,宋寧安安靜靜的看着她手上的晦澀難懂的梵文書。她正如同她的名字一樣,簡單,乾淨而安寧。一天前的婚禮,所有到場的人都瞠口結舌,元少的妻子必是風情萬種,美麗不可方物的,可是婚禮上的新娘讓人所有人跌破了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