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柴房居然是人肉屠宰場,這一對夫妻,居然將人肉如同豬肉一樣剖開切片,掛起來保存!
白小飛一咬牙,硬生生忍住了嘔吐,他雙目冒火,死死卡住了“大肚婆”的脖子,怒吼道:“你們居然吃人!你、你們這些禽獸!既然有奶牛有自家的農場,爲什麼還要吃人?!”
白小飛是真的憤怒了!屍兄吃人,那是因爲喪失了理智,成了怪物,可這一對夫妻吃人卻絕不是爲了填飽肚子那樣簡單--因爲h市雖然發生了****,可各處超市都遺留了很多方便類食品,只要小心收集,並不會餓肚子--這一對夫妻殺人剖肉,除了邪惡兩字,不足以形容!
殺了這對夫妻!
白小飛一剎那間下了這個決心--這對夫妻絕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食人者,死!
“猛將兄”面對白小飛的滔天怒火,並沒有驚慌,他淡淡地道:“我們夫妻並不吃人--這些人肉,不是給我們自己吃的。”
白小飛一怔:“不是給自己吃的?那是給誰吃的?你別瞎扯,不要忘了,你老婆和未出世的兒子在我手裡!”
“猛將兄”點點頭:“我沒說謊,我也沒必要說謊,這幾個人是我夫妻殺的,我們在牛奶裡下了強力的安眠藥,哄他們喝下後,將昏迷的他們解剖了。但我們只殺人,不吃人。”
看他說得這樣坦然,白小反而迷惑了,情不自禁問道:“那吃人的是誰?”
“猛將兄”古怪地一笑:“你想知道嗎?我帶你去看。”說着,轉身出了門。
白小飛被“猛將兄”的言行舉止有些搞糊塗了--他和“大肚婆”明明做着這樣天地不容的邪惡勾當,怎麼居然一幅無所謂的樣子--他一推“大肚婆”緊緊跟在了後面。
一路上,白小飛一直高度戒備,他可沒忘了,這對食人夫妻的大女兒還沒出現呢,雖然是個孩子,可如果突然從角落裡撲出來,攻自己一個不備,還真不好對付。所以一路上白小飛緊卡着“大肚婆”的脖子,手裡的杯子碎片緊緊頂在她的肚皮上,用力之重讓碎片刺破了皮膚,冒出了血珠。
“大肚婆”此時反而冷靜了下來,非常配合白小飛,不叫不鬧,老老實實被押着前進,這對夫妻誘殺多人,心理素質那真是好。
“猛將兄”終於停住了腳步,他停在一間磚房前,那房子被臨時加固過,所有的窗戶全都被用紅磚封了起來,施工很匆忙,因爲水泥都暴露在外面,都沒粉刷過。
房子的門是一扇厚重的鐵製防盜門,上面加裝了好幾把鎖,還有厚重的門閘。
好一處監管森嚴的所在!
裡面,究竟關着誰?
“猛將兄”開始打開一道道鎖和閘門,可是,不知爲何,白小飛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心裡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突然,他的瞳孔睜大了--他想明白“猛將兄”的不正常在哪兒了!
這貨自從“大肚婆”被自己劫持後,做事一直磨磨磳磳的,可現在他的動作忽然加快了,似乎迫不及待想打開那神秘的屋子!
“住手!”白小飛剛呵斥出聲,但已經來不及了,嘎吱,“猛將兄”一把拎起了厚重的閘門條,一腳踢開門,衝了進去,咔咔咔,連開幾道鎖,嘴裡大吼着:“女兒,快,救你媽媽!”
一聲怪異的吼叫,一個歧形的身形,從密閉的小房間裡竄了出來--那是、那是一個女孩子!
可同時是個怪物!
她的本體是個女孩子,纖弱的身子,蒼白的小臉,細細的胳膊和小腿,可在背上,卻長着一雙巨大的如同挖掘機臂爪一樣的胳膊!那胳膊有4、5米長,粗壯如樹幹,十指尖利,在空中揮動,呼呼有聲。
一隻由女孩子變異而來的屍兄!
那女孩子屍兄在“猛將兄”爸爸的命令下,猛地衝出了封閉的小屋子,背上的歧形胳膊一把將白小飛抓了下來,白小飛提氣凝神,調運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元氣,帶着“大肚婆”,腳一彈,躍上了房頂,險而又險的避開了女孩子屍兄的那一擊。
嘩啦,女孩子屍兄前衝的勢頭被阻住了,卻原來,她的腰間還綁着一根非常粗大的鐵鏈,那是爲了給她放風在小屋外稍稍能自由行走時用的,如同拴在狗脖子上的鏈條,這鐵鏈的鑰匙,一直由“大肚婆”保管着,“猛將兄”雖然打開了其餘禁錮女孩子屍兄的鎖具,唯獨沒有這把鐵鏈的鑰匙。
只不過,“猛將兄”暗中觀察了白小飛半天,見他腳下虛浮,動作綿軟無力,還以爲只是一個膽大稍大點的普通人,讓自己已經變成屍兄的女兒暴起突擊,應該能收奇效,卻沒想到,白小飛居然高高躍到了屋頂,讓這原本必中的一擊落了空。
白小飛毫不遲疑,重重一拳擊在“大肚婆”的肚皮上,“大肚婆”尖嚎一聲,抱着肚皮就躺了下來,白小飛恨聲道:“有種!老子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一屍兩命!”
譁啷譁啷,女孩子屍兄大叫着:“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媽媽!”背上巨臂隔空虛抓,卻是夠不到白小飛。
“猛將兄”聽到妻子捱打時的尖叫,早已經慌了神,他知道剛纔一擊不中,已經惹惱了那個年輕人,他倒也乾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饒命饒命,再也不敢了。”
白小飛惡狠狠抓着“大肚婆”的頭髮,讓她面衝着“猛將兄”,啪啪啪,連扇了她好幾個耳光,直打得她臉如豬頭一樣腫--白小飛對這一對殺人而食的夫妻可沒有絲毫手軟,一男一女,全都該殺!--他吼道:“再敢搗鬼,老子拼着沒命,也給你家來一次計劃生育!”
“不敢不敢了。”“猛將兄”低聲下氣地道,他真是愛極了自己沒有出世的兒子,只見“猛將兄”重重踢了女孩子屍兄一腳:“滾回去!沒用的東西!”--顯然是在埋怨女兒沒有配合好自己,給白小飛致命一擊。
其實這哪裡怪得了女孩子屍兄,“猛將兄”動作雖快,可開禁錮着女孩子屍兄的各種鎖具也花了點時間,這才讓白小飛有了警覺並調運氣息的時機。
可沒想到,明明可以一抓抓死“猛將兄”的女孩子屍兄,卻乖乖退回了屋子內--顯然是極聽父母的話,這種屈從深入她的心靈,以至於明明如今實力比父親更強,遇到呵斥毆打辱罵時,也從來不反抗。
“猛將兄”不敢再惹惱白小飛,主動將女孩子屍兄重新禁錮了起來,白小飛看得清楚,在一陣咔嚓咔嚓的響聲中,女孩子屍兄的腰被一個固定的水泥牆上的圈形鎖給環鎖住了,然後,她的兩條纖細的小腿也被腳鐐給拷上,緊着,脖子上也上了鎖,最後兩把鎖,則是將那兩隻長在背上的巨型胳膊給固定在了牆上,除了自己原本的兩條瘦小的胳膊,女孩子屍兄沒有絲毫的自由。
白小飛視線敏銳,已經發現,女孩子屍兄的腳脖子上,有皮被磨破後,又重新結痂的痕跡,顯然,她變異成屍兄後,已經被父母禁錮了很長時間了。
白小飛手下的“大肚婆”捂着肚子呻吟着,她剛纔受白小飛這一重擊,驚動了腹中的胎兒在子宮裡胡亂扭動,痛得幾乎要暈過去,迷迷糊糊中只會喃喃哀求:“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白小飛其實如今也是騎虎難下,他剛纔那最後一躍,已經耗盡了好不容易積起來的元氣,就算是“猛將兄”客客氣氣送他出門,他也跑不動了。
更何況,如今這詭異的一家還有女孩子屍兄在,自己沒有“大肚婆”當人質在手,女孩子屍兄輕輕鬆鬆就能追上自己,巨臂一揮,將自己撕扯成好幾塊。
進又進不得,退又退不得,白小飛抓了瞎。
這時,“猛將兄”已經退出了小屋,正拿着鑰匙鎖門,白小飛聽着那一道道鎖鏗鏘被鎖上的聲音,突然靈機一動--這天下,還有比這小屋子更安全的地方嗎?自己押着“大肚婆”往屋子裡一躲,“猛將兄”根本衝不進來,自己就可以在屋子裡舒舒服服呆着,直到恢復所有的元氣。
至於女孩子屍兄--她被鎖得嚴嚴實實,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能搗得了什麼鬼?
白小飛一剎那間就打定了主意,高聲道:“住手。把門打開。”
“猛將兄”怔了一下,忙不迭道:“是、是、是,我這就打開。”
小屋的門再次打開了,陽光從唯一的門洞照進了黑漆漆的屋內,女孩子屍兄難得照到陽光,她迎着陽光,擡起小臉,閉起眼睛,享受着來自太陽的溫暖。
她的確如白小飛此前猜測的那樣,只是個初中生,清秀的臉蛋上細細的絨毛在陽光下清晰可見,柔嫩的耳垂在光線下是半透明的,如玉一般潤澤。如果不是背上那巨臂,她其實是個很普通很可愛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