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歡?若華面色羞紅,看着景鑠,她雖然不知人事,但是求歡是什麼意思,她還是知曉的。紅着一張臉,她剛剛當街問景鑠師兄這件事,一定有很多人聽到了,還有剛剛那個人,不,那個妖……
若華覺得此時此刻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
景鑠看着若華的模樣,寵溺的笑了笑,將若華紅撲撲的小臉埋入自己懷中,若華的臉,埋在景鑠懷中,雙手拽着景鑠的衣襬,羞死人了。
景鑠嘴角的那一抹笑容暴露出他此刻的心情。千百年來,他也時常路過這些人間妖界的大街小巷,可是都是過客般匆匆路過,可是,因爲若華,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若華從那個慌忙逃竄一不小心掉入寒湖之中的小不點,在他的照顧之下,一點點長到現如今的模樣,這同養花養草不一樣。
她會哭,會笑,開心的時候會對你撒嬌。難過的時候會看着你,哭喪着臉一語不發。期待的時候雙眼會好似當初星光一般,看着你,那個時候總會覺得,給她摘星星摘月亮都心甘情願。
景鑠抱着懷中的若華,心情大好,伸出手溫柔的撫摸了一下若華柔順的秀髮。
“好了,沒人會笑你,我們走吧。”
若華搖了搖頭,想想剛剛自己的行爲,簡直蠢到了極點,她竟然在大街之上求歡,真是丟人不說,羞死人了!
景鑠心中軟成了一灘,怎麼會這麼可愛,他好像明白了一點人界養孩子的原因。
遠處,剛剛那個俊朗的小公子偷偷打量着街道上的若華和景鑠兩人,目光落在景鑠身上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的毛髮都豎起來了。
忽然,原本的俊朗公子渾身直立,猛然回過頭,看着自己毛絨絨的尾巴被一隻潔白的手抓住,手的主人,還一臉玩味的看着他,雌雄莫辨的面容之上顯得魅惑不已。
“哎喲,看看本皇子抓到了什麼,這不是食鐵獸嗎?平日裡不是橫着走嗎,今日是怎麼了?青天白日的偷窺?”
藍吟看着眼前的矢卯心情大好,好不容易出門轉悠轉悠,就抓到這個死胖子。
要說矢卯是誰,也算是赫赫有名的獸,傳說他的某個祖上,曾經是人間鼎鼎大名的蚩尤的坐騎。
也不知道是血統墮落還是如何,現如今的食鐵獸,不說其他,就說眼前的矢卯慫的很,要不是藍吟幼年被年幼的矢卯一屁股坐過,藍吟也不會對眼前的矢卯多加‘照顧’!
矢卯看着藍吟,我滴個乖乖啊,怎麼遇見了這個死狐狸,看着藍吟,矢卯嚥了口口水。
藍吟看着矢卯的模樣,採取了平日裡的招數,先把矢卯狠狠打了一頓之後,威逼利誘之下,終於問出了矢卯在偷窺什麼。
矢卯緩緩說出他所偷窺的原因,他看上一個姑娘了,還心甘情願的想讓人家摸自己尾巴和耳朵,可是被和姑娘同行的男子嚇跑了。
雖然很慫,但是很真實。誰叫那個小姑娘是真的很可愛呢,尤其是她笑起來的時候,所以矢卯聽到小姑娘想要摸耳朵和尾巴。就想都不想的送了上去,卻沒想到同行之人的目光,太嚇人了。
矢卯蹲在牆角,一副意味深長,語氣之中帶有三分委屈,本來一副讓人可憐的模樣,配上剛剛被藍吟打的鼻青臉腫的面容,讓人覺得十分可笑。
藍吟聽着矢卯的所說,順着矢卯所說的地方看了過去,只見人羣之中,一男一女走在大街之上,男子給女子買了一串糖葫蘆,女子頓時笑開了花。
藍吟仔細打量了女子的面容,確實好看,不過比起自己,還是差了幾分。但是男子和女子身上的衣物倒是讓他眉頭微微皺起。
不老仙山的人都是那般打扮,素衣長衫,帶有三分仙氣。只不過通過不同的顏色來分辨罷了。
晹谷峰外衫爲青,南交峰外衫爲紅,昧谷峰外衫爲藍,朔方峰外衫爲黑。唯有仙中山是一身白衫。
藍吟仔細打量着景鑠和若華二人,男子定是施了術法隱去了自己的真實容貌,而女子?他從未聽說過仙中山收了女弟子,還是說……這名女子是仙中山即將收的七弟子?
看着景鑠和若華兩人,藍吟看着蹲在牆角,捂着自己毛絨絨半圓的小耳朵可憐兮兮看着藍吟的矢卯,伸出手摸了摸矢卯的頭頂。
“眼光不錯,要不要我幫你?”
藍吟看着矢卯,平日裡吃吃喝喝也無聊透了,不如找點玩意,不老仙山的人不好玩,但是加上這個慫貨,指不定有多有趣呢。
景鑠爲了哄好若華,給若華買了一串妖界的糖葫蘆,這才把羞愧的若華哄好,看着若華這麼好哄的模樣,景鑠笑了笑,從未見過這麼好哄的人。
景鑠這般想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他活了那麼多年,唯一鬨過的人,只有眼前這一人罷了。像博藝他們,通常就是丟去掃天梯,要麼就是和他過招,哄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哄的。
若華咬了一口妖界特有的糖葫蘆,酸酸甜甜的,入口之後並非山楂那種帶有沙質的口感,而是一種鬆軟卻極爲多汁的口感,入口留香,酸甜的口感刺激着若華口中的味蕾,讓她欲罷不能,食指大動,就連剛剛發生的讓她羞赧的事都被拋到了一邊。
同博藝師兄帶給她吃的人間的糖葫蘆完全不一樣。若華忍不住又吃了一個,好吃的東西容易讓人產生幸福感,若華笑魘如花,顯得高興極了。
若華一連吃了幾個,忽然想起身旁的景鑠,看了看只剩下兩個的冰糖葫蘆,怎麼辦,就只剩下兩個了,她剛剛應該第一口就給師兄吃的。
眨巴眨巴眼睛,若華看着手中的糖葫蘆,嚥了口口水,隨後看着景鑠。
“師兄,你要是不嫌棄,給你吃一個。”
若華將手中的糖葫蘆遞給景鑠,心中想着像師兄這般謫仙一般的人,定不屑吃這種東西的。